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硬的挪着步,缓缓的走到那面“镜子”前,不可置信的摸着那又像镜子又像玻璃的材料。明明不可能啊,来的时候我还拧了这个房间的门,雁南还警告我说不要动,手上划过的墙面触感还历历在目,现在怎么就变成镜子了!
似乎还是难以置信,我又沿着“镜子”边缘摸摸看看,想到雁南的警告,越发是对这个神奇的物件来了兴趣。莫非里面像都教授的400年图书馆一样又是另一个天地?
又研究了大概10来分钟,还是毫无线索,终于累趴在镜子前,懊恼的怀疑自己的智商,真后悔小时候没多吃几个鸡蛋。我背靠着镜子坐下来,对面正是刚刚用过的洗手间。四处查看时,却冷不丁在对面的墙面上看到一些闪烁的小红点?
没错!是一些闪烁的小红点!这些小红点像是有某种规律似的在墙面上不停的跳跃,却又找不到任何规律似的消失了。我断定这些小红点必然和镜子有某种联系,只是苦恼的不知该如何解锁。
我蹲在地上,希望自己快速的冷静下来,用自己不多的智商去想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
大白天的出现小红点,还是跳跃的,如果不出意外,要么是洗手间的墙面和这面镜子一样也是特殊材料可以反射,要么就是镜子这里可以投影。冷静分析完后,我走进了洗手间,从内到外徒手摸了一遍,确认是正常的房屋建筑墙面且是承重墙。如此分析看来,应该是镜面墙的某个位置对洗手间墙面进行了投影。
再去看小红点时,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一切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盯着小红点出现的地方,约莫估计着墙面高度。如果是投影的话,应该也是在差不多高度吧!目测小红点高度与我的身高平齐,如果找到镜面与我平齐的地方,应该就能发现点什么!
心里不觉为自己的智商兴奋,看来以前做过的智商训练没有白费。我贴着墙面,慢慢平移到同等位置同等高度,睁开眼睛努力的盯着镜子,然而,除了我瞪得铜铃一样大的眼睛,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泄气的站在二楼的围栏边上望着这个挑高的复式楼层,看着巨型的水晶珠帘绕着灯光一层一层的回旋,一直延伸到楼下吧台的顶上。这么大个水晶灯,应该是先装修上的吧,不然怎么弄进来?不对不对,肯定是后装的,很多基础工作都没弄好,装不了这么好看,一定是分成小包分装进来再装修的。看着远处巨大的两层落地窗,上面和下面的窗子明显被分成了两块,肯定也是后期弄好了再装的……那么,这一整个镜面……
这肯定不是一整个镜面,这面墙起码有4米高,楼下的门高也只有2.5米,就算斜着也放不进来。如果这些都是房子建好以后装修时运进来的,那么肯定是拆解成的若干块!
想到这,再盯住这面巨大的镜子,顿然觉得找到了突破口!
抵着镜面,我仔细的盯着每一处可能发生拼接的地方,寻找着那些细小的裂缝。有了方向以后,连行动都快了许多,最终,在两个不远的地方都发现了细微的拼接。目测距离应该是30cm,往左右一看,30cm处还真又发现了两块拼接!上下也同样发现了拼接!
如此看来,这里面拼接的应该是30cm左右的正方形,外面是一层特殊的材料。如果按照刚刚那些红点跳跃出现的位置,一个位置正好对应一个正方形!那么是不是就像手机解锁一样,有某个特殊的图形?
我撑着头努力的回想刚才见到的画面,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再摸到镜面时,触感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墙面。虽然目睹了一次墙面变镜面的瞬间,但仍然对刚刚错失观赏画面的机会懊恼不已。没有可以研究的对象了,我看了看墙上的欧式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3”。
3点!丽丽姐约的就是3点钟!我却还没出门!顾不得想剩下的问题了,撒着腿就往楼下走的时候,我的手机已经在沙发上不安分的响了起来!
花两秒钟的时间想好了说辞,接起来就抢占了先机:“丽姐,我这实在是太堵车了,我都出门了快半个钟头了……”
“给你二十分钟,不来我自己逛了。嘟嘟嘟——”
丽丽姐又一次逼格满满的挂了我的电话,无他,我早就习惯了这种高效的沟通模式。好在雁南住的是高档社区,周围奢华的商场也不少,丽丽姐说的“星港湾”也在其中。
顾不得再美几分了,我抓起手机包包就赶往目的地。走到门口时,帅气的警卫大约看出了我是生人,但良好的职业素养仍然对我客气的敬礼,还帮我叫了出租车。
一路飞奔到星河湾,还得感谢这富人区,让闲杂的车辆都变的少了,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畅通无阻的交通。一路上司机师父大声的开着广播,还夹杂着不停的愤慨评论,我几乎一度要晕眩过去。
电台里面反复播放着中午我在电视里看到的新闻,如果不是这里提醒,大概我都忘了现在不宜出门了。逃跑的持枪歹徒,想来也是挺后怕的,不过应该不会来这里吧!
虽然师父满口愤慨的指责当局无能,让民众陷入惶恐之中,但我仍然十分欣慰他让我在十分钟内就到达了“星港湾”。
司机师傅把空车牌重新翻下来,我掏出钱包,正在一张一张的数着零钱,前面的车门突然被一个陌生人拉开。没有等我付完钱,那个人就用冷冰冰的声音说到:“去蛇湾。”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人带着低低的鸭舌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两个手插在兜里,荷包鼓鼓的。
正巧看到右方后视镜里面他的长相,斯文清秀,文眉明晰。谁知那人也正好通过后视镜里看到了我,吓的我赶紧转移视线,付完钱慌忙下车走人。
可是,起身离开时,我分明看到了他右手在衣兜里静静的颤抖,顺着手握的方向,似乎正在冒着殷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