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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南柯一梦

安静也许是治愈心灵伤口最好的药,它“润物细无声”,把人世间的所有嘈杂都屏蔽,把人内心里所有的烦恼都慢慢消除。安静就如同一碗妈妈炖了一下午的鸡汤,它并不是最美味,它只是淡淡的味道,入口后慢慢地滋润着你充满针刺伤口的心。

我就在这样的安静里,我面对别人的情投意合,我只不要说话就够了,因为爱是用心的。

夜里很安静,一直很安静。我拿出了我藏在寝室抽屉的一盒中华烟,看着上面的英文Chunghwa,若有所思。这和烟是味道最重的,抽起来也是最“冲”的,它的烟焦油含量是18mg,在中华烟的三种烟焦油含量中是最高的,它差不多是最低的烟焦油含量的两倍。

我拿着烟来到了寝室外的阳台,我们寝室是在五楼,俯视着寝室楼下,有一种爽快的即视感。如果我心中空无一物,正所谓“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世间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在心中想着张国荣二零零四年从高楼上纵身一跃,我也就跳下去了。然而我心中的一个白色天使立马打败了黑色天使说:“你不能,你上有老,未来还要娶老婆,陈家要靠你传宗接代呢!”我心里默许了白色天使说的话。

烟盒子在我手中我了好久好久,风儿不停地从北方吹来,吹过我的脸颊,吹过高高的额头,吹过我斜着四十五度刘海的头发。我低过头,拿起烟盒子,把它放在手中打了几个转,我现在都能够把烟盒子的一个角,放在我自己的食指指头上,可以让它一直转,一直转不停下来。

突然地,我把转在手指头的烟盒子扔在空中,像抛出一只巨大的硬币一样,烟抛出之后,自然下落,然后伸出右手,把烟一下子接住了。烟在我右手上,我用右手大拇指一弹,烟盒子就开了。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金黄烟蒂的香烟,我用大拇指抵住烟盒里的一只香烟,用拇指与烟蒂之间的摩擦力,把那一只香烟从烟盒里给挤出来了。

我把烟拿在手里,并没抽起来。驻足在寝室阳台之上,我久久的凝望,望着广阔无垠的天空,望着漫漫无尽的黑夜,直到望到我眼角里流出泪来,眼泪从我的眼角留到我的脸颊,留到我的嘴角,最后从我的下巴边滑落。也许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感性到足够把一件伤心的事情,用自己的感情把它放大。

我把放在手里的烟放进嘴里,从口袋里拿出那一把我“御用”的打火机,同样地,我右手大拇指轻轻滑动,打火机就燃着了,我把燃着星星之火的打火机,慢慢地靠近到嘴边,慢慢地点燃香烟。

我闭着眼睛,长长地(一直记着英语单词中,表示长长地是Longlong)吸了一口烟,我满脑子都是你夏彤彤,体育课上你穿着浅黄色裙子,静静地走在操场,数学课上你看着黑板记着笔记,露出白白的脖子,把鬓角的一缕头发,捋在耳根子边。香烟的烟雾入进肺里面,重重的烟焦油,让烟雾在肺里很“冲”,我却甘愿把它咽进肺里面。

我慢慢地动着眼皮,张开了眼睛,继续看着这一望无垠的天空,以及这漫漫无尽的黑夜。寝室楼下,一个行人也没有,寂静得令人发指,灰黄的路灯,除了照着一旁的树木,什么也照不到。

香烟烟雾在我肺里面转了一圈一圈后,还是慢慢地从我的嘴里和鼻子里吐了出来。很快,我的脸庞边便烟雾缭绕,顺着微微的北方,这烟雾从阳台之上慢慢飘散……

那天,我和夏彤彤来到北京水立方外,我看我老爸经常看的北京时报,上面说水立方造价花了大概十七亿。我和夏彤彤走在走在街上,街上游人如织,街旁有一棵千年古树,树腰阔十围。夏彤彤穿着黄色的短袖,上面印着“小黄人”的可爱图像,穿着短短牛仔裤,露出一双大长腿,简单的平底鞋,简单就是最美。她头发依然扎起来,把她的鹅蛋脸显现得更加的精致美观。

夏彤彤是最热情的人,她不断要求游玩的人给我们拍照。她竖起了两个兰花指,靠在我怀里,对着我一个笑脸,这一刻就立马落在数码相机里。相机上镌刻一行字,影响在变,世界在变,Nikon(尼康)相机。照片里,我一件蓝色的短袖,一件卡其色休闲裤,灰色的啄木鸟牌子的皮鞋。

我们走到一条美食街里,窄窄的街道两旁,全是小吃,香飘十里,令人垂涎。那炸在油锅里的臭豆腐的味道,刚刚飘到鼻子间,我的胃就立马蠕动起来,响声雷动,它在说“饿了”两个字。北京的臭豆腐不比其他地方的臭豆腐,它是丑得太特殊了。特殊到什么程度?我就这么说吧,你得这样吃臭豆腐,吃臭豆腐前,你得先把鼻子捏起来,像一个猪八戒鼻子一样,然后把臭豆腐放进嘴巴里,等臭豆腐在嘴里以后,你才能松手让鼻子通气。否则,你在吃豆腐的时候,就被那一股奇怪的味道给晕倒了。

我和夏彤彤在这条窄窄的美食街上拍照,我们站在一起,两个人一起摆出Pose,我直直站着,双手插在口袋,露出我手腕间的一块黑色机械表。夏彤彤双手叉腰,一直胳臂顶着我,微微后仰,对着相机做着一个鬼脸。

我和夏彤彤继续往前走着,走到一个休闲小区,里面各种健身器材。还有一条填满小石子的路,走在路上磕着脚,真的很舒服。这里夏彤彤也要求拍照,在健身器材边,夏彤彤装成拥有健美肌肉的人一样,就如同施瓦辛格最经典的一个Pose,张大着嘴巴怒吼着,这样一个镜头,也立马落在了数码相机里面。在小石子路上,夏彤彤要和我拍一张高难度动作的照片,这张照片的主题就叫做“性别错位”,这种照片会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就是女生抱着男生拍着,结果夏彤彤怎么也抱不起来我,于是我一只脚落地,一只脚伸在空中,夏彤彤这样抱着我,哈哈大笑起来。在此刻,我成了一个需要女人呵护的男人。这张照片,也立马落入数码相机里面。

我和夏彤彤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一对著名的“情侣树”旁边。这“情侣树”是两个栽种在一起的树,两棵树大概都有一百多年了,两棵树的树枝很多交叉在一起,看着就像两棵树就像拥抱在一起一样,很恩爱的样子。我和夏彤彤在树的一边,各种搞怪,我站在“公树”一边,把嘴巴嘟起来,眼睛睁得巨大,两只手垂下来,装扮成一只大猩猩的样子,而夏彤彤站在“母树”一边,小鸟依人地依偎在我怀里,妩媚动人,极尽温柔。这一个画面,也立马落入了数码相机里面。

我和夏彤彤走到了北京水立方外的一个湖边,湖光山色相互衬托,湖里水光潋滟,美不胜收。我和夏彤彤站在湖边,湖里吹过来风,吹在人的脸颊上,沁人心脾。我和夏彤彤站在湖边的围栏上,我两个都是金鸡独立,一只脚站在湖边的围栏上,我稳稳地站着,夏彤彤一边拉着我,一边就装作摇摇晃晃、摇摇欲坠的样子。这样的一个画面,也立马落入两人数码相机里面。

很多人说北京最美的还是农村,毕竟绿色天然。北京的农村是高科技的农村,可不比全国其他的地方的农村,北京的农村村民也都是高收入群体。我和夏彤彤来到北京一个村里,在满眼都是绿色的田园中,夏彤彤释放了天性,一下装扮这鸵鸟,这里跑跑那里跑跑,一下子装扮成为小猫咪,这里跳跳,那里跳跳。夏彤彤最后在一片一望无垠的田野里,静静抱着我,把她的头缩在我怀里。这样一个画面,一下子落入数码相机里面。

北京什么都有,如果你不出去看看,就只能面对数不清的行人,还有遍地的钢筋混凝土。我和夏彤彤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水库边,水库边有很大大的石头,坐在石头上眺望这水库大坝,真的不得不赞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和夏彤彤分别站在一个石头上,我撅着屁股,朝着她。他没有生气,反而做了一个更加下流的动作,把一双手合起来,露出两个指头,做成了一把枪的样子,对准我的屁股来了一枪。这样一个画面,一下子落入到数码相机里面。

傍晚了,大妈都慢慢出来了,准备着他们最拿手的广场舞。老爷爷们也有不闲着的,拿着巨型的毛笔,蘸着白开水在地板上写着正楷大字。我和夏彤彤穿梭在广场中间,你笑笑,我笑笑。我突然紧紧贴着她胀鼓鼓的胸部抱了一下,便在广场中跑开了。她对我说了一句:“你讨厌!”便跑着来追我,跑了许久许久,才抓住我的短袖,却又被我挣开,跑走了。后来我让着她,才让着她被她抓到。做为惩罚,她整个人爬到我脖子上,让我这样“背”着她,我不得不张开双手保持平衡。她又害怕又觉得刺激说:“你小心啊,别把我摔倒了。”

我哈哈大笑说:“我就是不小心,就是要摔倒你在地上。”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假装着倒下来,要把骑在我脖子上的夏彤彤摔下来。但是尽管我是假装,但是这个世界仿佛就是不听话一样,开始不断地旋转起来,转得我自己都想吐了,我掌握不了平衡,一下子和夏彤彤一起摔倒在地上。

“好疼!”我想说。

我摸着我疼痛的脑袋,从睡梦醒过来,却原来是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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