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陵川赶到冥界的时候,素芷与离渊两人已经喝得找不着北了。
“我说。。嗝。。。离渊,嗝。。。你也太。。嗝。。逊了,才喝了多。。嗝。。少啊?”
贺兰陵川满头黑线地看着眼前两人哥俩好地搂搂抱抱,脑门儿青经直爆!
“阮素芷!。。。”他冷着一张面具脸,将离渊踹到了一边,扛起她就要走。可惜,这里毕竟是人家冥王的地盘,岂容得他来去自如。
“贺兰陵川!”曲战出现在酒楼门口:“你。。准备带她去天界?”
贺兰陵川停下脚步,拍了拍素芷乱动的屁股,淡淡地回答:“总归要去,何不趁早。”
“你!”曲战气结:“以她如今的水准,你将她带上天,恐怕连骨头都不会剩。”
“哦?这又是为何?不如曲兄同我疏通疏通,也许,我心情好了,就让她继续留在你这儿。”
要说当年的事,他如果有心知道,自然也不难。但是,一直以来,这些事他不曾参与,自然也没有这个心思去了解。
如今看来,小猫儿和天界的关系,显然不同一般啊。。。。。。
“总之,这次,你若带她去,以后想要再见她,恐怕没那么简单!”
天帝如今是何深浅,他们都不知道,贺兰陵川冒然将素芷带上去,的确有一定的危险。
“曲兄说了这么多,可是因为她身上的混沌原灵?”
“你既然知道,又为何要刻意为之?”曲战一脸地不同意。
“曲兄尽管放心,混沌原灵的气息,我自然有方法隐藏。何况,难道你不想让她恢复原来的样子?”贺兰陵川刻意吊着他的胃口。
曲战心口微动:的确,自己帮她,有大部分的起因也是因为想让她认出自己。
“也罢,你若能确保她的安全,就带她去吧。”
贺兰陵川轻勾嘴角,不予置评。
“如此,那就谢过曲兄了!”他又托了托素芷不断扭动的身体,消失在酒楼门口。
“狂歌啊狂歌,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好一阵感慨,曲战才缓步走到酒楼之中,将剩下的那个酒醉之人,单手拎出了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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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素芷扶着疼得快要爆炸的脑袋睁眼之时,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既然是梦,那么,一切都不是真的。
于是。。。。。。。
她摇摇晃晃走向了柱子,“碰”地一头撞向那根实心木桩!
“哎呦!痛。痛。。痛。。痛死我了。”这一撞,委实是花了些力气的,此刻,她只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强忍着疼痛,犯晕地看着眼前直打转儿的圆柱。
“呵!。。。。”贺兰陵川听到她的叫声,怡怡然地推开门,却发现某猫缩成一团,两眼发昏地盯着面前的圆柱直瞧。
“贺兰陵川?”她想不明白了:“你怎么会来冥界?”
贺兰陵川笑露尖牙:“素素喝酒可还开心?”
素芷出了真火阁,又炼成了水丹,心情自然开心,完全不知,某人早就已经掉进了醋缸。
“醉酒当歌,人生几何呀!自然是心情愉悦的。”她龇了龇牙,用手揉着撞疼的地方。
而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左右看看,带着疑惑地语气开口:“额。。。那个,我记得离渊同我一道喝得酒,他去哪儿了?”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贺兰陵川笑地更欢。
“哦。。。。你说的,可是那个小白脸儿?”
离渊何其无辜,本身长得英俊非凡,皮肤白是白了点,但至少还是有些许男儿气概的,贺兰陵川如此形容,着实委屈了他。
“小白脸儿?你说离渊?”素芷震惊了,她一直觉得,离渊风度翩翩,比某人好相处多了。
贺兰陵川很不满意素芷的表现:“怎么,难道他不是?”
“哈哈。。。。笑话,他怎么可能。。”就在她差点脱口而出之时,好歹瞄了一眼某人眯起的眼睛。
于是,马上改口:“他怎么可能不是呢,呵呵。。。呵呵。。。。”
贺兰陵川立马回给她一个: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素芷在心里狠狠地抹了一把冷汗。
“对了,我要去找师傅,告诉他,我出来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魔界。
直到她哧溜地从地上爬起来,观察了一下这间房的布置装潢,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
“这里,好熟啊!”她一脸迷茫地看向贺兰陵川。
“是吗?你要不要再仔细看看。。。”他咬牙。
素芷对其他事慢半拍,但对于他的表情变化,却永远可以先知先觉。
于是,她并未开口,而是迅速地开始启动自己罢工的脑袋,总算是在他彻底愤怒前,转过了弯。
“我。。回魔界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贺兰陵川细声细气地讽刺:“总算你还是知道自己在哪儿的,否则,怕是魂魄飘过了黄泉路,你还当自己在游山玩水,不知折返!”
他的讽刺,她算是听出来了,不过,理总归还是在她这边的。
“嘿。。。我说贺兰陵川,我好好地在冥界继续修行,你又把我带回来干嘛丫?存心捣乱不成。”
贺兰陵川倒也狡猾,知道她完全清醒了,只幽幽地走到茶几前,为她倒了杯清茶解酒,才魅惑地开口:“自然是有事,才叫的你!”
“什么事?”素芷咕噜咕噜把茶水喝完,又将酒杯塞到他手里,示意再倒一杯。
他也没说什么,只接过了杯子,徐徐满上,送还给她。
“天帝送来请柬,邀请我与魔妃一道赴宴,盛情难却,我总不能推脱。”
“天帝?”她差点将茶喷出来。
笑话,天界和魔界向来势不两立,平时更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这又唱得是哪一出?
“怎么,觉得奇怪?”他挑眉看着她。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你们不是向来对着干吗?”她反问。
“哼哼。。。”他低哼两声,抬了抬眼睛,看她一眼,又移开视线。
“朋友与敌人只在一念之间,你若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去了,不就知道了。”
她撇撇嘴:“反正,我是不去也得去了,都被你带到这儿了!”
“嗤!”贺兰陵川显然被她无奈地表情逗笑了:“你说得对,不去也得去,你就好好准备一番,盛装出席吧!毕竟。。。你可是准王妃!”
说完这句话,他拍了拍掌,侯在门外的侍女们便鱼贯而入。
一个个儿的,手里拿的不是胭脂水粉,就是绫罗绸缎,简直想要对她彻底改造。
“我说,你们可悠着点啊,我怕我吃不消啊!”她愁眉苦脸地看着那些胭脂水粉,很是苦恼。
侍女们被她的表情逗笑,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憋在那里,怪可怜见儿的。
“你们想笑就笑吧,憋着不难受?”
“嗤。。。”贺兰陵川也被她逗笑,在一旁满眼地调侃。
“你们快为王妃梳洗打扮,勿了时辰,赤血大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贺兰陵川之所以说这句话,只因为赤血对待下人的手段,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所以,基本上宫中的仆人,见到赤血都要绕道儿走。
侍女们听到贺兰陵川的威胁,都是混身一个颤抖,显然,他的威慑达到了效果。
其实,她们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魔主,比那赤血,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平时只不过虚伪地面具戴得比较成功,骗过了众人的眼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