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去林家堡,那素芷自然要扮回阮先生。
但。。。。。对于花开的造型,素芷却是在心里打了算盘的。
虽说花开喜欢林境和无疑,但她却不知,林境和对花开是否有意。所以,为了让林境和能够深深为伊人着迷,花开自然是身着女装为好。不过。。。。。。
素芷观摩着花开那一身过于娇媚的红妆,有些不怀好意:“花开。。。若你以这副妆容出去,想必那堡中上下的人,都要对你另眼相看,委实不妙啊不妙!”
花开被她说的小脸一红:“另眼相看?。。。。。我这身衣服有何问题吗?”
她问得很是可爱,素芷娇笑不已:“若我说了,你可不许骂我啊!”
花开有些许懊恼:“你说吧,我定不会打骂于你!”
见她如此认真,素芷倒也不好意思再开玩笑,只道:“在人间行走,你这身却只有那勾栏院墙里的人才敢穿。”
花开一脸疑惑:“何谓勾栏院墙之人?”
素芷对于她的不谙世事捏了把冷汗:“你竟然不知!。。。。。。。好吧,虽然我也只是路过之时有所见闻。那勾栏院墙,实则乃男子寻欢作乐的场所。而里边的女子,便会日日打扮妖娆,以待男子光顾。这你可懂了吧!”
花开总算是明白了素芷的意思,但想起素芷说她像勾栏之人,却是怒目而视,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可算让她憋屈死了。
奈何,素芷向来是个一肚子坏水儿的主,特别是对于那些实诚人,她最为喜欢欺负,花开也是倒霉,才认了她当朋友。
这以后的日子,怕是酸甜苦辣皆备喽!
“好了好了,你也别气,我就只随口一说,待你换个清秀点儿的打扮,便没问题了。”
话题终于转正,花开心中总算舒了口气:“那我该换何种装束好些?”
“恩。。。。。待我看看。。。。。”素芷围着她略看了一圈,就从手中变出一套素雅的紫色烟罗裙,对她道:“你且换上试试。”
花开拿过手中的衣服,仔细端详了番,虽不知是何款式,却也委实喜欢。于是,掐诀默念,转身之间,那套衣服已然穿在了她身上。
换了身装束的她,让素芷满眼的惊艳:想不到,紫色如此适合她,这烟罗裙,虽说毫无花哨的图文花案,可偏偏这素净之色,硬是替花开去了几分天生的媚气,添了几分落落大方之感,如今看来,很是高贵典雅。妙哉!妙哉!
花开瞧她眼神放光,有些不好意思:“怎么样,还可以吗?”
素芷也不回答她,而是掏出了锁妖镜,想让她自己照照看。
却不想,花开一看她拿出的东西,就警惕起来:“你拿它来作甚?”
素芷自然知道她怕什么,却安慰道:“你放心,我没命令它绑你,它便只是面普通的镜子,无大碍的。”
花开这才放下戒心。
奈何镜子太小,照不及全身。
素芷想着,既然乾坤可以变大,那这镜子理应也可以变大才是。于是,她尝试着启动神识,命令它变大。
想不到,这镜子挺乖巧,让它大它就大,素芷很满意!
终于,一面落地镜华丽的诞生,花开站在它面前打量自己,也是有点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气质,以前怎从未发现?
素芷偷笑着看她一副自恋的模样,打断了她的遐想:“成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看,现下还是去林家堡要紧。”
花开因她的声音回过了神,又瞧见素芷一副暧昧的表情。终于难为情的低下了头:“那。。。那走吧!”
须臾的功夫,洞府之内微光闪过,那两个美妙身影已消失不见。。。。。。
林家堡。。。。。。
今天的林家堡很热闹。这之前,是因阮先生一夜未归,而热闹了一上午,后来,则是见到这阮先生,携了个天仙般的人儿回来,更是闹腾了许久。
此时,素芷与花开两人走在鹅卵石路上,男的风神如玉,女的高雅秀丽。怎不是一副才子佳人的美景。
那一干路过的丫鬟,瞧着素芷是脸红心跳,看着花开是羡慕嫉妒;而小厮,却正好反了个调儿,十几双眼睛脱了窗似的,直盯着花开瞧,那叫一个火烧火燎,转而望着素芷,却是一脸幽怨,忒让人寒毛倒立。
素芷与花开二人,却是一点没在意,就这么谈笑风生的往林境和卧房走去。
待临近门口之时,管家林常得下人禀报,匆匆迎了出来。
“阮先生!您一夜未归,可是让小人好找啊。”
素芷听林常语气急促,明白这厮是担心自己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遂安慰道:“让林管家费心了,实在是事出突然,我也未曾料到,不知可有让林堡主劳神?”
解释的同时,她还顺带小心翼翼地往林管家周遭搜索,见林少轻那厮不在,终于放下心来。
她的一番话谦虚恭敬,林常原本焦急的心也因此松了下来:“不瞒先生,老爷见您一夜未归,也颇为担忧,已在二少爷房中来回多趟了,方才因有公事,便出去了。如今,见先生回来,小人已经吩咐下人去通报了,想必,老爷很快就会来的。”
正巧,她们这边正说着,那边,林堡主已经从院落门口进来了,老远就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待走到素芷近前,他才停了下来,略微喘着气,说道:“先生总算是回来了啊!今早下人来报,说是先生一夜未归,倒是让我好一阵担心,生怕先生遭遇不测啊!”
其实,话是这么说,但素芷明白,他不是怕她遇到危险,而是担心她就这么走了,他儿子的病就没着没落了。不过,她也不点破,只歉意地施礼:“是在下的不是,理应先向堡主通禀一声。”
林堡主对她的歉意却也不曾追究,只要她能回来,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不过,如今,见她却不是一个人,这身边穿着紫衣的姑娘却又是谁:
“额。。。。敢问先生,这位是。。。。。。?”
花开这么大个美人儿站在这里,若是林堡主不问,素芷才觉得奇怪:“堡主有所不知,此次我一夜未归,却也是为了二公子的病症。在下虽有良药医治二公子,但见效缓慢。”素芷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位是我师姐,名唤花开,虽是一介女流,但却医术了得,在下此次彻夜未归,便是去请她来为二公子治病。”
林堡主是见识过素芷的厉害的,听闻素芷唤这女子师姐,又说她医术了得,便更是欣喜万分:“这真是。。。。。阮先生大恩。。。。老夫,都不知如何回报啊!”
素芷其实是不喜人家一直不停感激她的,便有技巧的转移了话题:“林堡主哪里话,阮某也是举手之劳而已,如今,二公子的病要紧,我们还是先进去为他诊治吧。”
林堡主丝毫没意识到话题已转移,听闻素芷提议先为林境和治病,自然求之不得:“那好。。。那好,阮先生请,姑娘请!”
花开微笑着朝林堡主点了点头,随着素芷步入了林境和的房间。当然,她其实已是熟门熟路了的。
待二人走至床前,见林境和安详的躺在床上,也便没有多想。
素芷转身对林堡主道:“还请堡主在外屋等候,师姐治病,最忌人打扰,望堡主见谅!”
林堡主对此倒没说什么,反正素芷治病时也不让人看,既然那姑娘是她师姐,自然,就更不愿让人看了:“既如此,那我们就先出去等,小儿就交给二位了。”
说完,一干人等都随着他一起退了出去。
见其他人都走完了,素芷才拿出了穷奇玉髓,花开在一旁有些紧张,连手都不自觉的捏在一起。
可这会儿,素芷也没空去注意这些。因穷奇玉髓一暴露在空气中,便好似感觉到有怨气一般。玉璧之上绿光闪耀夺目,不多久,就从素芷手中飞出,主动贴在了林境和的心口之上,狠命地吸食起来。
满屋子的怨气被玉髓激怒,都奋勇地朝林境和胸口袭去。眼见着其他地方都恢复了干净,唯独林境和胸口的暗黑之气,已浓成了墨色黑雾,他虽昏迷,却也痛苦的皱起眉头,额际都是细密的汗珠。
不过,玉髓是何物,怎可容得这么些区区的怨气嚣张,它瞬间光华大展,将那些黑气都积聚起来,吞入了璧中。
那怨气心有不甘,便在玉璧之内乱闯乱撞,却奈何,最终,还是被消化了个干净。
内室一片寂静,怨气被消化殆尽,整个房间也看起来敞亮许多。
花开缓步上前,坐在了林境和床边,为他擦拭着头上的汗水,看来异常仔细。
素芷则在一旁注意着林境和的变化,那怨气一散,他的肤色便慢慢恢复了正常,头发与眉毛也在逐渐转黑,一切看似都很顺利。
素芷甚至还在观察着他的相貌,这厮长的眉目清明,肤色虽不是很白,却充满阳刚之气,花开对他动情倒也难免。
可谁曾想,一室的安宁却在林境和睁眼的刹那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