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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库尔德宁岁月(4)

河谷的人们

那一年,也就是已经很遥远的2003年,虽然已经是5月上旬,但因为全国各地正被“非典”闹得不能安宁,库尔德宁的旅游旺季也似乎迟迟没有到来,曲折狭窄的进山公路上车辆、行人和走马十分稀少。这时候,我来到了库尔德宁。进入阔宽的峡谷后,看到了河畔那一排排红顶木屋,山脚下的路边还搭盖有几间简易的板棚饭店,上面挂有招牌,大意是原汁原味的哈萨克手扒肉之类。闻到肉香,我才感到饿了,想起车厢后面有馕,但终究比不上眼前肉香的诱惑,于是大家进了一间棚子里吃饭。就餐的人只有零星几个。在这个偏僻的牧场里我尝到了鲜美的风味手扒肉。好心的厨师建议把羊肉削成碎片,得到了我的同意后,他便熟练地削起来,唰唰有声,肉便成了薄而肥瘦均匀的小块,居然还撒上了皮牙子。用手撮着进食,清甜而鲜嫩,没有一点儿羊膻味,让我想起酥油草的尖尖角。哈萨克族厨师又跟我做广告说,这里的羊肉特别好吃,因为这里的羊吃的是牧区内无污染的草,喝的简直就是优质矿泉水。我同意了他的观点,当然还有行动——吃的时候,我甚至连羊骨头都啃吮了许久。

这一年,那令人谈之色变的“非典”终于没有侵入新疆。这一年,据我所看到的景象分析,伊犁的人们对那个被传说极有可能侵入的“非典”并不怎么害怕,甚至可以说,在这个山清水秀牧歌遍地的伊犁地区,面对这种传言的压力很有自己的释放理由,防备并不见得很紧张。受这种泰然处之的气度影响,当新疆以外的地区都在严阵以待的时候,我们却来到了一个花儿繁丽酥油草滴水的世外桃源。

而在另一年的7月,位于阔谷东侧的草甸上的阳光比6月更加炽烈,但是西侧的密林深处,雪岭云杉巨大的塔状树冠成了防晒遮阴的保护伞,因而站在稀疏的树根下依旧感觉一片清凉。在林间开阔的绿茵上,在蹄窝遍布的草甸上,常常隐现着哈萨克人黑白相间的帐篷,帐门半搭,看得见里面铺着的碎垫子和乌黑的火灶,一缕烟轻轻细细地升在篷顶。帐篷后面的树林里出没着哈萨克小伙在马背上纵长的身影,四周浅浅的草茵上繁花点缀,偶尔有穿着黑袷袢红衣裙、戴着银羽花帽的小女孩奔跑在林边。她们偶尔发出的银铃般的笑声,把宁谧的山林草地衬托得更加纯净和高远。

常年在提克喀拉尕依草甸生活的哈木力别克是一位牧羊人,许多年前光旭跟随他爸爸去为山上的哈萨克人看病和买熏马肠子时就认识了。

我们见面时,哈木力别克先是朝老朋友高兴地喊了一声,上前和光旭热烈地握手,光旭向他介绍了我们,这位三十多岁的哈萨克汉子又上前握了我的手,挺大劲儿的,嘴里连连说着阿斯萨拉姆,并且感谢我们带来了两瓶巩乃斯大曲和一摞砖茶。

哈木力别克引领我们走进他的毡房,从左进入,依次围着一张小矮桌坐下后,哈木力别克的明月,一位端庄健美的哈萨克妇女从毡房的一个角落取出一个布包,铺开时,一大堆馕饼子奶疙瘩便展现在我们面前,还摆上山杏、蜜枣等几种干果,叫我们品尝。女主人又把一小盘酥油摆在小矮桌上,好让我们用馕蘸着吃。哈木力别克从牛毛毡子下取出小刀来,熟练地削着大块的馕,放在我们的位子前。不久,身旁的沙玛瓦里的水烧开了,女主人用木调羹将木碗里的****舀到旁边的几个木碗里,加上些盐,用浓酽的茶水倒进****里,而后用沙玛瓦里的开水一冲。所有这些完成之后,女主人双手一碗又一碗地端起冒着热气的奶茶递给男主人,男主人再一碗又一碗地双手递给了我们。我捧着慢慢地呷了一口,一股冒着热气的奶香扑进鼻子。我们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和汉语说得很不错的主人聊着,一边观赏毡房。毡房形似蒙古包,内部陈设却很华丽,四壁挂满了精美的壁毯,还有两挂极其华贵的整条狐皮。房内一半面积是高出地面一尺许的炕铺,也铺着鲜艳的花毯,被褥和衣箱都整齐地叠在炕铺的一角,显得非常整洁。

这时,毡房外响起了羊叫声,女主人将一只肥胖的白羊牵进毡房,让我们看。这时我想起在莫乎尔乡亲戚家里吃的那顿水煮羊肉,我们就知道,主人要宰羊盛情款待我们了,只是不知道他是搞水煮呢,还是手抓。哈萨克族是我国境内最好客大方的少数民族之一,据说他们中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圣训般的话,“祖先留下的遗产中,一部分是留给客人的。”这实在是有一种与私有化背道而驰的东西,这也是边疆少数民族的可贵之处。像哈木力别克这些长年在山上过放牧生活的哈萨克,我猜想日子肯定也是很寂寥的,难得外面的人来凑个热闹,但就因为来了我们三个便要宰一只肥羊,我们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以至于当主人请我们看羊,我还是不敢贸然动口,最后是光旭熟练地用手摸了摸羊头,连说好羊好羊,我和明月便赶紧跟着说好羊好羊,哈木力别克当着我们的面做了祷告,女主人便微笑着牵出去了。

毡房门口两米远的一片又干净又坚实的草地上,哈木力别克已忙开了。宰羊,对他们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与我们的莫乎尔乡亲戚家里不同的是,这里宰羊没有阿訇出面念经,只是哈木力别克一人在忙碌着。剥一只羊只需三十来分钟,我们眼睛盯着主人的刀法,真是利索。当他把羊头割下来,把复杂的部位剥好后,从羊肚到后背,不用刀子,用拳头一拄一拄,羊皮便分解开了。这边宰羊,那边他的明月已把羊头烧好,把大锅烧开了,边宰边煮。我看那锅里,一块块的羊排露出了白白的脆骨,拌着羊头翻滚,正在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而毡房左面不远处的那个木头和泥巴砌成的烤炉,上面放着十几个烤得焦黄的馕,也正在散发出浓烈的焦香。

一个小时后,羊肉煮熟了,整面几千平方米宽的山坡都溢满了羊肉热烘烘的新鲜的喷香。顿时,一种安详和温馨之感在心头荡漾。很快,大盘子盛着的鲜熟羊肉被端上来了。手抓之前,和通常的规矩一样,女主人先提一把水壶,端一只铁盆,依次洗手。水是冰凉的,肯定是雪山融水。接着手抓肉午餐就开始了。男主人先向我递过来刀子,此前我已经得到光旭的提示,于是在明月的忍俊不禁中,大胆地从羊头上割下一只羊耳朵送给哈木力别克五岁的儿子,哈萨克族风俗说这是教育孩子要听大人的话。而后,又从羊脸上割下一块,欠起身,把它放到主人面前的盘子里,这是表示感谢主人给面子。之后,刀把对着主人放好。男女主人连连感谢。哈木力别克为我和光旭还有他自己各倒了满满一碗不知是他原有的还是我们带来的巩乃斯大曲,接着又为我们三人各递上一根肉质饱满的肋条肉,并且专门对我们夫妻俩说,这羊是喝圣洁的天山雪水长大的,羊肉汤也是用圣洁的天山雪水炖成的,你们一定要多吃。其实即使他不说,我也想多吃,因为这些年在南方,你是无法大快朵颐地享用羊肉的。

这顿午餐,我吃了多少块手抓肉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酒喝了两大碗,又记得最后哈木力别克的明月给我舀了两碗羊肉汤,汤水清甜鲜香,正好缓解了我有点儿醺醺的醉意。吃饱了,行了摸面祈祷礼,到另一边坐定。在我的恳求下,哈木力别克拿起了挂在毡壁上的冬不拉,弹的曲子很悠扬:

草原上的百灵鸟叽叽喳喳,

毡房的花儿等待开放,

漂亮的姑娘啊,你咋还不来到我身旁,

天快黑了,你知道吗,

鸟儿回家了,我在等待,

等待黑夜分娩出星星,

等待荒漠变成草原,

黑头发的姑娘啊,

快点来到我的身旁。

我注意地看着这位常年生活在山里的哈萨克,他的年纪比我大不了两岁,但是面容明显比我苍老许多。是的,哈萨克歌手抒发的心声总是让人陶醉和联想,但是草原的热风和高山火辣辣的太阳给了他太多的磨砺,他的歌声、他的心声就来自于对这种粗砾一般的生活的感悟和把持。我相信,所有和哈木力别克一样的草原歌手,内心都是最原生态的、最本质的、最彻底地认识了草原的歌声的。

那才是世上最动人的歌声。

后来,他又自弹自唱了我们熟悉的《可爱的一朵玫瑰花》和《山里人》等,看起来他很娴熟。还在回来居住之初,明月和这里的亲戚们曾经多次告诉我,哈萨克族人个个都是歌唱家和演奏家,我曾经表示过怀疑,我的理由是,受过相当教育或者具备一定条件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才能吧,随便一个哈萨克族人也能这样吗?这会儿,居住在这天山深处库尔德宁林区的哈木力别克为我作了一个生动的证明。

河谷深处的岁月仿佛茂密云杉林上方的那一角天空,总是幽远、宝蓝和孤寂。抬头仰望,只有风过林稍的轰鸣和林稍那种高远逍遥的摇曳。而对于坐在山谷草甸上的牧羊人哈木力别克他们来说,经年累月的守望、转场,转场、守望,已经使他的记忆里不再有时光匆匆的感觉,岁月仿佛就是他们身边那些安静和温顺的羊群,那些忠诚追随他们的牧羊犬,因为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们,所以他们觉着日子稳定、静谧和安全。但是谁又能够否定他们是些热爱生命、思维清晰、热情乐观、生活俭朴的人呢?森林草甸就是他们永恒的家园,而对苦难和弱势的冷漠、午夜的浑噩、酒肆的啁哳,这些都与他无关。在这里,经年不断的天山长风在他们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因而使他们显得比实际年纪要老,天空中盘旋的猎隼为他们关注着大地,密林中流淌的清泉为他们默默祝福,高大云杉下的毡房是他们一天中最美好的归宿。

河谷里的女人,沉静如夏日里的野苹果树,背负着一些秋后的收获期望,悠然从容地在这座毡房与那座毡房之间蹲坐或者站立着,或者做着那些她们该做的事情。而在清晨,草原上的女人总是最早起床,烧好奶茶,然后匆匆奔向羊圈,打开栅栏放牧那些已经在不停地骚动的牲畜。和城里那些身段苗条步态轻盈的女子相比,这里的女人腰身粗壮圆润,步履坚实沉着,几乎没有什么能让她们的步态匆忙慌乱起来,仿佛这世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她们眼下正在做的,没有谁会把宝蓝天空上的白云当做羊毛一样剪掉,也没有谁会把冬天里的最后一场雪提前,好让干枯的野地早一天长出羊儿喜欢吃的青草。夕阳光中,依旧是她们俯首弯腰一步一步走上漫坡的身影。

有时,我们会在一片宽达四五百平方米的林间草甸上歇息,或者谈论一些关于森林和城市的话题,觉得自己非常遥远和孤寂,禁不住连连感叹。感到饿了,便拿出带来的馕和饮料,手脚放松地坐在毛茸茸的草地上,闻着弥漫的草香、花香和树香,慢慢地品尝。这时,天山里的初午阳光把一串串黑黑的长影印在幽静嫩绿的草地上,密林树根下还有一颗颗未干的露珠在草尖上稀薄地闪光,映着深蓝天空和天空中射进来的金黄阳光,像是一串串清凉的银亮洒落在静谧的角落,使得这一小块光亮既坚实又恍惚,蕴含着人间寂寞的温度。

啊,寂寞,难道它仅仅般配无所事事的人去拥有吗?厌烦了俗世的人,可能更需要这种粮食,它已经不是一种佐料,确切地说是一种品味,而我尤爱这种显示高贵的品味。如果严格来说,我并不是一个附庸风雅的人,但是很多时候我又忍不住故作姿态,这让我常常处于矛盾的心理中,觉得这个我其实不是我,可是旁人对这些根本不予理解,而是想当然地认为我就是那一类人。于是我也理解了那些混迹于热闹名利场中却内心苦闷的人,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实并不是由那些高层人物演绎出来的名言,而是从一些为稻粱谋的小人物身上总结出来的生活箴言。

夜莺在草原上纵情歌唱

盛夏时节,尽管林区外的阳光把大地变成了电热毯,但库尔德宁草甸却进入了一个因为美丽而热闹,又因为热闹而美丽的季节。先是高低起伏线条柔软的草甸山包上那些鲜花的迷惑,然后是欢快的牛羊马和忙乎所以的蜜蜂。这时候,哈萨克人们的娱乐节目——阿肯弹唱也开始举办了,这是那些长期生活在草原、高山、森林、大漠环境中的哈萨克人,长期以来以丰富的情感、剽悍豁达的气质,融合了富饶美丽的大自然的精华,通过一年又一年的活跃而迸发出无穷的智慧,创造出了这种绚丽多彩的草原文化。

一般的说法是,阿肯是民间诗歌的创作者、传播者和演唱者,阿肯的主要才华表现在即兴创作上,他们一般能够触景生情、出口成章。除了在平日生产和生活中的即兴弹唱,阿肯的重要活动是参加哈萨克牧人聚会时的对唱。阿肯弹唱是草原上盛大的诗歌节日,是哈萨克族文化中的瑰宝。阿肯弹唱是乐器与民歌相结合所创造的一种演唱形式,其内容涉猎很广,包括风俗习惯、爱情、家谱、礼仪、谜语等。表演形式以对答为主,表演者即兴编词,自弹自唱,一问一答,以表演者答词切题,准确无误,口齿伶俐,含蓄有趣为胜。每逢阿肯弹唱会,远近的人们身着盛装,骑着骏马,弹着冬不拉载歌载舞来到鲜花盛开的草原上,各路歌手登场献艺,听众们喝彩助威,经常是通宵达旦一连数日地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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