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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合(8)

徐润想不到,一来挨了指责,只好辩解道:“其实从天津到汉口,各口岸路程加起来,一吨水脚市价要到七两,对北洋已是格外优惠了。这件事也并非雨之一个人说了算数的,都是各商股的本钱,并不敢胡乱折价。还望邵大人替船局说说好话。”

“老弟,这我就要说你两句了。”邵友濂不动声色,道,“你想想,贵局能有今天这个局面,难道不是南北洋历任各大宪维持的结果?轮船运货,除了关税、厘金以外,国家其实并没有一分好处,反倒是屡屡拨款拨粮,运一运军火兵士,也是迫不得已偶尔为之的事情。万事讲究个知恩图报,这件事情上,你就是不收他北洋的运费,怕也是说得过去的。真怪不得人家周道说你们几句,是不是这个道理?”

徐润是要来求上海道支撑船局的,此刻再难听的话也只好应承下来,便道:“大人教诲得是,下次再有官物运送,船局一定格外克己。”

“嗯。”邵友濂点点头,这才问道,“说罢,你今天来找我,一定有要紧事情?”

“对,船局现今遇到大难,只有道台大人出手,才能挽回。”

“哦?”

徐润这便把票号、银行先后紧缩银根,钱庄催帐如索命,船局中秋前后要付一百五十余万,尚短缺九十万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邵友濂还是面不改色,问道:“你要我这里怎样做?”

“大人是监督江海关的,求大人从海关库银中拨九十万,挪借给船局,一月也好两月也好,先帮船局将这一关度过去。”

“一开口就是九十万,雨翁你口气很大啊,当我这里是部库么?”邵友濂冷笑一声,道:“莫说我海关库银才解送了五十万偿还西征借款,并没有九十万来借你。就有九十万,我好自己做主划给轮船局的?海关库银都是归户部统管,哪一笔用到哪一处,一两银子都不能动的,我怎么划给你?”

徐润一愣,心想,我何尝不知道海关库银要户部统筹,但你是江海关监督,只是挪借一两月,又不是划归船局所有,你邵友濂怎么就打这个官腔?便道:“邵大人明鉴,其实船局挪借官款,这十一二年都是常有的事,原先刘道台在时——”

“刘芝田怎么做,我管不到。”邵友濂打断徐润的话,道,“各人做官有各人的章法,我也不想步刘瑞芬的后尘。”

听到这句话,徐润深自后悔自己提及刘瑞芬。因在两江查办轮船局一案中,刘瑞芬左右摇摆,李鸿章对其大不满意,找了个缘由,说动总署及军机处,拿掉了他上海道的位置,回家养病,邵友濂这才得以出任上海道,何以自己偏偏提起这件事来?当下又不好辩白,只好听邵友濂继续道:

“老弟你也是知道我的,前头不过是在总署做个汉章京,后来随崇厚出使俄国。崇厚的下场,中外都是看到了的,倾家荡产好容易才保住头领。为的是哪一条?不就是犯了两个字,孟浪?所以做官,第一要务是要守本分,那些事该做那些事不该做,心中要有定见,越权而为,就是非分。挪用库银接济船局,这不是我分内办得到的事,所以恕我无能为力。”

徐润被这番话讲得哑口无声,欲要再争,却没有转圜的能力,只好诉苦道:“但望大人指条明路,若是船局因钱庄索款被挤垮,徐润万死不能辞其咎。实在身家性命都在这上头,求大人保全。”

邵友濂见铺垫功夫已做到十足,便开口缓缓道:“你既然让我指条明路,我就有几句话好讲。这几年,轮船局做得是不错,一年总有三四十万的利益,这一条,是你同景翁的功劳,南北洋都是看在眼中的,并不能抹杀。但国家开船局,难道就是为了这区区三四十万的利?两淮产盐,一年的盐引收入就是百余万,不比你这个多?何况这百余万是实实在在要收到部库的,你这三四十万里头,可有一分一毫是国家能动的?所以,你操持船局,不要一头脑都栽倒钱眼里去,要从大局多想想,有哪些地方可以为国家效力,不要处处斤斤计较。你也是候补道,总知道做官要讨上头欢心的道理。上头要是不高兴,你有功也是无用,上头要是高兴,你有过也是无妨。明白?”

徐润一咬牙,忙点头道:“大人教诲得极是!自从盛观察离局之后,船局同官场就生分疏远了,这都是我同景星做得不对的地方。从此之后,一定改观。明日我就让船局账房把历年账目送来给大人过目,请大人指点。”

“这倒不用了。”邵友濂挥挥手,知道徐润已经服软,便故作大度道,“越南战事眼看要打起来,上海市面又一天比一天败坏,我这里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有余心看你船局的账目?如果上头有旨意让我查账,那是另外一回事情,在我是不愿意节外生枝的。”

“是!是!”

“雨翁,我知道你心急,想借九十万官款救船局。”邵友濂见徐润服服帖帖,早已不是才入门时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这才正色道,“在我这里是没有用的,现放着布政使司,总管江苏财赋,你不去求他?只要布政使司点头,莫说九十万,只要我掏得出,再多也是指日划拨的。”

徐润忙问道:“大人是指振翁还是德公?”

“雨之老弟你果然在做官一事上还要多加淬炼啊!”邵友濂笑笑,道,“江苏两个布政使司,要说起在两江说话的分量,江宁布政使振翁自然是要高上一筹,但一来他守旧,对洋务本就有诸多挑剔,你去求他难得垂青;二来,我这苏松太道,是归江苏布政使正管,你不去求德公,求到别人头上,他不怪你乱烧香?”

经这么一说,徐润顿有醍醐灌顶之感,忙道:“大人说得是!真是,如此浅显的道理,我都看不透,实在是急昏头了——但,德公那里,我没有交道,怕是说不上话……”

“这能怪到谁?”邵友濂把手一摊道,“说起来,德公任江苏藩司,也快有两年了,你自己讲讲,何曾去拜过他一次?每月初一、十五,按例上辕的日子,别的江苏候补道,早眼巴巴地大清早跑去伺候着,为的就是好混个脸熟,容易补缺。就是上海的候补知府、候补道也多有提前一两日跑去的。偏你倒好,有一日去拜望过?人家德公当我的面都说过一两次了,听闻上海轮船局两个道员,一个徐雨之,一个唐景星,都是能人,可惜无缘得见。你想想,就算你做官只是为了风光,不求上进,但有没有这个不拜上峰的道理?”

徐润汗颜道:“大人教诲得极是,总是这几年忙着生意,官场礼数就荒废了。这次去苏州,能否烦劳大人赐一封信,挂大人的名头,德公总要另眼看待的。”

“信我自然可以帮你写一封,但是官场人脉,那是日积月累的,岂是一两封信就能笼络?你这次去苏州,公事公办,以公心求帮扶,成与不成,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徐润忙点头称是,邵友濂这便起身,到书桌边,徐润亲自替他取笔濡墨,邵友濂把袖子卷起来,草草写了几行,不过是讲现有轮船局会办广东候补道徐雨之携信拜望藩司商讨轮船局维持事宜万望赐见等语。写完交给徐润,徐润如宝贝般捧在口上吹干墨迹,又小心翼翼取个封套收起来,这才谢过退了出去。

见徐润一走,邵友濂忙叫来心腹书办,吩咐道:“你去把我书架上直字号密码本取下来,给北洋马道台发一封密电。”

“好,电文写什么?”

邵友濂略一沉吟,道:“就写这几个字:船局难撑徐求援不许请预为布置。”

这边徐润拿了邵友濂的信,便急匆匆安排要到苏州一行,宝源祥的徐庆元听到风声,忙赶到徐家公馆,见徐润正在指挥家人将家中供奉已久的一尊半人高玉观音装箱,忙道:“听说大人明日就要去苏州?不知几日方能回来?”

“这哪里有一定的?”徐润道,“事情办得顺利,两三日也就够了,要是办得不顺,怕就说不一定了。怎么,你怕耽误了节酒?我不在,你主持也是一样的。”

“不为了这个事。”徐庆元忙道,“这两天,南北市加起来竟有七八家钱庄来催款,讲明节前一定要还的。我想东家怕早有布置,所以回他们等到十三、四再来不迟。但是东家要走,我只好来讨个主意。”

徐润一愣,心想,总是跑不掉这一桩,便问:“这七八家,总共欠了多少银子?”

“倒是不多,拢共只有八万多两。”

“那好,”徐润此刻为轮船局的事正忙得焦头烂额,并管不得宝源祥这么许多,便道,“昨天让你去崇德庄办的六万的款子办下来没有?还有轮船局也要划四万过来,凑齐十万,你先划给仁和。这七八家,给他们讲,等我到苏州回来再说,万把两银子的事,他们着急什么?”

徐庆元心想,哪有你说得如此轻松?便争道:“那这个话去回钱庄,怕是搪塞不过去。钱多钱少倒是小事,但要是他们拿不到银子,风声传出去,说宝源祥周转不灵,万把银子都拿不出来,转眼间……”

“转眼间各大钱庄就要来索款催债!这里面的厉害我难道不晓得?”徐润叹口气,语气软下来,道,“但是庆元你看,我这里还要管轮船局的事情,那里也是一锅粥!我只能顾得了一头。宝源祥不过是周转不过来,挺一挺也就过去了,最多人家背后骂几句。要是轮船局倒了,我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徐庆元无话可说,只好回到:“那也只能拖一拖了。”

“拖吧。”徐润旋即又回复了豪气,道,“这些钱庄势利眼浅小粗陋,也不看看,我三千多亩地放在那里,还有几千担茶叶,广东茶商里头一份!上海地产里面,华人怕也没有第二个!又不比那些空心大佬,还怕我没有还他们的?”

赶到苏州时,已是八月十二日,徐润将自己名帖并邵友濂的信投到布政使司衙门,不多时,门上人出来讲,藩司有请,到里面后堂叙话。徐润忙不迭答应一声,却不动脚步,指挥后面的长随将备办的土仪、礼物都从马车上扛了下来,其中顶大的一箱,自然是那尊玉观音,齐齐堆到门房,又塞给门房五两银子的门包,道一声:“这些都是给德大人的节礼,请收一下。”

门房笑笑,道:“门包谢领了,但这大箱小箱的,我可不敢做主收。这样,徐老爷不妨先放在这里,若是等会大人收了,我就让人扛进去。要是不收,徐老爷也方便再搬回车上去,省得麻烦。”

徐润听到这话,觉得诧异,如今天下还有不收礼的官?正想问个究竟,里面德馨的书启长随又来催,只好先随他进去。

见面之后,知道德馨满人最重礼数,徐润便按道员见藩司的礼仪,磕了个头,作了三个揖,果然德馨不客气受了礼,这才让落座。徐润却不坐,趋前一步,掏出礼单,毕恭毕敬递过去,道:“这是中秋一点意思,万望藩司笑纳。”

德馨微一笑,接过来略一看,便道:“贵道实在是体贴,知道我这个做江苏藩司的,一年养廉银也不过万把两银子,连下头师爷的薪金都不够,有心救济我。但这份礼,是不是太重了点?”

“不重!不重!”徐润忙摆手道,“前头听邵大人讲起,几次承蒙德公提起卑职,都是卑职粗疏,上不得台盘,是以从未走动。今日初来拜望,只是一点小意思,何敢言重?”

“还不重么?”德馨举起礼单扬了扬,道,“就不讲真金实银,就里面这尊二尺高的玉观音,怕不要值万把两银子?”

这玉观音其实是十年前入轮船局时用上等蓝田玉雕刻又搬到普陀山请得道高僧开光的,光是造价就不下三万两,是徐润家中至宝,本舍不得拿出来贡献,但徐润又拿不出现银,只好一咬牙装箱运来,想不到德馨还有不收的样子,忙道:“都是职道听说大人信佛,恰好朋友手中有这么一尊,便转手买过来孝敬大人,其实不值几个钱。”

“我哪里信佛?都是后院几个姨太太喜欢,传出去反而坏了我的名声。”德馨正色道,“出来做官,自然要讲的是理学正宗。孔方兄,是个好东西,谁不爱?我也爱。但讲究个取之有道。做官清苦,不收礼金是办不到的,就是先头雍正朝的杨名时,做贵州巡抚时,火耗只收六钱,便被捧到天上,说是青天再世。但他也总要收六钱火耗,难道熔铸一两库银真就要耗到六钱银子?还不都是下面长随、师爷并衙门用度要从这个火耗银子里走。所以雍正爷才创了养廉银的制度。在我这里,不敢同先贤相比,但也有个章程,历届江苏藩司,礼金节费收多少,我就取多少。要是今天收了你这份厚礼,我就破了规矩。”

徐润又劝道:“大人立身正派,职道是极佩服的。但此间别无他人……”

“雨翁不要再讲了,再讲就坏了交情。”德馨不容置疑道,“君子慎独,人前人后要别无二致。不瞒老弟你,仕途上,我还想更进一步的,如果这个口子一开,日后收不住,被人知道,一本弹上去,我要如何自辩?老弟你如实心爱我,还望体谅我这番苦衷。”

徐润这才知道劝不动了,便只好道:“玉观音不便,职道从上海带来的土仪,万望大人赏收,东西不贵重,多少是轮船局同仁的一片心意。”

“这很好。”德馨这才笑道,“轮船局的事情,我关心得不多,有劳各位挂记。我看小村来信,讲你要和我商讨轮船局的事情,不知是什么事?”

徐润忙又将钱庄索款,船局紧迫的事情说了一遍,求道:“邵大人对此事不敢做主,因此求到德公这里,还求德公主持,救船局与水火之中。”

德馨听了半晌,正要开口时,却见下面一个长随小碎步奔进来,附在德馨耳边密语几句,德馨不住点头,然后吩咐道:“你让她等等,我片刻就来!”旋又转头对徐润道:“实在不巧,我这里有要紧事情,老弟你看这样如何,明日你再来?也容我多想一天?总要给你出个主意的。”

徐润哪里敢说个不字,忙答应一声,便由书办领着出去。这边德馨也不知什么事,火急火燎地跟着长随小跑进了后堂。

谁知第二日,徐润又到藩司衙门去拜,门上却回过来,说是德大人今日不见客。第三日再去,也是被挡着。眼看第四日就是中秋,徐润又不能回上海,只能硬着头皮再到藩司衙门,心想德馨看来是个清廉公正的,既然已经答应要给个主意,怕也不会怪罪自己节日登门。于是备了马车又赶到藩司衙门,还隔一箭之遥的地步,便听见丝弦交响,待到了衙门口,更是听得里面热闹得沸反盈天。门上人已是见徐润脸熟了的,笑着道:“徐老爷又来了?”

“嗯,你家大人今天在不在?”

“原来徐老爷不是来赴宴的?”门上人诧异道,“难道徐老爷不知道?今天是摆中秋节酒的日子,里面都是大人的属员、朋友,这时候正在唱戏喝酒呢,老爷要不要进去?”

徐润不由得皱起眉头,心想热闹成这个样子,即使进去怕也难以同德馨谈得上话,自己走得匆忙,又没有备办礼物,何况人家德馨也没有下帖子请你,就这么进去,怕不要落个莽撞的名声?正犹犹豫豫不得所以时,从里面仪门里,有个面貌熟悉的人从里面走出来,细看之下,忙喊一声:“杨靖兄!”

果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替自己送信,现在已任苏州府同知的杨靖,一见徐润,惊道:“雨翁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站在这里?”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徐润拉住杨靖,道,“你有没有要紧事情?没有的话,陪我吃两杯酒,我两个总有几年没见面了。”

杨靖忙道:“雨翁还不知道兄弟我?只要是雨翁的事,刀山火海都不辞的,何况喝酒?走,旁边就有家梅庄酒楼,菜色做得地道,反正几步路的功夫,雨翁要是不嫌弃,不如就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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