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扑住了那个球,就不用跑去捡了呀。节省体力。”小胡涂回答。
“但是,如果球进到球网里面,不是也不用捡吗?”贤兄不解,两颗眼珠瞪大发光,惊道。
“球门又没有球网……”小胡涂额头冒出一点点的无语水珠。
“啊?!——呵呵,这个我没注意到呢。”贤兄搔头傻笑,望着球门发呆,很是疑惑,“真的是没网呢。——这网,什么时候没有了呀?”
小胡涂头上继续冒水珠,比之前还大的水珠,对贤兄很无语地说:“本来就没安上……”
“破门不就是破网吗?我还以为是因为破门太多,所以网才破的呢。”贤兄又傻里傻气地自言自语。
贤兄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也只有贤兄那样的笨猪脑子才会有这样的疑惑。
小胡涂用手拭去头上无语的水珠,举头,45度角望着天空,闭上眼,任由雨滴敲打在脸上,肆意地流淌。
“雨下得好大,贤兄也傻得好水啊!眼前全是水……怪不得他老是买到水货。原来他本身就是个大水货……物理学上说,质量大的吸引质量小的,他这个大水货就像个大黑洞,专门吸引那些小水货……额……额呵……呵……”小胡涂内心如此无语感慨,却自得其乐,乐在其中。
贤兄因为太傻了,傻得像个傻孩子,难辨事物真假,所以老是被奸商所骗,买水货回来。他的第一个手机是从路边的地摊买的,早上买回来,晚上就坏了,旦夕都不保,山寨机都算不上。第二天,贤兄拿回去退货,不出众人所料,但出乎贤兄意料——卖手机的那个人早就跑掉了。
……
“小胡涂,我们进攻的时候,我再起来。”贤兄一屁股坐到地上,“太累了,我先休息一下子。”
说贤兄是傻孩子,还真没说错,贤兄都不先看看屁股下面是什么就没头脑地一个劲地往下坐。
于是乎,意外就出现了!
贤兄坐到一处大水洼。
在贤兄肥胖的身躯产生的蛮力的作用下,水洼溅起一朵越过贤兄头顶的“水花”,并祸及站在他旁边的小胡涂。小胡涂被溅了一光头泥浆,脑袋开花了——黄色的“脑浆”奔涌而出。
“今天真是撞邪了,霉透了!”小胡涂边抹头边埋怨贤兄,冲贤兄厉声喝道,“坐下前,也不先看看自己的屁股下面是什么情况,溅得我满头都是!”
小胡涂说完,又抬头45度无语望苍天——雨水还是那么大,那么水……
“小胡涂,你还骂我,我都成落汤鸡了!”贤兄嘟起嘴,像个无辜的孩子,很委屈地说。
贤兄站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看着沾满污浊的全身,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呵呵,下这么大的雨,不只是你,我们个个老早就都是落汤鸡了。不过,没关系,我喜欢喝鸡汤。贤兄,你呢?”
小胡涂看着比自己还倒霉的贤兄,顷刻间转怨为喜,五十步笑百步。
贤兄摸着头,撇了撇嘴,像个小孩子一样,“卖萌”生气道:“小胡涂,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笑。——我的妈呀,连头上也有!”
贤兄摸头后发现头发也有泥巴,大惊叫妈妈,盯着小胡涂的光头,羡慕道:“光头就是好啊,洗头发方便。改天我也叫理发师给我理个和尚头!”
“光头没有头发,不用洗头发的。”小胡涂纠正贤兄的话,扬眉淡笑道。
“咦?!”贤兄定眼一看自己“掉”入的水洼,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是好奇又是疑惑地问,“小胡涂,队长那个帽子是不是就是掉在这里的?”
“贤兄,你什么脑子啊!他掉的地方离这有十万八千里。——哝,你看那,仁弟脚边的那个才是。”小胡涂手指向那个水坑。
“对哦!队长踢中场,帽子怎么可能掉在这呢。我现在终于想起来了。”贤兄恍然。
小胡涂看了看贤兄沾满泥巴的屁股,又望了望自己班的富二代兼官二代的“队长”的屁股,以及他屁股后面的裁判,忍俊不禁。
……
“还不快点开球,X班的十三号!信不信我给你张黄牌,警告你拖延比赛时间!”
站在XX班球门边上的裁判拿起大喇叭,面朝站在X班门前的守门员喊道。
但是喇叭好像坏了,没有听到一点扩音效果。
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裁判的雨衣和雨伞上,噼里啪啦地响……
“喇叭坏了?!今天刚买的呀。”裁判将雨伞搁在肩部,脑袋歪往一边,脖子夹住雨伞,一只手拿着大喇叭,另一只手使劲拍打,狠狠地拍打,边拍边试音,“喂喂!喂……”
试音后还是没有声音。
“裁判兄弟,开关开了没?”阿虎提醒裁判。
裁判查看开关,一看,惊喜道:“我怎么就忘了开了呢?原来喇叭没坏,哈哈!”
裁判按下开关,又拿起喇叭,面朝站在X班门前的守门员喊道:“还不快点开球,X班的十三号!信不信我给你张黄牌,警告你拖延比赛时间!”
但是还是没有听到一点扩音效果。
裁判情绪一起一落,两眼发直,继续拍打喇叭,比之前下手更狠更重,对着喇叭,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喇叭,死喇叭!害我白高兴一场!”
“裁判兄弟啊,没开开关之前,可能它只是睡着而已,但你那么狠地揍它,估计它早就被你揍得长眠不醒咯。”阿虎很风趣地说。
“难道是电池没电了?”裁判还不愿相信喇叭坏了,停下拍打,可刚自问完,他就马上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推测,自己打自己嘴巴,说,“电池也是今天才买的呀!”
说完,裁判又继续边拍喇叭边骂,对着喇叭骂喇叭,既是发泄,又是试音——
“你这个死喇叭!该死的死喇叭,死喇叭……快给我醒过来,死出来,死出来……”
裁判啊裁判,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都叫它“死喇叭”(死啦吧)了,它不“死啦吧”才怪呢——这两个词很谐音,很和谐吧?
诚然,喇叭已死,声音也跟着死了,消失了?——“死音”了。
“试音”?“死音”?很谐音,很和谐?放到一起,还不知道是谁“山寨”谁呢?
……
“想不到买了个水货!这个死喇叭!那个死奸商!死奸商!!”裁判骂完不是人的死喇叭,开始咒骂活人了。
都说判官能决定人的轮回生死,足球场上的判官(即裁判)的诅咒兴许会有效?老孙的玩笑话都基本应验了,而老天今天超自然超科学的风狂表现也着实让人不得不有些迷信。
“跟它水不水没有关系。主要是你没给它遮风挡雨,所以它脑子进了水,思维短路了。”阿虎又打趣说。
“我看就是个水货,我就见过防水的喇叭。”XX班队长对此不以话为然,走过来拍着裁判的肩膀,翘动眉毛,笑着说,“副部,改天买个质量过硬的行货,正版名牌的,送你怎样?”
“免费送我吗?”裁判兴奋地问。
XX班队长点点头。
“太谢谢会长了!”裁判像一只得了便宜而卖乖的狗,吐出舌头,点头哈腰,谄媚道,“改天会长有什么事吩咐,我这个副部长一定乐意效劳!”
“好,改天再说。”
XX班队长转身走开了。
憧憬着以新换旧,名牌换水货,裁判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喇叭掷出场外,望着喇叭,呵斥道:“垃圾一个!见到你我就烦!给我滚到垃圾回收站去,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
X班守门员还没开球,还在磨磨蹭蹭中……
另一方面,球场中央。
贤兄望着X班守门员发呆,傻笑道:“他还没缓过气来么?我都缓过来好久了,现在都不想坐下来休息了。呵呵。”
X班守门员一边双手互搓,一边右脚脚尖挤压地面,做圆规运动。
这不就是阿虎准备开球门球的招牌动作么?简直就像是复制粘贴后,再PS处理了一下贴上自己名字水印的“如假包换”。
“莫非——难道他想效仿阿虎,使出吃奶的劲,直接开球门球射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胡涂第N度抬头无语望苍天,“没这么山寨的吧?!又一个中邪的?”
“他好像和阿虎打过球,好像是。我记得,好像见过。”贤兄说。
……
“啊!”
X班守门员盯着球,一声怒吼,双脚启动了,很不专业地跑到球前,铆足了吃奶的劲,拔起大脚,把足球搓起来。
又是阿虎的动作盗版。
他真的会成为阿虎第二吗?又或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半路杀出个发了风的程咬金,助他进球?
球“嗖”的一声,飞了起来,像是飞机起飞,更像是炮弹开挂,如流星闪电一般冲向天空。
球还是那个球,球势也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
因为是在湿滑场地,X班守门员踢球脚用力过猛,支撑脚抓地不稳,一个踉跄,不慎滑倒。不仅如此,球鞋也跟着球飞了起来。小胡涂看到,这只球鞋好像是篮球鞋——总之肯定不是足球鞋。
这时候,雨变小了。
这是因为老天小少爷目睹了这个守门员的滑稽行为而心情大好,不再大哭,准备笑起来,要放晴了?
小胡涂第N+1度45度角无语仰望苍天。
……
皮球是如自己所期望的飞了起来,但是自己却摔了跤,球鞋还跟着飞了,虽然达到了效果却意外出现了后果,X班守门员真可谓是喜忧参半,哭笑不得。
那么,这个效果是否能“结果”呢?——能“结”出进球的“果”实吗?
主裁判可是XX班的人,即使球进去了,肯定也会被这个小白一样的白面法官判无效的。不过,不管结果如何,还是那句老话“管他呢,难得糊涂,傻有傻福,这脚球精彩就好”。
山寨盗版的结局或者下场会是怎样的呢?这个守门员到底是行货,还是水货呢?
欲知答案,请看球!
所有人都抬头望着皮球在空中飞行着……
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线,如“流星”划过天空。
XX班的阿虎双手紧攥,两眼紧紧盯着往自己飞来的“流星”,似乎是在向“流星”许愿——“我是男人,别进来”;而正对面的另一头,X班的守门员双目紧闭,双手放在胸前,比划十字架,肯定是在许愿——“我可是男人,一定要进去啊”。
“流星”到底会听谁的,会倾向哪一边,会让谁梦想成真呢?
两个人向“流星”许下了两个完全相悖的愿望,就像是两个人拔河,而心地善良的大好人——“流星”就像是那条绳子,两边都想帮。所以,“流星”应该会好纠结好痛苦的吧?
那么,拔河的结果到底会如何呢?
看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