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锦瑟跺了跺脚,眼睛里依稀有泪光,纱布都红了,小姐一定很疼。
“傻孩子,我真的没事。”白止揉了揉她的脸。
“以后小姐去哪,锦瑟都要跟着,半步不离。”锦瑟撅起嘴,嘟囔道。
“好,以后去哪,都带着你。”白止巧笑嫣然,转过头打量起身边的姑娘,锦瑟陪着她长大,十几载年华,这如水的姑娘一直以她为重,事事为她着想,甚至比家人对她还好,以后的岁月里,一定不能让她被别人欺负了去。
“快走,回去给小姐上些药,重新包扎一下。”锦瑟心疼的看着白止手指上的血从白纱布里溢出。
“好”白止加快了脚步,说来也奇怪,手指似乎比之前更疼了。
回到梦仙居,锦瑟拿来了药膏和白纱布,小心翼翼的拆掉白止手指上的纱布,一边抬头望望她的表情。
“怎么都成这样了”原本是深浅不一的裂口,如今手指全部肿起来,伤口恶化了。锦瑟一急,泪水就涌了出来。
“…”白止盯着手指上的伤,眸子里暗了暗“上药吧”
“小姐疼吗”锦瑟跪在地上,拿着药膏轻轻的为她上药。
“不疼”白止出现了额头上细细的汗。
“怎么会这么严重,琴弦割破了会变成这样吗?”锦瑟喃喃道,上好了药,重新缠上纱布。
“琴弦”白止突然想到那个婢女,跪下地上求情,乞求的眼神不时的瞥向白若,那种乞求不像是为了自己,心猛地一沉,姐姐…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锦瑟捧着她的手轻轻晃道。
“没事,放心吧”白止缓过神,见锦瑟眼神里真切的疼痛,有些动容。
“小姐,锦瑟一定会保护好你,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锦瑟突然义正言辞的说道。
“谢谢你,锦瑟”白止拉起跪在地上锦瑟,那两个字不用,终究没忍心说出口。
“小姐好,锦瑟就好。”锦瑟拿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明媚的笑了。
只是她们从未想到过,什么原来都是会变得,即使是家人,即使一脉相承,即使相伴多年…
今日的璃王府很安静,晚风也很清,白止用过晚膳后,夜渐渐深了,她习惯在烛光下看诗篇,沉醉于前辈的意气风发,英雄气概,亦是或悲或喜的儿女情长。
这一日依旧如此,烛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外面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王,王爷”锦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在里面吗”苏璃见到房中的烛光,冷冷的说“回去休息吧,不用进来伺候了。”
“锦瑟遵命”锦瑟心里很开心,小姐终于要得宠了,欠了欠身,向里面瞥了瞥,又望了一眼苏璃的背影,顿了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锦瑟么”苏璃回过头,望了一眼碧绿色衣衫的女子,勾了勾唇,推开门进去了。
“锦瑟,这么晚了,早些睡吧,不用服侍我了”白止没有抬头,盯着书上那行‘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出神。
“你怎么还不休息。”苏璃的淡淡的开口。
“啊,王爷”白止嗅到一股浓浓的酒味,抬头,盖上诗书,站起身来,月白色的睡袍宛如一朵莲花盛开,青丝未绾,垂止腰间,她未施粉黛,却面如桃花,身姿玲珑。
“本王,不能来吗”苏璃眼神里的微光闪了闪,今日竟觉的面前女子让她有了冲动。
“不是,我”这是苏璃第一次来她房间,虽然憧憬过很多次,白止见苏璃脚步有些不稳,浓浓的酒味“王爷喝酒了。”
“恩”苏璃晃晃荡荡走到她身边,“本王今日来找你,不开心吗?”他搂住她纤细的腰,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开心”白止面色微红,在烛光下越发妩媚,这是第一次他们靠这么近。
“本王让你更开心好不好?”苏璃靠的更近,嗅了嗅她的发,细细的打量起她,她的胸口若隐若现,身体柔软极了。
“恩?”她明显感觉到在苏璃的腰下有什么抵着她,她不敢乱动,虽未经人事,但出嫁前家里的嬷嬷教过床事。
此刻的女子面色更红了,不敢乱动的模样让苏璃心里痒痒的,她是本王的王妃,就应该是本王的女人。
“啊”苏璃抱起白止的身子,向床边走去。
这女人真能引起他的情趣的,你放的火你就来扑灭,苏璃暗道。
苏璃将她扔在床上,“嘶”白止有些吃痛。
还没反应过来,苏璃便压在她的身上,沉重的呼吸声传来,白止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手顺着睡袍,伸了进去,她滑嫩的肌肤在他大手间游走,带着冰凉的触感,白止绷紧了神经,一动不动。
他的手覆在她胸前的两片柔软处,揉捏着,用指腹抚着那两颗红豆,他将头埋在她的粉颈上,亲吻着,一路向下,白止此时觉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像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苏璃猛地停下,将身上的衣服尽数扯掉,手轻轻一勾,她的睡袍便滑了下去,凹凸有致的身体呈现在他眼前,他俯下身,头埋在她的胸前,手沿着腰间滑下大腿内侧,轻轻揉了揉,她全身的每处都在苏醒,她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她本就是璃王妃,她爱他,还有什么反抗的理由?
可是却突然间想起了高阶之上的男人。脑海中的一点冲动,白止想推开身上的人,却痛的没有力气,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身上的男人还在疯狂的索取,身体像被一点点撕碎,疼痛在每一处停留。
一场翻云覆雨之后,苏璃沉沉的睡了,白止疼的不敢乱动,她爱的是苏璃,她一直对自己说,她是璃王妃,如今已经坐实了,她从未想到,他们之间第一次的肌肤之亲会是这样。
她轻轻转身,伸手抚上苏璃的脸,滑过他薄凉的唇,轻道“苏璃,你千万不要负我”
“琼华”苏璃轻齿了一声,又转过身去熟睡了。
白止淡淡的笑了,没有神情,没有言语,身体的痛却比不上心痛。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身边早已无人。
“恭喜小姐,终于成为正式的璃王妃。”锦瑟见她醒来,便红着脸浅笑。
“我想沐浴。”白止觉的整个人都很疲惫,没有力气,那种疼痛还在延续。
“嗯嗯,锦瑟这就去准备。”锦瑟一脸微笑的跑了出去。
白止拉开被子,有一块血污,她的脸微微红了,却始终淡淡的神情。
一小会后“小姐,水准备好了”锦瑟回来了,见她起身,便收拾起床来。
“好”白止脱了衣服,缓缓的走进木桶里。
“嘿嘿,小姐终于得到幸福了”锦瑟看到那块血污,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喃喃自语道“什么琼华夫人,哼,还不是我家小姐魅力大”
锦瑟的话一字不落的传来耳边,白止没有说话,只是趴在木桶上,轻叹了一口气,愈浅还深。
茶花瓣清香四益,上升的白气氤氲着苦涩,越加沉重的枷锁,是此世不能挣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