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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杀害将军的大内奸(1)

苏武等人冲出帐篷看到一只白色的雪雕从羊圈叨走一只瘦小的羊,飞向半天空。那巨大的雪雕用一双铁爪紧紧地攥住羊的脖颈,向天空吃力地飞去。

那被叨住的羊在半天空吊着,随着飞翔的雪雕向前移动。苏武非常气愤, 搭箭在弦, 对准半天空飞翔的雪雕的心脏尽力射去。

苏武的箭射在了雪雕的心脏部位,雪雕发出一声哀鸣,双爪猛然松开了,那只羊从半天空掉下来,摔死在雪地里。

中箭的雪雕很顽强,依然忍疼带箭向前飞翔,但速度显然慢了许多,看得出来它是拼命挣扎着向前飞。

再凶猛的动物,如果它的心脏中了箭,还会活多久? 雪雕也一样,它的心脏插着箭,它已经不行了,它是靠着空气的浮力前向滑行。

当它滑行了大约一百多米远时,它的翅膀无力地耷拉下来,它慢慢地向下坠,终于无力地坠落在雪地上。

苏武骑上马,带上狗,急忙向雪雕坠落的地方追过去。追到雪雕的身旁,看到雪雕已经死去了。苏武用绳子绑住雪雕的腰,把绳头拴在马鞍上,从雪地上把雪雕拉回家里来。

他们围着雪雕好奇地看,发现它的一双翅膀有两米多长,它的喙又长又尖又硬,仿佛是铁打的,颜色也是铁色的。

雪雕的两只爪上各有五个趾,又长又尖又硬,带着尖锐的弯钩,好像是铁打的,非常锋利,一旦抓起动物来,就像锋利的尖刀刺入动物的体内。

它的两只铁抓也是铁色的, 腹部有一条长方形的毛鬈也是铁色的,惟有一双眼睛是红色的,眼睛四周的毛也是红色的。

雅尔娜很了解雪雕的情况,她说这种雪雕很少见,它们生活在高山雪岭,不容易抓到,它们常常与狼为敌,常常从空中飞冲而下,击中狼的脑袋,抓住狼的头,然后,把狼叨到雪岭慢慢地吃了。

雅尔娜把雪雕的五脏六腑慢慢地取出来, 又割开它的皮肤把肉割下,使它成了一个完整的空壳。她把空壳填上草,又把皮肤巧妙地缝起来,使它变成了一个展翅欲飞的标本。

苏武用树干把雪雕的标本顶起来,插在羊圈里头,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雪雕飞在羊圈的上空。

他们让死的雪雕在羊圈上空呈现出活的状态, 吓唬偷吃羊的恶狼。

这样以来,夜里偷袭羊的狼再也不敢轻易来了,它们害怕自己的天敌会抓破了它们的脑袋,使它们成为雪雕的美食。

麦尔星已经怀孕了,根据时间的推算,她将在春天里分娩。

苏武看到她怀了孕,非常高兴,他每天出去打猎,抓来不少好吃的动物和飞禽,让雅尔娜给麦尔星炖上吃肉喝汤,增加营养,补充麦尔星体内的消耗。

由于苏武的辛苦狩猎和雅尔娜的精心照顾。麦尔星的身体很健康,胎儿的发育也很正常,苏武常常用耳朵贴在麦尔星的肚皮上听,当他听到胎儿的声音后,非常激动,不住地吻麦尔星的脸,高兴地说他将做爸爸了。

冬天很快过去,转眼春天来到了。冰雪逐渐融化,草木复活,湖水渐渐出现了。天气的变化使苏武一家人显得很快乐。

他们的粮食快吃完了,过冬的草料也快没有了。莫尔盖不知什么原因,再也没有来。他们省吃俭用,总算捱过了春天。

到了夏天,他们的粮食完全吃光了,羊的草料也没有了。苏武只好赶着羊群,骑上马,带上狗,到远处的山上去放牧。

每天早出晚归,天天如此。麦尔星已经生了一个漂亮而健壮的男孩。苏武为了表明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也是父母的寄托,就给孩子起名叫苏星。

苏武把自己的姓和麦尔星的“星” 字合起来用做孩子的名字,麦尔星感到很欣慰,觉得苏武是个很会体贴她的好丈夫。

经过冬天和春天,苏武的150只羊只剩下105只了,其他的羊有的被狼偷吃了,有的过于瘦弱而病死了。苏武隔几天就宰一只羊,给麦尔星补身子。

宰了5只羊之后,便剩下整100只羊了,麦尔星说什么也不让苏武再继续宰羊了。雅尔娜也说不能再宰了,说不定哪一天单于派人来查看,借口少了羊而趁机又要迫害苏武的。

苏武听了她们的话,觉得有道理,就保留下规定的100只羊,在荒山野岭里放牧。他一边放牧,一边给羊配种,打算在秋天繁殖成倍的羊也好保证过冬,供家人食用。

由于没有了冰雪,动物和飞禽有了广阔的觅食天地,它们远走高飞了。苏武很难抓到它们了,他只好到树林里去打飞鸟,拿回来煮熟了吃。

没有粮食吃,苏武在放牧的同时,寻找老鼠洞和雪鸡洞,从它们的洞穴里把积存的粮食挖出来, 拿回家去洗干净, 煮熟了吃。

苏武经常这样做,但他却从来不愿吃,他让麦尔星、雅尔娜和孩子吃,他怕不够吃,自己总说他在山里吃过了。

麦尔星和雅尔娜相信了他的话, 其实苏武根本没有在山里吃。他这样经常饿着,但他却装着不饿。

由于在地窖里他曾被单于饿了半个多月,得下了病,如今他又长时间不吃粮食而引发了旧病。有一天他在放牧的山里跟一只追吃羊的恶狼拼斗起来,他用剑杀了那只狼。

由于拼斗耗力而引发了饥饿造成的病,他突然晕倒了,不省人事。马和狗看到他倒在地上好长时间不起来,便走近他才发觉他不省人事。

那只护羊的狗十分灵性,他知道苏武病倒了,于是,飞快地跑回家,对麦尔星和雅尔娜哀叫不止,并用头表示苏武病倒了。

雅尔娜知道狗的意思, 她们立即跟着狗跑到苏武晕倒的地方,二话没说,把苏武抬回家里休息。

麦尔星从苏武的脸色和症状上看出苏武和在地窖时的情形一样,心想他是由饥饿而病倒了。于是,她挤出羊奶喂苏武。

苏武喝下后,因膻味的关系都吐了。麦尔星知道苏武喝不惯羊奶,便把自己的乳汁偷偷挤在碗里,用木勺喂苏武。

苏武终于喝下了麦尔星的奶汁,当苏武喝完半碗乳汁后,便渐渐醒过来了。苏武不知怎么一回事,他要挣扎着坐起来,却无力坐起。

麦尔星用煮熟的粮食稀粥一口一口地喂苏武, 又用羊肉汤喂他,他渐渐有了力气,不仅能坐起来,而且可以站起来走动了。

雅尔娜不让苏武去牧羊,她代替苏武去牧羊。麦尔星在家里服侍苏武,让他吃饱喝好,过了大约十天的光景,苏武又康复如常了。

苏武又要坚持去放羊,雅尔娜不放心,便陪他一同去,有了雅尔娜做助手,苏武不怕羊跑了,他放心地到各地去寻鼠洞和雪鸡洞,继续挖它们存下的粮食。

这天,苏武看到有几个雪鸡从一个山洞里飞出来,每一只雪鸡的嘴里都衔着一块树皮,飞走了。

从它们飞过的地方有米粒掉下来,他感到很奇怪,跑到山洞口,看见洞口撒下不少的米,他断定洞里有米。

他手拿宝剑,小心地爬进洞,发现洞很大,他便站起来向洞里走去。走了几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他低头一看,好像是麻袋,用手一摸,里面似乎装着米。

他再仔细一看,地上撒满了白米,那麻袋已经破了,里面装的就是米,他不由打亮了火折子,抬头四下一看,堆着许多米袋子。

他仔细查看,洞很大,很干燥,四壁全是斧凿的石头,满地的米袋子很粗糙,米也很陈旧,估计放了很长时间。

他走出洞,来到雅尔娜身边,讲述了洞里的情况。雅尔娜随苏武进了洞,在火折子的光亮中,雅尔娜看清了米袋上印着模糊的匈奴文,她恍然大悟地说:“武儿,这是10年前,玉悟单于逃到北海来存放的米。”

苏武费解地说:“玉悟单于? 怎么回事? ”

“玉悟单于在征战中失败了,败给了奴斯单于,玉悟单于带领残兵败将逃来北海。这粮食肯定是他存放的。”

“玉悟单于呢? ”

“又从北海逃到黑海了。”

“奴斯单于呢? ”

“在内战中战死了,被现在的单于取代了。”

“原来如此。”

“我们拿走几袋米去吃,封死这个洞口,慢慢吃,你看如何? ”

“好! 就这样,有了这些米,我们什么也不怕了,可以放心地住下来。”

“这是神灵在保护我们呀! ”

他们走出洞,把羊群赶回家,把米的奇遇告诉了麦尔星,麦尔星说:“这是天神赐给我们的米, 让我们跟可恶的单于斗到底。”

到了深夜,苏武雅尔娜骑马来到山洞,从洞里抬上米袋,又装进自己结实的麻袋,驮在马上,运回帐篷里。

他们一共驮回五袋米,在大帐里挖了深坑埋起来。他们不敢多运,怕单于派人来发现,他们运完米,把洞用大石封死,又用树枝遮掩起来,把洞口撒落的米粒全都清扫干净。

苏武在牧羊时,经常查看洞口,防止发生意外,他看到雪鸡不断地到洞口,用嘴咬树枝,用脚刨树枝,他便用箭把它们全都射死了。

从此再没有任何飞禽来洞口觅食了,苏武也就放宽了心,他们再也不为粮食发愁了。

在老爷的支持下,铁顿终于壮大了势力,扩充了人马,已有两万人马的兵力,他号称五万人马,向汉朝边境发动了进攻。

在铁顿的后面是单于的两万人马,他也号称五万人马,向汉朝边境发起了武装进攻。狡猾的单于让铁顿打先锋,而他自己则想充当伺螳螂的黄雀。

铁顿早已和汉朝守边的副将军林松勾结在一起, 林松采取不抵挡的办法,让铁顿长驱直入。

然而范雷将军命令将士奋起抵抗, 不允许铁顿的人马越过边境线,正当双方展开激烈的对杀时,站在范雷身后的林松,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用刀刺死了范雷。

范雷做梦也没有想到关键时刻会死在自己人手里。范雷死了, 没有人看见是林松刺死的。林松故意追杀一个伪装的匈奴人,对将士们大喊抓住那个杀害了范雷的人。

但那个所谓的凶手逃到对面的铁顿的人马中,隐藏起来了,谁也没有抓住他。

这是林松和铁顿事先定好的计, 林松故意虚张声势而不真心去抓凶手,铁顿早已做好接应的工作。

林松对全军发出了号令:一律退后,不予硬拼,做好埋伏,以智取胜。

范雷死了,林松在他的亲信和心腹们的支持下,充当了指挥官,指挥作战。

林松的作战方案得到了将士们的拥护, 他们认为硬拼是不利的,范雷将军就死在硬拼的冲杀中。

林松以此为借口, 率领军队撤入汉朝境内的要塞地带埋伏起来。众将士以为这样可以打他个出其不意,定能全歼匈奴兵。

然而, 当林松指挥军队刚一埋伏好, 铁顿的人马便猛冲过来,把林松的军队包围了,铁顿根本不进埋伏圈。

铁顿指挥骑兵们用火箭射向埋伏圈, 埋伏的汉军队被箭烧得溃不成军,立即抱头鼠窜,向后逃去。

林松也不阻拦,并命令军队火速向后逃走,逃命的将士还认为林松能体贴他们,不逼他们去卖命,对他很感激。

铁顿的人马趁机追杀,杀死了不少汉朝的逃兵,范雷的军队成为溃不成军,逃的逃,死的死,很快就瓦解了。

林松带领士兵们假意抵挡了一阵子, 终于抵挡不住而逃往靠近长安的源县躲起来,伺机杀汉武帝。

铁顿的人马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汉朝边境五个县, 铁顿的人马在这五个县烧杀抢掠,无所不为,百姓们纷纷逃跑。

单于看到铁顿占领了汉朝的五个县,眼睛红了,惟恐铁顿攻进长安去。于是,他命令紧跟铁顿的刚扎将军率领两万人马向其他的边境县挺进。

刚扎率领两万人马, 以闪电般的战术向其他五个县城发起猛烈进攻,很快占领了五个县城。刚扎也同样采取烧杀抢掠的手段,大发横财,百姓们纷纷逃命。

铁顿和刚扎纵容将士们在占领的县城通过抢劫大发横财,所以,他们的将士像疯了似地攻城略地,吓得汉朝的百姓们望风而逃。

单于眼看汉朝的军队溃不成军,认为攻占长安不成问题。他怕铁顿首先攻入长安,拒他于门外,于是,他又派五万大军,向长安进攻。

他依然采取黄雀伺螳螂的策略,命令铁顿率先向长安进兵,而他的总共七万大军,紧紧跟其后见机行事。

汉武帝刘彻得到西线边境失守的情况后感到很奇怪, 认为以范雷的军事才干和勇敢, 绝不会溃不成军, 绝不会死得这么惨,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问逃回的范雷的心腹部将,那部将气愤地说,他认为是林松勾结了铁顿故意放敌入侵。

汉武帝恍然大悟,他明白林松是内奸,否则,范雷绝不会死,范雷的军队也绝不会失败,他问那部将林松呢?

那部将说林松带领他的心腹将官逃走了,去向不明。所以,他才特意向皇上密报,要皇上明白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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