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雪是个说到办到的人,雪白柔夷化作利爪向百里轩脖子部位猛地插去。
“等等!”百里轩大惊失色,忍不住惊喊出来。
就在尖锐指甲与白皙的脖子相差两毫米的地方,顾怜雪停了手,见百里轩吓尿的样子,心中哈哈狂笑——让你丫的占便宜,让你丫的动手动脚,怕了吧?
百里轩不愧是太子,失态也仅是一刻,随后面色恢复了正常,“本宫开玩笑的,顾小姐也实在是太开不起玩笑了吧?”
顾怜雪甜美一笑,“太子殿下又如何得知,我刚刚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呢?”
百里轩用余光撇了一眼尖锐的指甲,嘴角抽了一抽,“雪儿不喜欢开玩笑?”
雪儿?
顾怜雪眉头微皱,她记得两人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
“开玩笑也分对谁。”顾怜雪道。
百里轩顿了下,而后轻笑出声,清澈的声音在室内流淌,真应了那个词——“蓬荜生辉”,因为百里轩的声音,硬生生将这残破的房屋显得有了贵气。
“那以后我们熟了,可以开玩笑吗?”百里轩道。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顾怜雪也不是那种不懂人情的人,和太子无仇无恨,便不想将关系闹得太僵。“即便是输了,搂搂抱抱也是不行的。”
百里轩这才明白,顾怜雪到底为何会有如此变化,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刚刚确实是自己太轻浮了,或者说……
他刚刚根本未尊重顾怜雪。
与其说是与未婚妻开玩笑,还不如说将顾怜雪直接当成了一个玩物。
“大婚之日可以搂搂抱抱吗?”如今百里轩可不敢再当顾怜雪是玩物,但对她的兴趣却是越来越浓,竟不由得在想,将这浑身是刺的小姑娘娶回家,好像也是件有趣的事。
没错,虽然之前百里轩口口声声说未婚妻,但实际上,也只是说笑罢了。
顾怜雪收回了手,可怕的利爪又重新变为雪白的柔夷,手指纤长,越到指尖越是纤细,末端指甲,粉嫩嫩的晶莹剔透。
“如果你有胎记,我们便大婚。”斩钉截铁。
百里轩不解,“胎记胎记,为什么你对胎记那么执着?”
“太急不可泄露。”最后扔下一句话,顾怜雪也彻底将耐心磨光,一伸手把百里轩的腰带解开,手法无比纯熟。
百里轩额头冷汗猛起,他磨蹭了这么长时间,不仅因为体内的毒性,更是希望门外暗卫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前来相救。
暗卫人呢?
“你别怪他们,虽然你的暗卫很呆萌,但听雪院的院子被我布下了迷魂阵,迷魂阵有效时间为两个时辰,也就是说,这两个时辰内本小姐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百里轩再也笑不出来,眯起了危险的眼,“你想与本宫提前洞房?”
虽然一边说着,顾怜雪的手上动作并未停,“如果你身上有胎记,本小姐不介意提前办了你,毕竟生米煮成熟饭能省却不少麻烦。”说话期间,可怜的太子已经被扒了个干净。
百里轩再也没有镇定了,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遇到第一个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这些污言秽语从女子口中说出,非但没有不妥,反倒是自然而然。
不,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人的位置好像……反过来了吧?
一般生米煮成熟饭,不是因为男人对女人吗?
虽是夏日,但残破的屋中没有闷热反倒清凉,一阵阵清风袭身,百里轩终于不得不承认,他……被猥亵了!
堂堂太子、七尺男儿,被……猥亵了,对方还是个年轻女子!
顾怜雪猛地站起身上,双眼迸发寒意,那种狠戾,明明就是杀机。“你竟骗我!”
百里轩不知用何种语言描述此刻的心情,是愤怒、是羞耻?但比这些更重要的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雪儿你冷静下,本宫真未骗你,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只是开玩笑。”不仅是额头,便是后背,也是出了不少冷汗,“雪儿,本宫知道你敢杀本宫,但你想过太师府吗?如果本宫真的死了或者失踪,太师府脱不了干系。”
“太师府的死活****什么事?”顾怜雪冷哼,“全府上上下下都死干净了才叫利索呢,所以别用太师府威胁我。”
百里轩咬紧了牙关,只恨这个顾怜雪是个油盐不进的。
突然,轻笑出声,“罢了罢了,本宫身为男子,看了就看了,你一个姑娘家都不在乎,本宫又有什么在乎的?为本宫解开迷药,我们说说合作的事吧。”
顾怜雪也不是想要了太子的命,她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如果太子真死了,太师府被抄斩,她即便是能逃脱,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回头还得捏造身份的,想想都麻烦。
再者说,太子说得没错,两人没仇没怨,没必要出手杀人,她也不是杀人狂魔。
之前对太子生气,完全因为他对自己的动手动脚,如今她直接脱光了他,也算是本账了,算下来,她好像还多占了些便宜。
想着,顾怜雪从腰间取出一只陶瓷药瓶,放在百里轩鼻尖。
百里轩只觉得无比刺鼻,紧接着想打喷嚏。
身为皇室中人,平日里是十分在乎礼仪的,在女子面前打喷嚏实在不妥,但这药物实在刺激得很,最终百里轩依旧是忍不住打了。
顾怜雪挑眉,趁着百里轩还没爬起来穿衣服,赶紧多看几眼,毕竟这身材实在是太棒了,比选美时男选手的身材还棒。
先不说什么宽肩窄胯,只说那八块腹肌,完美得如同模型一般。
那双腿修长笔直,堪比巴黎时装周T台上的模特,再加上略有阴柔俊美的面孔,这太子便是什么都不做,趴在床上,已经让人赏心悦目、秀色可餐了。
顾怜雪作为一个现代人,更何况是医生,什么人体什么器官见怪不怪,如今看到这幅身体依旧是有些垂涎。
别说,这太子就连打喷嚏都优雅好听,啧啧啧,古人都是怎么长得?难道因为没污染,都这么水灵?
百里轩有了知觉,伸手抓住太子龙袍,俊颜上却没有丝毫羞涩,而是邪魅的笑容,一边优雅地坐起,一边将龙袍盖在身上。“这幅身子,可还入得了雪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