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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空谷幽兰(2)

太多的东西无法解释,梅晓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是不是要辩解一下,自己心如明月,从未改变。但她却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说能把一个人说得改变想法还是能把过去说回来?

她站起来走了,不需要周鹏炫耀的奔驰轿车,不需要他以一个陌生的傲然的姿态俯视她。不需要了。

面对雪莹,她已经能抬起胸脯,不再唯唯诺诺了。

开场白亦如那天的咖啡馆,两个人各怀心事,隔了很久才开口。

“为什么?”明知故问的问题,梅晓却不知道除了这么问,还能问些什么。

“为什么你心里跟我一样清楚。”雪莹没有丝毫惊恐。

“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得到秦冉吗?铲除了我你就能如愿以偿了吗?爱情不是霸占,也不是选择题,没有了A就会选B。”

“我们本来关系很好,因为有你小冉哥哥才不理我了,我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不是霸占也不是争夺。”她说得斩钉截铁,霸道。

雪莹接着说:“我比你更爱小冉哥哥,你可以为了一百万抛弃他,而我会为他放弃一百万。”

一百万把爱情做了个买卖。可是就像歌里唱的那样“爱情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卖”,再高的价钱也难以让一个人改变心意。

“你不觉得自己手段卑劣吗?差点闹出人命啊。”

“那又怎样,你告我啊。”

“我会的。”

“可惜没了证人,邱悦已经拿了我的钱早就跑了。”

这是梅晓没有料到的。

“不管怎样,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而你永远都欠我,就算你脸皮再厚,也保不齐会做噩梦。”梅晓离席而去。

早已踏出脚的爱情,再踏进来,爱情是不是还在原地等她。她那样深地伤了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要秦冉相信她,和她重新开始呢?

影碟机里旋转着《杰奎琳之泪》似咏似叹的旋律,缓慢地击打心怀。沉淀已久的弦音,释放出无尽的哀思。眼泪在眶内盈满,沿着厚重深沉的如诉如泣的音乐,慢慢滑落,滑落。催人泪下的琴声中,黯然的乐魂翩然远逝,独舞于夜深人静的街头。流畅中带有哽咽的琴声,似乎在讲述一个久远的故事,让人窒息,浑身感到寒冷。忧伤、寂寞、无助、迷惘,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的感情,在凝固的空气中弥漫,让人潸然揪心。

一百万了断的爱情,只能让梅晓更加恨自己,母亲到底是勇敢的人,为了爱宁愿日日以泪洗面,宁愿一日一日地等他,虽然一直没有等到。到最后油尽灯枯,母亲仍然没有放弃也没有怨恨。而她呢?她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往事不堪回首,却又挥之不去。沉,沉到心底;痛,痛到骨子里;忘,忘到忘不起。

百思达第一次和秦冉开的会议,梅晓主讲策划。

秦冉坐在下面,一脸肃穆,看她的目光说不清是爱是恨还是全都烟消云散。梅晓只望了他一眼,看不见赞许的目光了,也没有加油的声音,隔着三尺的距离,心却远如海角天涯。

站在讲台上,她开始讲三生崖的爱情故事。

第一世,她是一只长满刺的鸟,无法靠近爱人。她祈求佛祖能把她的刺收走,为此跪拜了五千年,佛说,如果变走,只此一世,以后的生生世世她都带刺。她颔首垂泪点头。于是佛把她的刺收走了。然而,王子已有了公主。终于,她看着王子大婚。

第二世,她又变回了刺,再也无法消除的刺。王子依然是众人仰慕的王子。王子打猎射中了她,她受伤了,眼角那滴泪唤醒王子的怜惜。他们相爱,却不能相守。她拔掉身上的刺,连着拔掉身上的羽毛,王子看到没了刺全身沾满了鲜血的鸟,指天发誓,永不弃她。那时她已奄奄一息。

第三世,再次相遇,她还是带刺的鸟,他还是王子,只是王子已不认识她。她拔掉了刺,鲜血淋淋地横陈在王子面前,企图唤回他心底的回忆,王子漠视着。她的身体里流尽最后一滴血,泪眼里的期盼消失殆尽,永远闭上了眼。

看着他的眼,看他端坐在她眼前,看他熟悉的脸上有着怎样陌生的表情,看他漠视她,看她已唤不回他心底的回忆。梅晓讲得真挚动人,讲到王子终于第三世漠视了带刺的鸟,她拔掉身上的刺企图唤回王子回忆的时候,梅晓流泪了。几乎要说不下去,哽咽的喉咙,抽动的嘴角,止不住的眼泪,那些铺天盖席卷而来的记忆顷刻淹没了她。仿佛她已不是站在讲台上为领导为同事讲述策划的宣讲员,而是是一个被爱伤透心的女人,是三生三世的轮回都唤不回王子深情回眸的柔弱小鸟。

他坐在下面,心里五味杂陈翻江倒海。看她泪如雨下,看她止不住地想要痛哭一场,看她看得自己心如刀绞,恨不得走上前,把她搂在怀里,盛放她所有的眼泪和不安。

终于,她还是挤出微笑,对大家说抱歉,深咽了一口吐沫,继续讲完:“生生世世能与你结缘,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你看我一眼我就会幸福的死去,你不看我,我就会痛苦的死去。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生生死死而又心甘情愿。有你存在的故事里,怎样的结局都好。三生石上定三生,三生庙前许三生。三世情缘圆三生,三世缱绻情三生。情深缱绻共三生,缘起不灭恋三生。”

终于结束,台下掌声如雷。每个人都站起来眼带泪花地鼓掌。

她看到他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却装作一切如常。

一切进行得超乎寻常的顺利,沈凌飞准备了晚宴,梅晓称病没有去,没见到梅晓的秦冉心里有些失落。

一段时间,秦冉的目光无法从站在讲台上讲到哭泣的梅晓身上移开,她每一声抽泣都同样深刻地烙印在他身上。

“有你存在的故事里,怎样的结局都好。”这也是他曾经对她讲过的话,今时今日心境大不同,沧海一过就是桑田。

爱情就是任你坚如磐石,也会为之伤心欲绝哭断肝肠。大抵崩裂的石头,都是为了一场宿命的爱恋,生生哭断了自己的身躯。

秦冉开着车疾驰,没有目的。开到累了,想回家,不知怎么就开到了绿光森林。打开门,仿佛她就在里面,一切都是她刚走的样子。玄关处还有她换下的皮鞋,似乎地板上有她走过的痕迹,沿着这条痕迹就能找回她。一步一步地跟着走,雪白的地板上,不曾印下任何痕迹,他却固执地认为有她的脚印。坐在沙发上,他抱着她,亦如从美国刚回来的那个晚上。摩挲着沙发似乎还有温热的痕迹,呼吸屋子里的空气,有她留下的味道。生生世世的结缘,生生世世地缱绻,生生世世不灭的爱恋。

玄关处的皮鞋?

她在吗?

“梅晓,梅晓,梅晓……”

她从阳台上走出来,两人对望,泪如泉涌,唯有拥抱,唯有狠狠地抱着对方,把爱嵌进骨子里才足以表达此时的心情。

梅晓趴在他肩头,不能抑制地大哭起来。他说:“不哭,不哭,有我在。”

她还是没办法控制,仿佛他们经历了一场生死变数,仿佛一转身就怕对方消失不见,仿佛一分开就会发现这是梦,仿佛只有狠狠地拥抱,狠狠地哭泣,狠狠地接吻才能释放这么多天的想念。

他一点一点吻干了她脸上的泪,温热的唇焐热了冰冷的泪水。

“你怎么来了?”

“我来拿这个。”她把紧握的拳头松开,里面是一条带血的绷带。

宣讲结束后,梅晓回到家中,再也无法藏匿对秦冉的感情,越想念就越想见他,不能抑制地想去找他。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被自己伤过的恋人,想拿出什么祭奠这段死于非命的爱情,却没有一件记录他们爱情的信物。

那卷带血的绷带遗落在绿光森林的家里,那时秦冉在咖啡酒馆为她打架受伤后一直缠着的绷带,上面有他体内的血液,她一定要找回来。

于是,她一路跑回了绿光森林,问保安钥匙还在不在。保安说秦先生从来没有拿过钥匙。她又一次回到了绿光森林的家,打开看到房间仍如走的时候崭新干净整齐。

找到了那卷带血的绷带,回望这座房子里熟悉的一桌一椅,久久不忍离去。站在阳台,往下看,想象着飞下去的感觉,真有一刻她想把绷带系在发梢,从这里飞下去,再也不想尘世的恩恩怨怨。

“你怎么回来了?”梅晓问他。

秦冉说今天接到一份快递,是邱悦寄来的,上面述说了梅晓从欠债一百万到离开他所发生的事,邱悦说这个解释是她欠梅晓的。

秦冉才知道梅晓受了多大的委屈,这些他从来不知道。听到她讲三生崖的爱情故事,就算被感动了,依然说服自己说这个女人是为达目的才挤出的眼泪。

他握着她的手,不肯放。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能一个人承受。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她点点头,泪眸星转,紧紧握着彼此的手,对望凝视。

朗生到周鹏家喝茶,走进院子里仿佛回到了过去,院子里种的那些兰花,是绢丝的最爱,幽谷若兰,芳华绝代,总是越美的东西越难留得住。绢丝像兰花一样忧郁地盛开在偏远深邃的山间,萧冷的山风吹拂沐浴,到底是美如流星,一切都成了记忆里的一抹红,残阳铺水。

“你喜欢兰花?”

“谈不上喜欢,觉得好养。”

周鹏养兰花是因为梅晓喜欢,久而久之自己也爱上了这种兰花,总是寂寞的守候,等待花开,像守候自己的爱情。这种习惯竟无法改变。

他们先是谈了生意上的一些事,又聊了一些人生阅历,谈着谈着,谈着了婚礼。

朗生问:“梅晓是你的朋友?”

周鹏说:“我们家资助的孤儿,自小和我一块长大,算我半个妹妹。”

朗生担忧地说:“那她一定吃过很多苦了,一个人无亲无故的。”

“是啊,她没有爸爸,妈妈去世得早。”小时候梅晓的影子又出现在他面前,弱不禁风的小女孩,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外表文弱的她心里极度坚强,几乎没有什么能摧垮她,艰苦地学习,从不理会别的同学对她身世的猜测,就算失败了也能孤注一掷绝处逢生。这种坚强又是脆弱的,脆弱到晚上一个人偷偷地哭,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朗生又问:“他爸爸呢?”

“听说是跟别的女人好了,抛弃了他们母女,她不准别人提到‘爸爸’这个词。”

朗生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周鹏奇怪朗总怎么对梅晓这么感兴趣,朗生解释说婚礼上见了一面,只是随便问问,周鹏却觉得朗生这次来好像是专门问梅晓的事,却又不好挑明。

“她成家了吗?”

“没有。”

“有对象了吗?”

“原来有,好像分了。”

“和谁?”

“就是上次你颁奖时,揭晓名单的那位秦总。”

朗生惊讶地问了一句:“什么?”意识到自己失态,语气又放低了。

这次谈话之后,朗生又约梅晓见面,说有重要的事,一定会等到梅晓出现。往昔历历在目,绢丝苍白的脸庞,他一脸漠然地从钱包里掏出钱就再也没有出现,绢丝临终前,望着门外,望来的是死神的光顾。这些东西沉淀在梅晓心里早已结成疤,那个缺失了二十多年的身份带给她的是无尽的耻笑。今天一定要,她一定要带上秦冉,她要让朗生看到她梅晓的今天,她不是弱者,她不需要同情,她不需要爸爸一样可以长大,一样能够独立,能够做得很好。

“冉,今天带你去见一个人。”

梅晓穿了一件淡蓝色青花瓷旗袍,这件衣服是参加“创意策划”颁奖典礼前和那件白色的曳地长裙一起买的,妈妈生前最喜欢的旗袍款式。穿上,她自有一种古典优雅、清雅脱俗的感觉。

“什么人,穿这么隆重?”

梅晓沉默了,是啊,应该怎么介绍?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个策划界的老前辈,还是一个从未尽过一点责任的父亲。她糊涂了。

“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

她有些害羞似的撒娇:“把你的车开上,去这里最好的一家西餐厅。”这些虚荣是自己从来不屑的,今天却不得不这么做,这样才能衬托出她活得很好。

“神神秘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让你这么重视。”

车子停在新区路上最豪华的西餐厅,进去落座,朗生已到。

“原来今天的神秘嘉宾是朗总,策划界的前辈,幸会。”秦冉一见到朗生便伸出手打招呼。

朗生盯着秦冉,脸色难看,面部表情扭曲,太像了,简直就是二十多年前的秦岳。朗生目光一点一点移动,最后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表情越来越难看,担心的东西还是来了。

看到朗生痛苦难堪的表情,梅晓甚至想大笑一场,她故作亲昵更亲密地靠近秦冉,目光冷漠地傲视他。

“你们不能在一起。”朗生忽然开口。

梅晓心里想大笑,果然刺激到他了,她就要这种效果。

她从那种冷漠的、孤傲的、倔强的声音冷冷地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梅晓一字一句地说出来,仿佛一刀划伤了脆弱的心,划伤了朗生,也割在她自己心上。

是啊,朗生愣了,他今天以什么资格来说这些,一切发生得措手不及,那些关系三个人声誉的陈年往事,对着两个晚辈,他没有办法让自己毫无顾忌地讲出来。

“梅晓不是那个意思。”秦冉拉了梅晓一下,对着朗生赔笑脸,缓解气氛。

朗生尴尬地笑,嘴角抽动得很机械。

“我今天来不是听你教诲的,你没有这种资格,我是要告诉你,没有你我一样活得很好,而且会更好。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搅我们的生活。”梅晓眼里全是愤怒,不,是愤恨,满眼的恨,说出来的话没有一点温度,是冷冰冰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划伤。

“晓,你怎么了?”秦冉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了,以至于梅晓会失去理智地斥责策划界德高望重的长辈。

“我知道你还恨我,但是不管怎样,你们是不能在一起的,会遭天谴的。”朗生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痛苦的、担忧的、难以言说的表情。

“会遭天谴的是你,抛妻弃女,喜新厌旧,你会得到报应的,不要觉得现在日子过得很好,就能高枕无忧,上天会惩罚那些背信弃义的人。”梅晓冷漠的眼神,狠毒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赠送给朗生,那些二十几年的恨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秦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位的说话的语气这么不正常,他一脸漠然地看着梅晓和朗生。

“你们——不能在一起。”朗生痛苦地又一遍说着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已不仅仅是难堪,是难以纠结的痛苦,郁结在心中,他不得不把一句话分成两个句子来说。

“你们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秦冉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个彼此痛苦的人,他原来只是看戏的,却看得还不明不白。

看着朗生痛苦的表情她应该高兴才对,这是她来的目的,可是她竟然高兴不起来,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闷得难受。那张苍老的脸,比年轻时的英俊多了一分父爱式的慈祥,这种慈祥梅晓很陌生,陌生得她要主动去拒绝,于是她用尽力气,抬起下巴,仰看着,不屑一顾地望着朗生说:“你没有资格。”梅晓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含泪,声音颤抖。

朗生依然呆若木鸡,他没有资格,他的确没有资格。

秦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梅晓一出餐厅,趴在他肩膀无声地流泪,一滴一滴滴在肩膀上,枕湿衣衫。他只能搂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

“晓。”

“不要问,什么也不要问。”她抽泣的肩膀在发抖,声音也在颤抖。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我去帮你讨回公道。”这样委屈的哭除了他们争吵、团聚的时候看到过,还从来没见她这么伤心难过。秦冉说着就要返回餐厅。

“不要去,让我再靠一会儿,回去我会把一切告诉你。”她乞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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