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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父亲的变化

夜无眠刚一进屋便皱起了眉头,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迎面扑来。

从一年前开始,准确的说是自从爱尔琳娜‘抛弃’他们父子之后,夜坚强就有了酗酒的习惯,一天要喝三餐酒甚至四餐酒,反正就是离开不酒。夜无眠也知道夜坚强是为了借此来麻痹自己的伤痛,但是看着父亲如此的喝法,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夜无眠倍感心痛,偏偏怎么说夜坚强也不会少喝一餐酒,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天比一天大的酒量,如此的遭罪自己,夜无眠又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劝的动父亲,让他摆脱酒这个东西。

“父亲,你又喝酒了!”夜无眠满脸愁容道。心中不由的一痛。

“是橙橙啊,你回来了?今天修炼的怎么样了啊?”夜坚强脸色微红,丝毫不理会前者的提问,自顾自的问道。

夜坚强以前给人的那种难忘的刚毅正直,坚强严谨的神态气势早已被这一年多来酗酒所带来的醉生梦死,冲刷的一丝不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颓废,仿佛一个嗜酒如命的醉鬼。长年处于这种半醉半醒状态下的夜坚强仿佛一下了苍老了许多,除了偶尔问一下夜无眠的修炼进度以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关心,

夜无眠看着父亲如今憔悴的模样,以及那过了一年时间却消瘦了整整一圈的身材,联想到曾经那个朝气勃发,虎背熊腰的父亲,心中不由的更加黯淡,情绪更加低落。

“这还是那个自己引以为豪的父亲吗?这还是那个自己又尊敬又崇拜的父亲吗?”

夜无眠看着夜坚强,心疼道:“如果母亲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比我更加的难受。”

听到这句话,夜坚强那空洞的眼神也仿佛有了一丝光彩,不过随之又黯淡下去,

“她可曾还记得我吗?她会难受,难道我就不会心痛吗?仔细想来,当初如果不是她自愿离开,恐怕谁也勉强不了吧。”夜坚强心中的痛,从自己口中说出反而能让自己好受点。

夜无眠反驳道:“父亲,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相信母亲是有她的苦衷的。我宁愿相信母亲,等到我们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您再下定论也不迟啊。”

“罢了,罢了。我只是一个跑了老婆的男人,何需去想这些让人烦恼的问题。”夜坚强说完这最后一句,便拿起了酒壶,晃荡着向内屋走去。

“哎,如果酒真的能让父亲得到暂时的释放,那也就这样由他去吧。”夜无眠叹息道。

这时,一个神情略为有些不安的身影向夜无眠迎面走来,来人其貌不扬,满头华发,两鬓苍苍。显示着他是位上了年纪的人,他就是夜家的管家,名叫艾里克松。从早年夜坚强创业之初到现在,近二十个年头一直跟随在夜坚强身边,他也是夜坚强最信任的助手,夜家在一些生意上的小问题他甚至不需要向夜坚强禀报便可直接做决定,足可见夜坚强对他的信任之深。

夜无眠却跟这位叫做艾里克松的管家没有什么交集,在夜无眠的记忆里似乎很少和艾里克松讲过话,毕竟年纪相差太大,没有共同语言,其次,夜无眠从小生活起居都是由母亲爱尔琳娜来照料,最后就是这位管家不大喜欢自己,这或许是夜无眠自己的臆断罢了。

“我说艾里克松管家大人,你这么行色匆匆,应该是有什么让你烦恼的事吧。”夜无眠好整以暇道。

“少爷,这件事我现在不得不对跟你好好的说一下了,起码也让你知道。你也知道,夜家的生意一直是由你母亲和父亲一起打理,可是,一年前,由于你母亲不明原因的离家,你的父亲也一直无心管理生意,致使以前我们的客户是越来越少,有的老客户甚至一些合作伙伴已经跟我们断绝来往了,所以我们的产业基本上处于暂停甚至是瘫痪状态,这件事我在半年前曾经向你父亲提过,可他完全不予理会,只知道每天喝酒,所以我今天才向你谈起这见事,希望你能跟你父亲好好谈谈,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的话,夜家近二十年的经营,就都全毁了。可以说,这一年来,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收入进帐了,这一年的生活开销都是在吃老本,短期之内还没什么问题,可是时间长了,金山银山,也会做吃山空啊!我更不希望的是主人一手闯出来的基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断送了!”艾里克送诚恳道。

夜无眠听了管家艾里克松一席话,发现以前还真是看错了这位管家,冷淡的眼神,甚至称的上有些委琐的身型,居然能如此的为了父亲着想,为了自己的家业而担忧。

夜无眠不禁有些温暖,对着艾里克送和蔼道:“好的,我会的,您的话我都会传达,但是我也不能保证父亲能听的进去,就算父亲听的进去,也不知他会不会着手行动。但我会尽全力去鼓动父亲,您年纪这么大了,要多注意身体,不要整天忧虑这些,非常感谢您对夜家的尽心尽力。”

老管家听到夜无眠答应了他的要求,一个劲的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完转身离开了。

说句心里话,夜无眠对于家里的生意怎么样并不如何上心,他是不忍拂逆了管家对父亲的一片忠心才答应了管家的请求,说到底,人家也是为了自己家的事而操心。

带着这样那样的复杂心绪,夜无眠走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可能是身心太过疲倦了,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的早上。

“无眠哥哥,今天跟我讲个什么故事啊,也要很好笑的那种。”小芳纯真无邪道。

小芳一大清早便跑到夜无眠每天修炼的地方,等到夜无眠一修炼完毕,便立刻拉着夜无眠给她讲故事。

夜无眠好象心不在焉,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今天可不可以不讲故事啊?因为我今天实在没那个心情。”

小芳关心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夜无眠不语。

最后在小芳的软磨硬泡之下,并以‘我的秘密都告诉过你了,你的心事也要跟我分享’让夜无眠无奈的开了口,把关于父亲如何酗酒,以及心中的的苦闷都倾吐了出来,对于家里的生意却只字未提。

小芳吐了吐香舌,双手撑着脑袋叹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觉得吧,你能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的多了,至少有我作为你的听众,来帮你分担快乐和痛苦。”“好吧,今天就放过你吧,不过明天要讲两个故事。呵呵。”又随之一笑道。

夜无眠看着小芳那粉仆仆的圆圆脸蛋,还有那一脸的纯真,不觉有些好笑道:“分享我的快乐和痛苦吗?做为我的听众?呵呵,你说你不会安慰人,但是已经达到了这种效果了,谢谢你,土小芳。”

夜无眠又接着说道:“既然你安慰了我,而我又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本少爷决定破例今天还是跟你讲个故事。”

小芳眉飞色舞道:“真的?太好了,又有故事听了,咯咯。”一边说着还兴奋的蹦了起来。浑然没发现某人在喊她名字的时候由两个字变成了三个字。

“真是个容易快乐的女孩,恩,就是太笨了一点。”夜无眠心中不由的感叹。

“你很喜欢小兔子吗?”夜无眠问道。

“是呀,昨天的那个笑话中的兔子好可爱哟。”小芳说道,

“恩恩,那今天也跟你讲一个关于小白兔的故事,希望你变的像它一样聪明。”夜无眠清了清嗓子,假装严肃道。接着开始说道:“

从前,有个小白兔,有一天,

小白兔和大狗熊走在森林里,不小心踢翻一只壶。

壶里出来一精灵,说可以满足它们各三个愿望。

大狗熊说,把它变成世界上最强壮的狗熊。它的愿望实现了。

小白兔说,给它一顶小头盔。它的愿望也实现了。

大狗熊说,把它变成世界上最漂亮的狗熊。它的愿望又实现了。

小白兔说,给它一辆自行车。它的愿望又实现了。

大狗熊说,把世界上其他的狗熊全变成母狗熊!

小白兔骑上自行车,一边跑一边说,把这只狗熊变成同性恋……”

“咯咯,为什么你口中的小白兔都这么喜欢恶作剧啊?”小芳听了边笑边问道。

夜无眠自豪道:“这个嘛,这应该叫做智慧,我就像这只小白兔一样,而你嘛,嘿嘿,有点像故事中的另一只了,哈哈。”

过了半晌,某人似乎发现自己被比喻做大狗熊了,

“咦,人呢?”

“给我站住,你这个坏家伙,居然说我是同性恋。本小姐绝对饶不了你,别让我抓住你了,要不然让你好看。”

夜无眠在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早已跑的没影了,两人就在这边绿荫空地上,欢笑逐闹着,诠释着少男少女的青春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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