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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远走(2)

周五说,这么下去可不行,明天要是再找不到发报机,他们就知道我是在骗他们了,就又要折磨你了。

季琴说,我还以为你真是特务呢,你要是真的不是特务,你就不该承认。

周五说,我不承认,他们就要用火钩子烫你。

季琴说,我没事了,你就要受委屈了。

周五说,我这人,受苦受惯了,没事。

周五的话,让季琴听了,不由得要往周五怀里偎,也抓过周五的手,往自己的衣服里塞。周五说,不行,他们看着呢。季琴说,不管他们,他们要是不要脸,不害臊,就往他们看吧。反正已经落了这个名了。

季琴说着,解开了衣服,露出了一对奶子,让周五摸。

就在这时,门嗵地一声打开了。

进来了一个人,摇摇晃晃着,一看就是喝多了酒。屋子里有一点黑,一下子看不太清楚,过了一会,等这个人走近了一点,才看出是李科长。

李科长看到季琴偎在了周五怀里,还露出了奶子,李科长的眼睛有些红了。一把扯起季琴,说要找季琴单独谈话。季琴不跟李科长走,李科长生气了,一下子掏出了腰间的手枪。说如果季琴不跟着他走,就把他们两个人一起打死。

周五盯着李科长,准确一点说,是盯着李科长手中的枪。盯着李科长的枪看,不是说周五想要干什么,这会儿,他还没有想干什么。他盯着这支枪看,是觉得这支枪很眼熟。

看到周五盯着自己的手中的枪看,李科长好象知道周五在想什么了。对着周五喊起来,看什么看,这支枪就是你的那支枪,当时收了后放在柜子里,想着不会有什么用了,没想到它还能为革命做贡献。

李科长说完了,不想再和周五罗嗦。这会儿,李科长想干的事,是另外一件事,这件事和周五没关系。

一只手用枪指着周五,一只手扯着季琴。看那样子,季琴只要不跟着走,就会一枪把周五打死。季琴没办法了,只好站了起来,跟着李科长往门口走,快走到门口时,季琴回过头,看了周五一眼。

这一眼,好象在对周五说,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不过,这一眼,也象是用鞭子,抽在了周五心上。

周五一下子跳了起来,扑了过去,把李科长扑到在地,顺手夺过了李科长手中的枪。周五把枪举了起来,不过,周五没有扣动扳机。周五只是用枪托,砸在了李科长的头上。把李科长砸得一下子不动了。

周五说,他死了。

季琴说,死了活该。

周五把李科长的衣服脱了下来,穿到了自己身上,红袖章也戴上了,还把手枪提在了手上。

扯着季琴出了门,一出门,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哨兵,周五马上作出东摇西晃的样子,还不停地要把季琴往怀里搂。外面黑,看不清脸,只是个模糊的样子。哨兵没法不把周五看成了李科长。

站在不远处,哨兵朝着周五打了个招呼,说,头儿,悠着点啊。

走到了黑暗里,哨兵看不见了。周五马不上装了,换了一个人似的,扯着季琴跑了起来。

跑回了家。周五说,还得跑,不跑还得被抓回去。季琴说,往啥地方跑?周五说,往远处跑,往山里跑。季琴说,咱们有马,有马多远地方都能跑到。周五说,你就不要跟着跑了,他们主要是抓我,抓不住我,他们也就不会管你了。季琴说,你这话是啥意思?周五说,我不想让你跟着受苦。季琴说,什么是女人的苦,你一点儿也不知道。周五说,你真要跟我跑。季琴说,除了你,我还有啥了。周五说,跟着我,别的我不敢说,有一点你放心,我不会骂你一句,不会打你一下。季琴说,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杀了你。周五说,不用你动手,我就先把自己杀了。

两匹马,没有一人一骑一匹。一匹马驮着东西,全是活下去一定要用得着的东西。另一匹驮着人,驮着周五和季琴。

周五坐在前边,季琴坐在后边,马走起来后,坐在后边的季琴会抱着周五的腰。

季琴觉得周五的腰间有个东西,硬硬的,有点硌。一摸是手枪。季琴说,别带着它了,把它扔了吧。周五说,这个枪,和别的枪不一样。季琴说,有啥不一样。周五说,这个枪和我,有个故事。季琴说,啥故事?

骑在马上,周五给季琴说了他打日本鬼子的故事。

听完了故事,季琴说,没想到你还是个英雄。那你后来怎么会变成了坏蛋。周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要是后悔,还来得及。周五把马停了下来,季琴说,就算后悔,我也来不及了,别说是你个坏蛋了,你现在就是个鬼,我也得跟着去你去地狱。周五说,老天爷是长眼的,我们不会老是倒霉的。

没有在路上走,不是找不到路,看到了路,也会躲开。躲开了路,也就躲开了小镇和村庄。当然,也躲开了人。走了三天,没有遇到过一个人。

不在路上走,一样不会迷失方向。要去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那是一座很大的山,在靠西偏边的天边边上,山的名字叫阿尔泰。

当劳改犯时,周五进到过这座山里,是去运木头和挖矿石,山里边什么东西都有,就是没有什么人。周五这会儿和季琴想去的地方,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前面是一片平地,好大的一片平地,过了这片平地,就是阿尔泰山了。平地上,这会儿看不到土,也看不到野草杂树,下了一个冬天的雪,象棉絮一样铺开了厚厚的一层。

想到马上就要进山了,想到进了山后,那种自由,那种自在,周五和季琴在马上坐不住了。

周五跳下马,在雪地上跑起来,边跑边抓起地上的雪,朝上面扔,边扔边喊叫着,喊的什么,听不明白,只能听得出他很兴奋。

季琴也下了马,没有象周五那样又喊又跑,只是把胳膊朝伸开了,朝着天空伸开了,象要急着要抱住什么。

看着周五跑,身子没有动,心却在跟着他一块跑。周五跑着跑着,好象被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子倒了,一头扎到厚厚的雪窝里。

看到周五摔倒了,季琴笑了起来,可笑了一会,季琴不笑了。看到周五趴在雪窝里好一阵子,也不站起来,季琴就不笑了。

朝着周五跑过去,边跑边喊周五的名字,周五一动不动,好象真的听不到季琴的叫声了。季琴的叫声有点变调了,变得不那么明亮了。

跑到周五跟前,季琴的腿一软,跪到了周五跟前,去拉周五。

趴在那里的周五,被季琴扯得翻了个身,变成了脸朝上。一看周五的脸,季琴吓坏了,因为周五的眼睛是闭着的。

季琴刚要哭出声,周五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季琴用拳头去打周五,说周五太坏了,说周五装死,是想把她吓死。

周五说我死不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死,到了这会儿,我怎么会死,我觉得的我的日子,才刚开了头,我要好好往下过呢。

周五说着,顺手把季琴扯倒了。

周五想干什么,季琴一看周五的样子就知道了。可季琴有点不相信,这些雪只是看起来象棉絮,到底不是棉絮啊。再说了,上面还有个那么大的天,天上还有个那么亮的太阳。周五再疯,也不会疯成这个样子吧。

好象知道季琴想什么,周五偏要疯个样子给季琴看看。

周五先是几下子把自己脱光了,又几下子把季琴脱光了,脱光了还不算,还抱着季琴在雪地上打起来了滚。

和别的地方的雪不一样,这个地方的雪很干净,比水还干净,从雪中滚过的身体,看不到了一点灰土,这个地方的雪一点儿也不凉,皮肤和这些雪接触时,会有一种新鲜的暖意渗透到心里。

季琴的头在雪中扭动着,并且大口嚼咬着脸边的雪,季琴的整条胳膊伸出进厚雪里,手在雪里乱抓。

在和周五同时发出一声喊叫后,季琴紧紧地抓住了一团雪。

静静地,季琴把握着的手慢慢松开了。一把雪在她的掌心化成了水滴,并顺着指缝流下来。

季琴举起了手,先是放到了自己的嘴边,接着又放到了周五的嘴边,让化掉的雪水,滴落进了他们的口中。

周五和季琴并排躺在白雪上,看着很蓝的一片天。天上,出现了一群大雁,这群大雁周五去年见过,只是当时它们是往南飞,这会儿,它们换了个方向,从南向北飞。这个方向,也正是周五和季琴要去的方向。

周五说,春天来了。季琴也说,春天来了。

大自然的春天来了,可时代的春天还没有来。那个叫林彪的人,从飞机上摔下来了,大家都以为春天要来了,可是又有四个人结成了帮,他们还嫌乱得不够厉害,还要变着法子闹。接着,一个叫邓小平的小个子男人,站了起来,刚给中国这个大船调了一下方向,就又遭暗算,再次被打入冷宫。于是从一九六六年开始的冬天,到了一九七五年似乎还没有一点要结束的迹象。就在这一年,一个叫张志新的年轻女人,就因为说了对某个大人物不敬的话,就被割断了喉管,并被行刑者用子弹打碎了脑袋。

不过,这个冬天不管这会儿有多么冷,似乎都和一个叫周五的男人没有太大关系了。

大山很大,大山里什么都有,有高高的山峰,还有深深的山谷,有许多石头,还有许多树木和野草。这里的山很高,冬天下了很多雪,多得到了春天也化不完,到了夏天会接着化。化掉的雪,变成水,从山顶流下来,流到山谷里,再往低的地方,会流成了一条河。山谷里,只有了一条河,就会有别的许多东西。河流这个母亲,胸怀大得很,不管啥东西,只要想活下去,只要去亲近它,它都不会嫌弃,都会去滋养。

骑着马进到了山里,没进来前,想过这地方会是个好地方,进来后一看,发现这个地方,比想的要好许多。

除了河水,除了树和草,除了飞禽和走兽,还有房子。这房子,平地上没有,人也盖不出来。两块错落的岩石,搭成了一个门洞,门洞并不大,可走进去,里面好大。站着不会碰到头,抱一捆干草进来一铺,就是一张大床,大得躺下后,想横可横,想竖可竖。中间还有突出一块石头,正好可以当桌子。这样的房子,河道两边很多。多得让周五和季琴挑花了眼,不知要住哪一间。

有一间,又大,又朝南,又离河水近,周五先看见了,一看就看上了,让季琴看,季琴看了,周五问她好不好,季琴说,好得不能再好了。

周五去砍木头,把几根木头绑在一块,搞成了一个门。季琴去找了一些干草,抱时山洞里,铺成了床。把驮在马背上生活用品卸下来,按各自的用途摆放起来,不大一会,一个山洞,就变成了一个家。

住下后,季琴去河边打水,说要煮饭吃。到了河边,季琴喊了起来,说河里还有鱼。周五跑过来看,看到许多鱼,摆着发红的小尾巴,在水里游。周五马上下到水里,马上捉了几条,熬了鱼汤喝。

河里有鱼,周五和季琴看见了。河里还有一种别的东西,周五和季琴没看见。不过,这不要紧,因为,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知道,河里还有一种东西,是什么东西了。还知道,这种东西,不知比鱼要贵重多少倍。

夜里,周五把季琴抱在怀里。周五说,你在想什么?季琴说,你在想什么?周五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季琴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周五说,哪你说,我在想什么?季琴说,我要说对了怎么办?周五说,你要是说对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季琴说,你在想,我要和这个女人生个孩子。周五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季琴说,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周五说,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季琴说,我想听你唱个歌。周五说,我不会唱歌。季琴说,不会唱也得唱,你要是不唱,我就不给你生孩子。周五说,我唱的歌,你不喜欢听。季琴说,不管你唱什么,我都喜欢听。

周五真不会唱什么歌,他会唱的几个歌,全是参加了革命后学会的。唱得最多的,也是唱得最好的,还是那首“东方红”。周五就唱起了这个歌。

这个歌,季琴也会唱。周五一唱,季琴也跟着唱了起来。这会儿,说真的,唱的是什么歌,对他们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在唱歌。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

又空又大的山谷,这会儿静得不行,一点声音都会传得很远。周五和季琴只是在低声唱着,但却响遍了整个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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