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扭过头透过面前竹竿做成的窗户看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轮皓月普照着大地,她能清楚的看到柔和的光线洒落在房屋外面植被茂盛的绿叶上,银光粼粼。
果果扭回头枕在吊床边缘,看了一眼点在小木桌上的一小截蜡烛,然后低头看到此时那名留着八字胡的男青年正和那名女青年站在门口聊着天,果果能清楚的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但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知道他们使用的是哪国语言。
过了一会果果看到另一个男青年从高脚楼下跑进客厅,把手里捧着的三节系着草绳的竹筒分别递给那一男一女后,就转身又出去了。
那名留胡子的男青年接过那两节竹筒后,转身走进了果果待的这个房间,他走到哪张小木桌旁,把手里的一节竹筒放在小木桌上,然后转过身缠着手里另一个竹筒上系着的草绳,掀开上面的竹盖后,果果看到那是一节竹筒饭。
那名男青年端着正在冒着热气的竹筒饭来到果果面前说,“我现在把你手上的绳解开,但是你不要试图逃跑。”
“我就逃跑。”果果嘟着嘴倔强的说。
“那我不给你解了,你就这样吃吧。”那名男青年说着把手里的竹筒饭递到果果嘴前。
果果随即抬头问他,“解开了,等我吃过饭你还给我系上吗?”
“不系了。”
“那你还是给我解开吧,胳膊早就麻了。”说着果果抬起被绑着的双手。
那名男青年给果果解开绑在她手上的藤蔓扔在地上,待果果坐起来后把手里的竹筒饭递给她。
“你先吃一口。”果果抬起头对那名男子说。
为了打消果果的顾虑那名男子随即把竹筒饭递到嘴前咬了一大口吃着,然后把手里的竹筒饭递给果果,果果接过竹筒饭后低头大口的吃着。
那名男子走到哪张小木桌旁转身坐在藤椅上,拿起小木桌上的另一节竹筒,解着系在上面的草绳。
“你们为什么抓我啊?”果果扭头问那名男青年。
“只有他把敲诈我们的钱送回来,我们就放了你。”那名男子说。
果果问,“谁敲诈你们钱了啊?”
“就是那位塔吉克族刑警。”那名男青年说着掀开竹盖后吃着竹筒饭。
“你不是说他还杀了你兄弟吗?”
“是啊,一会他来了我们还要打死他。”说完那名男子也开始吃竹筒饭。
“你们打他干嘛?”果果惊恐的问,“老梁叔都六十多了,他是个好人。”
“他或许在大多数人心里是好人的形象,但是我感觉他对我们来说和杀人犯无异。”
“谁让你们干坏事了,他是警察,当然得杀坏人了。再说你们还拐卖妇女。”
那名男子听到拐卖妇女那四个字眼后神情一怔停止咀嚼嘴里的食物。
果果又问,“你怎么会说汉语啊?你也是中国人吗?”
“我是傣族人,小时候在云南长大。”那名男子回答说。
“那你放了我吧,我不让警察抓你们,真的。”
果果吃的猪肉竹筒饭又腻又咸,只吃了一小半就口渴了,随即问那名男子要水,“我渴了。”
那名男子听到后端着竹筒饭站起来,从小木桌上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瓶饮料,来到果果面前递给她。
“咱们中国有一句话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堂堂七尺男儿做什么不好,非得沦落到做拐卖妇女的勾当。”果果说着拧开饮料瓶盖举起“咕咚、咕咚”喝着。
那名男子听到后身体一怔转过身问果果,“你为什么总说我们是‘蛇头’?
“‘蛇头’是什么?”果果拧上饮料瓶盖后问他。
“就是你说的人贩子。”
果果双眼一瞪,“本来就是,你们要是不拐卖妇女老梁叔抓你们干什么?老梁叔说抓到你们还有奖金呢,好几百万呢。”
“好几百万,”那名男子被果果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果果又说,“我听老梁叔说你们干过的坏事多了去了,你爸爸就让他打死了,还有你那个开车的兄弟。”
“开车的兄弟,”那名男子显得更莫名其妙了。
果果见此顿感事情不妙,心想面前这个人或许还不知道他父亲已经让梁爱媛打死了,紧接着便不再说话了。
“你说的都是什么?我父亲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那名男子愣在原地自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