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三名女模说的,三个小姑娘点点头,刚从学校毕业,第一次参加业内聚会,见到的都是功成名就的老男人,心旌荡漾也是可以理解的。
三个人亲密的离开时还在说,怪不得现在女人都倾向于老男人,因为那是成就、成熟、成人的代名词,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反而没人青睐,因为一无所有心智还没有成年。
裴霖今晚真的有些大胆:“黄总你先走吧,我送她。”
黄总笑的太过隐晦,正是隐晦的笑容叫人不好解释,斩月送走黄总,裴霖站在她身后,一说话,气息拂在她白皙的颈子上。
“想不想走一走?”
斩月感觉到发痒,转过身来:“不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婉转的拒绝了他的提议,裴霖眼睛渐渐垂下来,视线里是斩月一身黑裙的玲珑身材,她的胸前佩戴一枚珍珠长链,优雅高贵,在他的眼中,比任何女人都美。
说好他送她,却变成了斩月照顾他,从走出酒店吹风起,他就有些飘飘然,站不稳,斩月急着打车,怕他突然在这里倒下。
斩月先报了裴霖的家,两人在超市遇到过一回,他住在合家福的楼上。
等他身体信号消失的时候,心情有点儿压抑,可能因为斩月一个没有在意的行为,却伤到了他的心。
她在副驾坐着,好不容易相处的机会也失去了,裴霖不知道要怎么跟她相处,他对她的爱情,从来都是落花无意流水有情,斩月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
他真的搞不懂自己,斩月已经结婚了,他还想着盘算着要不要去追她,这到底是什么思想什么行为?破坏别人的家庭,这种人不是会遭天谴的吗?他是这种坏蛋吗?
靳湛柏对她的独占欲很强,裴霖没他的心狠手辣,他犹记得,靳湛柏说过一句话,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以不在乎手段。
所以他知道他为什么三十几岁就取得这么大的成就,裴霖自叹弗如。
他的心,一到夜晚就会疼痛。
斩月并不知道这一路上裴霖的心思经历了千山万水,更不会知道裴霖不止一次的设想她和靳湛柏****的场面,当然也不会知道因为她和靳湛柏****而让一个男人陷入很强烈的痛苦当中。
车子在合家福入口前的空旷地带停下,斩月下了车,打开后座车门,看裴霖眼睛瞟着他那边的窗户,低声喊了他:“学长,到家了,下车吧。”
“学长,我就不送你了,可以吗?”
斩月跟走出计程车的裴霖商量,确实不好,大晚上的去一个男人的家。
“嗯。”
裴霖漫不经心的扫上车门,拉开距离与斩月笑了笑:“早点回去吧,你老公该担心你了。”
斩月的笑引起了裴霖的头疼。
“估计他也没回来呢,那我先走啦。”
“路斩月!”
裴霖叫住她,看着她玲珑款款的身姿,就是不想放她回到那个男人身边,他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喜欢男女间的那种事,关昕三个月间连堕两胎就是很好的证明,他那种讨厌她和他****的情绪越来越膨胀,哪怕她在他身边都可以接受,但非常不能忍受他脱她的衣服,亲她的身体……
斩月等着裴霖开口。
“你,还没有好消息吗?”
斩月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
裴霖苦笑,是在笑自己:“我是说,你还没有怀孕吗?”
用这种方式旁敲侧击的想知道他们夜晚的事,可是他明明会因为他们夜晚的事而痛苦不堪。
斩月愣了一下,太突然,他怎么会问这个。
“没有……”斩月也是讪讪,故意朝车里司机看一眼:“学长,那没事,我先走了。”
裴霖知道今晚失态了,点点头,放斩月回家了。
斩月没想到刚上车就接到靳湛柏电话了,问她在哪里,他来接她,斩月说她已经坐在计程车上了,半小时就到家。
靳湛柏等他的妻子等的盼星星盼月亮,他也刚回家,喝了杯水就给斩月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心里想念的紧,没办法。
一个人搭着长腿在沙发上看电视,无聊的翻着遥控板,嘴巴里嚼着牛肉,一听到钥匙锁孔的声音,整个人仿佛是跳起来的,拖鞋都穿了好几步才套到脚上,跑到玄关给他老婆开了门。
斩月看到的就是咧着大白牙对她傻笑的男人。
“你干嘛?”
斩月惊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将他推开,而他也乖乖的退到一边,让他老婆先进来。
但是下一秒,他就不淡定了,他看到了斩月的黑裙,蓬松的大卷,红艳的唇,还有在那薄纱下若影若现的锁骨。
“老婆,你……你这是?”
斩月下午打电话只说晚上有应酬,但没说要穿这么漂亮呀,他没有表扬,竟然有点生气。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啊?”
斩月换了拖鞋,身高降了下来,只能再次抬起头看他:“又怎么啦?这是黄总给我的礼服,应该还好吧?”
斩月以为靳湛柏说这种穿搭很丑,没想通他不高兴的原因。
她就要往里面走,被他抓住手腕又扯了回去,按在墙上。
“干什么呀?”
他矮下视线,皱着眉心:“是不是有好多男人看你?”
斩月折服,把脸避开:“别闹了,我要上楼。”
“我服了你了!”斩月懒得废话,没推开他,终于急躁了:“你让开呀,我要上楼。”
他没打算咬着不放,只是拎了拎斩月的领口:“以后别穿敞领的,听到没有?”
“哎呦,别人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啊!”
斩月在他胸膛上擂了一拳,人还是靠着墙壁,反正他不满意,是不会放自己走人的。
斩月往自己打量一番,好像跟她搭不上边吧?她全身上下也就露出了脖子,天哪,这个男人真变态!自己在他的高压政策下迟早发疯!
“我知道了,可以让我上楼了吗?”
靳湛柏拿开了一条胳膊,斩月瞅了瞅他,又瞅了瞅,确定他开锁放人了,说了声:“谢谢。”
只是他也跟了上来,询问了晚上她都和哪些人见面的,斩月胡乱的敷衍,进自己房间要关门,被他抵着手钻了进来。
“我换衣服,你先出去。”
“你换就是喽。”
“你在我怎么换啊?”
靳湛柏就搞不懂了,******让他看一眼怎么了?
火气说来就来,他靠着门:“你要换就换。””
“换什么换,直接脱光。”
“你别发神经啊!”斩月正色,以示威胁。
他一下按着她的肩膀又把她抵在墙上:“路斩月,你给你老公看看怎么了?领证到现在我没碰你,你说办了婚礼才能做,行,我接受,现在让你脱了给老公看看又给我闹?你到底想干嘛?这是你的义务,懂吗?”
靳湛柏的这句话让斩月真的生气了:“我很讨厌你这样。”
他恍若未闻,依旧我行我素:“你就两条路,不脱就跟我睡,我今晚不会对你客气。”
斩月拔腿就走,终于还是跟他打斗起来,他也来了气,越发想要征服她:“妈的,我还不信搞不定你了。”
一个挣一个钳制,她没逃出去反而被他扭伤了手腕,皱着秀眉眼睛都红了,靳湛柏吓了一跳,急忙松开她:“扭到了?”
斩月狠狠瞪他:“不要跟我说话!”
他也是气急,原本根本没想要她脱衣服,只是她扭扭捏捏,完全没把他当老公,火气上来就想着征服她,用力过度也没感觉出来。
他下楼了,去拿红花油。
斩月趁着这段时间,跑进浴室反锁了门,换衣服。
靳湛柏等在浴室外,有点心急,问了好几次:“琪琪,你先出来,把手腕擦点红花油。”
她在里面也没声音,也不答话,靳湛柏这爆脾气忍不了太久,开始砸门:“开门,琪琪把门打开。”
“你走,不要你管。”
斩月放下马桶盖,坐在上面,现在不想看到他,讨厌他。
“我错了行不行?你把门打开。”
“你怎么老这样?”
他倍感委屈:“我哪有老这样?”
“你怎么没有?什么事都只顾自己,不替别人考虑,我不喜欢当着人的面脱衣服,你非要逼我干什么?”
“我没要你当着我的面脱衣服呀,”他现在只能服软,只要她开门什么都好说,“我就是火气上头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对,你火气上头了就可以逼我,那我呢?我没有脾气吗?”
靳湛柏不知道能说什么了,头贴着门壁:“对不起老婆。”
“不想理你。”
斩月还没有消气,靳湛柏叹声,一直等在浴室门口,没走,时不时说两句,老婆我错了。
她刷了牙洗了脸才出来,他还靠在门口,手里拿着红花油。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在打什么心思,斩月要走,靳湛柏立刻有了反应,将她抱住:“对不起老婆,你原谅我吧,求你了。”
斩月朝上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手腕还疼不疼?搽点红花油吧,效果很好。”
“我知道。”
他笑了,刮了她的鼻头:“你怎么就跟小姑娘一样?跟老公闹脾气这么高兴?”
“谁跟你闹脾气了?是你先不讲理的好不好?”
“好,是我不讲理的,你原谅我了没有啊?”
他搂着她的腰开始撒娇,斩月也不是不饶人的性子,没跟他计较。
“我还有事,今晚睡自己房间。”
“还说原谅我了?你这不是给我穿小鞋是什么?”
他瞪着眼睛为自己争取权利。
斩月朝吊顶望望,没劲了:“行了,我就是给你穿小鞋,爱穿不穿。”
“喂……”看着斩月走回自己房间,关了门,他的后半句才吐了出来:“不带这么玩的……”
隔天,两人在浴室碰上,靳湛柏后到,斩月帮他挤了一条牙膏,没递给他,只是放在他口杯上。
她往旁边挪了一步,给他留点地方,之后自己刷牙,没管他,也没从镜子里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