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破仙宗
再次犹豫了片刻后,老头这才顿了顿足,一甩抛袖的说道“也罢,想我风元子一把年纪,也是该收一个入门弟子了!”
一听这话,马粱的小脸上顿时惊喜的笑了起来,当即口中大喊着“多谢师父,徒儿拜见师傅。”同时,‘咚咚咚’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头磕的实在,风元子听出来了,心下这才安慰了许多,暗想‘此子看来定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呐,也许,自己并没有选错人。’
“哈哈!”风元子开怀大笑一声,“走吧,随为师回山门!”说着袍袖一挥,一把青色长剑飞了出来,青光一闪之下卷起二人的身影,一个掉头的冲天而去。
身在青色遁光之中,马粱紧张的都不敢睁开双眼,手里更是死死的抓住风元子的抛袖,一副打死也不松手的架势。
“傻孩子,睁开眼睛看一看吧,有为师在你身旁,不用怕!看看吧!”
风元子慈祥的声音传入马粱耳中,似如一道清流冲入心间,使其紧张的心情顿时一松。又深吸了几口气后,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好美——”
原本还有些惊恐的马粱,在看到脚下壮丽的景色时,不由自主的轻呼出声。曾经让他爬的吐血的大山,在其脚下竟如此的渺小。
山川大河犹如过眼云烟,仅仅化为一闪而过的景象。在这一刻,马粱的内心深处涌起了对修仙的渴望,这种笑傲天地的感觉,他感觉很舒服。
风元子注意到了小家伙的表情变化,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于这孩子的心性,他是更加的满意了几分。
不但恐惧神色一扫而光,反而有了一种向往的神色,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效果。如果一个从心里不想修仙的人,此生可是都无法有什么大的作为的。
“师傅,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当然是跟为师回宗门了!为师如今修炼的地方——雷木国、紫元峰。咱们的宗门名为‘破仙’,其意就是突破成仙之意。”
“破仙,破仙宗。听上去很威武的样子哦!”
得到这个答案,小马粱那向往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更是对这‘破仙’感到极为的亲切。
“那是自然!”风元子傲然的说道,不过很快又神色一暗的说道“只是,近年来宗门人丁单薄。此次若不是有缘与你相见,恐怕……”风元子无奈的抿了抿嘴唇。
其实,他的心里有数,如果不是遇到了这个傻小子。而是修仙界的人物,一提到破仙宗,那是打死他们也不会愿意投入其门下的。
先不说紫元峰其上灵脉之稀薄,单说破仙宗的修炼功法,那可是修仙界出了名的慢、弱、残啊!
慢呢,自不必说了,就是修炼慢。弱也很好理解,就是其宗门功法确实很弱。至于残……那就是因为其太过驳杂,没有一个强大的,乱七八糟的很多。
因此,任他破仙宗的名字多么霸气,修仙者们照样对其嗤之以鼻,直接将其看成了不入流的宗门。
飞着飞着,经历了一连串刺激的小马粱竟然在风元子的怀里,就这样站着睡着了。察觉到这一点的风元子,听没有表现出不悦,相反的,他对此子的心性竟如此之宽,甚为欣慰。
毕竟,这心宽之人,心性定然都是极为坚毅之人,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目标,更不会说放弃就放弃自己的选择。
眼见着下方一座不算太高,但却秀丽异常,山间更有淡淡紫气缭绕的山峰出现时,风元子的青色遁光也随之一落而下。
就在接近山顶之处,淡淡紫气之间,掩映着一座不大不小的宗门道观。
古朴厚重的大门之上横着一块门匾,上书‘破仙宗’三个有些掉漆的烫金大字。
青色遁光正是一头扎进了这道大门之内,此次的目的地——破仙宗。
大院内,亭台楼阁一样不少,院落中心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雕像,雕像是一个栩栩如生的老者形象,雕像底座上铭刻的名字赫然是‘鸿钧老祖’。
风元子的身形在青色遁光一收下,出现在了雕像前,首先扶着仍在熟睡的小马粱施了一礼,这才将小家伙抱回了中央大殿一侧的
偏殿内。
“今日暂且如此吧,明日起,你就要开始跟为师正式修炼了!”
慈祥的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小马粱,风元子轻声自语着。说完,脸色又是一变,显得有些肉疼的说道“还是先去准备有些东西,给你洗尘啊……”
走出偏殿,抬头看到了一个老者正自拿着一把大扫把走出偏房,发现对方也朝他看来,风元子这才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老张啊,真是辛苦你了!”
“宗主,难道您希望我每次都说‘如果不是您救了我,就没有我的今天’这句话吗?”老张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的说道。
“呃,这个……”他这点小心思,老张是极为了解的。而他修炼至今,唯一做的最对的事情,那就是救下了眼前的老者。
老张原名张虎,乃是凡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客。但是在一次无意中得罪了一个小门派的修仙者,被其追杀千里。幸好遇到了当时正好路过的风元子,这才被其出手救下。
自从重伤恢复后,张虎就决定此生跟随风元子。一晃也有三十年过去了,两个人都老了。当然,风元子当年就是个老头……
“对了,老张啊,我今天可是收了个徒弟,你知道的,不容易啊!所以,我先去最近的坊市转一转。如果那小子醒来了,你帮我照应一二啊。”
“恭喜宗主,在下理当如此,宗主且去便是。”老张一拱手,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可是很清楚破仙宗的底细。怎么说也在这宗门之内也呆了三十年,可这三十年内,偌大的宗门只有他们两个在进进出出……
风元子这才点点头,化成了一道青光飞去。
小马粱这一觉睡的极为安稳,愣是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