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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秒 人情未浸染

“小伙子,你和旁边的那个姑娘是什么关系呀?”老人用锐利的眼神瞄了林慕秋一眼。

“嗯,我是第一次见她。”

“哎呦,你小子那么热心帮助陌生人啊!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人家小姑娘漂亮菜帮人家的啊?”

男人看了林慕秋一眼,眼神带着戏弄。

“看什么啊。”我嘀咕道。心里却一下子紧张起来。虽说自己长得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起码来说也算得上漂亮吧!咳,小身板除外。

他,会怎么说呢?

“这种女人,有谁会看得上呢?”他的语调虽温柔,却带着极大的厌恶和讽刺。

我的心一颤。也对,是我不明不白地不顾他的感受就将他拉来,他讨厌我也是应该的。

只是,心里为什么会有失落的感觉呢?

“喂,你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啊?怎么可以这样说女孩子呢?”

“对于一些人,我不需要。何况,你是女孩子吗?”毫无温度的回答。

“你..”林慕秋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去争辩,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只是心有不甘。

一路安静。

最后还是老人家结果了这一段尴尬气氛。“哎呀,小伙子,我到了。”

男人小心翼翼地将老人放下。

老人的家看上去很简陋,在屋前的梧桐衬托下更加矮小了。

老人笑眯眯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谢谢你了,小伙子。”

“不用。”男人淡笑。

然后老人转过头来看着我,说:“小姑娘,下一次可别这么莽撞了啊,女孩子啊,总是要斯文点才好。”语气无比的语重心长。

我红了红脸,恨不得挖一个洞钻进去。无奈,只能不停地点头道“是是是”。男人看着我,眼中竟带着一丝笑意。

我的心又不安分的跳动起来,该死的!突然想起了什么,“奶奶,您的脚最好去看一下吧!”

老人叹气着摇摇手,“不用了,那是老毛病了。唉,人老了,是这样的。小姑娘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的心里还是十分难受,要不是我,就不会这样了。我低下头,鼻子有点酸酸的。

“既然没事,我先回去了。”男人转身往与我家的相反方向走。

看着夕阳快凐灭西山,我与老人道了一声别,也连忙回家赶。希望这次,可以来得及。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终于,还是在大娘回家之前将一切事务做完了。感谢上帝,虽然总少不了大娘的鸡蛋里挑骨头的嫌弃。

洗完碗筷后,大娘和爹都回房里去了,弟弟们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大厅的灯被关上了,大娘说是不能浪费电,所以要把没用的灯关上。而我,只能靠从弟弟房间里传出的微弱的光线来仔细认清每一个字去做题,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地板上。

“姐姐,慕秋姐姐。”弟弟的房间里传来对我的呼唤声。

“怎么了?”我走进去,看见最大的弟弟林慕和正咬着笔皱着眉头在看着书上的一道题。

“我不会诶。”他的手指指着书上的一段文字,眼神是懊恼。

我凑上前,将他的书摊开,认真审题。

林慕和今年十二岁,与十六岁的我相差四级。那是初一的题目,所以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很快,我就想到了解题方法并且知道怎么讲更加容易懂。但是我却在这道题上对他讲解了将近半个小时,不下五遍,而且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通俗易懂,他仍是不知,而且眼眶红红的,像是我欺负他似得。我一下子着急起来,万一被大娘看到了又要误会了。

“姐姐,我是不是很笨啊?”他带着哭腔问我。

“怎么会呢?”我心下也软了起来,终究是孩子,不懂也是正常的,或许我再换另一种方法解释好了。

“呜。。姐姐一定是嫌弃我了,是我不好,是我太笨了,对不起。。”说完,立刻放声大哭起来。

“不是啊,不是啊。我家慕和最聪明了,姐姐没有觉得你笨啊,别哭,求你了。。”

地上“蹦蹦”的声音随即而起。“怎么了?怎么了?我的心肝哟,谁欺负你了?臭丫头,是你吧!平日里我对你撒气,现在你欺负到我儿子头上来了,好啊你!”

“不是。”我连忙解释道,伸手扯着慕和的衣裳,希望他能为我辩解。可他一直在哭,眼中的得意却烙在了我的心里,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是我太笨了,一向成绩名列前茅的林慕和怎么会听不懂我不下五遍的解题方法呢?是我太笨了。

终究,还是免不了一顿挨打。却感谢,让我认清了这个家的冷血。

只有自己,才能帮得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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