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耀和楚霸道联手抄长胜军的老巢时,在漠北草原,杀戮和霸虎吴畏联手掀起一场震惊大陆的屠杀风暴!纵观整个历史,这是第一次中原骑兵杀入漠北草原深处。这是注定被载入历史史册的壮举!
漠北草原,杀戮带着五百骑兵犹如一道旋风,横扫漠北一些中小部落。一身红衣似血的杀戮冷冷的看着遍地尸体:“老规矩,一刻钟的时间。”
杀戮的话语刚落,身后仅有的一百奴营没有丝毫的犹豫,利索的翻身下马冲进具有漠北特色的毡帐内,寻找可以充饥的食物和饮水。
杀戮摘在挂在马鞍上得水囊,里面全是漠北狼才有得马奶酒。杀戮仰头狠狠的灌了一口,马奶酒腥辣之气直冲脑门,让发热的头脑更加清醒一些。今天已经是二十七天了,离当初吴畏约定的日子还有最后三天。
这二十七天的日子,杀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每日里大战小战无数,终日在死亡线上游走。虽说杀戮已经刻意的去避开中上等的部落,却还是躲不过被追杀的命运。尤其是最近这几天,更是举步维艰。当初跟在身边的五百奴营如今还剩一百多人而已。
自己深入防御薄弱的漠北草原,每日里尚征战无数。率军阻拦耶律智武几十万大军的吴畏又会怎样?杀戮甚至不敢想想。杀戮只知道这二十七的日子里,自己依旧还活着,这是拜吴畏所赐,只是吴畏你还还活着吗?
远处,贪狼族的追兵有出现了。马蹄声震耳欲聋,从卷起的漫天烟尘恐怕这次的追兵至少有上万人。杀戮心中冷笑:这样的兵力恐怕是留在漠北草原三分之一的兵力吧。来吧,老子杀的已经够本,多宰一个就赚一个。
“兄弟们,风紧,扯呼!”杀戮高喊一声。奴营的士兵纷纷从毡帐内走出来,将收刮来的粮食和饮水放好,跳上战马绝尘而去,只留下身后暴跳如雷的追兵。
嘉峪关,通往漠北草原的一个关口。出了嘉峪关,就是一望无垠的漠北草原。吴畏带领两千五百奴营再次狙敌已经整整二十七天。两千五百人如今只剩七百三十二人。
吴畏站在一处高岗之上,向远处眺望。那里,军师耶律智武的将旗被高高的挂起。耶律智武被誉为漠北草原几百年来最杰出的人物,威望甚至已经超越了贪狼族的大汗。昨天,耶律智武已经亲自嘉峪关。
“最后三天恐怕坚持不住了。”吴畏低声自语。许久,蓦地转身,“阿奴。”
一个披头散发,一个青色的奴字覆盖整个左脸,显得格外狰狞。这是奴营的营长,至从吴畏出现后,仍旧担任营长一职,却已经没有营长之权。
“老大,阿奴在呢。”老大,在奴营吴畏特有的称号。
“通知下去,把所有的粮食和肉全部都做了。今日兄弟们吃顿饱饭,黄泉路上不能做个恶死鬼。”吴畏拍了拍挂在腰间的酒囊,“这顿饭有酒。尽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就是!”
所有的口粮被集中起来,为数不多的肉食也被放进锅里。浓郁的肉香开始飘洒,所有的人在闻到肉香时精神一震。所有人都明白,这也许是人生中最后的一顿饭,最后一次吃肉。
七百三十二人一字一句排来,吴畏亲手把饭饭送给每个士兵手里。吴畏解下腰间的酒囊自己先饮了一口,随即交给身边的阿奴。“今日兄弟们放开吃,放开了喝。如有开始我们还是兄弟。”
半酒囊马奶酒在七百三十二人手中转了一圈,再次回到吴畏手中时仍有小半袋。吴畏心中一酸,眼睛红红的。所谓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也仅仅是个华丽的谎言而已。有的人碗里连一块肉都没有,酒也仅仅是湿了下嘴唇而已!吴畏冲着七百三十二奴营士兵深深的弯下腰:“此拜,若有来生,你我还是兄弟!”
七百三十二人,包含吴畏在内,齐声高唱那首熟悉的兄弟歌。
兄弟一二三四五
兄弟个十百千万
兄弟相逢
三碗酒
兄弟投缘
四海情
……
歌声中,那件青灰色的军服被高高举起,血色的猛虎依旧清晰可见。这一刻:
七百三十二人,同扛一面旗。
七百三十二人,同唱一首歌。
七百三十二人,同喊一句话:杀敌!
霸虎,血染天!
耶律智武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对面那件被当做将旗而高高举起的长腾军服。耶律智武一双虎目散着寒光:自己与宏远军队作战无数次,却从来没有遇到这样一支悍不畏死所有战术变化多样的队伍。
大汗派来哨兵说,宏远帝国的一支军队不仅仅在草原上掀起血雨腥风,更可怕的是竟然兵锋直指王庭所在。这不得不让耶律智武深深的怀疑这真的是懦弱的宏远军队吗?
青灰色的军服上,那只血染的老虎让人不寒而栗。这支千人队伍的主将应该是长腾军中默默无名的存在,不然不回用军服当做将旗。那血染的猛虎却有雄心勃勃!此人必要斩落,不然他日必成后患!不等吴畏靠近,耶律智武已经派人迎了上去。
吴畏面带不屑,反手取下长弓,抽出羽箭。弓弦发出一声轻鸣,羽箭带着尖利的啸声脱离强弓,闪电般地越过数百米的距离,卟哧一声插入一名士兵的胸膛,士兵哼也没哼一声,从马上一头栽下来。
吴畏大笑着再次弯弓搭箭,羽箭如流星,又是一个士兵应声落马。数百米的距离也只有吴畏等少数人能在如此远的距离开弓射箭,依旧能准确无误的集中目标。当双方接近之时,以有十多人命丧吴畏箭下。
眼看双就要碰撞在一起,吴畏随手抛下手里的弓箭。下一刻,猎王枪赫然在手。吴畏仅凭双腿控制马匹,猎王枪挥舞间已经扎进敌人的咽喉。猎王枪用力上挑,锋利的枪尖将敌人的脑袋从中一剖为二,鲜血四溅当中。
吴畏被满天的鲜血溅的满脸鲜红。猎王枪高举:”弟兄们,杀!”
“杀!”对于现在背水一战的奴营来说,死亡不在那么可怕。吴畏老大的英勇更是深深的刺激着每一个奴营士兵。双方犹如两股怒潮狠狠地撞击到了一起。
耶律智武看着被自己大军淹没的敌军。那件用军服做成的将旗始终屹立不倒。每次在举旗一人牺牲时,下一个旗手总会出现。牺牲的人越来越多,那只血染的大虎也就愈加的鲜艳,愈加的霸气!
吴畏带领的奴营在敌人中杀进杀出,身边的很越来越少。没当有人倒下之时,吴畏手里的猎王枪就更加的凌厉,杀意更加浓郁。仿佛牺牲的士兵依旧不可能离去,依旧要跟随吴畏血战到底。
激烈的交战持续整整一天,当夜幕降临之时,耶律智武也只能无奈收兵。
看着退却的大军,吴畏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天终于过去了,只是身边的奴营仅剩一百零八人。
吴畏抬头看看挂在天空的圆月:明天又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