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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两种力量

到了那里后,他发现那个位置虽然偏僻,但也不排除被人用肉眼发现,事实上,他也发现一些车辆经过这附近。

莫非这架飞碟隐形的能力甚至能骗过人眼?

果然,那架飞碟所在地有些异常,那就是黑,在附近杂草灌木掩饰的背景下,显得过于漆黑了,仿佛一个隐于暗处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让人恐惧莫名,人们趋吉避凶的本能适得他们只会远远避开,绕道而行。

向凨恣现在只是一团影子,所以,他大摇大摆地飘荡在飞碟旁边,默默地注视着这个传说中的物体。

只有真正地站在飞碟的身前,你才能领略这种划时代的高科技结晶的魅力,那种深入骨子里的外星情结,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都会在你毫不察觉下控制你的心绪。

看着眼前的飞碟的巨大机身,各种感觉源源不绝地涌上心头——高兴、惊叹、贪婪、失落……

高达五丈的飞碟宛如一个巨兽匍匐在地,机身大小足有方圆十丈,外形类似一个脸盘倒扣,整个机身就像一个巨大的陀螺,机身为炭黑色,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

向凨恣并没有马上就冲上飞碟,他在考虑各种掠夺飞碟的方案的可行性,谁也不能肯定作为阴神状态的他会否如一般穿墙似的进入到里面,或者有可能拒之门外,甚至被其自身的防御系统击伤。

拥有三世前世记忆的他很清楚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不说巨人世界,就说那个矮人世界里的科技就已经能做到这点了,而光看这个飞碟的外表,他并不能判断其科技水平是否达到了触及精神领域的水准。

因此,他在等,等待机会。

等待的时间是十分漫长而难熬的,好在他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毅力惊人,这都是由从小便不富裕的生活环境养成,尤其是后来的少年早当家,以及适应独臂的生活,更是磨砺了他那钢铁般的意志。

默默地等待中,并没有一直都使用神通,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神通的使用也是有限度的,过多的使用天眼通让他感觉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尤其是像他这种没有经过系统修炼的半吊子阴神,更是经不起这种消耗。

所以,他是隔一段时间就注意一下飞碟的状态。

在他看来,这个飞碟一直停在这里肯定是有任务,不然,好端端地不在天上飞,或者呆在基地里,而是停靠在这个偏僻的荒野干什么,喝西北风吗。

根据他累积三世多的经验,只要是灵性生命,利之一字皆通用,就算成佛成仙一样适用,只是那个利更大更单一罢了,或许最终成为神佛后已变为无情众生了,但是那个成神佛的过程必然是逐利的。

既然如此,这个飞碟肯定会有所行动的,只是时间不确定而已,如果……如果真的出乎了他的意料,那么只有行非常手段了,不然,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

在远离潜县达百里之外的郊区,凌乱的杂草和低矮的灌木横生,四处渺无人迹,只闻知了和蛙类的叫声,天空亦被大片乌云遮住,显得整个夜幕下的郊区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

而这样一幅深夜郊区图,却有一片占地十多丈的地方黑得出奇,虫兽绝迹,让人恐怖不已。

蓦然,一阵阴风乍起,一团人眼难辨的影子瞬间飘入那片深色区……

…………

在向凨恣的耐性就快被磨灭时,照例一次天眼通查看飞碟,忽然,飞碟升起一丈高,底盘两个照明灯亮起,然后底盘中央一束白光探下,一个身穿银白色连体服的类人生命出现在他面前。

该类人生命身高有近一米七,头较常人大,眼睛凸出,耳朵高尖,鼻子及嘴巴微小难辨,形体消瘦,手持一棒状物。

这个外星人出现后,紧接着不足一秒又出现了一个男人,不过是躺着的男人,这个男人一动不动,双眼紧闭,看样子是处于昏睡中。

在那个男人后,向凨恣就觉得不妙。

果然,那个外星人四处张望了会,便向飞碟下尚未消失的光束走去。

霎时,再也顾不得什么,卷起一阵阴风,即扑向那束光。

在进入光束后,只感到有股力量作用在身上,随后,便消失。

看来,他赌对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空旷的舱室,估计就是个出入仓,四周围有一些奇怪的机器,俱是水晶似的桶形物质,里面有蓝色的液体流动,这些桶形水晶围成一个圆圈,两边各有一管状物相连。除此之外,舱室中再无它物。

那个外星人出现在这个舱室后,径直向一面墙壁走去。

向凨恣连忙跟上,在跟上时他已悄悄运起他心通。

一股无形无质的波动从他的身上连上那个外星人,而那个外星人毫无察觉。

在连上那个外星人时,他便发现一股微弱的波动从那个外星人身上的大脑处散发而出。

很自然地他把自己身上发出的波动调成对方的频率和振幅,在这过程中,他小心翼翼地只是连接接收对方的信息,而不敢想任何东西。

因为前世的修炼经验告诉他,像他这种刚刚尝试他心通的菜鸟,在自控能力还不过关的情况下,很容易会把自己的想法也一并传给了对方,那时就真的是个杯具,在情况未明下,彻底地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终于,一股信息从对方那传来,而对方却没有异常,看来成功了。

这样,只要再小心一番,他将熟练掌握他心通。

原来,这个外星人是来自200光年外的菲乐星人,当时他是跟着一艘大型科考星际母舰出发的,后来从母舰出来执行任务时,不小心遇上了太阳风暴。从而与母舰失去联系了,最终意外来到了太阳系,随后发现了地球。

因为能源与速度的关系,他只能暂时呆在地球,并采集一些标本和原料,做相关分析,好等待母舰的救援,他已发出菲乐星人船舰之间特有的求救信号了。

在地球上他已经呆了有十年了,并发现这个被其称为星内文明的地球并不安全,这里不仅仅有他一个外星人,还有一些或遇难于此的,或考察的,甚至怀有未知目的的外星势力。

在这些势力里面,他也许是垫底的,毕竟暂时是孤家寡人,只不过就飞船的技术含量而言,却是处于中等阶层,也正是如此,才能一直逍遥到现在。

除了星外的势力,星内的势力就他观察其实也不简单。这或许是这些外星势力不敢过于明目张胆的一个原因吧。

今天,他再次捉拿了一个人类做实验,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做该类实验了,因为据他估计与他失去联系的那艘星际母舰应该就快循着他留下的痕迹找到这里来了。到时凭着他这些年的研究成果,回国后,一定会得到奖励,到时也不用再这样从事这项危险的探险事业了。

当消化完这股信息后,向凨恣已跟着这个叫奥佳的外星人通过重重舱门,来到了控制室。

望着站在船长座上声控指示飞碟智脑,并不时动手操控光屏,下达指令的奥佳,他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境地,是就此干掉他,还是留下他。

若果留下他,他的本体并不在,怎么控制他呢?

沉思良久后,他终于决定永除后患。

阴风乍起,一团变幻不定的影子无声无息地似流水似的滑向奥佳。

正在指示智脑把飞碟降向一座荒山内的一处隐秘的山谷内,突然,感觉舱内温度莫名的变冷了,随后身子亦不自觉地寒毛乍起,身体一僵,仿佛被一条湿冷的毒蛇缠住。

霎时,一股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似乎有灭顶之灾降临头上。

难道……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一黑,舱室内一片寂静,一股死寂的气息遍布了整个控制室,眨眼,这里仿佛已经成为了地狱的一部分。

奥佳感受着眼前离奇的一幕,惊骇欲绝,拼命挣扎,可是浑身乏力,那股阴冷感犹如附骨之疽般牢牢地占据着他的身心。

蓦然,一缕黑色的涟漪无声的荡漾起,一头号称菲乐星的灾星的孔玛兽,仿若从异次元中探出。

孔玛兽那巨大的狰狞兽头,一出现就张开那遍布尖锐獠牙的血盆大口吞下奥佳那渺小的身子。

看着心目中最为恐惧的孔玛兽竟然从异次元空间中跑出,张口把自己吞下,眼前一黑,就此昏迷。

当他醒来时,已经处于一片奇异的空间。

这是一片浩瀚的星空,那个让他恐惧不已的孔玛兽正静静地悬浮在太空中,百丈大小,三十丈高下的兽躯显得异常吓人,兽躯上遍布人头大小的灰色鳞甲,巨大的兽头到兽尾上排满了狰狞的骨刺,粗大的四肢末端是闪着寒光的利爪。整个兽躯散发出一股彪悍恐怖的凶兽气息。

如果仅仅是这些的话,已经认命的奥佳并不会有什么想法。

可是,让他惊讶的是在那巨大的孔玛兽头上,竟然站立着一个高达七丈的金甲巨人,那巨人浑身散发出耀眼的金光,面目忿怒骇人,配合身下的巨兽,宛若传说中的魔神般,威势一时无两。

这巨人看向奥佳,忽然一爪抓去。

奥佳只感觉身上一紧,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袭来,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一个巨大的声音响彻在脑海:“小爬虫,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生,或者死。”

睁开眼来,当即吓了一跳,巨人的那双人头大小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他,似乎随时便要生吃了他。

奥佳忙稳了稳不宁的心绪,在心里想到:“伟大的魔神,尊贵如您的神躯,岂能被小人这样的秽身玷污,小人愿永远侍奉在您左右,让您的神威遍布宇宙!”

“哦,是吗?那么小爬虫你要怎么展现你的诚心,难道就凭你的这一句话,本座便该相信你吗,本座可是知道像你们这类生物可是最为狡猾的,嗯!”

奥佳只感觉身上庞大的让其喘不过气来的力量小了一部分,随后却又是一紧,几乎感觉整个身子就要被捏碎。

从巨人的话中,知道有戏的他忙在心底狂呼:“小人可以放开心灵,起誓,让小人打上您的神之烙印,从此,小人就永远都不能背叛您了,这可是小人菲乐星神人之间最重的契约。”

“好吧,既然,你愿意如此,那么本座就放过你了,本来本座的宠物还想拿你打打牙祭。正好本座缺个仆人,既然这样,便算了。”巨人响彻在奥佳脑海里的话让其不由一冷。

这个巨人自然是向凨恣所幻化,其实在开始他便已想好了怎么收拾这个外星人,首先利用鬼神特有的能力制造一个阴森恐怖的环境,然后出其不意地运用利用他心通了解到的奥佳心里最恐惧的孔玛兽恐吓他,这样,他即使不昏迷,也会意识出现一刹那的恍惚。这这时阴神进入其意识海自然不会那么困难了。只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要他打下精神烙印,这种方法在他所接收的信息里是没有的,没办法,谁叫他的修为还不够呢,只能被动地接收一些东西。当然对于这种打下精神烙印他也会,毕竟两世修行经验并不是白搭的。这也不是什么特别高深的法术。

接下来,奥佳还真没耍什么把戏,彻底地放开了心神,不做任何抵抗,向凨恣顺利地在其脑海留下了一丝精神烙印。这样,等于彻底控制了他,除非他能借助外力,或者自身修为远超过向凨恣,但是这可能吗。

后面的事,简单多了,向凨恣给他传输了自己身为人类的形象,并告诉他,在一天后的夜间去潜县郊外,那人便是他的使者,只要一切听从他的指挥即可,若是事情办妥了,让使者满意,当有神赐等云云。说完不管他尚有什么想法,就消失不见,而奥佳随后亦清醒过来,不过,对于先前发生之事倒深信不疑。毕竟被下了精神烙印后,会是怎么回事他还是知道的,一种冥冥中不可言述的感应很明确地告诉了他那不是幻觉……

…………

向凨恣交代完事后,便化为一道无形的光影,瞬间赶向肉身所在处。

因为,他感觉这个阴神状态愈来愈不稳定,似乎是由于修为并不够,而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又频繁运用神通力,导致连维持阴神的状态都难以做到。

不过,他也知足了,在没有丝毫修为的情况下,因为冒险采取濒死体验出阴神,而后又出乎意料地熟练运用阴神所具有的各种神通力,获得三世的经验,最后劫获一艘飞碟,加带一个外星仆人。

在来到肉身所在处,刚想钻入肉身时。突然发现周身不知何时被不少黑气缠绕着,这种黑气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那是一种不能被任何光线照透的气丝,明明很淡薄,却仿佛是世间最坚固,最密实的东西。不知从身上何处而来,并仿若无穷长般延伸到虚空中,似乎尽头是另一个神秘的世界。

一看到这些莫名出现的黑气,他就感觉一股灭顶之灾降临到头上,就仿佛他马上就要死了,与肉身的联系断断续续。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可怕?

我怎么会有要死的感觉……

黑气……黑色的气……

难道是传说中的业力?

业力……

呵呵,我果然已经死了,如果不是困在玉佩里……

如果,不是我吸收了那丝神秘之光……

如果……

向凨恣只感觉自己的神通力、威德力逐渐消失……

一个深邃的黑洞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内,随着黑洞的出现,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亦随之出现。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吸进那充满恐怖气息的黑洞时。

突然,身上亦像黑气般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不少白气,那是一种似梦似幻般的白气,只要是任何人看上一眼,就会毫不犹豫地肯定那不是人间能见到的白气。

这些白气一出现就不断地抵消那些黑气,相互湮灭。

而白气一产生,那种可怕的吸力瞬间消失,不过,那个恐怖的黑洞并没有因此消失。

向凨恣被眼前这一幕超出他常识的异景惊呆了,不过,到底是拥有三世多阅历的人,马上便镇定下来。

看着这些拥有神奇力量,能够与也许是传说中的业力相抗衡的白气,他不由大着胆子试着摸了上去。

霎时,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恩,通过白气,似乎接触到了另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那丝感恩来源于一次出于恻隐,给予一个正因翻看垃圾桶而找不着食物而失望的乞丐两个刚买的菜包子的其中一个,另一个作为妹妹的早餐。

当时,他把菜包子给了那个乞丐,他自己便没有了早餐,作为少年当家的他,每分每厘都要精打细算,何况那时确实很穷,即使到现在也是非常拮据的。

不过,他那时只是身怀同情,做了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却救了一个生命,那个乞丐当时已经有三天没找到果腹的食物了。

虽然,后来那乞丐没在遇到他,却时刻在心里感激他,因为是他让他再次体会到深入内心的温暖。

感受着这丝白气带来的特殊情感,脑海里转过千般思绪后,又试着接触另一丝白气,这次却是一个老婆婆对其扶持过马路产生的谢意,不过这谢意相对于乞丐的感恩却是淡的多。

接下来,又接触了其它的白气,有因扶起摔倒的年轻人产生的谢意,也有给老人家让座产生的谢意……林林种种的俱是跟这类帮助人的事有关,不过,这些谢意俱是很平淡,这里面只有一丝白气里传来的感激之情深厚过乞丐的感恩,那便是为了救一个因上学赶时间而急着横穿马路的小姑娘,而导致失去一条右臂。而那个叫叶恫的小姑娘正好是妹妹一个学校的,不过要高一级。

事后,为了感谢向凨恣,深感内疚的她竟然找到了他家,后来与妹妹向芳芸成为朋友,不过妹妹最后虽然不再怨恨她,但每次望着他空荡荡的右袖,总是怀有芥蒂。

从这丝白气中所传递来的信息看来,她每天都定时在为他祈祷,所以,在这么多白气中,她的那条是最粗的。

向凨恣疑惑地看着这些白气不断与黑气相互湮灭,脑中思绪飞速运转,寻思着这些离奇情景背后所蕴含的秘密。

不久,靠着三世多阅历所带来的智慧和知识底蕴,以及本身身为阴神所具备的高达七倍多的远超常人的思维思维速度,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那些带着致命光芒的黑气十之八九便是业力,而与之相抗衡的白气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不可见的愿力,而愿力的产生途径也快有结论了。估计如果不是这些黑气的出现,这些白气是怎么也不会被他看见的。

不过,传说中的拥有不可思议效果的愿力难道就是这样简简单单帮助他人即能得到吗?

对此,他深感疑惑,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愿力也就不值钱了,而且,按照个人的能力,一个个地去帮,到何时是头,按照自己的白气里所蕴含的情绪大小,能真正形成白气的不多,每个人能积累的白气少得可怜。尤其是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好心,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感恩戴德。以怨报德的小人这个世界还真不少,而以德报怨的烂好人就更是极品了。

说来话长,其实整个过程相当的短,在他身上开始出现黑气到产生这个结论仅仅只是过去了一刻钟都不到的时间,而这时,白气与黑气已经相互湮灭到最关键的时刻。

是黑气全灭呢,还是白气全灭?

让时间来回答吧……

时间一点一滴地逝去……

望着那一点点相互湮灭的最后一丝白气和一丝黑气,已经极不稳定的阴神似乎那虚幻不可见的额头冒出了一滴滴真实的冷汗。

如果,最终只剩下黑气,哪怕只是半丝黑气,其结果……

向凨恣完全不敢想象那时会是什么情况,哪怕他已经拥有了三世多的阅历,间接地多活了三世多,将近三千八百年生命之久,他也不敢想象被吸入那个巨大的黑洞中,会是一番怎样的情景,对那个黑洞似乎是带有与生俱来的恐惧感,一种完全无法把握自己生命的恐惧感。

铛——铛——

仿佛听到了一声暮鼓晨钟敲击的声音。

白气和黑气终于互相湮灭,那个让人恐惧的黑洞也随之消失了,那么……

不,尚有半丝色泽极淡的白气残存。

轻轻地用手碰了碰,一股浓浓的感恩之情徜徉在心头,耳际宛若听闻声声用肺腑发出的祈祷。

原来是她——一个默默跪于床前,昂首,轻闭双目,轻声呢喃,向着窗外作祷告状的年轻女孩的形象浮现在眼前,那清秀的小脸写满了世上最真挚的祝福,一股神圣的气息浮现在其眉间,一束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她的身上。瞬间,宛若天女一般让人敬畏爱戴,不敢生出丝毫亵渎之意。

了解到最后半丝白气与那个叫叶恫的女孩有关,莫名地对其产生了一丝异念。

再次感受到阴神临近崩溃的状态,深深地体会了一遍作为阴神所独具的那份通达无碍的感受,遂心念一动,肉眼难辨之影团如乳燕归巢般进入肉身。

同时,一股仿若上了枷锁的悔意涌上心头,而那种肉身具有的既陌生又熟悉的五感再次连上心神,但那种通达无碍的感觉,以及神通无穷的无敌天下的自我感觉,不再拥有。

默默地感受一番再世为人的感觉后,便放下心中所有的包袱,进入梦乡。

其时,桌上的半截蜡烛早已经熄灭了,只剩窗外透射进来的淡淡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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