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大风起兮
话说莫然嬉游于水中,不辩日月,不知时日。
这一日,莫然游至湖底,却见大量的鱼群惊惶游走,后面似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追赶。莫然自持无惧,向着鱼群相反方向游去。至与前方,忽然觉得水温有些升高,也不在意,继续向前。
约莫又游了一刻,忽然发现前方散发红光,冒出大量气泡。莫然心下更加好奇,加速向那红光游去。到得近处,温度急剧上升,对莫然并无多少影响。只见湖底呈深红色慢慢龟裂,忽然间地动山摇,闷响声如雷鸣,一道火柱冲天而起,伴随大量烟尘,原来是火山爆发了。
莫然自语到:“莫非我连火山熔岩也不怕了?”游至那岩浆中,果然自身不损分毫,确是超脱了凡人的界限。忽见岩浆中一道金光闪过,那光芒让人一看便觉得锋利无比。莫然大奇,知是有什么神奇的东西出土了,便追随那光芒而上。跃出水面,却见一团金光渐渐黯淡,露出其中的东西来。
原来,是几把兵器。有一队雌雄双股剑,剑身朴实,只开单锋,堂正而充满王者之气。莫然摇头道:“这不适合我。”话音才落,这双股剑化做流光消失于天际,这是宝物有灵,人择物,物也择主,想是散落于天地间等待他的主人。
又飞出一剑,名曰倚天,剑身锋芒毕露,高贵华雅又充满诡异暗光,此乃枭雄之剑。莫然亦道:“这也不是我要的。”于是倚天也化作流光。过不得片刻,有青龙郾月刀,丈八蛇矛,毫龙胆,古靛刀,青罡剑,八卦紫鸢衣,荒天导符,青襄书等各色神兵异物飞出,莫然皆不动容。最后只剩得一团岩浆悬浮于半空,其中难掩桀骜杀伐之气。莫然招手道:“来!”果见其中飞出一团堇色光芒,至于莫然手中。
莫然低头一看,却是一杆方天画戟。
此戟戟杆一端装有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双耳小枝与枪尖相连,可刺可砍,上以画、镂等作为装饰,一条涂金盘龙横贯于戟身,甩手一抖,可隐约听见阵阵龙鸣声。其上锋芒耀人眼晕,充满孤独桀骜之气,盘龙似要飞出戟身。此戟,全称为方天盘龙月牙戟,却是那楚霸王的兵器,不知为何留藏于地底。除了方天画戟外,还有一套紫堇战神甲,头盔上插三叉冠雉鸡翎,盔甲上绣紫荆云纹,背后一袭血红色长披风。
莫然哈哈大笑道:“好!好一杆方天画戟。如此神兵,方不负我期待。”说完,耍了一套戟法,这戟法有个名头,称为霸王戟,乃西楚霸王的意念残留于其中留下的,最适沙场拼杀,纵横无敌,只求一败,乃不出世的绝学。
默然舞完这戟法,只觉得浑身畅快,如饮美酒,美妙莫明,不由哈哈大笑,笑玩穿上那紫堇盔,临水一看,只觉自己神威如狱,如天神下凡,霸王再世,心中兴奋,又是大笑两声抗着画戟走到树林边,抬手一挥,戟不及树,便被其上所蕴涵的锋锐气息吹倒,当真是觉世神兵,再无出其又者。
耍弄了一阵,莫然自付道:“看方才出土的兵器,这个世界应该是三国了。神兵已出,贪狼星现,看来,距离乱世已经不远。我心无抱负,只愿游戏人间,结识一番英雄豪杰,也不枉来这世间一场。只是不知道现今是如何年月,需得寻一处好地方,静看天下变化了…………”
想到此,心中有了归意,也不犹豫,抗起这大戟向山下行去。纵跃间于平时无异,似乎只捏着一截树枝,这是莫然天赋异秉,这大戟重二百多斤,寻常强壮的大汉需得两三人才能抗起,更别说挥舞开来,却不是一般凡人可以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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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于黄沙滚滚中,一个商队正在艰难地前行。无论何时,只要有利益的地方,总是少不了商人的身影。尽管塞外路途艰难,但从中原贩盐,丝绸等物到游牧民的部落,再贩马、牛、羊或者一些药材回去,就是十倍的利润,足以让商人铤而走险。
随说有准备,但在这沙漠中行走,要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塞外马贼下马就是部落中的牧民,上马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马贼。这地方本来就是他们的地盘,根本防不省防。
这队商队却是出门没有看黄历,被一队马贼围杀于其中,带来的护卫如何这些马上民族的对手?只不过片刻,几乎被屠戮干净,主家在剩下不多的几个护卫中瑟瑟发抖,只企求这次能保住命,只要有命在,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时,不远处的黄沙中传来一句:“哼,该死!”话音方落,只见一道金光闪过,马贼群中传来阵阵惨叫,只见其中一个人影,飞跃于空中,戟影一闪,明明隔着丈许,却是血肉飞舞,分明是那戟上的劲力已经到了隔空取人性命的地步。
周围的马贼骇个半死,哪敢与之为敌,一个呼哨四散而开,但那奔马没有人影速度快,只几个闪现便取了马贼首级,又几个闪现消失不见,只余风中孤傲的声音:“我乃莫然!”
几个侥幸逃得性命的商人坐在地上发呆,只觉得自己似乎遇见了鬼神,如此手段,分明不似人间。
一阵大风吹过,黄沙漫天,却是不曾留下分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