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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承(2)

李翰章点头道:“盛道虽则年轻,世事倒也还通明,这确乎是个法子。”

翁同爵则不予点评,追问一句:“那第二怕呢?”

“第二怕又与第一怕不同,风水之说究竟是看不着摸不准,但倘若夺小民营生,则反对之声自起。宣怀想到,唯有四字可破解此局。”

“哪四字?”

“利益共沾。”盛宣怀解释道,“如今轮船局所用燃煤,尽皆来自东洋长崎,每年均派轮船、夹板前往采购,年耗数十万金。去年则用九十余万两白银。如若湖北用西洋方法产煤,即或低于东洋煤价出售,仅轮船局一家,一年购煤所付便不下五十万两,再加上江南制造局及外销各地,一年所入当不在百万之下。有此巨利,自当上下均沾。”

听到“不在百万之下”几字,翁同爵依然正襟危坐,李翰章却是来了兴趣:“如何个上下均沾?”

“一则湖北办矿,傅相与幼帅的意思乃是官督商办,由民间集资,无论官、商、士、绅均可集资。每年所得,除按例提留之外,三成以上作为分红,按股本均分。二则现有小煤窑及其营生,大可依附入局,先按土法采掘,所得煤铁由矿局收购,日后再渐渐改用西法,这就不会断了小民的生路;三则从办矿所得提留中,另拨一笔,交与地方,专供修学堂、起梯田、兴水利之用,所谓惠及乡里。有此三则,则官商得利,小民得活,地方得实惠,与民争利之怕,自然尽去。”

“好!”李翰章听后,不禁笑了开来,所谓“官督商办”、“官商士绅均可集资”这话,岂不就是说给自己听的?自己坐镇湖广,若要集资办矿,拿出二三十万银子入股,便可坐地分钱,此等好事岂能错过?当下不由得赞道:“少荃来信,着实夸了你几次,说是会办事有想法,如今看来真正是不错的。好个利益均沾,各方都能照顾到,这矿务谁还会反对?玉帅意下如何?”

翁同爵其实也听了进去,但他不是为自己着想。兴国、广济都是湖北的苦缺,当地民生凋敝,县府也就没多少油水可捞。如果按照盛宣怀这个想法,不仅当地民生得以改善,府县手中还有了银子,自然是一件俱得其乐的好事。但他毕竟心思缜密,开口道:“盛道的办法是好,但实行起来,必须有得力的人操办,方能不偏不倚。按我的想法,既然此事在湖北办,就不能绕过湖北,局中必须有本地官吏,也好维持局面。”

盛宣怀早就料到有这一出,当即道:“玉帅所言极是,本来开矿一事,虽然是直隶首倡,但千古未有之大举,必得直隶、湖广两地携手方可成功。职道自知才疏学浅,现有汉江道李明墀,卑职与之交往议论,深服其才识宏广,在此敢情玉帅高抬贵手,由李道维持矿务局面,卑职在一旁相助,定可告成大功。”

这句话算是挠到了翁同爵的痒处,他难得一微笑道:“李玉阶事体繁多,最多只能挂个名头,此事还要多加商议。”

李翰章一笑道:“这就算议成了,法子也有了,人选也齐备。盛道你先下去,我和玉帅再商量一下细处,就这几日便有定夺。”

察言观色,知道李翰章与翁同爵终于算是首肯了矿务一事,盛宣怀识趣,也就不再画蛇添足,恭恭敬敬做了几个揖,便行告退。

盛宣怀回到汉口分局,一面静候佳音,一面联络官场。他父亲盛康十年前是武昌盐法道,虽然去职已久,但毕竟还有些故旧交情,再加上盛宣怀手气阔,一来二去,觥筹交错间倒也结识了不少官场人士。不几日,李明墀派人来,相约道署一叙,盛宣怀情知是大局已定,当即打轿前往。

李明墀一见,满脸笑得是繁花如锦,屏退左右,道:“恭喜盛道,贺喜盛道,昨日筱帅玉帅召我议事,矿务大举已经定下来了!兄弟也得了个彩头,玉帅提名兄弟协助襄办,多亏盛道提携!”

盛宣怀忙摆手道:“切莫如此说,小弟何德何能?玉帅钦点玉翁,小弟如有天助,应该谢玉翁才是。”

李明墀摆摆手:“我也不和你客套,兄弟之间,推来让去也就淡了。我只有一事相询。”

“愿闻其详。”

“听玉帅言,这个矿务局乃是官督商办,官商士绅皆可入股,不知怎么个入法?年息几何?”

盛宣怀知道李明墀是动了投资入股的念头,心想,要鱼儿上钩不如下些肥饵,便道:“这招商入股不同于借债经营。譬方说三十万两本银,分作六十份,每份便是五百两,想买多少份自买便是,而后经营一年,倘若盈利三十万,提三成做局务扩展之需,则有二十万可供分红,则每份可得三百余量。年复一年,更新结算。”

李明墀显然是动了心,眼珠子转了转,又问:“不知招商局一股年入几何?”盛宣怀知道,轮船招商局的年息收益自然不能轻易泄露,但又不能不答,只好笼统答道:“宣怀久已不顾局务,详细着实不知。但知唐廷枢观察在局内颇有些股份,每年分红所得,当不在一二十万之下。”

“原来如此!”李明墀顿有所悟,吸了一口气,顿一顿换了个话锋,“不知盛道准备何时动身前往广济?”

“自然是越快越好,不知明日可否?”

“明日怕是有些仓促,”李明墀沉吟一番,在心头默念,“明日我还有些紧要公文要做,后日,后日便可动身!”

盛宣怀这才听出,原来李明墀想要和自己一同去广济,不由得惊道:“玉翁职务繁重,探矿一事尚属浅薄,宣怀一力承担便可,何须劳动玉翁大驾?”

李明墀此刻已在盘算自己入股矿务局可得多少收益,喜滋滋道:“盛道你就不要推脱了,你是不知兴国、广济那些刁蛮士绅,我若不去,下面府县怕是压不住的!有兄弟给你压阵,事情自然就要好办许多。”

这在盛宣怀本是求之不得的事儿,便笑笑道:“那就有劳玉翁了!”

“兄弟之间,何论这个?”

然而,到第三日,还是未能动身。恰当李明墀与盛宣怀商谈之时,一匹驿马四蹄翻飞,灰尘滚滚从武昌方向疾驰而来,马上人身背一盒红色绸布包裹的木匣,双腿踩在马镫上,身子前倾,离开马鞍,不住扬鞭催促。省垣中人都是见过场面的,情知这就是驿传制度中的“飞马传递”,民间所谓的“三百里加急”,纷纷闪到路边躲让。

驿马穿大街走小巷,风驰电掣一般,最终在督院门前勒住,驿人滚鞍下马,口里高呼“三百里加急!”早有人上来安顿马儿,衙门里冲出来几个格式哈,簇拥着便奔了进去。

官场无秘密,当天晚上,“三百里加急”的内容便传了开来:云南马嘉里案越闹越大,云南巡抚岑毓英却未放在心上,开始只派了一个总兵一个道台前往磋商,以为不过是赔点银两了事。岂知使馆参赞不同于一般洋人,英国大使威妥玛不依不饶,事态逐渐失控。云贵总督刘狱诏又休假在家,岑毓英举措失当。朝廷传旨武昌,命李翰章为全权交涉大臣,即日赴云南主持大局,湖广总督一职,由湖北巡抚翁同爵代理。

这一番任命,自然牵扯官场诸多人事,人人都心中明白,涉外交办,短时间内哪里能够见分晓?李翰章继李鸿章之后主持湖广总督已有五年,这一去到底能否回任尚在可知未可知之间。于是未雨绸缪者大有人在。李明墀这个汉江道又是翁同爵的心腹,上下交通自然炙手可热,还要忙着操办诸多事项,一时半会儿哪里抽得开身?

等到李翰章与翁同爵移交完毕,踏上南行之路时,已是五月初了。李明墀送完李瀚章,这才转身来会盛宣怀,打探道:“眼下矿务怕是要开动了,不知道探矿的是哪里的高才?”

盛宣怀心中自然有底:“玉翁放心,我已经延请了一位叫马立师的洋匠,此人在日本探矿颇有口碑,已有专员护送,搭乘商局轮船,不日即可抵达汉口。”

听到“洋人”二字,李明墀不由得心中一惊一凉,他心知肚明,既然湖北矿务已经定了“用西法开采”的大计,用洋人也是迟早之事。可洋人真的要来了,他却颇有些惊慌失措:“洋人,如今只是探矿,有必要延请洋人么?兄弟不是怕担责任,只是你看云南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眼见着是不好收拾的……”

盛宣怀此刻打心眼里有些瞧不起李明墀了,你堂堂汉江道兼管着海关,多少也应当懂些洋务。云南马嘉里一案,事出有因,马嘉里是外交使臣,杀人是实,中间还夹杂着英国由缅甸私自入境勘探,与蛮人不和,地方官处置失当等种种情形,自然事情会闹大;而聘请没有外交身份的马立师来湖北勘矿,这里民风不比云南尚未开化之地,如果地方官妥善安顿,哪里会有多少麻烦?倘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洋务到底还要不要办?

这么想着,口里却必须客气,盛宣怀道:“玉翁多虑了。马立师不同马嘉里,又有玉翁从中维持,断不会有云南的乱局。马嘉里是未得许可,擅入内地,马立师则有官府照料,如何会出事?”

李明墀却摇摇头道:“话虽如此,可两人都姓马,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盛宣怀笑而不语,李明墀反而沉默起来。漫不经心地去拿碗盖拨弄茶汤上的浮沫,好一会儿才像是拿定主意一般,慢慢道:“我反复思量,你我虽然年龄悬殊,但见识、知趣怕算是少有谈得来的。既如此,我也就把有些话说在明处,还望老弟你不要怪我多话。”

“玉翁尽管吩咐就是。”

“这探矿一铺开来做,局面就算立起来了。既然局面立了起来,就有些利益关系。在下,那自然是要讲真金实银,在上,则不过两个字:人事。”

盛宣怀默不作声,等着李明墀开价。

“兄弟你也知道,我如今虽然挂名,毕竟是管不了事的,而矿务局一旦办起来,公文交往、同地方交涉、主持生产,少不得要用几个人。湖北官场不敢说尽是能人,但真正识大体能办事的还多少有几个。兄弟这里斗胆就收集了省垣内外,素有能名的能人单子,还望盛道在傅相面前通融通融。”

说着,李明墀从袖笼里取出个信封,抽出一张纸,递给盛宣怀。

盛宣怀一言不发接过来,凑到灯前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湖北官场要加塞几个私人,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也等着李明墀开价,但没想到,这份名单开头就是某某候补道,可充会办,某某候补知府,可充帮办,密密麻麻,一眼望去,怕有小二十人之多。

盛宣怀一边佯装着仔细看名单,一边脑子里抓紧想着该如何应答。这次到湖北办矿,就人事他曾当面向李鸿章求教,按直隶总督的意思,除了必须由湖北官场指派一位分巡道会同办理,以期理顺地方之外,让他一人做主。得了这个令牌,盛宣怀自然踌躇满志,且不愿重蹈在招商局的覆辙,早已挖空了心思拟了份名单,某某人当做某事,某职位当安排某人,至多留了二、三空额来照顾湖北官场。不成想,李明墀一开口就是十几人的盘子,慢说他不愿意接,如今矿务局才成立,就是他愿意接,也没这么多空余职缺养这帮大老爷。

这么想着,又要筹措言辞,怎么把李明墀给堵回去,盛宣怀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细的汗珠。李明墀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搭腔道:“如何,盛道?有难度?兄弟的苦楚,还望盛道体谅。这些单子,说穿了,也不是兄弟的私人,如今官场人浮于事,哪个实缺后面不是跟着一大串?”

盛宣怀知道,再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法子,他定了定心神,勉强挤出个笑颜道:“李道的难处,宣怀自然知道。这个单子,宣怀有些想法。”

“请讲。”

“第一,这单子上列了三位候补道。矿务局规制毕竟太小,以堂堂观察身份,至不济也要安排一个会办,方得妥当。但局面尚未立起来,勘矿人员,统共也就十一二人,如今已有宣怀会同玉翁主持此事,如若再添会办,傅相和朝廷那里必然有一番说辞。即或是制造局、轮船局,草创之初,也只任了一名总办力挑重任。依宣怀的意思,这会办、帮办并非你我二人能够定夺。不如等局面打开,需要分工协力之时,再禀明上峰,择优委派?”

这番话到也在情理之中,这三位候补道在李明墀面前塞了一些银子,但李明墀也心知此事难办,事成之前,并未敢收。现在盛宣怀给他顶了回来,他也不太在意。便道:“这兄弟也想到了,余下之人,盛道准备如何处置?”

盛宣怀知道此时无路可退,只好实话实说:“玉翁莫怪宣怀,依宣怀的意思,湖北矿务本就是无中生有开天辟地的一件大事,成败悬于一线。倘若开创之初便人浮于事,只怕入不敷出。旷日持久,见不到成效,上峰怪罪下来还是小事,如果撤了这个局,那就是因小失大。不如先挑选一、二名能员,充实局务,待渐有扩张,再徐徐图进,如何?”

李明墀顿时将一脸懊丧画在脸上:“仅有一、二人可用?”

盛宣怀一咬牙:“至多不能过二、三人。”见李明墀不悦,盛宣怀又补充道,“虽则名额不多,但草创之初,便能入局,地位自然不同。这一、二十人中,哪些是关键要害或者上峰交办,还望贵道明示,宣怀自然懂得妥善安排。”

李明墀此时满肚子的怨气,本以为,最少矿务局也得十来个实缺位置,盛宣怀看在湖北官场面子上,最少也得安排六、七个。没想到最后只能安插三人。他私底下不知道答应了多少跑官的,如今没有着落,不仅日后面子上不好看,实惠也少了不少。正在自己胡思乱想间,盛宣怀又说:

“玉翁?玉翁?宣怀也有宣怀的难处,还请玉翁明示?”

抬眼去看,盛宣怀不知从哪里取来一只笔递在自己面前,李明墀知道这是要让自己把后台最硬的人物勾出来。李明墀无可奈何,接过笔来,先在“候补知府叶思忠”下面勾了一笔。此人是他的旧好,本在州府做官,后因钱粮诉讼被人告了一笔,越闹越大,被李翰章知道,一笔开缺,也算得是他第一个要安插的人。第二个是“候补知县史致谟(字彰圣,书画家)”,这人做官做得不怎么样,却精通金石雕刻一路,在翁同爵面前颇说得上话,翁几番想要用他,却苦于此人实则不通政务,安排到下面府县不太妥当,好容易遇到湖北开矿这事儿,自然翁同爵便有启用他的意思。待到第三个,李明墀本想在“候补知府蒋铭勋(字亦榭,后官至内阁学士)”下也勾上一笔,临动笔前,却犹豫了起来。

此人关系奥妙,才从浙江调到湖北,几乎无人知道他的底细。但前几日,李翰章似有意似无意的说了句,蒋某人在浙江也是办过矿务的,再一联想李翰章出任湖广总督前曾任浙江巡抚,便知道其中就里,摆明了是李翰章的人。但李明墀却不想挑明此事,他心里隐隐含了个给盛宣怀使个绊儿的心,便就此打住。

盛宣怀反倒觉得诧异:“只有两人?”

李明墀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说到底,这两人也不是我李某人的关系,自然是有人交代下来的,盛兄弟你心知肚明便可,逢人万不可说破。其他各处,倒也轻松。天下为官难,兄弟也是略知一二,自不愿增添盛道的麻烦。”

既然李明墀如此说,盛宣怀自然乐得,又听说是“有人交代下来”,满心思以为两人这定然就是翁同爵、李翰章的关系,便也不再多言。李明墀也是没了心绪,各自又闲扯了几句,便告辞散去。

接下来两月有余,似乎事事顺利。先是朝廷谕旨下达,正式批复试办湖北矿务,接着李翰章、翁同爵委派盛宣怀、李明墀、叶思忠、史致谟等人办理广济阳城山的会札也正式下发,启用湖北矿务局的关防。虽则这不过都是意料之中的官样文章,但毕竟算是有了正式的身份。在官府维持下,广济的探矿事务也毫无阻碍,每日由地方拨一棚兵丁保护着洋矿石马立师四处勘探,一月下来也得了不少矿样,陆续寄到上海化验成色。而叶思忠、史致谟等人在盘塘勘定一处临水的地界,作价买下,也开始兴修矿务局的房屋。

正当一切都顺风顺水时,盛宣怀却不得不启程回上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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