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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在南城的东城区,有一条隐逸街。早年间,这里住的是一些名人逸士,真正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两边的建筑物虽然简陋,却也隐隐透出一股书香之气。随着时间的流逝,南城飞速前进,而隐逸街却因为种种原因停滞下来,到2004年的时候,这里仍旧保持着当初的原貌,建筑还是那些建筑,只是已经破败不堪;人物却早已换过了不知几茬,如今住在这里的,多半都是些买不起房也租不起高价房的低收入者,还有屋檐下随处可见的流浪者,也许这些人才是真正的隐者,因为他们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的确是被社会所遗忘的一群。隐逸街便这样名副其实地隐了起来,却始终未曾闲逸,从早晨到第二天凌晨,这里随时充斥着一种热闹焦躁的气氛,即使人们都睡了,这种焦躁的气氛仍旧在空气中流淌着,当这种气氛在空气中的浓度达到极大程度的时候,罪恶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近五年来,隐逸街一直高居南城发案率的榜首,因此,在本地人中间,这条街又有个浑名,叫杀人街。

杀人街上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水泥路面上暗红色的痕迹总让人觉得可疑,住在这里的人们,或多或少总见过一两回犯罪的场面,最常见的是抢劫和斗殴,隔一阵子就会杀上一个人,居民们因此都有了经验,只要用鼻子嗅一嗅,就能嗅到即将发生些什么。

这天,杀人街的居民们又敏感地觉察到有事情要发生,家家关门闭户——当然不是真正的关门闭户,从门缝里、窗帘后,都可以找到一双双眼睛。两边民房里暗中射出的目光都投射在一个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身材不高,即使穿着一身臃肿的蓝羽绒服,也可以看出他很瘦,那羽绒服完全不贴身,仿佛一层壳在他的周身晃荡着。11月中旬寒冷的空气中,他用一条黑色的大围巾包住了大半个脸颊,头上戴着顶绒线帽子,双手插在口袋里,沿着屋檐下微微高出路面的人行道低头快步朝前走着。虽然他包装得如此严实而又别致,杀人街上的人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就是住在东头那栋破楼里的张川。

在杀人街,张川是个名人,使他出名的关键在于两点,其一是他虽然为人凶残,却谨遵“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从来没在杀人街犯过事;其二是他喜欢伪装,每次犯案之前都用心打扮一番,自以为无人识破,其实人人都知道那就是他。所以张川的伪装在杀人街起到的作用不是保护他自己,而是告诉其他人:张川又要作案了。

现在看来,张川又要作案了。

他慢慢地走出杀人街,转过几个街口,眼前渐渐地热闹起来,他仿佛从遁世的蜗居猛然探出头来,似乎被乍然而来的繁华吓了一跳,露在黑色围巾之上的眼睛瞪了瞪,八字眉紧皱起来。他留神看了看路牌上的指示,在围巾后含糊不清地念道:“东华小区。”似乎是确定了什么,他的脚步快了许多,毫不迟疑地朝某个方向走去。

这是星期六上午9点钟,东华小区及其附近宽阔的街道,都笼罩在双休日悠闲的静谧之中,除了偶尔走过的汽车和两边常青树枝叶的摇摆,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路上很少有人走过,即便有人从张川身边经过,也丝毫没人留意这么一个人。中途,一只金毛犬跑过来友好地闻了闻他的膝盖,这让他下意识地攥紧了口袋里的东西,没容他多想,对面一个人打了个唿哨,金毛犬便颠颠地摇着尾巴跑远了。张川吁了口气,稍微松了松围巾,让热气透出来一点。他仔细辩认着门牌号码,最后进入了某个围墙之内,进入之前,保安拦住了他。

“找谁?”保安心不在焉地问。

“杨小惠。”

保安没再多问便放他进去了。

张川特地放慢了脚步,首先在一栋接一栋的楼房上找到楼号,这才加快了速度,依照顺序朝前走着,走到10栋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进入一单元门口,上了二楼,在2号房前停了两秒钟,想了想,朝楼上和楼下看看,便往楼上走去,在三楼的楼梯上停了下来,微微探出点头,朝下凝视着202号房的门口。

凝视了5分钟左右,张川又松了松围巾,他不耐烦地在楼梯上小范围走动着,每隔一两秒钟便望一望202号的门口。

202号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又过了几分钟,张川停止了脚步,在原地站直身子,紧了紧围巾,用手摸了摸,将绒线帽往下拉到齐眉毛的地方,只露出一双眼睛,又摸了摸口袋里东西,便大踏步走下楼来,按响了202号房的门铃。

门铃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他又按了几下,这才听见里面响起拖沓的脚步声。

“谁啊?”睡意朦胧的声音传来,门口的猫眼上凑上一只眼睛。

“杨小惠,快开门。”他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让对方听不出自己是谁。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发出几声笑声,似乎将他当作了其他人,很快便把门打开了。

门打开之后,两人都怔了怔。站在门口的是个短头发的女孩,不会超过23岁,一身棉布睡衣洗得退色了,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疑惑地打量着张川。

“你是杨小惠?”张川问。

“是啊,你是……”

杨小惠再也没有机会把她的话说完,张川确认了她的身份之后,立即迈上一步,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将她的身体转过去,刀子在她脖子上一抹,血飚在墙上和地上,只是一瞬间,她就断了气。

张川将尸体放倒在门口,上下看了看,见没人经过这里,便将门虚掩,自己转身离开,并不走前门,绕到后门的围墙边,一个冲刺,脚在围墙上踩了几下,就跳了过去。

小区背面是一所小学,学校和小区之间夹着一条勉强可容一辆车通过的狭窄小路。张川脚刚落地,便听到一个人问:“干什么呢?”这忽然而来的声音吓得他一哆嗦,他猛然抬头,只见眼前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似乎也是路过,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低头望着张川,满脸疑惑。

“锻炼。”张川憋出一身冷汗。

男人刀子般的眼神在脸上闪了闪,没容他再说什么,那男人忽然将手朝墙上一搭,就势一借力,便翻到了墙内。张川踮着脚朝内一望,那男人已经飞一样朝10栋跑去。他忽然感觉不妙,连忙也甩开双腿狂奔起来。

张川觉得自己已经跑出了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右侧的围墙飞速朝后退去,没多久就跑出了小区背后狭小的街道,转了个弯,再朝前跑两步就是一个三叉路口。他忍不住得意地笑了笑,回过头去望了望身后,却迎面看到一只石头般的拳头,咚的一声正中额心,张川叫了一声倒了下去,眼前金星乱冒,半天爬不起来。

衣领被人一揪,一百多斤的人肉就被提了起来,张川在空中四肢晃动,没来得及说话,又被扔了出去。

“杨小惠是你杀的?”这声音穿过嗡嗡的耳鸣到达张川的耳朵,他躺在地上朝上望,沿着笔挺的裤管直望到铁铸似的下巴,好半天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我没杀!”反应过来之后,他立即否认。

咚的又是一拳,这回是敲在肚子上,疼得他将身体弓了起来。这疼痛倒驱散了眼前的迷惘,渐渐看清了打自己的人。那正是先前在小区围墙外遇到的男人,此时正铁青着脸看着自己。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暗叫倒霉。碰到这男人的时候自己就觉得要糟,没想到栽得这么快。

“你干嘛打人?我没杀人!”张川心里越恐惧,叫的声音就越响。

那男人的手臂异常有力,抡起他的身体就像抡稻草似的,只听到啪啪声不断,张川已经被他抡起来扔下去摔打了好几下,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裂开来了。又摔打了两下之后,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那男人杀死了,那家伙脸色一直都青得吓人,眼神硬得像铁一样,看来是个狠角色。

不如招了吧?

“是我杀的,你别打了!”他带着哭腔喊,一不留神把心里话也喊了出来,“我杀她也没让她遭什么罪呀,你这么折腾人干什么?”

这话说得那人一愣,手脚停了停,接着是更加急风暴雨的拳头和皮鞋落在他身上,他在地上滚来滚去,号啕大哭: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招。

打了不知道多久,张川在拳头的缝隙里看见几个穿警服的人跑过来,他连忙大喊起来:“警察,救命啊,杀人了!”他的嗓子破了,咳嗽起来,吐出几口血痰,一两粒碎玉米似的东西混在血痰里,他纳闷自己的血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低头看了好一阵才明白:那是自己的牙齿。

被警察拉开之后,杨君站在一边,看着警察们从地面上拽起张川,他仍旧无法相信,就是这个软得像面条似的男人杀死了杨小惠。

在围墙外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就觉得很不对劲。首先是他从围墙内翻出来的方式,如果是个正经人,没必要翻墙;其次是他的回答——锻炼!这样一句回答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谁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这种装扮、以这种方式锻炼?那男人躲躲闪闪的眼神一看就有问题,他没再多问,当即如法炮制也翻墙进去,径直进入杨小惠的家中。

杨小惠家的门是虚掩的,一看到门口微微露出的缝隙,他的心就朝下一沉,鼻间似乎闻到了某种让他很敏感的气味。果然,当他推开门之后,便看到杨小惠倒在地上。他匆匆扫了一眼,就知道这女孩已经没救了,立即返身追了出来,边跑边报了警。

罪犯跑得很快,不过这对他来说仍旧没用,没多久他就追上了对方。看着前方那个臃肿的蓝色身影,满腔的愤怒和懊悔骤然涌了上来,他几乎是怀着嗜血的欲望扑了上去。起先他还有所保留,怕自己万一弄错了人,手底下并不重,没想到那人如此不经打,几下就招了。对方的招认让他的肺都快要气炸了,趁警察没来,他没头没脑一阵乱揍,先出了胸中的恶气再说。那家伙被打得像条虫,见到警察竟然喊救命,这让他越发觉得杨小惠的死十分不值。

要是我早两分钟回来就好了!

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现在警察来了,他暂时被晾到了一边,这话更是像咒语一样嗡嗡地围着他转。

杨小惠真的死了!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世界上真有这么灵验的诅咒?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唯物观产生了怀疑。

侧面递过来一支点燃的烟,他朝旁边闪了闪,兀自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之中。那烟又朝前递了递:“你戒烟了?”这声音十分耳熟,他连忙转过头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怎么是你?”他接过烟来塞进嘴里。

“我还要问呢:怎么是你?”对方笑着反问,“怎么哪都有你啊?”

“我是做这行的嘛。”他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一个警察跑过来要找他问话,被他身边这人赶开了。

“江队,有人看见他从现场跑出来。”那警察看来是刚刚毕业的,直愣愣地指着杨君道。

“我知道,我来问,你忙别的去吧。”江阔天挥了挥手。

“怎么回事?你和犯罪很有缘份啊。”江阔天笑道。

杨君只顾抽烟,半天没作声。江阔天觉察到他情绪不太对,仔细看了看,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地发抖,神色严肃起来:“怎么了?”

杨君猛抽了几口烟,掸了掸烟灰,叹了一口气:“杨小惠是我远房的堂妹。”

“啊?”江阔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他说了声谢谢,继续抽烟。江阔天一直耐心地等着,但是他没让对方等太久。虽然说江阔天是自己的老朋友了,但杀人毕竟是重案,自己无论如何也该有个交待。更何况,杨小惠的死亡有诸多疑点需要他帮忙解开。

“我和杨小惠一直没联系。”他说,“直到最近她才找到我。”

江阔天悄悄按下了录音机的键,他察觉到这个动作,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你们验尸的时候会知道,她已经怀孕了。”他说,“到今天为止,应该差不多三个月了。她本来打算再过几天就回去养胎,现在看来不用了,”他沉默了一下,强调了一句:“她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事,现在不用了。”

“她找你是为了养胎?”江阔天不想打断他,但是他自己中断了,好半天都没作声,他只好重新提起话头。

“为了回家。”他看了江阔天一眼,“她觉得自己回不了家。”

“为什么?”

“她说她的家乡有诅咒,出来的人都回不去了。”

江阔天笑了起来。

杨君也苦笑了一下:“当时我笑了起来,她没笑。她说他们村里好几个人都死了,都是在外地打工准备回家的时候突然死的。我让她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她也说不清楚,诅咒的事她也不太明白,只知道是2003年开始,村子里就有了这种诅咒,十分灵验。我劝她别信这个,她说她也不完全信,不过那几天老觉得背后有人跟着,便想到了我。”

“有人跟踪她?”

“她一个人在南城打工,认识的人不多,男朋友刚死,肚子里还带着个孩子,怎么说也是我妹妹,我让她住到我家里来了。”杨君说,“这就是我的家。”他朝东风小区的方向指了指,“她住了一个多月,我没发现有人跟踪她。”

“有别的异常没有?”

“没有。”他摇了摇头,“要是有的话我一定早就发现了。”

“你以前见过这个人吗?”江阔天指着张川问。

杨君摇摇头。即使用围巾遮住了脸,张川的外型仍旧透露出一种猥琐而凶残的特征,这样的人他绝对不会忘记,也绝对不会忽视。他仔细在脑海里回想自己在什么地方出了疏漏,但除了今天偶尔外出买水果之外,大部分时间他都亲自陪着杨小惠,上班的时候就让她在自己办公室的休息室内睡觉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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