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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呼吁改革,遭贬出京

三年后,欧阳修来到京城做官。那时,朝廷腐败,范仲淹几次上疏给皇帝,要求进行改革,任用贤能,被贬出京。

大多数官员认为范仲淹没有错,有两个官员上疏皇帝,替范仲淹辩护,也被降职。皇帝下令,除了谏官外,谁都不准讨论此事。

谏官高若讷攻击范仲淹,把欧阳修气坏了,他给高若讷写了一封信,质问道:"大家为议论此事而被贬官,你身为谏官不进谏,还有脸攻击范大人。我是范仲淹的同党,你让朝廷治我的罪吧,让天下人都知道,这是你的职责。"

高若讷气得浑身发抖,向皇帝上疏。欧阳修被轰出朝廷。

做了几年地方官后,欧阳修被调回京城。奸臣都恨他,几年后,他被赶出京城,贬到滁州。

在滁州,欧阳修关心百姓疾苦,组织农业生产,注意减轻百姓的负担。

欧阳修和琅琊寺的和尚智仙结成好友,经常上琅琊山游玩。智仙专门为欧阳修在游山的路边盖了一座亭子。欧阳修管它叫"醉翁亭",为了纪念它写了一篇《醉翁亭记》。文章写好以后,欧阳修抄了几份。大清早,他命衙役把文章分别贴在各个城门上,一个城门上贴一份,让行人帮助他修改文章。并且,他派出六班锣鼓手,在各个城门口敲锣击鼓,以引起人们的注意。他的诚意打动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这个老人是个樵夫,对欧阳修说:"你的文章字里行间充满了实情,但开头太啰嗦!"欧阳修背道:"滁州四面皆山也,东有乌龙山,西有大丰山,南有花山,北有白米山,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刚念到这里,老人说:"停。"欧阳修问:"您的意思是说这些山名不用说出吗?"

樵夫说:"是的。你去过琅琊山的南天门吗?站在南天门,大丰山、乌龙山和白米山等,一转身都能看见,四周都是山!"欧阳修立即在底稿上写道:"环滁皆山也......"并且读给樵夫听。樵夫说:"这就不啰嗦了。"

当天晚上,欧阳修设宴款待樵夫,问他有什么要求,老人提出想要一纸"欧文苏字"(苏东坡手书的欧阳修文章)。第二天,欧阳修来到琅琊山下的破草房里,把苏东坡抄写的《醉翁亭记》送给樵夫。樵夫得到《醉翁亭记》,立刻身价提高了百倍。因为按照那时不成文的规定,谁拥有"欧文苏字",官府就会免收他3年的赋税。

后来,欧阳修做了颖州太守。那时的茶馆和酒楼是一家,卖茶兼卖酒菜。颖州西湖岸边有家酒楼,名为"醉仙居",它的掌柜姓李。这个李掌柜生意做得很绝,为了吸引顾客光临酒楼,竟在门口贴出了只有上联没有下联的对联,说有人如果能对出下联,就白送他一桌酒席。李掌柜出的上联是:"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饮杯茶去"。这个上联挂好以后,每天都吸引许多人前来挑战,但没有人对出下联。就靠这个计策,醉仙居门庭若市,生意红火。

颍州城东住着叫孟继圣、孟继贤的两位书生,号称东乡二名士,他们听说醉仙居有一副奇对,兴冲冲赶来,但看过之后,只好要了酒菜,佯装成客人。

李掌柜认识他们,赶紧走到近前,说:"二位才子光临小店,是不是想应对呀?"

盂继圣说:"不是!像我俩这样的名士对这种俗气的对联没有兴趣。要对也找当今的名流!"孟继贤也说:"对!只有欧阳修才配和我们对!"盂继圣说欧阳修不懂什么诗文,孟继贤也说:"欧阳修就是名声响罢了,如果遇到我们谈诗论文,一定让他出丑。"

他们口出狂言,惊动了邻桌的一个酒客。那个人说愿意奉陪二位名士在一起谈论诗文。孟氏兄弟见这个人四十多岁,衣衫朴素,立即露出了轻蔑的神态,让酒客报出姓名。

那人笑着说:"我是欧阳修家里的佣人,你们如能击败我,欧阳修愿甘拜下风。"

这时湖边有一对白鹅踏入水中,两位"名士"一个说:"远望一对鹅",另一个接着说:"乒乓跳下湖",自称"佣人"的酒客说:"白毛浮绿水,红爪踏青波。"

最后两句的意境脱俗,十分生动,众人拍案叫好。孟氏兄弟也暗自称奇。

一阵大风刮过来几片乌云,立刻落下许多雨点。孟氏兄弟又说:"天上墨墨黑,地下稀稀湿",那个"佣人"说:"借问渔舟人,潮涨添几尺。"盂氏兄弟还不服气,说:"我们不屑和佣人对答,把你家的主人请来吧。"

他们接着说:"兄弟二名流,要会欧阳修",那个"佣人"笑着说:"修也不知你,你也不知修(羞)。"

原来他就是颍州太守欧阳修。

孟氏兄弟立刻面红耳赤,说:"你如果能对上酒馆门前的对联,我们就甘拜下风。"欧阳修说:"劳心苦,劳力苦,苦中寻乐,拿壶酒来。"

这联和上联堪称珠联璧合,李掌柜激动得直叫好,马上命人摆下丰盛的酒席,邀请欧阳修上坐。盂继圣和盂继贤在众人的嘻笑声中,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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