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冲击力遍布圣域帝国的半个疆域,毁为白地。
云中音结束了顿悟,睁开眼睛,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手链也只是亮起一颗,实力还是维持不变。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这些都是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还是先应付眼前的事情吧。”云中音自嘲道。最近的事情有点多,变得有些胡思乱想了,也有些浮躁,有些自大了。
墨鳞甲静静地飘在半空中,毫无波动,从样式上看,就是一套普通的铠甲。
云中音从不相信外表,“既然你到了我的手里,就是我的东西。”双手触摸,没有察觉到其中的灵魂烙印,冷冷一笑,“墨鳞甲只是归于衣家而已。还以为墨鳞甲就是你衣家的不成。”
云中音心念一动,张开了双臂。
墨鳞甲瞬间解体,一件件装在云中音的身体上,度身打造。
即使穿在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的重量,丝毫不阻碍动作。
“好铠甲就应该是这样。”云中音心念一动,收起了铠甲。
推开门,看到从墨仲等人聚集在门中,脸色一变,“出了什么事?”
醢绝递上纸条,“胡海山来信求援。”
院中古树常青,雪白色花瓣随风落下,洋洋洒洒,沐浴着金色的阳光。
“这样啊。我还记得一件事。他还欠我一个约定没有完成。”时间不多了,必须将事情结束了。麻烦越多,越会对以后的事情产生掣肘。对以后的事情,很不利。
至于答应给他的东西。界灵都快要被毁灭了,还顾忌这个?
灵寒左手肘子,右手鸡腿,嘴中混沌不清,“大哥。衣家的小姐要见你。”
“是吗?知道了。”
房间内,一身白衣的衣胜雪感到了一些不安,从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身上感觉到一丝危险,暗暗地出了一口气,“我来,是想讨回墨鳞甲。墨鳞甲乃是家族之物。云公子拿走此甲,有些不妥。”
云中音点头,似是赞同,却转了一个话题,“衣小姐。墨鳞甲是衣家先辈炼制的吗?”
“不是。”衣胜雪轻摇。心中一惊,感觉到话题已经有些不对了。
“既然不是衣家先辈炼制,那即是衣家先辈从别人手中夺走,暂时留在衣家而已。我拿走了,又有何不可?”云中音一脸真诚地望着衣胜雪,说这些话丝毫不觉得脸红。
衣胜雪身为衣家主事,自然知晓墨鳞甲的来历。若墨鳞甲真的是衣家先辈炼制,怎么只能衣家先辈一人可以穿上。其余的人皆会死亡。
“天下之物,强者得之。云公子配上此甲,定当让墨鳞甲重现昔日辉煌。”衣胜雪明白了。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打算归还了,还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
云中音心念一动,明白了衣胜雪的想法,也佩服衣胜雪的慷慨。这么好的铠甲,说送人就送人了。
“衣小姐如此相赠。实在是佩服。醢绝。”云中音长喝一声。
门推而开,醢绝穿着皂白色道袍,走到云中音的面前,“小少爷。”
“将那件东西送给衣小姐。”云中音指的自然是制造异界的方法。可是,制造异界的材料太过昂贵,实非一般人可以承担。
醢绝掏出几张纸,放在桌面上。
褐色的纸上记载着如何建造异界的口诀和材料等。
衣胜雪拿起纸张,细细阅读,越发心惊。纸张记载的材料完完全全超出了衣家的实力。就算是拼尽全力,也只能完成异界的七七八八。更不要说是建造一个完好的异界,保证众人平安地躲过末世。
这就是一个天方夜谭。
“云公子。此举何意?”
“这算是一种补偿。”云中音问过众人,知道这片世界的人都不知道建造异界的方法。
“胜雪还是不太明白。能否请公子明示。”
“这片世界的寿命到了尽头,将会在十几天之后,完全解体,成为灰烬。衣小姐,早作打算,逃过一劫。”云中音诚恳地说道。还是希望衣家的人可以逃过一劫。虽说衣家的人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胜雪不懂。什么叫做‘这片世界’。难道还有其他的世界吗?”
云中音冷冷一笑,“衣小姐。我不是来负责给你解说的。懂与不懂,个人造化。信与不信,各凭天命。衣小姐若是不信,权当我刚才的话是疯言疯语;若是相信,就从此刻全力建造这个异界。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不多陪了。”身形逐渐模糊,消失不见。
万里之外的飞剑上,云中音睁开眼睛,望了一眼众人,“该说的都说了。信与不信,各凭天命了。”
众人分别站在三件飞行器皿上,加速飞向胡海山所在的地方。
这片世界的崩溃,让云中音计划的事情不得不提前。以前拼命地做好每一件事情,总以为那种状态的自己就是拼命了。
现在才知道,真正的拼命绝不是这样。
拨云见日,越过了无数层山脉,看到前面的人影,当看见了胡海山身边的女修炼者们,脸色一阵古怪,向众人传音,“大家。那个,小心点。我曾经伏击过她们。这件事,怕不是这么容易解释的。多注意一下。”
众人脸色古怪,纷纷望向云中音。
“大哥。你仇人?”灵寒是后来才加入,不知道怜清宫的事情。
参与怜清宫事情的人都是一脸古怪,但也是佩服洛雨城。上一次打的难解难分,这一次却是在帮助别人。
这是什么节奏?
云中音落下,站在众人的面前,以真面目示人,望向了紫寒宫的宫主,微微施礼,“宫主。”
宫主脸色一变,又望向了胡海山,瞬间明白了很多的事情,脸色不变,“道长好。”
醢绝穿着道人的服饰,让宫主以为云中音也是一名道人。
“洛雨城前辈,出来。你不是求援的吗?怎么是这一帮人。前些天不是还伏击别人的吗?”云中音暗中传音道。
“那有什么。在你没有出现之前,紫寒宫的宫主都不知道我曾经在怜清宫出过手。何况,到了现在,她知道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