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你这医馆好大呀,药材几乎样样俱全。”慕容芯语不禁叹为观止,便重新打量了一下芸姐,“看我干什么?哦,我父亲是商人,所以家里还是有点钱给我开个医馆的。”芸姐猜出了她的心思,“东部那间房是你的,院落里还有几个女孩是医馆里的帮手,房间不大,委屈你了。”唐芸摸了摸脑袋笑道,“怎会委屈我?你都收留了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了,何出此言呢?”慕容芯语环住她的手臂,“那我做什么工作呢?”唐芸指了一下珠帘后面的凳子,“你明天就去那里为病人诊疗......”哇塞,好高级的工作,慕容芯语了然地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每日的病患可能比较多,就辛苦你了。”说着,她便离开将大门关上......
她住的哪个院落不大,南面的门进出,东西北各有两个房间,房间内到不想外面有浓浓的中草药味,但是有股淡淡的清香,很是好闻,房内十分雅致,比起皇宫那种豪华的装饰,慕容芯语还是喜欢这种文雅的房间,纱帘内是一张床榻,有着碎花的被褥,床的旁边便是一个梳妆镜,胭脂水粉什么的都整齐地摆放在上面,慕容芯语惊呆了,她确定自己是来打工而不是来享福的?她非常的累,倒头便睡着了,加上床非常地柔软、舒服,她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她朦朦胧胧睁开眼,见日上三竿,便立刻起身,迅速地穿好衣服,高梳了一个马尾辫,匆匆忙忙地跑出门了......
“这是您的药方,请拿好......”只见唐芸已在那诊疗,后面排着长长的队伍,“芸姐,不好意思,我起晚了。”慕容芯语低下了头,唐芸轻笑了一声,“没事,毕竟你是第一天来这嘛。来吧,坐我旁边,这后面还有很多病患呢!”她指了指她旁边的凳子,慕容芯语立刻坐了下来,原来长排的队伍,有一半排到了慕容芯语这里......
一位女子扶着一位年纪六旬的老人坐下,“姑娘,麻烦你救救我儿子吧。”老人起身准备跪下,慕容芯语见此立刻扶住她,“您慢慢说,您儿子生了什么病?”老妇人摇了摇头,“我儿子昨日不知怎么了,血管突出,口吐白沫,便昏睡到现在......”慕容芯语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您家看看。芸姐,我有事要出诊一下,我会尽早赶回来的。”芸姐笑了一下,“去吧......”慕容芯语拿起药箱,又去药柜那拿了些药材,便快速和她们离开了医馆......
“少主,江小姐她昨日去了赫王府,赫王府戒备森严,恕在下闯不进去。”韩凛捋了捋衣袖,便道:“她昨日歇在哪?”印风迟疑了一下,“歇在了...芸公主的医馆内......”韩凛挥手示意他撤下,“继续盯着她,有什么事以后用信鸽传来便是。”江怡,你原来不简单,现在更不简单了,到底你还是铄云派的,不敢做出些越矩的事情......
走了许久,她们走到了一个偌大的府邸,门边将士站得整齐,匾上写着将军府三个字,“小姐,这里请。”一个侍女指引她,慕容芯语有些愣,第一次看病竟然看到将军府来了,她这是走了什么运气,接了这么大一笔生意,这将军府特别大,走了好几个走廊,才走到内室,里面几个太医在里面,都跪在那束手无策,“回禀老夫人,李将军可能中了什么毒,恕臣无用,臣并不能诊治出来是什么毒......”慕容芯语见床上躺着一个男子,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的李将军,“大夫,麻烦您了。”老夫人斜眼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太医,没有说一句话,便求助于一旁的慕容芯语,慕容芯语微微颔首,便上前搭脉,脉象混乱不堪,他头上的青筋突起,脸上呈现着一种不自然的黑,这毒经过一天已经蔓延了,唯一的办法还是只能放毒,用强烈的药性逼出毒性,可是她检查了一下李将军的手臂和腿部,并没有明显的伤口,可能是饮食中被人下了药,“依脉象看,将军中的是某种蛇毒,还是被人从饮食中下的......老夫人得检查检查将军府内部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能下这种毒的人很不简单,你们最近要当心点......”老夫人不放心地问道:“那...这毒能解吗?”慕容芯语笑了笑,“老夫人,你便放心吧,这毒虽然厉害,但因毒性要比较小,虽然扩散了,但是还是能解的......”她又朝旁边的侍女说道,“这包药倒五碗水,煎成一碗,喝七天,七天后,我会再来检查的。”古代的医术,还是和现代要差一大截啊,老夫人递上一个银锭子,“这些钱你先拿着,待将军痊愈后,我会再赏你些。”哇,这么一个银锭子,这是她在古代所收获的第一桶金啊,所以她即使不靠上官渃竭,她也是能独自生活的......
正当慕容芯语出门之际,一长相不凡的男子走入了医馆,他自然地到一旁摆弄了一下药材,“公子,我家夫人正在诊治,您先去里面等等吧,我去通知她。”一侍女走来,男子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渃竭,你还是忍不住要来啊?”唐芸走进来,捂住嘴偷笑了几声,“姐,既然都知道了,还嘲笑我做什么呢?谢谢啊,这些日子就麻烦你了。”唐芸摇了摇头,“都是自家姐弟,用的着客气嘛,这姑娘医术不错,刚去李将军家出诊去了,你是在这等等她,还是......”唐芸话还没说完,上官渃竭便插道:“不了,我晚些再将她带回去,如今便麻烦姐姐照顾她了......”他嬉笑着说,“既然爱她的话,就不要让她受委屈,这种感觉...很难受......”唐芸抿了抿唇,有些伤心地说道,上官渃竭抚了抚她的肩膀,“姐,姐夫他会没事的......”唐芸含泪摇了摇头,“两年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她伸手擦了擦泪水,“好了,我会帮你照顾好芯语的,你放心吧,不要让她等太久了......”上官渃竭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去了......
“芸姐,这是出诊费。”慕容芯语递上那一锭银子,唐芸满意地笑了笑,“不错嘛,才第一天诶,这锭银子你留着吧,去给自己买点东西。”慕容芯语见唐芸是一个如此直爽的人,也没有多推脱,便收下了,“芸姐,向你打听一件事。”慕容芯语眨了眨眼,“什么事,说吧。”慕容芯语愣了一会,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你知道江府江大小姐吗?她怎么样啊?”最后还是忍不住去问了,“知道啊,贤妃娘娘,她是一个为人非常善良,长着一副倾世绝貌,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一年前,她被立为贤妃,她和当今皇上的感情可是众人皆知的,皇上几乎无视选来的秀女,朝臣们倒也没有反对,毕竟贤妃娘娘是一位特别好的女子。几个月前,她还和皇上一起去西方救灾,那里艰苦的生活,普通的官家小姐肯定要抱怨或是受不了,可贤妃娘娘本就身体不好,也硬撑着,吃了一个月的硬馒头,回宫之后,一直频发病症,江府是医药世家,对于这种病也是束手无策,她便不治身亡了......”慕容芯语对于听到她自己‘死讯’一点都不在乎,只是,谁说上官渃竭对于那些秀女是无视的?上次她还亲眼所见上官渃竭临幸了宋雪,本不喜欢上官渃竭的宋雪还说他好,那明明就是幸福的笑容,慕容芯语心中很不爽,果真在外,她以前的名声都是非常好的,若上官渃竭知道她与铄云派有关系,那岂不是很失望?“小婷,你为何整日带着面纱呀?能给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吗?”唐芸非常期待,慕容芯语点了点头,便摘下了面纱,面纱下的脸似云朵般的白皙,水汪汪的眼睛如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朱唇粉面,“你戴着面纱是为了少惹些麻烦吧?”唐芸惊叹道,她一年都没见过上官渃竭,自听说这位贤妃娘娘也是很好奇,小时候她倒是见过一个小女孩,长得非常纯真可爱,一直陪在上官渃竭的身边,可能就是她了,先皇过世之前,见唐芸的医术精湛,便让她出宫建立医馆,为百姓治病,必要时刻开放免费的治疗服务,因此化名为唐芸,她的丈夫便是李将军的长子李霖......两年前,李霖为国出征,因战争是有风险的,他在一次乱战中失踪,杳无音讯,派了很多人去寻找,也没有在战场上发现他,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