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画没有想到,她真的还有机会见到这个人,当小厮领着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走进后院的时候,冬日的暖阳斜照在夹竹桃下的她,南画有些过于激动的维持好自己的形态,挥了挥手让小厮离开。
绯卿吟轻轻开口言:“多日不见,王妃愈发艳丽。”南画摇摇头,从袖口里抽出那把刻着青鸾的匕首,抚摸着末端的流苏轻声道:“绯娘,你明知这种日子对我来说,生不如死。”绯卿吟摇着手里的团扇,眼角的红妆红的滴血,掩住嘴:“不过是你片面只想,不过是你不愿放下,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向我求一杯茶蛊,不是浪费?”绯卿吟所言之时,手指捻下一片叶子,慢悠悠的说:“就像这叶子,叶路这般好看,却如果稍一用力……”绯卿吟的指甲捻开了叶子,背对着南画:“也不过之时残花败柳,你想要报复,可对方连暖玉,都不曾在怀。”
南画微微咬着下唇,绯卿吟转过身摇着团扇另一只手整理好南画的衣领说道:“你看啊,这桃花多少的美,谁说一夜春宵,必须是阴阳交合?”南画看着绯卿吟一脸的震惊,“我看刚才那个小哥长得不错啊。“南画嘴角勾起一笑:“多谢绯娘指点一二!”
是夜,那白玉莲灯带着魅惑的莲香,美人画屏后,半掩下的帷幔内,味道充斥着狭小的空间,男子躺在美人榻上,一头墨发散了下来,半露肩上垂着几缕,那眼角若有若无的水波,看着眼前这个****的少年不由的起了调戏的心情。嘴角勾起艳红笑容,修长的手慢慢的拨开被自己禁锢在身上的人儿的衣领。修长的手指在对方肌肤上划过,窗外的鸟儿叫着,男子嫌吵似的放下月洞窗的帘。“你叫什么。”少年有些羞涩的说道:“信……”
南宫烬看着对方眼神中的迷离,危险的眯起按住他的头,微微抬起身子吻了上去,纤弱无力的手臂一用力翻身把人儿按在自己的身下,细细的品尝唇齿间的暧昧。“唔……”信轻轻的喘了一声,南宫烬辗转的吻了许久才慢慢的松开,早开的桃花轻轻飞着飘落在少年散落的发间。
南宫烬一双眸子看着那被撩开的锁骨处,春色半露,慢慢轻轻抚上精致的锁骨,手绕过信的脖子轻轻抬起,微微外头戏谑的用舌在上头打转,满意的听着身下人的轻声喘,笑了笑,低头轻轻的吻了下去,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那清秀的侧颜,才满意的在锁骨上轻轻咬下,由轻到重,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抽开人儿腰间的带,清风起,纱帘轻舞桃花慢慢的飘落在那已经露出的香肩上,唇肩留恋的暧昧,一路往下,解开了衣带。
莲香还在夜里弥漫,南宫烬似乎还不够,狠狠的吻住对方的朱唇,吻的信连气都喘不上来,任由身上的人掠夺着齿间残留的空气,手轻轻用力溺水者一般贪恋着空气。南宫烬按住信的手腕,困在信的头顶,又一次顺着唇往下……
南画站在窗外看着那人影,又看看自己手中的匕首也算给了自己一个交代,给了南宫烬一个交代,撩去一缕长发,把匕首插在那花泥中,抽出腰间的荷包把头发放了进去挂在桃树花头,看了一眼后离去。
沧婳突然从桌子上站起来,看着一边的绯卿吟绣着什么,不等待她开口绯卿吟说道:“你看还记的吗?你是自杀的,自己割断静脉。但我没想到你在割断静脉的时候跌下床似敲到了桌子,结果失忆了。”绯卿吟放下手中绣的,是一朵艳丽却少了一片花瓣的桃花,她从来不喜欢桃花,因为某个人有着不断的烂桃花,她觉得桃花往往会让人变得暧昧不清,就如同她和他一般,但是在她第一次看到沧婳时,这个想法被颠覆了。
绯卿吟随手拔下头上的红玉簪子,插在沧婳的头上:“我从来不喜欢桃花,可那天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发觉的错了,原来桃花也可以这么的美。“沧婳轻轻地笑,揉了揉自己的眉间:“哪有如何,我现在不过陪绯娘等待罢了。”窗外的海棠花开的依旧艳丽,似乎就没有凋谢过……
那天,她来求一杯茶蛊,守住对方的心,绯卿吟看着她,碧螺色的轻纱裙上,用上好的线绣了两朵桃花,金色的天蚕丝绕盘花框。那么的融洽,必无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