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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暗恋是极大的犯罪(1)

AV照进现实

上周我在微博上收到一条私信,信里面说:“跟男朋友在一起快一年了,感情不错,对我也很好。但前两天我用他笔记本的时候,发现有个文件夹里面全是色情电影,有些还是最近下载的,我觉得特别恶心,现在每次见他都觉得别扭。他都有我了,为什么还在看这些东西?”

说实话,我以前不太相信真的会有女孩因为男朋友看AV而产生这么强烈的心理排斥。刚开始我甚至怀疑,这是一对亲密同志恋人里的一方,偶然发现对方竟然喜欢女人之后幡然醒悟,自觉受到了莫大的欺骗而产生的疑问。于是我立即打开了来信者的微博,翻了一下里面的相册,可这的确是一个活生生的大姑娘啊。

如果让我给地球上最不靠谱的分手理由排出Top10,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上面这个状况排在“吃米线说好了AA制,但半年了他至今没有还我那五块钱”和“女朋友喜欢用山寨手机在地铁上公放凤凰传奇的歌”之前。

在电脑和强大的互联网被普及之前,接触这些小电影是个相当困难的事情,但现在,只要有一颗求知若渴坚定不移的心,你就能在网上找到海量的图片和AV,这也是保守的人们最最担忧的状况。可是,发育归发育,冲动归冲动,自然规律永远不会等着知识积累之后才启动。在咱们这片土地上,我们又不得不心怀感恩地承认,大部分小伙子的启蒙式性教育都是来源于这些小电影,因为连我中学时候的生理卫生课都是男女分班进行的。于是也就有了宿舍里人头攒动地凑在电脑屏幕前的和谐场面,以及在反锁的房间里带着耳机DIY的小伙子们。

人都是乐于追求身心愉悦的,就像不少姑娘最喜欢泡在浴缸里整晚上给闺蜜打电话一样。比起这些温馨情调和心灵沟通所带来的快乐,可惜男性大多都是依赖视觉的生物,就算你会道貌岸然地否认这点,我依然觉得那些打心眼里拒绝小电影的男人八成都是有点不正常的。

当然,或许有人真能够夸张地认为偷着看AV是对另一半的背叛,可是这从本质上和你的男友疯狂地迷恋张靓颖,电脑里面全是她的MP3,整宿看她的演唱会视频是差不多的。这样讲的话,如果你某天回家,发现他正在看春哥的最新MV,你是不是都有权利怀疑他的取向有问题了呢?

另外,必须承认好多AV作品一味追求刺激里面的细节是夸张的,姑娘们有道理担心另一半某天心血来潮拿自己来实践。不过有个对男性的调查里面明确表示了绝大部分男性对于小电影还是能够分清神话与现实之间的区别的。所以,比起看AV,其实我们更应该庆幸他们应该不会在看了《速度与激情》之后,在载着你下班回家的路上跟别人飙车。

有句不是特别恰当的俗话叫做天天吃面条,谁还不想偶尔换顿饺子啊。姑娘,何况你的男朋友只是背着你翻了翻菜单而已。你得相信,实际上现实里你们真正和谐的关系是永远不会因为这些不值一提的影片而受到丝毫负面影响的。为此,我要引用小电影分享论坛上网友们最常使用的一句回帖——楼主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暗恋是极大的犯罪

幸好我从没读过青春少女们最钟爱的那些琼瑶阿姨、郭敬明,或者张小娴写的小说,所以也从来不认为暗恋会是什么美好的事情,我反而觉得暗恋这种行为足够令人遗憾。当然,其实这世上还有比“一直暗恋”更加Sorry的悲催情节,那就是“一直互相暗恋”,这是孤家寡人独自耽误和二人携手互相耽误的两种不同境界。

我敢赌上一百块钱,你听到的但凡以类似“她接到了暗恋三年的他的电话”,或者“他在便利店遇到了喜欢了五年的她”,再或者“她就这么悄悄爱了他七年”等等作为开篇的故事,不用怀疑,十有八九都是杜撰出来的。现实里应该不会有人能有此般耐心和毅力从事这种超长时间的暗恋,除非他体内封印着某种人类还未能发掘的超能力。或者主角本来始终就找不到伴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借暗恋消磨空虚。这类情节后续的结果一般只有两种,一种是“很遗憾,她手上带着婚戒,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这是用来让感情脆弱的姑娘们扼腕叹息,最好还能陪着掉几滴泪的;另外一种是“他从最贴近心脏的口袋里掏出旧得不成样子的信物说,其实我也一直在等你”,这种一般是作为传说中的治愈系故事来怂恿那些至今仍然不肯作为的Loser们在失败的大路上一如既往继续前行的。

暗恋是个性价比很低的感情活动,而且可悲的是这个性价比还将随着你执迷不悟的继续暗恋不断变得越来越低。盈年累月默默地跟在对方身后不离不弃,却连让人家知晓你态度的小提示都从来没有勇气给一点,只是把所有的憋屈和纠结都用来折磨自己。如果把光阴和青春都换算作金钱,在这一点上那些擅长暗恋的人算得上绝对意义的败家。

两个人步调一致地从某一时刻精准地开始互相发生好感,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乎为零。所以既然你是那个发觉自己开始喜欢对方的人,你总要有所行动,才能在未来的日子里让你所期待的两情相悦实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在这方面,我觉得天真烂漫的初高中生有时候甚至比成年后的男女做得更出色些,传张纸条、送支自动铅笔或者在操场的看台上突然勾勾对方的手指,这些经典的情节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开始有许多勇敢的少年先驱如此操作了。可随着年纪的增加,受到现实、责任和顾虑,以及各种不靠谱的因素所困扰的时候,这种表达对于不少人来说就变得越来越困难了起来。所有的问题其实都归结于一个原因,觉得自己还不够优秀,怕没有足够的资格而遭到对方拒绝。可爱情这东西本来也不是什么严格意义上的条件匹配或者半斤对八两的资源互换,太多的畏手畏脚只会把机会拱手让给那些毫无顾忌的竞争对手而已。更何况处在暗恋状态的你压根就什么都不曾得到过,即使不幸遭遇挫败,也根本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当然,有的人更愿意采取些自认为安全的策略,比如让团队里的好哥们儿帮忙去打听打听姑娘的手机号码,或者指使闺蜜去试探试探某个心仪小伙子的态度,企图自导自演一次典故中红娘撮合崔莺莺和张生那样的传说。于是我们身边就出现了好多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和自己最心爱的异性莫名其妙就搞到了一起的悲剧。到头来不但落空了爱情,还发现自己的眼睛原来也瞎了好久,的确无比悲怆。

我们没有足够的机会让自己足够的优秀,但只要能够表达,我们就有足够的机会足够让对方知晓我们的意图。毛主席教导我们说“铺张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如此说来,从浪费青春和感情的角度来看,其实“暗恋”这东西也足够罪孽深重了。

憋屈有毒

霍小玉是唐代传奇小说里面的女子,这个故事后被收入《太平广记》之中。霍小玉是从前霍王与宠幸的婢女所生,霍王死后,王府众兄弟因她出身低贱不愿收留。小玉随母亲流落民间,生计所迫,委身以歌舞伎为业。

但凡各朝历代的“艺伎”之中,总不乏几个敢爱敢恨个性鲜明的女子,她们通晓事理,又擅琴棋书画,清高却不得不媚俗。可是每每这样的姑娘到头来总会饱经苦楚,落得一个悲惨的结果,着实令人唏嘘,而霍小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只想追求一份实在平庸的幸福,甘愿委曲求全,后来还是被李益抛弃,最终满怀懊恼与眷恋,抱病而亡。类似这样的故事,我们读罢心中总会自然而然地冒出两个含泪带血的大字:憋屈。

故事中的李益少有才思,二十岁的时候,以进士擢第。正所谓保暖思淫欲,李益常四处寻求名妓,后经鲍十一娘引荐,认识了仙女一般的霍小玉,二人便一见钟情。话说回来,我始终觉得李益只是个寻花问柳的轻佻之徒,那些甜得发腻的情诗也实属逢场作戏之举,本来么,才华跟忠孝仁义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今天,随便看看网络上的社会新闻,人品奇差的文人、官吏随手便能数出一大堆。但在当时男尊女卑的观念下,能跟李益在一起生活对于小玉这样的姑娘来说也算是极其有限的选择里已经不错的一个。

文人和妓女如此天堂地狱的两各阶层怎能长久?我想霍小玉是个明白人,有个片段我印象深刻,简直不输任何一部韩剧里面的煽情对白,当李益升官上任之后,小玉提出:“妾年始十八,君才二十有二,迨君壮士之秋,犹有八岁。一生欢爱,愿毕此期。然后妙选高门,以谐秦晋,亦未为晚。妾便舍弃人事,剪发披缁,夙昔之愿,于此足矣。”自古男子有三十而立之说,而霍小玉只盼在李益三十岁前这八年的相守,之后再不约束强求,这要求看来的确渺小的可怜,也着实令人同情。而悲剧的原因除了李益骨子里就是个负心人之外,客观地说,霍小玉意识中的自卑和善良的本性也让她面对这段关系时完全没有了自信,百般顺从,不惜付出自己的一切,气势更是一落千丈。这也的确让李益这种无良之人轻易抓住了软肋,整段爱情完全都在他的操控之中了,再做任何绝情之事还有什么顾忌可言呢?

时至今日,虽然再没有什么男尊女卑之说,但至少在中国人意识里爱情中的女方依旧属于弱势群体,而落得如此下场的姑娘仍然不少,不输雷锋的从精神到肉体毫无保留地付出了一切,最后还是难免鸡飞蛋打。不少男人总会喜欢享受在挑战中得到的那种快感,而一帆风顺得来的幸福自然会让这种体验打大打折扣,这也是他们之后不懂努力珍惜的一大缘由。对于女孩子来说,有时候讲些节奏,固守一些自己强势和原则,反正让另一半会觉得更有意思,有益无害。完全把主动权交给对方,把自己变成一只百依百顺的宠物犬,这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霍小玉、杜十娘、秦香莲,这可都是失败的案例,文艺作品里倒是总有些泼妇型的女子一生幸福,传为美谈。显而易见,自古就有不少男人根本不吃这低三下四的套路。

霍小玉在临死见李益最后一面的时候,终于挺直腰板放了句狠话:“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人之将死,其言也毒,这让李益顿时心生恐惧,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难以抹掉心里阴影。这个时候,大多人是为霍小玉的诅咒叫好的,但可惜的是这个爆发来的有点太晚了,若是之前不这么柔弱与顺从,多些刚烈和抗争,或许压根儿就不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呢?对于每段感情来说,其实这始终都是一条潜在的真理。

痴情莫被无情扰

在台湾本土的传统歌仔戏《乞丐与千金》里面有几句是这样唱的:“身骑白马走三关,改换素衣回中原。放下西凉没人管,一心只想王宝钏。”王宝钏是唐朝宰相王允的三女儿,自小聪颖丽质,虽贵为千金却不耻诸多王侯将相家的纨绔公子,偏偏爱上了府里淳朴的苦工薛平贵,彩楼抛绣球特别选中了他。怎奈其父坚决不予应允,无奈之下,宝钏与父亲击掌断绝关系,到头来还是嫁给了薛平贵,与其同宿寒窑。后来薛远赴西凉从军,王宝钏不畏贫寒交迫,恓惶度日,苦守十八载。而薛平贵踏遍艰险,履历战功,当上了西凉国主,开头提到的那几句唱词便是讲薛平贵十八年后终于归来与王宝钏相会。这个典故自古以来曾被改编为太多的文学作品和戏曲唱段,大多用来歌颂男女对于爱情的忠贞和坚定,完满的结局也算是对此无比执著的一种回报。

古代的痴情女子着实不少,相传另有一个不太走运的姑娘叫做颜秋容,与吴江书生盖良才也曾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可不久盖某因其父催逼回家与一文姓女子成了婚,此时秋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秋容久不得盖之音讯,便乔装入吴,可惜盖改口声称旧情属无媒苟合,拒不接纳秋容,又怕文氏知晓,遂生灭口之心。文氏不忍丈夫下此毒手,断然救出秋容。盖怕恶行败露,心生歹意又推文氏沉江,所幸后被渔翁救起。末了,文氏在圣母庙目睹秋容临终惨景,怨恨不已,破指续写秋容未完成之血状,将亲夫告上了衙门。

且不说这两枚女子同样忠贞不渝结果却大不相同,我只是曾经有过疑惑,从青楼歌妓到大户千金,但凡古代女子谈起恋爱总会无比痴心,不乏惊天动地之举。而如今恋爱之中无论男女或多或少总会有些漫不经心,能各拿出一半的心思善待对方已经非常不易,骑驴找马、脚踩两船的人也从不鲜见。或许这是因为旧时女子大多久藏深闺,与适龄异性会面的机会本就不多,能遇上你情我愿的另一半更是绝对的小概率事件,自然会倍加珍惜。加上极度严苛的道德约束,痴情也只能是一个姑娘唯一的选择和寄托。

而今人们的活动和接触的范围大得可怕,又有各种通讯工具、软件和SNS网站的催化,更不要说诸多偶像剧和八卦消息所带来的各种不切实际的诱惑,甚至偶尔传达的病态爱情观念,这让男女真心固守一段关系变得越来越难。择偶如购物一般总是期待在下个卖场还能遇见更中意的物件,或者难免有些货比三家的习惯,以首先绝对不能让自己赔本儿为重要的标准。只要丁点不合自己的心意,就轻易否定一段关系,这是对感情的不负责任,也同样是对自己幸福的不负责任。

在饭否上看到过一句话:“祝你命犯桃花,我是其中一朵。”本是调侃之言,我却有点小小的感动,左顾右盼和畏首畏尾的人太多,而还能抱着这样美好憧憬的天真心态实在太过可贵,如果这是真的,我只希望他能始终美好,永远别受到伤害。

当然,我并非怂恿任何境况下都要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义无反顾得逆来顺受,或者守着一棵槐树吊死,的确这根本就不是追求幸福的健康姿态。但是我总觉得诚心执著对待感情的人还是占绝大多数,在信任感有些缺失的今天,少点无端的猜疑和灰心,别被那些丑陋所打扰,偶尔怀着些“纵使官人拿我随机播放,妾身依旧用你单曲循环”这样相信爱情的古典傻劲儿,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儿,谁都一样。

传世奇冤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古以来,这便成了我们对于男性择偶标准既传统又刻薄的概括,貌美高于一切,看起来似乎浅薄又包含几分淫邪,这实属丢人现眼。而世间多少始乱终弃的故事又都因此而生,往来之间最后受伤的却大多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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