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究竟是不是一个……”单若水盯着娇俏的纳兰宁,无比苦恼地问。
“是不是一个什么?”纳兰宁见单若水说了一半,突然住嘴,不解地问道。
单若水伸手放下纱帐,抓住纳兰宁,轻笑一声道:“我自己看!”
“喂!单若水,你干什么脱我裤子,我告诉江鸿去!你欺负我!”纳兰宁紧紧抓住自己的裤子,大叫起来。
“纳兰宁,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不要跟我提其他男人。”单若水手掌在纳兰宁双腿间,似乎不经意地滑过,心里已经肯定,放开纳兰宁的裤子,仰面躺下,嘴角弯弯勾起,“色太子,色公子,原来也是银枪蜡烛头。”
“什么是银枪蜡烛头?”纳兰宁拉过被子想要盖上,单若水把被子拉掉道:“这么热的天,你盖什么被子,不热吗?”
“这里的天气很奇怪,白天那么热,晚上又凉凉的,我怕晚上受了凉,又要肚子疼。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什么意思?”纳兰宁转身抱住单若水的胳膊问。
“就是用银子打了一根枪杆子,用蜡做了枪头。”单若水随口答道,微微一顿,又问,“最近晚上也不冷呀,你经常肚子疼么?有没有叫江鸿看过?”
“只是偶尔会疼一下,没事的。为什么要用蜡做枪头?”
“因为……”单若水突然听到屋顶传来,夜行人脚尖轻点瓦片的声音,半支起身,用手指按住纳兰宁的小嘴,在纳兰宁耳边轻声道,“刺客来了!别出声!”
纳兰宁大眼睛闪闪发光,突然张嘴重重咬住单若水按着她嘴的手指。
单若水正侧着头,专注地听着屋顶上的脚步声,不设防被纳兰宁重重地在手指上咬了一口,忍不住轻吟一声,低头瞪着调皮地眨着大眼睛的纳兰宁,愣是生不起气来。
纳兰宁张嘴放开单若水的手指,无赖地眨眨眼,一副我就咬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单若水瞪了她一会,突然俯下头,在她的嘴上轻轻咬了一口,又很快起身道:“我们可以去抓刺客了,她已经进了你的房间。”
纳兰宁立刻跳下床,就要向外冲,却被单若水伸手抓住,拿起扔在床上的纳兰宁的外套,一边替她穿上,一边轻笑道:“你这个样子跑出去,江鸿看见,又要吃醋了。说不定又准备,配汤药给你喝了。”
“汤药?我又没生病,他配什么汤药给我喝?”
“红花汤呀!小色鬼!”单若水吻着纳兰宁,洁白小巧的耳垂,轻声道。
“咯咯!痒……”纳兰宁娇笑着,躲开单若水柔暖的嘴唇,打开门就跑了出去,“红花汤好喝吗?甜不甜?我叫他煮给我喝。”
“你不能说,他会杀了我!”单若水追出去,焦急地叫道。
“单公子!什么事不能说?谁会杀了你?”宝儿衣衫整齐地站在房门口,哀怨地望着他,“你不肯进我的房,原来是太子殿下在你房里。”
“宝儿姑娘,单某辜负了宝儿姑娘,单某只是一个浪荡公子,请宝儿姑娘……宝儿姑娘会找到一个,比单某好上千倍的男儿。”
“你真的喜欢他吗?真的愿意做他的男宠,不怕被世人唾弃?”宝儿美丽迷人的双目,水光涌动,悲戚地注视着单若水。
“我……我也不知道!”单若水有些不自在地说,却在这时,听到纳兰宁房中,传来一声纳兰宁的惊呼。
他大惊失色地丢下宝儿,脚尖一点,快速地飞掠而去。
与此同时,其他几间房门也突然打开,其他四公子也都穿着底衣裤,飞掠至纳兰宁的房内。
宝儿也跟着冲进去,只见纳兰宁的床前,一个美貌的中年女子,捂着胸口席地而坐。
纳兰宁正站在这个女子面前,冷笑道:“本太子等了你两天了,你还真没让我失望,这么快就来了,红娘子!”
“红娘子?”宝儿盯着地上萎靡的中年女子,惊讶地叫了一声。
“宝儿姑娘认识她吗?”单若水回头淡淡地问。
“不……不认识。宝儿在怡红院的时候,听小姐提起过这个名字,她说红娘子擅长用毒。”宝儿急忙摇头解释,又走到纳兰宁身边关心地问:“太子殿下,你没事吧!”
“宝儿姐姐,把你也吵醒了。这个不长眼的贱人,拿把切豆腐的小刀,来行刺本太子。却不知道,本太子早就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了。”纳兰宁不打一点结地胡吹道。
“金刚不坏之身?那是一种很霸道的练功之法,听说必须是童阳之身,才能练成。”宝儿惊讶地道。
“是呀!静宁寺的和尚都在练,但一个也没练成,小和尚一炼便练成了。”纳兰宁轻松自在地道。
宝儿疑虑地转头望向刚刚冲进来的色空和色戒,柔柔地问:“两位小师父,一身高强的硬功夫,原来练的是金刚不坏的好功夫。”
色空惊讶地道:“宝儿姑娘怎么知道我们静宁寺,最高的武功是金刚诀。”
戒空叹息道:“只可惜,从祖师爷创出这套功夫至今,只有师叔祖一人练成了。”
“是吗?难道连你们的主持都没练成吗?”宝儿眼光一闪,心里犹疑不决:“难道是我刚才听错了,我明明听到他们说喝红花汤。”
“主持师祖是半路出家,金刚诀必须是至纯至刚的童阳之身才可以练。”戒空道。
“如果不是童男之身,练了就会走火入魔。”色空补充道。
宝儿笑道:“这么说宝儿是无缘练这个功夫了。”
色空认真道:“宝儿姑娘是女子,怎么可以练金刚诀,只要一练口诀,就如万箭攒心。”
戒空道:“这里的人,除了师叔祖,只有风公子可以练。”
风凌云不解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为什么只有我才可以练?他们几个也是男子呀!”
“傻瓜,因为他们都不是童子身了!这也不懂,真是一个小孩子!”纳兰宁鄙视了风凌云一眼,清脆响亮地道。
“色空和戒空,本太子在静宁寺,带着他们偷鸡摸狗、坑蒙拐骗,苦心调教了两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总算没让本太子失望!”纳兰宁心里得意洋洋地想,“宝儿姐姐,你确实很聪明。不过本太子比你更聪明伶俐,我早就知道你在门外偷听,不管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有没有动疑,本太子先给你吃一颗定心丸。哈哈!这就叫防患于未然。”
他们四人各怀鬼胎、煞有其事的一番话,把除了风凌云之外的五公子,说的是一愣又一愣,心里想:“这个小东西,又在玩什么花样。”
但大家都是聪明人,虽然心里好笑,脸上还是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宝儿姐姐,你仔细看看,她是谁?”纳兰宁小脸一沉,阴森森地望着红娘子道:“哼!红娘子徐娘半老,却还化装成小姑娘,做了两年怡红院的招牌红姑娘,那些捧你的男人真他娘,全瞎了眼。”
“哈哈……纳兰宁,你别忘了,你的新宠旧爱都是我红娘子的旧客。”红娘子得意地而恶毒地盯着纳兰宁,仰头大笑道。
纳兰宁冷声道:“红娘子,你别太看高自己了,五公子里面,就一个单若水是你的常客,不过他是冲着宝儿姐姐去的,哥哥去怡红院,则是找单若水。而其他几位是我带去找哥哥的,他们几人从来就没有瞧过你一眼。也就我这个色公子,马马虎虎看了你两眼,就看出你易过容。对了,风凌云也瞧过你一眼,他嫌你太老了。”
说到这里,纳兰宁想起枫林云当时的样子,止不住“咯咯”娇笑两声。
又一板小脸,盯着脸色更见怨毒的红娘子道:“我们六公子中,我和风凌云是两个傻小子,其他公子一个比一个精明,单若水是才公子,也是我们中最聪明智慧的一个,也是最风流的一个,阅人无数呀!他每天往你那里跑,居然没有发现你是一个易过容的老人家,你以为自己的易容术很高明呢?还是他变态,喜欢见不得人的老女人呢?”
“宁……”纳兰冰洛微微皱了皱修长的双眉,感觉纳兰宁的小嘴实在太恶毒了,刚想开口阻止,却被江鸿轻轻拉了一下手,便住了口。
纳兰宁冷声道:“红娘子,本太子既然练成了金刚不坏身,根本就不怕被你刺几刀,那你知不知道,本太子为什么还要那么麻烦,弄个假人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