中国S省N市,这个城市在中国几乎没有任何的名气,有的也许是十年前,全国最乱的十大城市之一的名气,而现在比之十前年好了不不知道多少。不过今日却是暗流涌动。
人口高达400多万的N市无疑是一个现代化很明显的城市,辛苦了一天的白领们也愉悦的回到了家中,然而压抑了一个白天的小青年们却开始了一夜的狂欢行动。
大兴路一向是红灯区聚集的地方,而有红灯区的地方少了什么都不会少了妓女和黑社会这两种人,既然存在黑社会那么自然就存在不同帮派的社团。面临犬牙交错的利益,自然就存在社团的大火并。
今夜无疑是一个平凡的夜晚,但是对于房玄来说,却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房玄和十名兄弟静静的埋伏在大兴路的一条阴森森的胡同中。长相斯文秀气的房玄身高不过一米七五,身体消瘦却不显文弱,不过脸上那条狰狞的刀疤却完全破坏了他的整体气质,在幽暗的街道中看起来格外的狰狞恐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肥肉,虽然不像电视里的肌肉男看起来那么威猛,但是饱含在衣服下面的肌肉却充满了力感,浑身绷的宛若一支离弦的箭一般蓄势待发。
左手死死的搭在胡同中随意的被丢弃的纸箱上,右手奋力的紧紧握着一柄开山刀,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胡同的出口,森寒的目光直欲让人胆寒。
忽然一阵猛烈的喊杀声猛然从胡同对面的一家大型夜总会中传了出来。
房玄左手擦了一把嘴角,双眼中暴出两道犹若实质的电芒,猛的直立而起,扬起开山刀暴喝一声:“兄弟们给老子来。杀他****的!!!”
早已经眼冒红光的十个青年兴奋的呦呦之叫,撒开步子,跟着房玄猛冲出去。
房玄大喝一声:“砍他娘的。”一脚踢飞了两个看门的黄毛痞子,猛的冲进了这家大型夜总会中,一边奋力的避开慌乱的人群,一边呦呦直叫着,冲向了十几个正在和自己大哥火并的黑蛇帮的人。
猛的一刀劈向了一个躲避不及的黑衣大汉,炙热的鲜血哗啦一下,溅了房玄一脸,房玄嗜血的舔了一口嘴角的鲜血,一脚踢飞了一个冲过来的大汉,忽然耳边传来了呼呼的利器破空声,经验老道的房玄知道若是现在转头,恐怕立刻就会丧身在这一记偷袭之下,身体一矮,险险躲开了这一记猛劈。
嘎嘎一笑,反手一刀将偷袭的青年的右手劈离了身体,泉涌般的鲜血刹那间便染红了绿色的地毯,青年哀号着抱着断臂疯狂的在地上打滚。
不过房玄却没有丝毫要放过他的意思,要知道打虎不死终被虎害,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刀劈在了青年的头上,顿时黏稠的脑浆流了一地。
这场疯狂的火并在房玄的奋勇冲杀下,很快就要结束了。
房玄浑身鲜血的走到最后一名垂死挣扎的黑蛇帮社员的身边,眼中的不屑一览无余,缓缓举起了手上的开山刀,犹如划破了天际的流星准确的奔着这名满脸恐惧的脑袋劈去。
“砰。”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这不适宜的地方,不适宜的时间突然响起。早经过血与火考验的社团社员心中一凉,立刻卧倒在地,打了几个滚后,抬头一看。
他们的二哥房玄脑袋上一道血箭华丽的飞溅而出,那消瘦的身体也缓缓的倒地。
这时一道耀眼的蓝光包裹住了他的身体,在一众兄弟们的愤恨惊绝中缓缓消失在了地上……
干枯的土地上,插满了干瘪瘪的小麦,这一望无际长满了小麦的平原之上,土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型。
如果参与了那场火并的人看到房玄这个样子,恐怕会大呼见鬼了。
房玄一身的淡蓝色牛崽衣裤,整个成大字型躺在地上,右手还紧紧的握着那柄德国制合金开山刀。不过诡异的是他明明被枪击中了的后脑却一点事都没有。
“恩,嘶!好昏啊~!”房玄呻吟着缓缓张开了包含沧桑的双目,摸了摸还微有痛感的后脑,挣扎着站了起来。
疑惑的望了望空阔的平原:“妈的!那个****的给老子开这种玩笑?居然把老子丢到野外,嘶!我明明记得当时不是和黑蛇帮火并吗?恩!!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在这里?”
不过想不通就不想,是房玄的优良品质之一,摇了摇还有些昏沉的头,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恩,五百三十八块钱,一张银行卡,一块天王手表,一个打火机,半包中华,一个手机,还有一柄开山刀!”
望了望天上暖洋洋散发着热量的旭日,认准了方向,蹒跚着向南走去。
“妈的,到底是哪个混蛋给老子开这种玩笑?都走了这么久了,居然还没碰到人?再过会老子没被累死,恐怕都被热死了。要是被老子抓到了这个和老子开玩笑的混蛋,非让他娘的三个月不能自理不可。”房玄一边骂骂咧咧的走着,一边心头直发虚。
毕竟都走了一上午了,却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四周空寂的让人难受。
也许是上天都觉得房玄可怜,他太寂寞了,于是终于发了一次善心。
一阵含着腥味的风刮过,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咆哮猛然在房玄前面突兀的响起。
“敖呜!”
正骂的爽的房玄被这一声摄人心魂的巨大咆哮声吓了一大跳,猛的大骂起来:“妈的叫个屁,没见老子正烦着啊!”
忽然觉得不对了,眼前一只放大了许多倍的黄白大猫出现在了房玄的眼前,心中一寒:“妈的,不会这么衰吧,大哥!你别玩我,这是那家动物园的老虎跑出来了,怎么饲养员不出来逮回去啊?”
身躯极为庞大的兽中之王定定的盯着这只新鲜的美味,一边盘算着该怎么吃,一边饶着房玄转圈子。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房玄这回是真的怕了,哀号起来:“娘啊!你别吓我,不是要我当打虎英雄吧!你别开玩笑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武松那种猛男已经赶不上潮流了。”
强压下颤抖的双腿,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向四周扫视了一便,空阔的平原上一个人都没有。
干瘪瘪的对着威风凛凛一笑:“这个……这个老虎大哥,你看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那个那个只要大哥你今天放兄弟走,兄弟以后给你弄一车的烧鸡行不行啊?”
也不知是听不懂房玄的话,还是对人比对烧鸡更感兴趣,比房玄大了不止一两圈的猛虎,见眼前这个两肢行走的怪物似乎没有什么威胁,兴奋的敖呜一声,携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力,忽然向房玄扑去。
房玄现在哪里还有砍人时的威风啊,多次在火并时练出来的神经在这个时候救了他一命,眼见这头老虎不讲道理,直接向他扑去,大骇之下,向右边一扑,在地上滚了几圈,也不知道压扁了多少株麦子,险险躲过了这一扑。
凶悍的猛虎显然不是那种一击不中远离千里的刺客,也不气馁,转过身又是一扑,房玄以毫厘之差,几乎是擦着锋利的虎爪避了过去。
见这厮如此不依不饶,本来就桀骜不驯的房玄,心中也发狠了,顾不得额头上的冷汗,握紧了手中的合金开山刀,双眼暴出两道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它,口中暴喝:“******的,来吧!看看今天是你厉害,还是老子厉害!”
将手中的开山刀举到头顶,以力辟华山的气势主动向转身不及的食人大虫拦腰砍去。
森寒的开山刀果然不负它最好用砍刀的美名,将长达三米的大虫拦腰砍出一道深三寸长有十几厘米的大口,殷红的虎血飙了房玄一脸,舔了舔嘴唇上尚有余温的虎血,房玄骨子里的嗜血被彻底调动了起来,双眼不经意间变的赤红一片,和这只变大了许多倍的大猫厮杀了起来,伟大的中国农民辛辛苦苦种植的小麦也在他(它)们的厮杀下,一片狼籍。
半个小时后,房玄呼呼的大口大口的吸着气,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已经伤痕累累的老虎,早已经被不知道是房玄的血还是它自己的血染红了毛皮的老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一条条伤口向外翻出的血肉触目心惊,哪里还有一点白兽之王的气势啊。
而房玄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牛崽衣裤也被弄的破破烂烂的,血淋淋的伤口让人心惊胆战,胆寒不已!
从眉毛上划拉到眼角的刀疤也显的格外狰狞恐怖,几乎挤成了一团,沾染上鲜血像极了一只正蠕动的红色毛虫。
将血淋淋的开山刀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把,死死的盯着伤痕累累的白兽之王的下一部动作。
过了这么久都还没拿下食物,自己反而还受了重伤的白兽之王,愤怒的仰天一声咆哮,祭起那百用不眷的绝招,奋力跳起,向房玄飞扑而去。
早已经算准了的房玄,强压住心中的狂喜,虽然身体伤痕累累,但是脑子却冷静的好像没有感情的计算机般计算着时间,和轨迹。
在这头白兽之王即将扑到房玄身上时,他动了!脚下和腰部同时用力,向后仰去。双手握刀,依靠着这一扑的惯性从猛虎的项部到尾部,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而房玄也被猛虎扑到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