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尚飞差点再次笑了出来,双肩不断的抖动着,一边一本正经的样子道,“青儿,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一片的好心呐……”
一边朝她招了招手,青儿不是一脸的警惕眼神,那表情就在说他看着就不是一个好人,韩尚飞无趣的摸了摸脸,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这么敏感,想要从她手上下手还不行。
看了眼天色,时间也该到了,不再逗留,起身告别而去。那台上的柳子问看见了他离去的背影,早早的结束了节目,一路根着出了去。
今天有大热闹可看了。
韩尚飞回了王府,那个阿赛娅亦跟着一去出了去,变成了他身边的随从,一路随的其它的臣子们身边都是跟着的如花美眷那一干大臣看了韩尚飞身边的人皆是一脸的惊讶表情来。
皇帝坐在最前面的御辇上,一旁是漠北国使者的车队,后面跟着几个皇子,两边是两队精兵,一路夹道相送旌旗摇曳着,那京城里整个的人山人海让人看不到空隙的地方来。阿赛娅趁着混乱中,将信送了过去,到那身着异装的队伍中寻到一人,将手中的信物交了出去。
那人点了点头,跟着又回了队伍里去。
阿赛娅这才放心的回到了韩尚飞的身边去。一幅小书童的样子。“王爷,谢谢你愿意帮这个忙。”阿赛娅一脸的真诚模样,普通人跟本接近不了使者团她才用了这个方法。
韩尚飞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脸上的笑意有些深。
那队伍里刚刚的接信的男子,却在那大队里在一个拐道处忽然的消失了。疾步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进了一个巷口里,打开了信来,又从袖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洒了些粉末在上面,那纸上的字体开始变化消失,显现出来的一些发红的字体。
那男人看得脸上一惊,就要将那信纸毁灭,却忽地一只鬼魅的手伸了出来。那男人一惊顾不得其它,一把抽出腰间的就划了过去。那黑衣侍卫冷笑一声,“看不出倒是个好手!”
说着手中的长剑陡然直刺而去,两人在那桦树林里缠斗着,那异服的男人终是输了去,被那黑衣侍卫一剑抹了脖子张大了眼倒了下去。那侍卫拿起了那纸,看了眼,脸色微变,收回了口袋中,又疾步而去。韩尚飞一行人正缓步而行着,那罗鼓声声响,队伍进行比较缓慢,忽地一个侍卫上前,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韩尚飞脸色微变,看了眼那前头的韩尚祁笑得有些古怪,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阿赛娅。韩尚飞眼神游移着,脸色却蓦得变了,死死的定在那在上前的人,瞳孔倏地一阵紧缩。盯着那正和父皇低语笑谈的男人,他却是死死的看着那身边的女人,竟是那个失踪的云妃。那云妃似感受到他的目光,目光转了过来,看见他,仰起了下巴来,眼神挑衅而冷酷。韩尚飞眼一震,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竟然是被三频给救了下来。
那个正和父皇笑语轻谈的男人忽地就回了头来,朝他点了点头,像是看着后辈的表情一般,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妥。但韩尚飞却是笑不出来了。
晋康皇朝的三皇爷,父皇的亲兄弟,当年那个本是该登上帝位的人,晋康皇朝里最神秘高贵的人。谁也无法猜测他的心思。他为什么要救走云妃,以他的能力实是易如翻掌,难怪王府里的一帮的饭桶挡不住了。
云妃坐在三爷的身边远远看着韩尚飞铁青的脸,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痛快来。
忽地娇笑一声,挽住了三爷的胳膊,低声道,“三爷,你答应我的事儿,可不能忘记了,只要能帮到我,莫云将一辈子莫齿难忘。”
那三爷呵呵低笑了声,邪肆的俊脸上深邃的眼看不进底去,云妃知道自己在一只狼的身边,但那又如何,一个重活一次的人,只要能活下去,再也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皇上,你看这百姓们多开心呐!”
皇位一脸的淡笑着,看着那夹道而迎的人,一边的中年男人摸着胡须呵呵笑了出来,一边颔首着,“朕也甚感欣慰,总算没有辱没了先皇的期望。”
皇帝脸上带着笑意却是一幅不怒而威的样子。一边又同那左边的马车上的使者漠北的太子郝连野道,“郝连太子,不知朕这京城和贵国的京都有何不同之处?”
那郝连太子容貌说不上多么俊帅,却有着一股中原人没有的豪迈之气,有着一双鹰般的眼,便是笑着也让人感到有股寒颤,那郝连野正欲开口,却忽地听一声大喝声响起,“郝连小贼纳命来!”
话间落毕只见一个红衣如血的女子手里握剑飞了过来,脸上蒙着一层红色的纱巾,一双妙目里全是浓浓的恨意。那身如仙谪般。伴着尖叫声,惊呼声,还有侍卫们的声音。那长剑直袭上郝连野而去。郝连野脸色顿时大变,一旁的皇帝亦是大变,居然有人在他面前行刺使者简直是该死,一挥手大声道,“还不快去抓刺客!”所有的侍卫都涌了上去。那刺客却是只冲着郝连野而去。
而郝连野也自不是吃素的主,腰身上的长鞭子急挥去,那刺客在空中一个凌空翻轻飘的躲了过去。韩尚飞和韩尚祁变是飞身而去。两人都只觉那人的身影异常的熟悉。
“你是何人,为何要行刺本王?”
郝连野一边挥着长鞭,一边问着,这个女人武功不错,但还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这里有这么多的侍卫,她来行刺,简直就是自杀式的行为,实是愚蠢至极。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晋康皇朝有什么敌人。
“少长废话,来杀你的,自是你的敌人,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那女子喝了一声,忽地掌心一片通红,十指指甲长出一大截来。
那郝连野脸色蓦地一变,忽地哈哈大笑起来,“竟然是你,你居然没死,也好,今天,本王就在此将你斩草除根,倒是可惜了一个美人了。”
知道了来人的身分,手里更不留情,再加上一边的韩尚祁两人相助,那女人武功任有多高也不敌不过。三人在半空中缠斗着,那底下的人皆站在安全的地带观望着,那皇后是看得心惊肉跳,一边的皇帝却是目光莫测。
“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来行刺,根本就是找死!”郝连野眼一狠,手中的鞭法一变,在半空中一甩,朝着那刺客面上而去,刺客背后受了韩尚飞两人一掌,虽是力道很轻,却也让她气血一滞,剑法中露出了破绽来,那长鞭卷开了面纱,红纱轻飘飘的落下。露出一张让人倒抽一口气的脸,韩尚飞和韩尚祁皆是大吃了一惊。
怎么会是方玉雪,两人的心里都是焦急,若是让父皇知道她是府上的人,那可就死也洗不清了。韩尚祁眼底一抹狠色,手中的掌力蓄了十分的力,就要朝那方玉雪而去。
方玉雪眼神从未有过的冷酷和凶狠,如同那山中的孤狼一般,美丽又孤傲,朝着那郝连野袭去,却未料到身后的韩尚祁暗朝自己下了手来。背上挨了重重的一掌,噗地一声喷了一口血出来。
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韩尚祁,他眼里此刻的表情冷酷得像冰一样。韩尚飞却是脸色一变,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敢乱出手,收里却是一片焦急,恨恨的瞪了眼韩尚飞,没想到他这么狠。
韩尚祁却没有打算放过她,和那郝连野追了下去。方玉雪的身体如同落叶般的直往下坠,砰地一声落在了皇帝的御替旁。
两人轻飘飘落下,韩尚祁拿起剑就要刺下去,韩尚飞急忙叫住他,“三弟稍等!”
“大哥,这女人行刺北漠国使者,若不杀之,如何面对郝连太子?”
韩尚祁却是不想给自己留着一个祸患,只要想着这个女人居然这么高的武功,却在他面前伪装了那么久,不知道会有什么阴谋,而且若是让父皇知道了她是自己府上的人,只怕难以解释清楚,要是被有心人一利用,怕是有什么不妥。
“三弟,这女人正是因为居然大胆到行刺使者,不更应该要好好调查一番么?也好查出其它的同谋来。”
“不行,一定要杀了她!”韩尚祁大声道。“尚祁,尚飞说得没错,应该好好调查一番,便是刺客也不能妄下断语!”
皇帝却是开口了,又朝那匍匐在地的方玉雪道,“朕且问你话,你是何人?为何要行刺漠北的太子,可知这是要掉脑袋的?抬起头来!”
不怒而威的声音让两旁的百姓皆是惶恐的跪了下来。
方玉雪陡然抬头,一张惊如仙人的容颜,让无数人抽了口气,连那老皇帝也是看得失了神来,久久移不开眼。一旁的皇后不悦的皱眉,清咳了声,皇帝察觉自己的失态,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她的脸上,看了那方玉雪,再一看身边的皇后,老皇旁突然觉得有种胃不舒服的感觉。
又沉声道,“这事前兹事体大不可轻乎,来人啊,将这女刺客收押天牢,朕会亲自审理此案!”说着又朝一边的郝连野道,“郝连太子,就此事朕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回复的,请太子放心的回返!”
郝连野笑得意味深长,抱拳道,“在下在外树敌太多,倒也不奇怪,我与这人倒是有些渊源,既然陛下愿意帮我处理那是自好不过!”一旁的皇后脸倏地冷了下来,皇帝是什么意思她会不明白?韩尚飞和韩尚祁皆是齐齐变了脸色,韩尚飞更是心里隐怒和慌张,他的风流因子,可是完全的继承了父皇,便是现在亦是每年有选秀女进宫,而玉雪的容貌,那是整个皇宫里的人也比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