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她始终是个小三，和杜平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想要依附杜家，只能委曲求全，杜娉，不是个简单地女人。”
秦少娅不说话了，母亲说的有道理，“可是，就算杜平是阿珊姐的父亲，那又怎样？她肯定不会认他！”
“可是，杜家害了你哥和你！”
“那也和她没有关系！妈，这不公平！”
“公平？对我公平吗？如果你哥没有爱上她，会有这么多的事？我不记恨她，但是也不能当什么也不知道。”
季晴摸了一把眼泪，太多东西压在她心头，让她难受。
“妈，别这样，和她没关系，你可知道，开始，她并不爱我哥，是我哥逼迫她的！不管怎么说，我不会同意你的提议！我做不到。” 季晴没有再出声，掩着嘴巴，哭了一阵，如果少倞现在好好的，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谁能还她一个儿子来？
这时，秦山进来了，脸色并不怎么好，“阿晴，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件事，看来我今天不得不说了。”
季晴抬头，诧异地看向秦山。
秦山坐到了一边，“阿晴，别打孩子的注意，晓珊的孩子应该是她的。”
季晴没有出声，到头来，原来她才是个坏人，真坏！
秦山喉结动了一下，许久才道，“三十多年前，我就认识宋楠。”
她话一出口，季晴和秦少娅同时看向季晴。
季晴脸色越来越差，突然想起去年闹得事，盯着秦山，“你别告诉我，你当年和宋楠有过什么。”
秦山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了解她，她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季晴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许久，才缓缓地问，“什么时候？”
“我知青的时候，也就是1975年，当时我在的那个村有个回城的名额，父母通过关系，让我获得了那个名额。她知道后，一直闹脾气，当晚去我的房间，要和我……我没有答应，最后把自己回城的名额让给了她。”
“你们难道没做什么？”
“没有。”
“脱了衣服？”
秦山没有回答。，“她离开后，留了一封信，要和我分手，谢谢我的成全。只说和佟家有过节，以后必须嫁给佟家的男人，至于原因我不知道。我后来把这件事告诉了晓珊的亲生父亲，当天，他出事了，不知道怎么去的，宋楠从此恨上了我。所以，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嫁到秦家呢。不过，好在晓珊并不受她的摆布。”
季晴半天么有出声，只是听着，难怪丈夫对儿媳妇难得宽容，原来是旧情人的女儿……
说不清这是什么滋味，她只是笑出了声，然后是眼泪。
被人害的这么惨，到最后，她就像个傻瓜。
“阿晴，别想太多，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没有她。她找过我，想要和保持情人关系，大概是想利用我的职务之便吧。但是我没有答应，最后，她可能攀上了杜平。”
秦山扶了扶季晴的肩膀。
季晴没有推开，也没有躲避，只是没有力气，都是过去了，她不该计较，可是他瞒得好辛苦！
难道不是心里有鬼？
“所以，我收到的照片是她寄的？你知道？”
“我不知道，不过大概猜到是她。她威胁我，让我把晓珊送走。”
“那你为什么不送走？今天，秦山，我问一句话，你老实说。”
“问。”
“她利用了你，又抛弃了你，是不是你不甘心？自己娶不到她，未了的心愿让儿子去完成？是不是？”
“不是！”
秦山看向季晴，“你听我说，宋楠现在就是离间我们和晓珊，如果晓珊离开秦家，她就……”
“就算她对佟家做什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晓珊是三儿心上的女人！”
“三儿现在生死不明……”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秦少倞走进来，上前扶住季晴，抱紧了她，“妈，相信我爸。”
季晴哭出了声，抱住秦少倞，仔细地看，“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没有！妈，你没有做梦！我一直没事，宋楠和杜平是不会放过秦家和佟家的，只有扳倒他们，我们才能永远安宁，和我爸，和钟晓珊，都没有关系。日后我自会和你们解释。”
秦少倞擦干季晴脸上的眼泪，“你们最近小心一点，不要出事就好，如果我不诈死，杜平怎么会大意？所以，你们就继续当做我依然昏迷不醒。”
季晴点了点头。
“不要对她心里有芥蒂，她是我的女人。”
“……妈……知道，你没事就好……”
秦少倞安抚好季晴，很快回去了。
季晴看向秦山，对他没有完全释怀，如果早在他们刚开始，或者晓珊刚进秦家家门的时候，他告诉她，她不会像现在这样心里难受，就像吃了苍蝇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藏着，装得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好辛苦！
从头至尾，秦少娅似有所悟，不过没有想到的是，父亲竟然有这样的秘密，还是和阿珊姐的母亲，让她难以释怀。
秦山还想和季晴说话，季晴转过了头，凉凉一笑，“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从来都不对我发脾气，无论我怎么无理取闹，你总是那么平静，原来是这样，大家都知道你宠媳妇，你倒是名利双收。”
“阿晴……”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秦山退了出去，这件事，他知道说出来，肯定会被误会，自己的妻子，他比谁都了解，骨子里还是个小女人，多某些东西，有过分的执着，比如感情。
季晴和秦少娅相对无言，坐了一阵，季晴推了推秦少娅，“去看看你嫂子吧，以后你陪着她，我不想过去了，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那张和宋楠相似的脸，是自己丈夫旧情人的脸，多看一秒，她就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像个傻瓜。
秦少娅看了一眼季晴，“妈……”
“我没事，你去吧。”
“我哥……”
“估计那个没良心的东西，早就见过你嫂子了，我说你嫂子最近十分安静，娘没媳妇亲……去吧，去吧……”
少娅看了一眼季晴，到钟晓珊的房间。
钟晓珊看了她一眼，“妈怎么了？刚才怪怪的。”
少娅看了一眼钟晓珊，心情复杂，真不知道秦山同志看到熟悉的面孔是什么心态，“没事，可能最近太操劳，神经不好吧。”
钟晓珊朝着少娅一笑，有些心疼她，原本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几个月的时间长大了，“少娅，我……”
她想说相信峰子会好的，有没有说出口，她不知道，也不确信，不能乱说。
“我们一起听一阵音乐吧？”
少娅提议，放了一些轻柔地胎教音乐，两个人却都听不见去。
知觉告诉钟晓珊，少娅有心思。
可是她不说，心里有些难受，“少娅，要是有什么事，和我说。”
“好。”
又过了一个月，钟晓珊没有见过季晴，看向少娅，“妈怎么最近不过来？我想出院。”
“别，出了院你住哪里？谁照顾你？”
少娅连忙出声，依着妈的性格，阿珊姐再住在秦宅，她心里肯定不舒服，本来没事，就有事了！倒还不如在医院。
钟晓珊没有出声，似乎明白什么，季妈妈在躲着她，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难受，是不是宋楠又暗中玩了什么把戏？
秦少倞最近好久不来了，她大概也猜到，对方盯得紧。
医托，拖到了年底。
杜家的案子，牵连太多，一直在取证调查，估计要到2017年才有结果，钟晓珊怀孕已经7个月了，肚子很大。
虽然季晴没有来，却每天叫陈妈炖了各种滋补的汤和菜送过来，一天不差。
对于这一点，钟晓珊是感激的，她明白季妈妈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
平安夜的时候，钟晓珊一回头，看到窗户上飘着一个灰太狼的气球。
她打开窗户，冷气扑进了，有些冷，心却是热的，她知道他就在周围，在她可以感觉到的地方。
钟晓珊伸手拉住灰太狼，才发现下面有张纸条，飞快地撕下来，到了上面说的地方。
秦少倞等在那里，看到钟晓珊，朝她一笑，大步走过去，将她抱了个满怀，“事情办的怎么样？”
“还算顺利。”
“钟南呢？”
“还在杜平手里，放心，我们儿子随遇而安，到哪里也金疙瘩，纯金的！”
“真的？”
“我秦少倞发誓，如果我骗你，来世就让我做太监……”
钟晓珊扑哧一声笑了，依到了他怀里。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
秦少倞开着车，到了情人谷口，叫人将车子开走，抱起钟晓珊进谷。
钟晓珊紧张地看向他，“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把你卖了！买一送一。”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钟晓珊哼了一声，娇羞地看向他，“重不重？放我下来。”
“不重！”
“你气都喘了。”
“你怎么不知道是因为别的原因？”
钟晓珊不啃声了，用手抠他胸口。
“再这样，看我一会儿收拾你。”
钟晓珊收起爪子，不抠了，突然凑上去，堵上了他的唇，“犀利哥，你真帅！”
那一声，秦少倞惊呆了，看着钟晓珊，足足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猜？”
秦少倞危险地眯了眯眼，眸光落在钟晓珊脸上，她眼中的狡黠，分外让人心动，低低地出声，“看来，我今天必须给你点教训了。”
“我才应该给你些教训呢！”
谷中有个不起眼的茅屋，他抱着她走进去，一进门，将她放在床上，“今天，你要不老实交代，我就拆了你。”
“老实交代什么？”
“说，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少倞仔细回想，确认自己一直瞒得很好，突然想起那次，眯了眯眼，“是不是我腿受伤在医院的那天？”
钟晓珊就是不说。
秦少倞开始解皮带了。
她娇笑一声，“我说，我说，就是那天。不过你要告诉我，那照你手机里的照片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真想知道？”
钟晓珊肯定的点了点头。
秦少倞将她失去记忆那段时间的事，一点点用故事讲了出来，“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小女人很好色，可怜的男主每天被她……”
钟晓珊连忙捂住了秦少倞的嘴，不知道她是添油加醋了说，还是真的……
只是有些画面，他一说，她能朦朦胧胧的回想起，就像一个梦境。
真想不到自己也有那样的时候，一定是被秦少倞传染的。
到了夜里这里很凉，钟晓珊却意外地发现有电热毯和暖宝宝，这件小茅屋，虽然很破陋很小，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应有尽有。
“老实交代，以前和谁住过这里？”
“一个人，以前在部队特训的时候，有时候来这里，发现了这个地方，有空会来住几天，晚上的夜景总是特别好，特别是冬天，能看到雪景、银河、星星，很美。”
秦少倞搂着钟晓珊，侧头看向她，吻住了她，“现在也可以看到你。”
钟晓珊推开他，看向窗外，突然一束烟花窜起，在空中绽放，汇成了绚烂的画面，是一只火红的玫瑰花！
月光下，火树银花，湛蓝天空，繁星点缀，美得不同凡响，恍如梦境。
她看向他，眼角润湿。
他吻她，“我送的玫瑰花是不是很特别？一直不想落俗，最后发现俗不可耐也是一种大雅。”
她眼底无情朦胧，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想听你唱歌。”
秦少倞眯了眯眼，“什么歌？”
“死了都要爱。”
秦少倞真的低唱起来，“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四片唇黏合的时候，只剩下呼吸交融……
许久，秦少倞喘了一口气，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性感地看向钟晓珊，粗哑地出声，“不怕热爱变火海，爱到沸腾才精采，是不是？”
钟晓珊不出声，拉过被子，掩住了一室迤逦，静静地望向窗外。
秦少倞阖上眸子，手臂揽过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手臂，尾音性感地拖长，“平安夜要这样过才有意义”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