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那边早就打点好了关系,自己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就这么被衣冠禽兽给毁了。
好在染染失去了贞洁这件事还没有别人知道。
已经叫人查了,可是那里干干净净什么吃的喝的都没有留下,那个禽兽想来也是被自己女儿吸引才酿下错,决不能轻饶了。
这可是轻飘飘就能把童家逼上绝路的大事件。
好好的嫡长女童染却成了这幅德行,还好有个庶女童言。
右相也是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最不放心的当然是白子昂出去乱嚼舌根,还好抓住的及时在地牢暗室伺候。等自己消了这口恶气,他这辈子也就全身而退了。
早就听说这个师傅行为不检,可是要不是他手上握着踩莲虚华舞谁要请他这样的穷小子来家里私教。
还偏偏最后一晚完成了任务,这不是故意的还能是什么。
刚下了早朝的右相心里盘算着,舒适的马车很是适合思考。
下了朝路过市集还很热闹,透过轿子的隔帘能听到百姓们都在讨论储颜的事情。
"哎我听闻还有位姑娘把永乐公主都给比过去了"。
"你这也算消息?我家婆娘可是宫里当差的,我可是听闻相府家的嫡长女可以跳出全套的踩莲虚华舞呢,哎呦喂那容颜也算绝美呢,跟你们说,如果不是有个小时候陪着新皇的丑女人私觊觎着皇后娘娘宝座,那童姑娘可是挡不住的风华绝代啊。"
左相听着欣慰的笑了笑褛了捋胡子,这是芳若的孩子,按理说如果前朝还在,染染封郡主也不是大事情。
马车不停奔跑,身后的议论声远去。
有些事情的出来就是为了盖过有些不好的事情,比如,永乐。
这件事情好像已经被人们淡忘,就算是突然封了皇妃百姓们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也就不会多加在意这些宫廷里的事端了,何况,事不关已。
看着马车帘布上的黄色穗子流苏一晃一晃,右相头脑有些疼痛。
好像女儿这件事情来的蹊跷非常,似乎这样还只是投鼠忌器,大风大浪还在后面。
突然想到了恐怖的后果,惊出一身冷汗,不过应该都是打点清楚了的,但愿不会有事。
还好除了童染还有童言。
宫里的女官都会看了花牌去掉一位府上的众多小姐只留一位,除非是非常出众的女子皇上或者太后说了留的,不然就是官阶对权位没有太大影响的。
自己这样高位两位女儿都成为皇妃是万万不可能的,但还是抱了一线希望让童言去参与了。
如果不可以的话,与那几位王爷也是擦肩而过了。
储颜里的女子都是京城乃至国家最出挑的,选出来成为攒樱以后都会赐给王爷或者皇妃。而没有选上的都是没有什么希望可言了。童言若是因为自己的高位反而被筛选下来,那以后也只能嫁新科状元这样的青年才俊和富家子弟互相帮衬了。
又想到了童言平时乖巧的模样,又有些不忍,终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两位差别却是天壤。
马车刚刚停下,车夫就扶了脚蹬过来。
门口的石狮子身上有七个代表身份的金疙瘩,从前自己总是被人传说是靠着纳兰世家才有的成果,最终不还是自己辛辛苦苦给留了下来这些权位金钱。
没了纳兰芳华这个绝代芬妃,纳兰世家头都不敢出。还好自己早有眼力投了新皇。
不过永乐,精光闪过,是该和蔚大人好好定夺一番这不小的威胁了了。
刚进了内院就看到一朵粉色的小红云飘了过来,一把撞在了自己的怀里。
原来是薛姨娘,她最喜欢穿粉色衣裙平时保养得当,又是练舞出身,身姿特别的柔美二十出头的模样看起来也就是十八的样子。
所以自己不能自拔,夜夜流连。
现在看自己美人在怀且又哭的梨花带雨哪个男人不心动。
“敏敏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么哭成这样?”
右相心里有一丝期盼,希望是纳兰芳若找的茬。
好像纳兰世家女子的天性就是淡漠,好像一点都不适合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尤其是牢笼囚困。
当初焕帝对待纳兰芳华那么好,最后惊起叛乱条件是自刎,那女子就再也没了消息。
听说是焕帝连夜给救了出去自己的性命全然不顾。
这就是纳兰家的女子和好心性啊,虽然当了当家主母可以把内宅打理的有条不紊,也和外面的官太太们喝茶聊天给自己拉拢人脉,可是终究是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宠爱却毫不担心,当初是爱了她这不争不抢的性子却没了那种被需要的感觉。
自己很没有男人的那种感觉,在纳兰芳若的眼中,自己就是那么渺小。
‘老爷,老爷?’。
‘啊?敏敏,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老爷,我们童言那身姿和容貌哪里比大小姐差了,为什么宫里只给了大小姐牌子把我们童言给送回来了?这要我们言言日后可怎么做人啊?’
替周敏擦了眼泪,这件事情自己何尝不愧疚,只是前朝和后宫的关联真的不可以这么大啊,不然以后自己树大招风,只会被趁早的被连根拔起。
在官场上,尤其是高位,就是随时随地都要准备好跌落的可能才是。
‘敏敏,这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前朝和后宫的关系不可以都是我们童家吃尽,这毕竟我们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宰相,谁敢轻看了我们去。’
周敏见宰相皱着眉头不好说话也识相的闭了嘴巴,坐在内厅和纳兰芳若这个当家主母万分哀求的童言听到外面没了母亲的声音心中暗叫不好,提起裙摆冲出了内厅。
‘爹爹怎的就这么偏心,难不成言言比大姐哪里差了,为什么姐姐可以做皇妃我却要以宰相家女儿的说头才嫁的出去?若是爹爹实在是没有办法让言言进宫,那当女儿的自然是没有话说,只是,女儿愿意终身不嫁伺候父母亲。’
童言满眼带着没有擦干净的泪珠,看起来孤苦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