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然拉着木子梨出了客栈,虽说客栈门口有遮阳的棚子,可是看热闹的人那么多背后已经被太阳晒出津津薄汗。
看那女子的气质出尘和那七王爷站在一起再是良配也会被选进宫做储颜,就算和七王爷再闹腾也不过是相识了而已,没有必要看后面的。
倒是那两位女子将来会是自己的头等大患。
而身旁的女子单纯可爱还是容易相信些。
蓝菲给我们撑着伞,印花的油纸布伞也遮不住这炎炎夏日。
本来打算选间客栈休息,这一闹只能给子梨买了衣服再说了。
出了首饰街后面就是成衣铺子。
每家客栈的显要位置都放着永乐封公主的时候龙看台的梨花矗立肩头流苏仙飘裙。
更胜者还配上了首饰和永乐那日穿着衣裙的模样画像。
那女子当真是富贵命,穿着素白的衣裙都带着傲视群芳的威慑力。
街角有一家店珠帘遮门,开着大大的窗。
窗上用竹竿挂着同一种款色的衣服确实各种颜色齐全。
赤橙青蓝紫纯色齐全。
看起来却感觉不同,尤其是黄色搭配点白色花边灵气逼人,白色清纯可爱,蓝色肃静端庄,红色权贵,橙色出尘,青色空灵。
各有各的优点,款式却一点都没有变。
缠着白色蕾丝的领口束腰下面是散开的裙摆,背后带着一个洋洋洒洒的披肩。
可爱不失庄重。
木子梨和季瑶然的目光被吸引了去,近看门上的珠帘蓝白相间好似大海的波纹一圈一圈一层一层,给这个燥热的天气带来了一丝清爽,就连里面的颜色也带了冰冰凉的冷感,让人忍不住就想着进去瞧一瞧。
木子梨和季瑶然,蓝菲一行人走了进去,金亮的牌匾上印着烫金大字,舞飞扬。
舞家山庄,以暗器,影卫,绝密,堪称世上之绝。就连生意往来也遍布雪羽国,海外。
唯一让舞家山庄的人想要搞清楚的有两件事,一件就是当年永乐母妃芬妃羽化登仙的秘密,第二个就是查不到踪迹的某个地下组织。
这个组织人很少,但是却很容易渗透到百姓中。
她们唯一的区别方法就是每个人加入都会吃一粒黑色药丸。
而让舞家山庄人焦头烂额的是那种药丸是什么他们都查不到。
室内没有放香薰炉,而且一个大大的铜盆里面放着大块的冰,冰块散发出丝丝冷气,一行人感觉舒爽了许多。
掌柜的出来迎接,口气热情却不弯腰讨好,有些傲气却不带唐突。
季瑶然心下佩服了许多这家店的大主子。
而木子梨一眼就瞧出了掌柜的有武功,还是个不低的,也就多看了几眼。
蓝菲待在一边看布料,因为银两不多都没打算要做成衣,是要买布料自己熬着夜做的。
蓝菲不禁想到自家老爷,为了迎娶头牌萌梦这样威胁小姐做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还要委屈她。
“瑶然,你看这块布。”
听到木子梨的声音季瑶然回过头去,看到木子梨拿着一块双花两层镂空花朵的纯白色布料,看着就很昂贵。
“瑶然,你看这衣服料子多适合你。我们上次看的那图样子做出来一定很适合你储颜时候穿。到时候啊,你被选上了我就不用这样奔波了有个皇妃姐姐该有多好。”
蓝菲率先笑了起来,她脸上的伤疤似乎一点没有让她觉得和别人有不同之处。
“子梨姑娘尽想着我家姑娘参选皇妃,您自个儿过来也不是准备着要去参选。虽说是陪同我家小姐可姑娘英姿飒爽的脸面定是要那些姑姑们眼前一亮。”
“好啊小丫头今天欺负到你木子梨姐姐头上来了是吧,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说着木子梨和蓝菲推搡了起来。
掌柜的也不皱眉没有不耐烦,素养极好。
他留了句姑娘们仔细摔着又回到了黑色的半圆柜台后认真的拨起了算盘算账。
储颜,储颜的姑娘们先聚集在储颜阁,位于皇宫最偏处,紧挨着一条荒废的官道。
连着皇宫,但是据说荒草丛生。另一面就是挨着大海和大山,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便是嬷嬷们选出并教导出有才情的小主身上。
首先大家去储颜阁休息,嬷嬷们首先验身,然后看脸,凡是第一关被刷下的姑娘多半都是些不自量力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山鸡。
第二次就是休息后的第二日,所有姑娘换上清一色的薄纱给嬷嬷姑姑们看身形,凡是身材不匀称皮肤不光滑的皆被淘汰。
第三次就是休息后的再两日,姑娘们换上最好的衣裙表演自己拿手的节目,本是为主中宫的皇后主持,不然就是太后。
这一代的新皇洛阳李家的是民间都是早有耳闻,李家现在落败送了礼去后抚养新皇家的农民那家不收也是对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就连着三年前送去支持也不是坏的结果到这种程度,所有人都知道李家算是无论如何不会翻身了。
由于主持的大人物都没有,参加储颜的女子纷纷议论会是温润如玉的左相。
惑国国风开放,储颜不仅仅是帝王选妃,是封了妃的剩下有王爷,侯爷,诸侯,分王,将军各自继续挑选。
女子参加了就不得反抗。
以前这样的规矩下来大多是官家小姐为了世琏而一个拴上一个形成奇异的蚂蚱圈。
不管将军诸侯里有多年迈的也只能牺牲。
如今几位王爷将领全都是英姿飒爽要姑娘们怎么能不如风般涌入?
季瑶然思踱间木子梨已经给她买下了那块料子。
她的父亲那样对待她如果她被选上却酸气难保不被人笑话了去。
“然然。这块布就给你做咱们上次看到的样子你穿上了一定好看。”
正思考着储颜要注意的事项的季瑶然看着木子梨拿着白色的布料献宝似的举在自己眼前不禁心头一酸。
我定要做出来给这些天下人瞧瞧,三世布衣的平民凭什么就不可以翻身涅凤成凰。
难道我们这些人天生就是给别人踩在脚底下的么,不,不是。
门窗外一辆华丽的含翠珠铃流苏顶的马车极速跑过,有女子欢笑声好似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