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然三人跟着易秋寒来到了一蛙池水处,只见易秋寒在旁边的假山处,摆弄了几下,只见池水开始动荡起来,不一时从池内升起一道石板来,石板打开,现出一条暗道。
易秋寒笑了笑,带着三人行了下去。
居然在“庄严寺”下面建了一道隧道,众人穿过隧道,不一会面前豁然开朗,一座大厅出现在面前,厅旁还有数个通道,想来还有不少房间。
厅内有数人把守,见到易秋寒说道:“见过大堂主。”
易秋寒带着三人来到厅上坐下道:“三位请坐,这里就是我们论武堂的所在。”
“怪不得,外人不知道论武堂究竟在何处,原来深藏在此处啊,真是高啊!”天狂赞许道。云逸然二人亦是点头微笑。
“想不到你们居然造了这么个场所。”叶清秋说道。
易秋寒摇摇头道:“我们哪有这个能耐啊,是东王无意间发现的,我们修葺一下觉得正好可以拿来作为论武堂的所在。”
这时走来三人,向易秋寒行礼道:“大堂主。”
易秋寒一笑道:“这三位是我的好友,也是武尊的朋友。这位是云逸然,这位是叶清秋,这位是四大天剑中的天狂。”
说着向云逸然三人介绍道:“这三位是我们堂内的三位堂主,左堂主左风,右堂主右雨和风雨漂潇堂副堂主曲亦元,堂主是柳寒水,被东王派出去搜罗好手了。”
众人互相行礼,坐定。
“难怪这几年论武堂声势这么强大,看看几位堂主就知道了。”天狂笑道。
易秋寒说道:“这里只有我们几人居住,堂内的高手都不知道这里所在,也不知道东王就是我们的第一武尊。”
“这也是为了不扰东王的清静和对庄严寺不利。”左风解释道。
云逸然三人点了点头。
易秋寒接着说道:“你们暂时就再次暂住,待会天狂兄可把你们其他三位兄弟和云爷的女儿接来。”
天狂点头说好。
“其实当我们知道沈爷的事后,立刻派人去了汴州,只是等我们赶到之时一切已是定局。”易秋寒说道:“关于沈爷的死,东王很是难过,整整一夜没有睡,人一下子老了很多。”顿了顿继续说道:“幸好从叶爷得知沈爷唯一的儿子天羽已被你们所救,才有所安心,不想……”
一时众人都是一阵沉默。
良久,右雨说道:“我们本想召集所有堂内兄弟,杀到汴州,杀了苏怖天,灭了幻天盟,只是被东王拦住告诉我们,幻天盟现在正是如日中天,对付他还要重头再计。”
云逸然说道:“大哥说的没有错,现在对付苏怖天,还不是时候。”
“现在再加上一个聂家,更不好对付了。”天狂说道。
“聂一笑已经准备和苏怖天联盟了,所以现在对付他们更加困难了,我们只能一步一步来。”易秋寒分析道。
“就算再困难,我们也要报这个仇。”天狂和叶清秋说道。云逸然重重的说道:“自天羽坠崖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就算是替天羽的。”
众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深夜,庄严寺后山,了空大师独坐在山上沉思。
良久,一人出现在了空身后,望着了空的背影不语,正是云逸然。
“当年一别,至今已有近十年了,十年生死两茫茫。”了空说道。
“只是到如今却只剩下你我跟三弟了。”云逸然叹道,“想当年我们四兄弟跟随宫主,闯荡江湖,是何等的快意恩仇啊,不想如今四弟却又重蹈宫主的覆辙。”
“我曾经劝过四弟,不要太过操劳,只是四弟心系武林,关心朝廷,见如今为官不仁,始终难以放手,终是不听劝告。”了空叹道。
云逸然长叹道:“大师又何曾放下过吗?”
“当今皇上又开始昏庸无道,奸臣当道,鱼肉百姓,你我学武之人又如何能坐视不理呢,这么多年我潜心向佛,却始终放不下,现如今四弟又出了这样的事,我又如何能深做禅房啊。”了空叹道。
一时二人沉默不语,夜风吹来,二人衣袂飘舞。
当政不仁,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江湖仁人志士又如何能独善其身呢?
唯有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做点力所能及之事,亦不负一生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