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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千里省亲(34)

“不是的。就两个亲人。洋刚子(已婚女人)害了病,缠绊得我脱不开身,把王府当差的事也耽搁了,自己的庄稼也完蛋了,欠了一屁股账。王府的差事每月少的时节五天,多的时节七天,大小头目的家务事也要层层摊派,多得牛毛一样。两年中,杂七杂八一折算,欠的多了,加上地租,算了一大疙瘩。我哪能还得起?洋刚子连病带愁死了,就剩下一个亲人——我宝贝的女儿。唉,还是乾隆爷好,把军屯地四六开租给老百姓种,后来,听说老百姓日子很难,尤其受灾的年成,没法过,干脆下一道圣旨,免了地租。老百姓真心实意三呼万岁呀!嘿!朝廷不收了,王爷收。逼得我十三岁的女儿顶账去。大台吉看我女儿漂亮,硬是缠着王爷赐给了他。那台吉的年纪比我还大,洋刚子成群,不是让我女儿往火坑里跳吗?明天就要娶过门,我的肺都气炸了。胡达呀,我失去惟一的亲人,有啥活头吗?啊?啊!胡达呀,您救救我女儿吧!”

双杏母子听了无不为之难过,可又爱莫能助,各自发出同情的叹息。

老七突然问:

“您的女儿叫古丽?”

老人惊奇地反问:

“你咋知道?”

“那您就是库尔班大叔。我是从卖烤肉的买买提大叔那里知道的。”老七十分肯定地道。经此一说,双杏母子都想起东去在哈密吃烤肉的事,那一段经历尚历历在目。

老人有点兴奋,说:

“对,对,很对。”

“那天我和几位哥哥逛回城,也就是四个月前,亲眼见到一位梳好多小辫子的姑娘被抢进王府去了哩。”

老人擦着泪水说:

“那就是我的阿依古丽。她哭得死去活来,我救不了她,硬是叫乃克甫(管事人)抢去了。唉,人穷了有啥办法!”

双杏沉沉地说:

“看来咱们有缘分。老大,送五两银子,虽救不了古丽,也算咱帮他的一份心意。”

老人哪肯收!

双杏把银子从老大手里接过来,交给老七,说:“你把库尔班大叔送回家去吧,我们就在前边的车马店。”

老七拉库尔班上了红鬃马,向东而去。

双杏一行人在陶家宫车马店安顿下来,约摸一个时辰,天黑尽了,饭都做好了,仍不见老七返回的影子。双杏虽嘴里吃着,心却悬着。照说半个时辰就可返回的,骑马该有多快,会不会出啥事?老大端着饭碗忧虑重重地来见母亲,见母亲有口无心食不甘味的神态,不知如何是好,转身去把诸葛先生请了过来。

双杏犹疑不定地说:

“诸葛先生,老七他会不会?……”诸葛先生捋着胡须,沉吟稍许,说:

“按理他不会。谁都知晓,这方圆千里是哈密王的地盘,连朝廷官员也奈何他不得。回王还有几百人的卫队,非一般土匪恶霸可比,动不得;可照老七的秉性,嫉恶如仇,好行侠仗义,又有一身好功夫,那血气方刚的火爆性子,天不怕,地不怕,遇事不冷静,他也会单枪匹马去救古丽的。”

双杏一经诸葛先生剖析,甚觉在理,顿时乱了方寸,不知老七会闯下多大的祸来,饭也吃不下去,碗一推,在地下走来走去,说:“诸葛先生,你说咋办?”

“立刻派人去找,尚未闯祸,制止;已经闯祸,接应。”

双杏对老大说:

“你骑马快去。”老大转身就走。

双杏又叫:

“不要回来,在二堡会合。”

老大向店主讨了件破旧裤子,撕成四瓣,把马蹄包了,带上家什,朝老七去的方向飞驰。

双杏见大家吃喝已毕,吩咐立即动身,刻不容缓,摸黑向二堡方向行进。

老大飞至东新庄,问来问去,库尔班的小土屋找到了,门却是锁的,不知去向。老大方知不妙,来不得半点迟疑,策马径直奔向回城王府。来到高大的城墙下,老大不敢吱声,轻轻牵马寻觅,终于在花园墙外的树阴下遇见了库尔班,他正在墙下张望哩。老大轻声呼叫:

“库尔班大叔。”把精力过于集中的库尔班吓了一跳。老大说:“我妈叫我找七弟。”

库尔班悄声说:

“他从这儿进去了,里面是大花园,古丽就圈在那里。”

老大见事态如此,怕老七有闪失,叫库尔班躲在树阴下,看好马匹,自己只带了长烟杆,施出上好轻功,翻上墙头,轻轻飘下,藏身于花丛,忽隐忽现,移步向灯亮处蹿去。

此时的老七已躲过巡夜兵,偷偷靠近小卧房。因为古丽要嫁台吉,才安顿她住在像模像样的小客房里。陪她的女仆刚走,去厨房送餐具。

老七轻推双扇门而进,轻叫一声:

“古丽。”

愁苦不堪以泪洗面的古丽被陌生的呼叫吓得一怔,定睛一看,是一副陌生的汉人男子的面孔,张口欲喊,被老七飞步上前将口捂住,悄声说:

“你阿达在墙外等着,叫我来救你,快跟我走。”

古丽听了喜出望外,也顾不了许多,将桌子上台吉送来的新妆一包袱包了,跟老七出门便走。恰好老大迎来,吓了老七一跳。见是大哥,方喜上眉梢,却又附耳说:

“陪古丽的女仆回来了咋办?那咱就走不远了。”

老大会意,说:

“你们先走,我来对付。”说着溜到圆形花亭边,巡夜兵过来了,老大烟杆头一点,巡夜兵便僵立不动了。女仆回来了,刚进屋,被老大撵上去,也那么一点,言语不出,卧倒在地。老大折身返回墙边,老七已将绳环扣了古丽的腰身,自己飞上墙头,正往上拽哩。老大飞身上墙,助老七轻轻提起古丽,又轻轻放至墙外,兄弟俩飘然而下。

库尔班扑过来将古丽抱在怀中,呜咽着。

老七催促快走,不容分说将古丽拽上了红鬃马背。庆幸的是老七粗中有细,怕蹄声惊动了守卫王府的人,在库尔班家就已用旧布袋包了马蹄和驴蹄。老大心里暗暗庆幸。于是,两马一驴蹄不发声,一路轻盈,出了城,直奔二堡西去。

双杏一行已在二堡车马店投宿,派老四在路口迎接。老大见了勒住马,和老七、库尔班一道进了车马店。

店主见又来了四个形色慌张之人,原是一伙的,觉得形迹可疑。喂马时,见七匹都是好马,心中暗喜。长长的下颏一仰一仰的,暗自打着主意:何不串通几个人盗了它,也不失一笔大生意。想至此,狡黠地一个冷笑,便在黑暗中消失。

双杏对老七久久不归心中无数,只想在二堡借歇脚等候消息,故而只要了一间大客房,在大通炕上挤一挤,一来人员集中,便于随时应急,二来也为了节省。

当老七引古丽父女亮相时,双杏又喜又惊。

喜的是从牢笼中救出了古丽,做了一件大善事。

只见那古丽因为是面临出嫁,王府给穿戴一新:头戴崭新的小花帽,梳十三条小辫,身着石榴裙,镶边考究,熠熠生辉;脚蹬高跟红色巴金壳新皮鞋,浓浓的眉毛用奥斯曼连接在一起,人称连头眉,双杏一行女眷见了甚是稀罕;浓眉下水灵灵的眸子游动于深陷的眼眶里,长睫毛一眨一眨,格外诱人迷人;直棱棱的长鼻子显得脸盘窄长,不说话时,樱桃小口就那么一个红点点,这一切和那窈窕的身材一搭配,咋看咋漂亮,楚楚动人,在女眷中可谓出众。双杏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老七如此拼命!

惊的是入王府救人,是在老虎嘴里掏脆骨,捅出天大的漏子,招来连累所有人的横祸。为此,双杏只是礼节性地微微点头让坐。

库尔班好生纳闷,也不在炕沿上就坐,面对双杏说:“女掌柜,你养的好儿子!”说着竖起双手的大拇指,激动不己地说,“他把我送到家后,硬是把银子塞在我手里,就走了。过了一阵子,马蹄声一停,他又来了,说:‘我妈妈大善人,信佛,常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妈还说:今日是一救两命,不救古丽,库尔班大叔也难免一死,你去救吧。我就又来了。’我愁肠地没办法,说:‘咋个救法?高墙深院,进不去,出不来。’

“他说他有办法,叫我找来破布袋,剪开后,把马蹄子包起来。我明白了,王府守卫森严,要靠近城墙,那是个好办法。我把毛驴子的蹄子也包了。他骑马,我骑驴,趁天黑,悄悄摸到王府大花园外的城墙下。他一个人轻轻一纵,就进王府了。哎呀,好身手!了不起!你的大儿子也亚克西(好),他也那么一弹腿,就翻过墙去了。他兄弟俩轻轻地把古丽吊上墙,又轻轻地放在墙外边,一点儿响动都没有。嘿!了不起。”

库尔班由衷的一番褒奖之词,弄得双杏不好再说什么。

老七耷拉着头,听候训斥。他编造的那些话被库尔班实话实说,使他虚汗直冒,不敢正视母亲。直至最后,双杏见事已至此,也没训斥他一句。

老大说:

“妈,这儿不能住。不等天明,王府的人发现巡夜兵和女仆被制,古丽失踪,肯定派马队来追,那不连锅端了么。”

库尔班也深知事态严重,说:

“女掌柜,你们走,我留下。只要把古丽救出火炕,我老汉顶账没麻达,死了也没啥。如果你的小儿子愿意,我就把古丽嫁给他。”

古丽低头瞟了一眼老七,老七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双杏说:

“老人家,您的好意我领了。眼下是逃出去。您不能留下,留下死路一条。”

“谁?”老四惊叫一声撵出屋去,回来说:

“一个黑影子在窗外,像是偷听。”

双杏听了,立即发话:

“走!”

老七对老大说:

“大哥,你把古丽捎上吧。”

老大羞涩地说:

“看你说的,哪有大伯子驮弟媳的?”

“那你把妈捎上,马能跑得动吗?”

双杏说:

“眼下还管得了那些,你就捎上吧,我还是和老七骑红鬃马。老大,把你库尔班大叔催上一块儿走,不敢耽搁。”

说话间,众人出了房门,各自上马,老大只好捎了古丽,和库尔班一道上路。

双杏一行接近三堡的岔路时,隐隐约约传来马蹄奔驰在砂砾石子路上发出的激越的磨擦声。诸葛先生靠近双杏说:“延夫人,后边必定是追兵,应避其锋芒,躲一躲。”

双杏为难地说:

“这黑糊糊的,不知到哪儿躲才好?”

“若有岔路就好了。”老大道。

库尔班说:“前面不远处,就有朝南去四堡的岔路。”

诸葛先生一听乐了,说:

“好呀,天时地利,咱本西去,朝南一拐,叫王府追兵西追而去,免得黑夜混战,人员冲散,迷了路。”

“对对,千万不可迷路,迷路等于送死。”双杏对双塔一战后迷路之痛铭心刻骨,为此极赞同诸葛先生的主张。

库尔班则说:

“哈密虽大,路上的事库尔班没麻达,放心吧。”说着来到路口,由库尔班带路,一行人向南一拐,走不到一里,只见马队火把一串儿向西飞去。

库尔班在路边拣个僻背处,说:

“就在这儿歇息吧,亲家。”

双杏招呼大家下马休息。小夫妻们相伴,或并肩或靠背,亲密无间。古丽偎依在父亲怀里,老七靠着母亲双杏,双杏靠着桂花,还有法土卖、琐代、金花挤在一起,或坐或卧。即使这样,不久便也传来鼾声。

老大呢?总担心值夜人打盹误事,不时起身转转,惟恐丢了马匹。

雄鸡三唱,天光方亮。老大叫醒了几个兄弟,各自给马喂了料,牵到渠边饮了水。此时,女眷也陆续睁开惺忪的睡眼。吃喝已毕,返回大路,未见马队追赶。饥餐渴饮,夜间露宿梯子泉,经了墩、一碗泉,奔至车轱辘泉,再宿一夜,仍未见追兵,众人压抑之情顿时释然。有了说笑之声,甚至还有了轻描淡写的歌声,那歌声是从古丽口中发出的。

第四日,双杏起得早,心想下一站是色皮口,不知又会是哪伙强盗作恶,故而想早些赶到。

谁知到了一看,不是强盗,却是王府管家带的马队扼险据守。

双杏由不得心惊肉跳。众女眷吓傻了眼,继而转化为窃窃私语:“若不救古丽,哪来的这桩祸事。”

双杏听了狠狠白了几眼。非议才息气敛声了。非议者明白:连胡子八叉的老大在母亲面前都俯首贴耳,惟命是从,何况她们!再则,一路西来,凡危难关头,总是婆母挺身而出,英勇非常,手段也特别厉害,往往使贼人一败涂地。一行人哪个不敬?谁个不服!所以,狠狠的白眼就是最严厉的训斥,还能再说什么呢?妒忌也罢,自私也罢,都只好埋藏在心里。

三十一、喋血色皮口

衣西恰哈管家(负责任免王府属下的官员)抿着黄色山羊胡子“哈哈哈”畅笑不止。笑罢,不无挖苦地说:“一窝八蛋,男男女女十几个,好气派呀!怪不得敢劫大台吉的心上人。”

牛录(佐领)得意地说:

“管家大人,卑职的判断不错吧?黑灯瞎火,哪儿去找?找也白费劲。偌大的哈密,必经的要道口也就那么几处,早早赶到关口,守株待兔,以逸待劳,有何不好?”

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说:

“对,对,等生擒活捉了古丽,大台吉会犒赏你的,说不准王爷还会提拔你的,卖命干吧,啊。”

佐领冲动地喊叫:

“喂,识相的,快献出古丽;要不然,一道儿捉了,女的陪军爷,男的做燕齐(奴隶)。听清没有?!”

女眷除了双杏,都面面相观,人心惶惶,叽叽咕咕,各怀心态。

老七听了则怒火中烧,上前回话:

“识相的,让开路口;若不然,血溅黄沙。听清没有?”

“唉,这黄毛小子倒挺扎人的。来呀,谁去给我收拾了?”管家不可一世地咋呼着。

佐领蠢蠢欲动,身边一位得拔什库(骁骑校)扯住佐领的袖口,说:

“宰鸡焉用杀牛刀!平平一乳臭未干小儿,待在下出手擒来。”

说毕,上马舞刀而来。

老七欲上,被老大拽住,说:

“王府马队非流寇毛贼,都是训练有素之辈,咱的马乏,又无全套鞍鞯装备,步战吧。”

老七听大哥说得在理,便丢了马缰,持铁枪迎了上去。老七轻功上乘,以步战对骑士,更显灵活简便,忽在马前,倏在马后,左挑右刺,玩耍一般,十几回合,已把骁骑校杀得大汗淋漓,只有招架,无力还手。眼见得骁骑校命在旦夕,另一骁骑校冲出合击。老大挥刀欲上,老七见了急叫:

“大哥莫来,且看三狗斗一虎,莫说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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