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喜欢回忆，将自己的事告诉别人。因为我们始终觉得当年的自己是如何的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犹记当年，仗剑江湖，一壶煮酒，英雄美人，是何等的快意啊。
老者也不知今日是为何，很乐意跟沈天羽说说自己当年的事，不知道是因为他是舒君绝属下的孩子，还是自己的确太久没有跟人说话的缘故。
“二十五年前，我来此跟你一样，也是为了寻找这传说中的千年寒潭，不想寻找个数日依旧是毫无结果。正准备来去，不想却遇到了敌人的围攻，虽然只是五人，但是你知道他们都是谁吗？”说着微笑着看着沈天羽。
沈天羽摇了摇头说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老者微微一笑道：“他们都是当时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叫燕惊圣，洪沧海，慕容界清，聂施权和凌纵天。”
沈天羽听了大惊，看着老者说道：“五大世家的主事人！”说着沈天羽沉思了一会，低声说道：“五大世家，长白山，二十五年前。”突然醒悟望着老者吃惊道：“你难道是武林第一狂人古笑天，古老前辈！”
老者听了一愣，望向沈天羽微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还知道我，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啊，哈哈……”
“古爷爷夸奖了。”沈天羽谦虚道：“只是我自幼喜欢听一些江湖奇闻，庄里的叔叔们也喜欢将他们知道的和在外听说的告诉我，久而久之我也就有一些了解了。”说着望向古笑天疑问道：“我听江湖传闻长白山一战，最终是五大世家联手以绝世武功击败了古爷爷，将您打成重伤，击落了悬崖。而五大世家也是因为这一战，在江湖的地位得以空前提高。”
“哼。”古笑天嗤笑道：“以绝世武功，就他们五人还不放在我眼中，就是舒君绝和桑书浅联手，我亦可与之一战。”
“那为何传闻五大世家将您击落悬崖，而现在看来，也的确是这样啊？”沈天羽问道。
古笑天听了顿了顿，神色十分愤怒，说道：“这五人筹划多年，聂施权更是化名为成木清在五年前就博取了我的好感，使得我将其收为弟子，哎，我现在真是悔不当初没有听桦儿的劝告。”说着一阵叹息。
沈天羽听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只见古笑天继续说道：“聂施权在趁我与其他四人对敌之时暗算于我，已至我被他们打断了双腿，我大怒之下，不想被他们所擒，于是选择跳下了悬崖，当然他们亦是被我击成重伤。”
沈天羽点了点头说道：“听闻自那一战之后，这五人皆是闭关不出，不久就暴出讯息，除了聂施权外都相继死去。”
“死的好，，死的好，要是给我碰到那个畜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古笑天说道，说着转而变得温和的看着沈天羽说道：“对了，舒君绝如今怎么样了？”
“舒宫主早在十八年前就为奸人所害了，而这奸人还是其很好的兄弟，自舒君绝走后不久其‘神州之宫’也随之解散了。”沈天羽说道。
“啊！？”古笑天大吃一惊，神情忧伤，良久才长叹一声道：“他就是太注重兄弟之情了，我当时就曾指出这一点，要他当心了。”
“或与就因为他太注重兄弟情，朋友义，我父亲和几位叔叔才会誓死追随他，以至于见他走后，大伯伤心难过远走西域，落发为僧了，也才会有那么多的江湖好汉敬重他吧。”
古笑天点了点头，说道：“是呀，我这一生也唯有佩服过他了。”说着沉思不语。沈天羽望着他也不去打搅他，在旁坐定，想起刚才古笑天所传授的口诀，于是又念了起来。
“离形去智，同于大通，是谓坐忘。夫坐忘者，何所不忘哉，内不觉其一身，外不知乎宇宙，与道冥一，万虑皆遣……”
古笑天睁开眼看了看沈天羽，面露微笑，随即又闭上了眼，只是神情之中却始终难掩那一丝的忧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