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和秦开“护送”着杨艳来到校医院,医生检查过之后表示,幸亏她听从了食堂“老师傅”的话,在第一时间用凉水冲洗眼睛,不然,那些辣椒不仅会把人给痛晕过去,也可能留下极恶劣的影响,比如说,视力剧降,或者失明。
还好,经过医生诊治,再加上姚叶她们在一旁的“开导”,杨艳的“情绪趋于稳定”。而秦开始终陪在身边,林静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凤英陪他看病的情形,很多注意事项都是“大哥”秦开问东问西,而林静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儿。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可林静并非如此,他除了能以沉默装出什么都不怕,剩下的,就是“怕”。
出了医生的诊室,杨艳提出让林静写一个“保证书”,一是承认眼伤是林静所为,二是要保证以后有任何“后遗症”,林静需要无条件及时给予足够的经济补偿。
如果以上两条达不成协议,将通过辅导员,上报学校,进行“程序化”处理。
于情于理,林静都毫无拒绝的理由,秦开在导诊台要了纸笔,回来后在林静耳边轻轻安慰道,“没扣你的学生证,你就知足吧!”
由杨艳的首席“秘书”姚叶亲自执笔,写下条款。
“我朋友叶子可是广播站的,你如果以后耍什么小聪明,小心成为‘不良典型’”,杨艳的双眼欲睁难睁的样子,可怜极了,而她又得理不饶人,可恨极了!!
“姚妹子,你是广播站的?”本身姚叶就是秦开在老乡会里的好友,加上上次在饭馆为她在李晋面前出头,说起话来就更是“丝般顺滑”了。
“我家林静可是你的站友啊,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放心吧,我们不仅不会推卸责任,说不定还会成为要好的朋友,不打不相识嘛”。
听秦开一番话,不卑不亢,大义凛然,“小胖”版的惊鸿仙子也消了不少脾气,大家互相留存了联系方式之后,就saygoodbye了。
走在校园里,午后的阳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皮肤,照进人的心脏。
“没想到借你的500块钱,第一笔竟然花到这上面啦”,林静伸了伸懒腰,虽然有些失落,但问题不大,已经谢天谢地啦。
秦开安慰过林静之后,顺口向他询问着对于姚叶的看法。
“诺,就像现在的阳光,安安静静,温暖明亮”,林静抬手一指穿过桂花树的光,“大哥看上人家了?”
“嗯,还好……”
“随浪随风飘荡,……”突然,林静的电话响了,是彭勋。
“林静,你一定要想一切办法,让你辅导员穆萍参加今晚我们的活动,”彭勋的声音很急切,像是“最高指示”,不容有疑,林静只能不假思索地连连称好。
“你以为李玥站长会给你我面子吗?”彭勋继续说,“别傻啦,李站长是知道穆萍会参加,出于好友的面子才去的,你能不能顺利进入广播站,这是关键一局!”
接过“圣旨”后,林静面露难色,自恃“文采出众”,他不了解进个广播站怎么会如此“坎坷”,听秦开说,截至目前,像学生会、青年志愿者协会等其他一些组织或社团,新成员都已经“挂牌上岗”了,只有广播站,还在悠哉悠哉地“招新”。
林静把难题抛给秦开,秦开顿时义愤填膺,“他自己斗不过李晋,就让你立军令状?今天可是人家男朋友生日!”
“要不,不进广播站了!乌烟瘴气……”林静幽幽道,但是心里又怎么舍得呢?
“老二今晚不是也去吗?”
“对啊,问问他有没有主意?”林静侧着头问道。
“嗯!我对你们的这‘破站’不感冒,况且这男女之事,他懂得多”。
说着,林静就打过去一个电话询问,此时,玉堂正在图书馆陪他家“小竹子”看书,一个研习《西方经济学》,一个品读郑板桥的画竹之法,“中西合璧”,不亦乐乎。
听了林静的“苦衷”,那只“锦毛鼠”几乎想都没想,就出了一条妙计:
“晚上我们早去KTV半个小时,你就说,咱俩去订包间时和一伙人闹矛盾打架了”,玉堂用手捂着手机话筒处,小心翼翼地说,“她是咱辅导员,别说给什么男朋友过生日,就算正在洞房,她也必须立刻、马上、到!”
“锦毛鼠”最后几个字,虽然故意压低声音,但一顿一搓,显得斩钉截铁,力道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