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玄闻言,沉吟片刻道:“今日暂且饶了这肥猪太子一命,若再敢纠缠,必定取他性命。”
费芷芊不依道:“方哥哥,你为什么不把那太子的命根子毁去,这肥猪太子必定糟蹋无数少女,毁了他命根子,让他一辈子都不能糟蹋女人。”
石守信闻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今日已经羞辱于他,何故要毁人命根,这下作手段也非江湖好汉所为。”说罢,便弯腰想扶起马光实。
突然“啪”的一声,一声清脆的耳光在客栈响起,原来这马光实恼恨石守信迟迟不出手,让自己在美人面前颜面尽失,还害得自己命根子差点被人取去,当下无从发泄,一股脑儿全怪到石守信身上。
刘庆义一看,当即挺身上前道:“石家哥哥!”
石守信被人当众一掌掴,连忙摆手制止刘庆义上前,也不生气,依然扶起太子马光实道:“太子,还请息怒,先请沐浴更衣。”
马光实依然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哼哼唧唧不停。此刻早有亲信步入客栈之中,准备好衣物,这马光实便去往后面的客房更换衣物。
这一幕早已落入客栈众人眼中,契丹公子爷也忍不住感慨道:“好一个英雄人物,若能为我契丹所用就好了。”
马光实一路脸色阴沉,步入客房之后,当即抓起桌上茶杯,用力掷在地上,目露凶光道:“在这大楚国还没人敢这般羞辱本太子,石守信,刘庆义,你们这两个废物,本太子迟早有一天要诛你们九族。”说罢,似是仍不解恨,马光实又一脚踢翻桌椅,当即大喝一声道:“来人,去给本太子把楚国第一高手铁索追魂侯天林请过来,本太子有要事相商。”
就在太子离开后,方天玄见自己差点失手阉了楚国太子,心中不由犯难,太子身边的两大护卫石守信和刘庆义二人武功都高深莫测,若太子真要强行带走费芷芊当如何是好,思来想去,便决定先行离开,趁着太子换衣之际早点溜之大吉。
方天玄说走便走,临行前冷不丁眼角余光看了看昏死过去的匡正,心念一转,开口向柴荣和赵匡胤等人说道:“两位,这位匡少侠和我峨眉大有渊源,如果二位放心,便让我带去峨眉,我师父玥梦禅师定有办法救治他。”
柴荣眉头一皱,惊讶道:“原来你师傅竟然是六大门派第一人的玥梦禅师!只是我三弟与你峨眉派会有何干系?”
方天玄微微一笑道:“匡少侠轻功独特,步法轻灵飘逸,与我们峨眉派独门轻功《望月步》如出一辙。”
宋万程脸现讶色,在一旁喃喃自语道:“难怪我说怎么这般眼熟,竟是你们峨眉派的不传之秘望月步?方贤侄,我听说这望月步乃是当年峨眉真人陈抟祖师所创,不知是否属实?”
方天玄点了点头,感慨一声道:“望月步确乃峨眉真人所创,当初陈抟祖师游学峨眉之际,曾把这套步法留在映月石上,据说这陈抟祖师当初在映月石上夜观天象,发现天罡易位,心灵福至,偶有所感,于是结合易经八卦,在映月石上沉思苦想,来回不停的游走,不知不觉中便在青石板上留下了六十四道脚印,这六十四道脚印便是一门极其高深的轻功步法。”
众人都不曾听闻这个故事,就连费芷芊和赵光义二人都被方天玄所讲之事所吸引,赵光义忍不住赞道:“陈抟祖师能留下这么高深的步法,想来武功必是极高!”
方天玄脸现得色道:“那是自然,可知道三绝否?”
赵光义稚嫩的脸庞露出一脸茫然之色,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方天玄见状,亦发显的得意,刚想解释一番,突然见柴荣抱拳一笑道:“方兄说的可是天地人三绝,勘破万象窥天机的天绝麻衣神相,相传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身《六相神功》总能料敌先机,先发制人,无人能敌;枕戈黄粱梦皆空的地绝陈抟老祖,据说此人云游四方,居所不定,如今更是归隐山林,不知所踪,其《睡梦心经》总是破敌在后,后发制人;至于人绝便是魔狱无边屠三生的大魔头,杀人无数,此人乃是现今食魔教的上任教主秦宗权,其《七魂噬魔功》和《斗转星移》霸道无匹,鲜逢对手。相传秦宗权因杀人过多,遭到陈抟祖师追杀,二人在落日峰大战三天三夜,最后二人不知所踪。”
方天玄脸上戾色一闪而过,微笑一声道:“柴兄见识渊博,再下佩服之至。”说罢扶起匡正便欲离去。
赵匡胤突然脸色一沉,沉吟一声道:“如此说来,匡兄弟的师傅莫非便是那峨眉真人,陈抟老祖不成?”方天玄一听,心中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此事断不可能,陈抟祖师如果活至今日,年事极高,如何会收这般小的徒弟,而且匡兄弟又身怀玄牝煞脉,陈抟祖师又岂能置之不理?”
柴荣一听,暗自点了点头,心中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赵匡胤心中暗道:莫非匡兄弟真与峨眉派有渊源?二人苦思无果,只能作罢。
且说方天玄把昏迷不醒的匡正放在马车上之后,心中无比欢喜,一路之上,快马加鞭,心中不停的盘旋着各种思绪。
费芷芊看着马车上昏迷不醒的匡正,想起客栈羞人的种种事情,当即脸上露出诡异一笑,伸出手指用力弹了弹匡正的耳垂,似是觉得不过瘾,又用力弹了弹其它地方,嘴里不停骂道:“黑脸呆子,着实可恨,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的屁股,从小到大从没人敢这般欺负我,今日我这脸面便丢尽了。”说到这里,费芷芊不由俏脸一红,手指停在半空。
马车虽然垫了裘辇细软,仍是震的厉害,匡正悠悠醒转过来,待看到自己置身于豪华马车之内,当即吓了一跳,身子径直倒在费芷芊怀中。费芷芊重物入怀,脸色一红,大骂一声道:“臭流氓,原本看你老实,让你入车同行,没想到变着法儿占人家便宜。”说罢,双手一甩,匡正刚刚醒转过来,身子酸软,浑身无力,只听的“哐当”一声,匡正一头撞在侧壁,险些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