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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在哪摔倒,就在哪躺下(二)

也就是在这个最郁闷的时候,子涵的一条短信或许的确让月怡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也或许是月怡知道雪儿要离开的事了,那天晚上月怡的电话过来了,子涵本来就对月怡已经不存在任何幻想了的,一个电话在他心里也激不起多大的风浪,很心平气和的接的电话,可电话里月怡说的话却的的确确让子涵很感动,不管这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月怡说了很多从前的事,然后便问子涵,问他是否知道自己为什么选择了化学专业?子涵说不知道,月怡说是因为她认为子涵也会去学化学,当时子涵的化学是相当厉害的;然后说自己考研的原因,她说也是因为子涵,因为子涵很久之前说过他要考研;这些话子涵不可能不被感动,或许换做其他人,子涵不会,但这些话是月怡说的。其实这些话是不该说的,不管是真是是假,因为这些话最终成了子涵恨月怡的根本原因,要知道在这么多年里,即使子涵受了很多伤,他依然从来没有恨过月怡,从来没有过的,可这一次,几乎是把所有的爱完全的化成了恨。

月怡给人的感觉总是一种积极向上的感觉,因为她喜欢笑,总是嘻嘻哈哈的,电话里得内容使子涵又一次开始做梦,可他的梦什么时候才能做完全呢?

不得不说的一点,月怡对子涵还是很好的,可是这仅限于很短的一段时间,子涵在月怡面前的感觉总是觉得自己卑微,其实他多么希望,月怡能够重视他就算那么一点点呢,记得那是一年一度的清明节,本来子涵是希望去看看月怡的,可最终是因为月怡说要回家没有实现,可结果呢?月怡根本没有回,那天晚上,子涵给月怡打电话,当他问月怡知道自己是和谁在一起的时候,月怡的回答是让他很失望的,“我怎么知道你和谁在一起,再说了你和谁在一起关我什么事?搞笑么。”,子涵很是失望,这么多年他只是希望月怡能在乎一点自己,满足自己一点小小的虚荣心,可就连这点愿望都不能实现,那天晚上很伤心,独自在电脑前坐了一夜,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子涵没有再给月怡打电话。其实自汗不是不会承担,不是爱面子不去道歉,只是他认为月怡根本就没有勇气和他在一起,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自己的去留对她是没有任何影响的。最后是在网上,月怡给子涵说自己诗歌没有爱情的人,说子涵喜欢的只是以前的她,貌似她觉得自己以前还真的多么优秀呢,子涵笑了,这些话多么讽刺啊?谎言最终是会被事实所剥削的一丝不挂的。子涵说自己不会再联系她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多伤呢?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要让子涵这么轻易的就放弃自己坚持了六年的东西,他心里不甘,有人说他太好面子,所以子涵最后脸都不要了,口口声声的说着不联系了,可还是去找了月怡,然后就是自作多情的要为人家写东西,然后就是没日没夜的用尽了心思的去写,然后就是写的是“猫咪和白云一起走”,然后就是知道了白云是个男的,然后就是白云成了月怡的男朋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以前算什么啊?这才叫天上地下么。月怡喜欢猫,他把自己叫猫咪。

这种感觉如此的畅快,酣畅淋漓的。

“骗子,真他妈一骗子!”,人家耍他,玩他呢,想想之前自己还抱本高等数学在那里看,便觉得无比的可笑,本来已经不打算考研了的,唉……再想想以前月怡说的那些话,多假啊?子涵愤怒了……“我是什么啊?一个玩偶吗?原来这么多年自己就扮演了这么一个角色”,你算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玩弄别人?你可以不爱他,但你不能耍他,一个人走过这六年,不容易的。恨,恨是由心里生出来的,不得不恨,子涵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畜牲。难道你不知道子涵要的就是你一句你不爱他嘛?可不爱为什么又不说呢?难道你就是为了让他恨你?

最后一次打电话,之前子涵已经想好的言语,在月怡的笑声中,就全忘了,这时候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想挂断电话,当然也就挂了。子涵不是这样的人,可他今天怎么了?

那时候已经开始恨月怡了,然后就是经常能够在网上看到别人卿卿我我的消息,子涵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乞丐,乞讨了这么多年,然后还要被扒光衣服站在大街上,任人嘲笑。请相信月怡绝对是惟一一个可以让子涵不要脸的人。

爱上一个人很难,可恨一个人却是如此的简单,子涵对自己说:“骗我耍我的人,这辈子不要再让我遇到你!”。心里的恨是平息不了的,从前有多少的爱,那么现在就有多少的恨。

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了,爬起来;又摔倒了,又爬起来;再摔倒,再爬;如此反复,所以总有一次摔倒了,就再也爬不起来了。以前只是痛,可这一次连腿都摔断了,在哪摔倒,就在那躺下。可子涵不会躺在那里,他要站起来,他要把别人欠自己的全部讨回来。断了腿还要挣扎着站起来的感觉是刻骨铭心的,子涵感谢自己的朋友,感谢那些在自己最困惑的时候伸出过援手的人,感谢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听自己唠叨的人。

又一次的蜕变,这已经是子涵的第三次变化了,他对自己说从前的他死了。或许不能再拿那些可爱,孩子气,风liu倜傥之类的词再来形容他了,他只想让自己再卑鄙一些,无耻一些,他眼里是不会再有感情了,“不谈感情,只谈钱!”,做人么,是应该冷血一些的,不让自己受伤害的最好方式便是去伤害别人,这是月怡教给他的,但即便是月怡,现在又能怎么样?欠下的债,一个一个都得还回来,出来混么,早晚要还的。

子涵的蜕变是触目惊心的,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渴望成功的,对金钱,对权力,他都充满了渴求,如果能够获得,那么再多么卑鄙的方式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现在的他,心中只有利益,没有感情,不要跟他谈感情,感情多少钱一斤啊?这时候他无比焦急的要脱离学生生涯,无比焦急的要进入社会,进入社会去学习那些尔虞我诈的伎俩。讨债嘛,要有资本才行。

尽情的鄙视他吧,或许他也不在乎,他的腿最终是瘸了,可这不影响什么,他又不是刘翔,要腿干嘛?有脑子就够了。

这一年才真正的“成熟”了吧,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也都远离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然以后真的利益冲突了,也不好卖不开面子,但是对于雪儿,却是奋力的讨好,他是有目的的,人么,做任何事都不能盲目,有利可图才可以,据说雪儿的家庭背景是极其雄厚的,而子涵需要这样一个平台,欺骗又怎么样,难道只允许别人来骗自己吗?再说了现在的子涵本来就是狼心狗肺,卑鄙无耻的嘛。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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