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乃是天门宗的二代大弟子,而那个叫齐云的正是他的同师师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颇好,他自然不会希望师弟有事的,但这些年正道魔门明争暗斗,谁又敢保证自己门内没有被安插奸细呢!“这些年来可谓人人自危阿!”
想着想着,他已来到齐云身边,关切地看着师弟,等待一个解释!但是,这二十余人好像没有看到他一般,犹自向山上走着,好像有什么在召唤他们似的!
“摄心术!”心里猛地响起这个快被人遗忘的法术,正如名字一样,中术者就如灵魂出窍一般昏昏谔谔,只尊施术者命令,即使是去取父母妻子的人头也会毫不犹豫,但这个道法因太耗心力,又过于恶毒易自损道行且施术者要比受术之人强至少三倍功力,所以真正学成之人少之又少,几已失传。而今再度现世中术的又是年轻辈中的楚翘,还一下就是二十几个!这份功力,想是当年的流宏翔也未必有吧!随即冷汗渗满额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个机灵大呼到“众弟子,快把这二十几人拿下!”这二十几人都有着颇高地位地位,众人听到大师兄竟下这样的命令有些发懵但又不敢有什么异议,稍稍愣了一下便把这些人五花大绑抓了起来,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麻烦,根本没人反抗!
“把齐云交给我,其余的,先压入地牢吧!”“大师兄,齐云师兄它们这是?”一个胆子稍大的弟子问道。“不该问的,最好别问。”因惦记着师弟的安危,也没有给那人好脸色!“是,弟子知错!”平常温和雅致的大师兄,发起火来还真有点消受不了。当事人也发现自己过了火,便又温和的说道“一切还需长门过问后才能定夺,你们先将他们压下,好生照顾,知道了吗!”“是”众人哪里还敢说个不子,巴不得快点离开,于是唯唯应诺。
再说怃然师徒一行三人裹挟着家私已来到未央丘下,如果有人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那么肯定会上前,施舍几两银子,并且会说“可怜的孩子,连件完整的衣服都穿不上,这出家人怎么连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啊!”现在,会看到这样一幅风景,四周翠绿的群山,中央不高的小丘上站着个老和尚,衣着朴素却又一尘不染安静的欣赏风景仿佛游客一般,脚边倒着两个少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衣着散乱而又污脏,甚至还有血迹,不得不令人产生一丝遐想!
这未央丘,地处偏僻,又是荒芜之地,不便猎物藏身,所以没有猎户会来这里,柳尘也仅靠书中记载和父亲生前所说,瞎打误撞到了这里,虽说最终到了,但路上也着实吃了不少的苦,从现在的狼狈样就可以看出这一路的艰苦,按理说以怃然的功力,要带着两人飞过来,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可这老和尚为了偷懒,借着历练的名义,让我们受尽了苦,真是菩萨心肠啊,善良的大师!”
对于流尘这一听就不是夸他的词句,老和尚也只是摇摇头,无奈的认了,想他怃然和尚,一生叱咤风云,到哪里别人都是敬畏有加,没想到,老了老了却栽在这小子手里!“老衲欠你的”在心了默念了一遍,怃然终于要把这宝贝徒弟的话引回正题啦。
“是这里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天地灵气的波动阿?也只不过比一般的地方浓厚一点儿,却远不到作为修炼洞府的佳选啊!你没有搞错?此兹事体大啊,容不得出错!”怃然质疑的看着流尘,眼神充满严厉。柳尘收起玩笑面目,认真的看向他的师父道“我相信我爹不会骗我!而书中记载,是山腹之中,那么师父,我想我和翔弟是十分喜爱历练的,但是我怕师父您不能等啊,等我们挖传了这小丘,我向师父,也快被人追杀致死了吧?啊,实在太可怜了。”
一旁的翔天就仿佛听天书一般,实在是弄不懂两人这是要干什么,本来自己已经要动手做饭了,可“尘哥”却风风火火的让他收拾所有家当,搬家!自己倒是没多少东西,可“尘哥”硬是变戏法似的弄出一堆书来!还不让师父动,连碰一下都不行,可师父却像见了宝藏一样,一路上大鞋小鞋不知给他们穿了多少双!也不明白,这段日子“尘哥”整日也不说几句话,可今天华却特别的多,还尽是和师父作对,真是搞不懂,既然不懂,就不去想,想多了伤神,人家怎么说就怎么做就是啦,到头来动了一身伤,和乞丐差不多了!
就在翔天愣神的当,怃然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且死马当活马医,你们站远一点,免得误伤!”流尘出奇的没有和老和尚斗嘴,拉着海迷迷糊糊的翔天便往远处跑,边跑边听老和尚念念有词“拘天地之阳,龙世间之阴,辟太极八卦,合而为一,怒虎伏龙!”
“呼!这老不死的还真下血本啊,一上来,就是终极法术,看来够他受的,哈哈!”躲到“安全地带”的小哥俩,正准备看好戏,忽的天要地晃,站不稳不说,脚振的马苏疼痛,好不难受!“老和尚,你想吧氓山拆了阿,打个洞而已!唉呦……”终于,一句话没说完被振飞了出去。
再看怃然也好不到哪去,身上早不是那干净的衣着了,连脸也和几岁顽童一般,成了小花猫!而那受力者——未央丘仅仅是裂了道不大不小的缝子,而就是流尘和翔天这样的菜鸟,也可以感觉得到从中渗出的五行灵气的浑厚,怃然已旧地打坐,看来刚才的攻击着实不轻松!
流尘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没有管怃然和翔天,既急急的奔向未央丘,因为缝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天地无级,五行精灵出来现身!”在另两人惊讶的目光中,一个七彩气团缓缓从缝中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