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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不记得了。”飘零甩开子寒的手,向岸边走去。

思影悲悲切切地啼哭起来,顺势扑到子寒的怀里,向告状似的数落在她心目中,飘零像是无理取闹的举止。

“子寒!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说我害怕坐翻滚列车,她就冲着我发起火来,还打我,把我推到池中。”

“李思影,我有这样过吗?”飘零猛地转过头来,思影立刻把头埋在了子寒的怀里。

“都给我住嘴!”子寒大喊一声,然后对着思影说:“还有你,立刻离开我的身边。不要像个狗屁膏药似的贴着我。”说完,推开她转身大步向暗边走去。思影震惊地睁大双眼,她咬紧嘴唇,冷冷地瞪着子寒的背影,用有些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道:“叶子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想你忘记,今天我在家里所说的话了吧。”子寒甩了甩头发上的水说:“我要做回我自己,所以现在你看到的我,才是真正的叶子寒。”

思影冷哼了一声,眼神像被隔绝成独立的冬风,冷得可以把人的心都冻结起来。飘零顿时觉得浑身发冷,微微颤抖起来。她转过目光望着子寒,忽然又觉得有些紧张。

“冷吗?”子寒伸手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然后,手指往下滑去,触摸她脸颊上的指甲印。

飘零摇了摇头,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然后耳语般地说道:“子寒,我们走吧。”

思影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为了掩饰自己内心因愤怒而起伏的心潮,手指渐渐握向了掌心,越握越紧,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都浑然不知,纵使疼痛,都不上此刻她的心。

回到白河镇的两人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只见天空发出一种惨淡的白色。

飘零走下车,看见子寒从后备箱里提出行李,不禁睁大眼睛诧异地问道:“你要去美国了吗?”

“不是。”子寒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挽着飘零的胳膊说道:“我被妈妈赶出来了,怎么办呢?现在成无家可归的孩子了,你一定要努力学习然后找钱来养我哦。”

什么跟什么哦?飘零忙不迭地说道:“都是男人养女人,怎样变成我养你了?”

“我记得有个女人告诉我,只要我跟着她啊,一定不会饿死!”

“有吗?谁告诉你的?那个女人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飘零磨磨蹭蹭地絮叨起来。

“对了,有个事忘记告诉你。”子寒一面整理着行李里的衣物,一面说:“你妈妈一直在找你,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似的。在去圣彼德广场时,我不知道你妈妈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给我打了个电话来,说看见你让你打个电话回去。”

“会有什么事呢?”飘零从柜台上拿起电话就按下一串数字。母亲一字不漏得吐出整件事情后,飘零的表情立刻暗了下来,被一股虚无飘渺的恐惧感笼罩住。

在卧室的子寒探出头来稍微凝望了飘零一眼,“怎么了?”

“我爸爸的公司出事了。”她心里乱哄哄的一片混乱,放下电话就向外面跑去,脚步就像在梦境中行走一般不实在。

子寒什么话也没说,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巨华广告公司,飘零的父亲刚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便收到法院的传票,是他当初为了拿下装潢的工程所欠下的一笔巨额。这时,门被人轻轻推开,员工们走了进去,手持辞职信件放在他的面前。

“老板,对不起,我们……”

“我明白。”飘零的父亲打开公文包取出唯一一张支票递给带头的员工后,愣愣地看着公司,好像进入了一个很多人拥挤的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发出闹哄哄如波涛翻卷着的声音,令人心绪不宁。

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这么大年龄还能干什么呢?他整个人顿了顿,像新陈代谢无法排除毒素似的聚集在了胸膛。如果此刻,可以从后面给他打上逆光的话,人显得非常忧郁,使人看起来寒酸而无力,又或则会使人看起来怪异而恐怖。

飘零的父亲叹出一口气,犹豫着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了一串号码,向对方求助。可是电话的另一端,各种推脱借钱的理由,使他的心冰凉冰凉一阵难过。而停在虚空中的手颤抖了一会,最后无力地掉了下去。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努力不让失败显示在脸上,再加上用了一些力气锁上公司的大门,脸色被扭曲得很难看。

一直站在门外的母亲看到这些,心里一阵难过,又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把脸转到另一边。

父亲转过头看着她,惊呆了。实在没有办法,也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一步靠近她,像整个人都凝固在了那里似的。他现在可以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并且对自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而感到羞愧。

母亲平静地望着父亲,也与知道他有了外遇以后陷入痛苦与愤怒时的心情截然不同。

“老公!”

穿过走廊的阳光照在了母亲的脸上,令父亲清清楚楚地看到母亲脸上的疲惫。“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们……”

母亲皱了皱眉头,用平静的声音来表明自己的心情,“寿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无法预料。我们多年的夫妻,经受千心万苦才能走到今天。当时,我真的想不透彻,为什么一个人的内心说变就变呢?虽然我真的很恨你,可是,我们这么多年来夫妻一场,我不忍心见你如此痛苦。”

“这一切都是我尽心进取,太贪恋金钱名誉才会导致现在这种局面。如早知会是这样的结局,会不会换来一个不一样的今天呢?我?我现在已经没有痛苦的资格了。”父亲泪流满面地说着,矛盾的心理而痛苦不堪的心灵在此刻找不到方向。

“老公,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和我商量呢?我们是夫妻,以前的,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如果你出了什么事,飘零和智磊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母亲望着父亲,她的身体好象掺进他的身体里似的。父亲的意识开始模糊,等到太阳发挥着自己的威力的时候父亲才回到了现实当中。他感到一阵心酸,甚至有些欢喜,纵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妻子宽容地原谅自己出轨,还有儿女不离不弃地守护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可以奢求呢?

两人表情里看不到任何痛苦,在日光下搀扶着向家的方向走去。

母亲转过目光,仔细看着父亲平缓的额头、温暖的眼神说道:“老公,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像今天这样一起散步了。”

父亲忽然睁大了眼睛,感觉到他与母亲之间的心理鸿沟,两个人现在再也不能体会到彼此了。或则是父亲的灵魂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回到家时,飘零和子寒已在屋里等候多时。飘零一见父母走近来,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想他们跑去,却被子寒拉住了。

他对她摇了摇头,飘零皱着眉头疑惑地望着他。等她转回头时,母亲已把神情憔悴的父亲搀扶到卧室后,走了出来。

母亲望着飘零,只是说了一句:“我打算回陆家。”然后生怕看到飘零努力要表达阻止的表情,赶紧掉转了头。

“妈!”飘零一个箭步挡在母亲的身前,说道:“不能回去啊!你回去只会遭受他们的讽刺。”

“你要听话,好好照顾爸爸知道吗?子寒,麻烦你一个事,不要让她跟来。”母亲伸手推开飘零,向门外走去。

“妈!”子寒死死拖住了飘零,这种心情他能理解。

“听你妈妈的话,留下来照顾你爸爸。”

飘零瘫倒在地上,像是昏厥过去似的,连呼吸都感到困难。许久,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捂住脸哭了起来,空气中弥漫了一种死亡的气味。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这话还未说话,由敞开的大门外遥和智磊走了进来。“是真的吗?外面的谣言是真的吗?叔叔的公司……”见子寒点了点头,智磊和遥都露出了难以表达的复杂神情。

“我这里有一笔钱。”智磊从包里拿出钱包,现金、银行卡、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统统拿了出来放到桌上,然后把飘零从地上一把拖了起来,与她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间,藏在飘零湿润的双眼中的悲伤,一点也没遗漏地传达给了智磊。智磊强忍住心底涌起的痛楚,大声吼着,来掩饰自己发颤的声音。“哭什么?不要再哭了。”

飘零脸色苍白,她一言不发默默地注视着智磊,忽然听到遥说:“我听说,尤辰的爸爸回来了,今天召开了记者招待会。据我所知,他爸爸虽然出钱平息了这一切,但是对叔叔是不问也不闻的态度,而且这次别墅的损失,按合同上所写,叔叔要按损失的60%赔偿。不知道叔叔他如今怎么样了?”

什么?飘零大吃一惊,像被什么蛰了一样,猛地向后退了几步。三人被飘零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在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的情况下,飘零向外面跑了出去。

难道她要去找尤辰?

子寒惊觉,冲上去劈手拉住了飘零,“你要去找他吗?我问你要去找他吗?”

“是啊!”飘零忙不迭地说道:“我想,也许他爸爸可以帮助我爸爸。”

“不要傻了。尤振平可不是尤辰。”子寒略显僵硬的表情上,写着某种不安和烦闷。“我来想办法,但是我不允许你去求他。”

房内不愉快的气愤,使四人沉默着垂下了头。不久,智磊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热泪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悄无声息地顺着两颊流了下来。等到他回来时,拿着两张房契交到飘零的手中说:“这个你拿去,卖掉。”然后,转过目光向子寒问道:“我连同你的那一份卖掉,没意见吧?”

子寒摇了摇头。飘零紧紧握住房契,她想告诉智磊,这些钱只能偿还父亲欠下巨款的零头啊!子寒见飘零的双眉微微蹙了起来,露出难以忍受的痛苦神情,犹豫了一下才对遥和智磊说:“你们留下来照顾下她,我去拿一样东西就回来。”

而此刻,在公司上班的尤辰一见报纸上刊登别墅,烟家一夜之间破财背负巨款的消息时,忽然感到无限凄凉,暗想飘零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父亲没有帮助他们一家逃过此劫,才会那么有意疏远自己呢?一想到此,尤辰便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尤振平的办公室走去,半路却被秘书长拦了下来。

“尤经理,总裁交代过,他现在不会见任何人。”

尤辰眉头皱了起来,对秘书长吼道:“我是他儿子。”

“正因如此,所以总裁才特意交代,不想见你。”

听到秘书长的回答,尤辰一下子火冒三丈,伸手把她推向一边强行进入了尤振平的办公室。他恼怒地把报纸扔到尤振平的身前,不悦地问道:“你这样会害死飘零一家人,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怎能撒手不管他们死活呢?”

秘书长慌张的跑近来,对尤振平恭敬的说道:“总裁,对不……”

“你先出去吧。”

秘书长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向门外走去。

尤振平见尤辰目无尊长的样子,心一下子凉了下去。“我做事一向公事公办。这次尤氏的名誉受损,从年度排行榜猛跌十位,这些损失我未让烟寿华承担下来,都是念在你喜欢他女儿的份上,不想把他们一家人逼上绝路。”

“随你怎么说……可是我见到的,却是你亲手把他们逼上绝路的……”话未说完,尤振平按响了电话,对着话筒说:“立刻叫保卫近来。”

“你想干什么?”

尤振平没有回答他的话,对走近来的几个保卫点头示意他们抓住尤辰,然后说道:“尤辰,爸爸是为你好。你做事一向冲动,为了能使你尽快清醒过来,你要嘛自己回家去,要嘛继续上班。”

“放开我。”尤辰对着保卫吼道:“我自己有脚,我自己会走。”

尤辰在尤振平的办公室里停留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好说歹说向他要钱,尤振平都用一副听不下去的表情截断了他的话。最终,尤振平冻结了尤辰银行所有的资金来表示自己此刻对他无稽之谈的愤怒。无奈之下,尤辰只好改变心意回家找夏舒纯要钱去。这一路上,他本想去熊卫杰和周舟家找他们拿钱,甚至邵明辉。但转念一想,二人平时也没有存钱的习惯,邵明辉此刻又不在这座城市,还是回家向夏舒纯拿钱比较现实。

可他一回到家,还未来得及来口,夏舒纯就说:“想向妈妈要钱吗?”

尤辰把视线停留在夏舒纯身上,然后露出浅浅的笑容:“妈,你太了解我了。”

夏舒纯笑了笑,开始针对尤辰的话题闲聊起来,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飘零。那一瞬间,尤辰的脸上泛起奇妙的笑容。夏舒纯凝视着尤辰,确定他此刻完全陶醉在话语中,才起身走上楼梯向他卧室的方向走去。

“尤辰,我把支票放在了你的床头柜上,你去看看数目。”

浑然不知有诈的尤辰高兴之余,拿起支票发现未署名,顿时瞪大着眼睛,用忍不住惊讶的表情询问夏舒纯时。身后传来“砰”地一阵闷响,夏舒纯用链子把大门牢牢地锁了起来。

“妈!妈!”尤辰扔掉支票猛力垂打着房门。“你这是什么意思?软禁我吗?”

“尤辰,妈妈知道这令你很难受。但妈妈也实在没办法,等你冷静下来之后,我自然会放你出去。”

“你们不能这样!”在尤辰冰冷冷地叫喊的表情上,浮现出一股黑暗的影子。夏舒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向楼下走去。

尤辰身子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眼神便开始不自觉地晃动起来,是那种让人心痛地晃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尤辰表情僵硬的站起身向落地窗走去,在快接近时,一种不安的情绪驱使下,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他觉得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就此撒手不管,但是对飘零来说,他的努力只不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此刻的她身边已有了叶子寒,而自己的出现是多余的吧。

想到这里,尤辰对自己起先的行为和举止感到实在太可笑了,像是神志不清的人做的事一样,他就涌起一股按捺不住地愤怒和悲哀。

此刻又何止他一人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中呢?!回到家的子寒,老是感到很不安,看起来像是随时处在危险之中摇摇欲坠的样子。他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才向客厅走去与叶情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妈妈!”

叶情把视线从一份报纸中收回,用冷淡的目光看了子寒一会儿后,用冰冷无情的声音说道:“你回来干什么?”然后把报纸砸到子寒的身上。“看来我真是太低估了那个女人,也对有你这样的儿子感到很失望。她的花言巧语一出口居然能说服你回到这个家,来向我拿钱救她家人一命,对吗?”

“妈妈,是我不对。但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求您……或则您能否出面帮帮飘零他们一家人。我求您!”然而说完这话后的子寒,抬头望着坐叶情的表情,让他的心顷刻间变得更孱弱无力。

“你简直色迷心窍了!!我告诉你,想我拿钱救那个女人是不可能的事。我很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妈妈!”子寒伸手拉住了她,“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心中流下了痛苦的眼泪。“求求您!”

叶情甩来子寒的手,毫无怜悯之意向楼上走去。

子寒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对您好失望,您要把自己的儿子逼上绝路才满意吗?”

叶情的脚步停了下来,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笑容,然后又迅速消失了。

“我希望经过这件事,你能学会怎样去分辨一个人,以及她的家庭背景和你的地位。”

脸上表情原本一直复杂的子寒,这时脸上蔓延出一股失望、心痛、难受的神情,“如果这是你希望得到结局,我叶子寒就算死也不会离开飘零。哪怕今后沦落为乞丐,也绝对不会经过叶宅大门。”

“叶子寒,你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不是我执迷不悟。”子寒勃然大怒地从地面站了起来,高声地说道:“是你顽固不化!!……那些门当户对的想法全是狗屁。如过那样的婚姻能幸福,那么我请问你,你当年和爸爸的感情为什么没能一直长久下去?没有感情的婚姻,用****来维持吗?”

突然,子寒的声音被一阵更清脆的声响给取代了。一个火红的巴掌在子寒的脸颊上浮现,由那鲜红的手掌印,就可以知道叶情此刻愤怒的程度。

子寒立刻露出错愕的表情,但一瞬间,向叶情送上浅浅的笑容,那笑容里却透露了无限悲伤。然后他随即转身,走了两步路后,又停了下来再度转过身来:“飘零是我第一个用心去爱的女人。不管怎样你始终是我妈妈,我跟她结婚时会送来请贴,来与不来,随你。”

叶情皱起了眉头,像进入了寒冷又难受的季节。而心底一直往心头涌出一种黏糊的东西,通通都被她压抑进去。

走出大门的子寒,望着整栋叶宅,像是要把他深深地刻在心里似的。也许人真的没有办法走两条不同的路。面对这个岔口时,你只能选择一条,就算遍地布满荆棘,只要握紧那双手,也能够承受下去。

虽然子寒并不能把飘零此时此刻所承受的痛苦磨灭掉,但是他至少要尽力去做。因为他不能更不愿意让她呆在又冷又黑暗的如地窖的洞穴里生活下去。子寒一面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一面往前方走去。恍惚之间,撞到了迎面而来的行人。他含笑道歉时,眼睛无意识掠过前方挂着“典当”二字的小店。

子寒摸了摸手腕上20岁生日时他父亲从美国寄来的表,心中像被是被什么东西敲击着。“呃?先把手表寄存在那里,等有钱之后再去取回应该没有问题吧?”子寒整个人就好像灵魂出窍似的,嘴中喃喃自语着:“怎么办才好呢?……这样的男人……好无能……连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办不到。”

子寒在门外徘徊了5分钟后,先深呼吸了一下。深呼吸之后,为了要掩饰落魄、遗憾的那种心情,走进小店把手表取下递给老板时,故意移开目光,不让自己去看那快手表。

老板拿着放大镜,擦亮了眼睛,异常谨慎地判断这块上百万的劳力士的名表。

典当行一般都接受熟识的品种,像这种名贵的陌生品种冒出来,一时之间难以辨别真假。老板在不断翻来覆去地仔细查看时,也稍微上下大量了子寒一番。当双目触及子寒的面容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是叶家大少爷?”

子寒沉默着点了点头,不说话。最后与老板商定后,在典当老板那里当走80万就离开了,然后到了一家车场,把自己的车以低价卖出就直奔飘零的住宅去。这一路上,几个男人气势汹汹地与他擦肩而过。也许是子寒的走得太急未曾去在意。又或则是被邵明辉囚禁数周后的余邵天衣衫褴褛,与之间在西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令人无法不敢相信。

余邵天来到一间小屋内,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立刻从凳子站起身,恭敬地喊道:“天哥!”

而这时,在里屋的方云深听到这阵称呼,翻身下床走了出来,立刻对着余邵天鞠躬哈腰,油嘴滑舌道:“天哥,久仰您多时。我叫方云深,大家都叫我小B。”

余邵天抬眼瞄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对手下阿宝说:“你立刻召集其余的兄弟们,我今天就先解决掉尤辰那兔崽子,让邵明辉那个狗娘养的知道得罪我余邵天的下场就只有死。”

“可是?”阿宝说:“天哥,很多兄弟在你被邵明辉囚禁之后,就跟随了他,洗手不干了。现在还穿西装打领带成了上班族。”

“什么?”一听这话,余邵天就火冒三丈,“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全是******一群饭桶。……不过,也好……人多手杂,现在我一眼便能看出谁对我忠心。剩下你们这几个好兄弟,只要我余邵天铲除那两个狗娘养的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方云深两眼闪烁着光芒,大喊道:“我们誓死追随天哥!”接着,他身后的一群男人们也齐声高喊。声音随着窗外因风而一晃一摇的树枝,向着同一个方向荡去……

海边孤零的小屋内,周舟瞪大双眼望着熊卫杰,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你确定余邵天真的逃跑了?”

“废话,我亲自去西阔的地窖查探过一遍。而且,我听到一个不好消息。”熊卫杰犹豫着摸着后脑勺不知该不该说。

周舟几乎是于第一时间脱口而出:“说啊!”他焦急逃跑的余邵天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们不知道从那里得到消息,知道明辉哥离开了这座城市。所以,打算从小辰哥下手。我看这个他是铁了心想至我们这群人于死地。”

“正好,我么就跟他拼了。”周舟狠狠地说。但转念一想,尤辰如今已经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而且因飘零的事被囚禁。如果,余邵天那群人找不到他,那么就会对……想到这时,周舟心中不仅仅只是愤怒所能描述。

“快联系小辰告诉他这件事情,然后告诉他飘零估计有危险。立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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