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带着豆芽儿去了服装批发市场,带她买了几件衣服,又买了套内衣。豆芽儿现在看起来又可爱多
了,虽然全是便宜货,穿在豆芽儿身上,那也是有档次的便宜货。豆芽儿留的是清爽短发,就流浪女而言
,应该不会有什么机会理发,也许豆芽儿并不是流浪女。张正觉得,在把豆芽儿交给林歌前,是不是先去
公安那给豆芽儿挂个号,也许她只是单纯的走失呢...不过走失不会连内衣裤也一起走失了吧?难道是被
人给XX了????豆芽儿的精神状态虽然不错,不过明显跟正常人脑子不一样,该不是被犯人吓到精神
失常了吧...果然应该先检查一下豆芽儿的**...张正越想越寒本来想带豆芽儿去修下头发的想法也被
他丢到脑后了,直接拐进了一家饺子馆...又到午饭时间了。
要了炒菜跟饺子,张正又点了瓶啤酒,这才想起,豆芽儿的葫芦还在自己家浴室呢。
饭点了,饭馆里还是只有张正一桌。不过小饭店门口,已经停下了几辆小面包。饭店老板现在心里
七上八下的看着面包车里不断往下走人。看起来自己这儿很幸运的被选为两拨小混混的谈判地点了。说是
混混,就是小pi子。平时都打打零工,或者干脆闲在家,一有架打,就听从事主号召来壮声势。要是正经
的混混,倒也打不起来。这种一方惹事一方平事的家伙们,是让这些小饭店老板们最头疼的。
饭馆已然是被一群不良少年包围了,外面的人明显分站在两拨。等最后一辆面包开到,两拨人一起走
进小饭店,谁也不肯让谁先进,那么大点的手拉门查点被挤在一起的人拆下来。张正再迟钝也发现这饭店
不咋对劲了,再看进来的两拨人,头一阵阵的疼,暗骂自己咋就这么倒霉,这个城市哪来这么多小混混。
他本意是想走,不过看看正夹着饺子沾菜汤吃的豆芽儿...估计这会也拉不动她。
两拨人全部进了小饭店,依然是分两拨坐了下去。也没有服务员上去招呼,那群人看起来也不想点什
么。看着默契劲,真有点下一秒就要掏枪对射的意思。其中一拨人里站的比较靠前的黄毛扫了眼正在吃饭
的豆芽儿跟张正。看着豆芽儿的吃像心里就一阵寒,本来他以为自己人这么一进来,其他吃饭的应该很自
觉的都出去,看来今天是碰见傻子了。不过也没啥,黄毛调整下心态,小小的两口深呼吸,正想冲对面人
说点什么,突然就觉得头一沉眼前一黑。
饭店老板这满头黑线呐,他正提心吊胆的看着两拨人的情况,正祈祷千万被打起来。看来外国神仙实
在不怎么管事。话说这两拨人刚进来就打,把我饭店当作你们的决斗场地了吗?你们刚才在店门口站那久
咋不打呢?老板都快哭了。一拨人里的其中一个小红毛抄起块红板砖就朝对面阵营里的一个黄毛砸了过去
。板砖集结了快准狠3字真言,哪有不中的道理,黄毛中砖应声倒下...好么,这人刚站稳当就打起来了
,呼啦一下子全拥向对方,十八般兵器在这群小混混手里舞的是虎虎声风。坐在角落的张正无奈的看着两
群人打架。饭店老板无奈的打电话报警。豆芽儿依旧在拿饺子沾菜汤...
话说小饭店里发生的战局,一板砖先发制人的红毛不知道又从哪弄了两条板砖,板砖在他手里就跟翻
天印似的一路下来不知道拍了多少个后脑勺。直到遇见一个扛着桌子乱砸的胖子,这才收了啥挡杀啥的势
头,走起了灵巧路线更胖子缠斗在一起。其他脑袋染五颜六色的喽罗们也怪叫着各自为战,短兵相接没打
一会,两边人又都默契的用上了飞行武器,额,就是撇东西,小到饭店里的酱油瓶牙签罐,大到饭店桌子
。桌子是跟黄毛对峙的那个胖子撇的,这一手力气坡为不俗,看来他也不是个简单的小混子。
红毛眼看自己的对手把桌子砸了出去,现在又没找到别的趁手的家伙,眼急手快,又一板砖冲着胖子
脑门就飞去。
此时的张正已经连着躲过好几条飞向自己的凳子腿了,豆芽儿也觉得店里太吵,没心思慢慢吃,两根
筷子手起刀落把盘子里的‘散兵游勇’秒杀进自己的小嘴里。既然豆芽儿都吃完了,张正丢下张50块钱
拉着豆芽儿就想摸出店门。可惜叫一个胖的跟堵墙似的后背挡在那里,张正心急,冲着那欠踹的背影就是
一脚。胖子被人从后踹个趔趄跌在地上,却是躲过一劫。红毛一板砖飞向胖子脑门本是必中,以胖子的身
手是说啥也躲不开的。张正一脚算是救胖子一命,不过那一砖头却砸到他的脑袋...张正倒了下去。
战斗打到了尾声,能站着的人已经不多了。两边势均力敌,饭店里没挂彩的只有几个饭店工作人员以
及被饭店老板保护起来的豆芽儿了。警察总是姗姗来迟,当斗殴人员被警察控制住,豆芽儿大大方方的从
饭店正门走了出去...她想自己的葫芦了。
倒在地上的张正,昏迷。很不幸的被当做斗殴人员,拉进了随行的120里。张正醒来已经是下午,
好在不是太严重,脑袋包扎了下就可以出院了。饭店老板指认张正只是个普通顾客,张正这才没进局子。
他从饭店老板那里了解到豆芽儿早已经走了,就自己溜达着回到了家。
张正回家这一路一直心绪不宁。豆芽儿不见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自己原本也是要把她丢掉
的。不过他更愿意那个吃东西如风卷残云的少女坐在家里等自己。张正回到自己住的小区,自己那栋楼,
上了楼梯站在自己家门前。自己家的门好好的,显然没有被豆芽儿破门而入的迹象,打开门,一切跟早上
走的时候一样。豆芽儿走丢了,或许应该是说,豆芽儿回归了自己谜样的生活中。额...她还留下个葫芦
。
张正走进浴室,果然,豆芽儿之前捧着的葫芦安静的跟洗发水站在一起。这个葫芦上的浮雕细致精美
观,光卖手艺钱就便宜不。提在手里也挺有分量,因为里头还灌着扎啤。张正晃了晃葫芦,除了扎啤里面
还有个球装物体。手机又响了,来电的还是林歌...
他们俩人虽然一个月就见一次面,可是平时电话打的也勤,两个自来熟在两年前就不怎么见外。这次
林歌打电话没啥重要事,只是普通的聊天,林歌询问张正工作的事,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后显得很开心。
张正把昨天跟林歌分手后遇见豆芽儿的事跟她说了下,林歌对豆芽儿这个人物没有表现太多的好奇,倒是
觉得张正这两天真的很倒霉,今天甚至还脑袋开瓢进了医院。林歌要求一个礼拜后见面是给张正时间解决
工作问题的,既然张正这么快就搞定了,作为准媳妇,林歌坚持明天要来照顾受伤的张正,算是适应即将
到来的婚姻生活。再次重申张正并不讨厌林歌,不过要让林歌做老婆,总是缺了那么点真实感。
第2天一大早,林歌就来到张正家楼下。张正昨天电话中并没有告诉林歌自己家具体位置,不过他并
不认为这个女人会不知道。为林歌打开门,张正就被迫接受了一个热烈拥抱。这也不是啥新鲜事了,不过
对于林歌来说,见到张正脑袋挂彩只是第2次。为此她还感慨了一番,说是让她想到了第一次见面为张正
包扎头部的事。张正现在很想说,自己脑袋上顶的可是正宗医院小护士包的,整洁又美观。跟那次完全没
有可比性...
林歌颇为玩味的打量着张正的家什,家具什么都是房东的,属于张正的东西也只有日用品跟衣服了。
现在还多出一个豆芽儿葫芦。林歌看着摆在茶几上的葫芦,一脸的怪异。葫芦被林歌拿在手里摆弄来摆弄
去。
“有那么奇怪吗?这个葫芦...”张正倒没见过林歌这副表情“里面好像还有个什么东西。”
林歌摇了下“恩,有水...”
“除了水还有个球”张正接过葫芦也晃了下“而且里面的不是水,是扎啤。”
林歌作出一副回忆状食指抵着太阳穴说:“葫芦什么的我倒不懂,不过你看葫芦外面松枝图案的下面
,那个圆形的徽章似的标记。我在一家锁匠铺见过,那家店开在市中心。我刚来这城市的时候还奇怪,为
什么一家破烂锁店会开在城市最繁华的地方...这两年也路过那里几次,这徽章就印在在店玻璃上,还写
着字...”
张正说:“写的啥呀?”
林歌回答:“意思就是寻找带有这个徽章的东西...”
张正一听觉得无趣,不知道这个女人哪来的好奇心跟记忆力:“找不找的跟我也没关系,豆芽儿的葫
芦。不过作为媳妇,不准备给我做个早餐吗,大早上就被你叫醒。我还受着伤呢。”说这摸了下自己的头
,一点都不感觉疼了...
林歌把葫芦拿在手里袅娜的站起身,无限妩媚的说了3个字:“出去吃。”
‘出去吃’这3个字是现在张正最不乐意听到的。身为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实在受不了林歌的小
资情调,虽然林歌绝对是巨富一级的...不出所料,林歌就拉着张正打车(看来今天是没敢开车)来到了一
见位于市中心的快餐咖啡店。张正愁眉苦脸的吃着甜不拉几的早餐套餐,心里怀念着豆浆、油条、大饼、
混沌、包子、小米粥...
林歌也难得的加快了进食速度,比愁眉苦脸的张正要先解决完,最后端着杯黑溜溜的咖啡,豪迈的干
杯...“走,我说的那家锁点就在附近,去转转就当消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