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榕没想到随便逛个街都能碰到方言想起刚才好友的打笑,双脸一下红了起来。而那店老板却眼睛在方言身上扫来扫去,心中直埋怨自己,怎么把这个人忘了,要是被他弄坏了什么东西,就是诈到这两个女孩,自己也是亏了。
那店老板对方言作了一个厌烦的手势,道:“去去去,别脏了我的地板。”
方言见那店老板手里拿着一个玉碗,通体碧光流转,竟是一个不可多见的珍品。那店老板用手捏在碗边,那里有一道轻微的裂痕,顿时把这个碗的值给降了无数倍。
那店老板咬着那个缺口不放,就是要李榕他们赔钱,要价50万。方言心想这个老板是猴子大开口啊,这个碗就是完好无缺也不值那个价。李榕又与那店老板争了起来,而李榕的同伴只是闲闲地站在那里,嘴角含笑,好似觉得那店老板与李榕之间的争吵十分有趣。
方言心里奇怪,这李榕交的是什么朋友啊。不过,对于这件事方言已经十分清楚了,肯定是这店老板看着李榕两个女孩子好欺负,给用上古玩场里最常见的“碰瓷”了。
方言走过去对李榕道:“李榕,借你的电话,我用一下。”那店老板一看这三人原来一伙的,心里有些虚,不过看方言也不是什么猛男,冷笑一声,道:“就是警察来了,你们三个也跑不了。”
李榕的女伴见李榕想也不想,就把电话借给方言,眼神亮了亮,重新打量了方言一眼。
电话接通后,方言道:“赵叔,我这里遇到了点麻烦。嗯,我在古玩街一个叫紫光阁的店里。”
那店老板等方言打完电话后,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等着方言那个赵叔来。
过了二十分钟后,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店老板热情的迎了上去,道:“赵主席,什么风把你吹来,小店真是篷壁生辉啊。”
哪知,那中年人却没有理他,直接朝方言走去,笑道:“阿言,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要买什么古董的话,隔天我叫人给你送几个过去。这里都是假货,说是古董其实只是做工好点。”那店老板一听,那脸立时黯了下来,心道:“这次自己可能碰到钉子了。”
果然,待方言把事情一说,赵主席的脸立时黑了下来,劈手夺过他手里的玉碗,迎着光看了看,冷笑道:“胡胖子,最近是不是吃熊胆吃的太多了,越发大了。”
胡胖子擦了擦没有汗的额头,哂道:“赵主席,你也知道我眼拙,难免看错。那人卖给我的时候,说的可是他家祖传之物。这不,等您老一来,神眼一看,就把这个真假给看了出来。我这回可是亏大了。”说完之后,赶紧向李榕他们赔礼道歉,对方言更是热情的,一双胖手拍在自己先前抵毁几万遍的衣服上,如是摸着稀世珍宝一般。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就是如此。升斗小民见了大官也只是觉得新奇,但见了城管却是心惊胆懔,生怕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惹的大老爷不高兴,给自己拌个脚,那可受不起。
那赵姓主席与方言闲聊几句后,就离开了,不过看着李榕他们的眼神却是暧昧。李榕嚷道:“青姐,你看又是一个老不正经的。”青姐心想:“不是人家老不正经。估计,这方言以前经常用这种手法哄骗女孩子,这姓赵的什么主席估计也把我们姐妹俩,当成是这方言的猎物了。”
方言见那被李榕称为青姐的女子眼神怪怪地看着自己,也知那女子心里在想着什么,心想:“这事误会了啊,美女。别说以前没干过,就是现在我也没有那种意思。只是简单地想帮个忙啊。”
方言插口道:“李榕,怎么不把这位美女介绍一下。”李榕笑嘻嘻地道:“方言,这是我青姐。青姐,他叫方言。”方言郁闷,你叫青姐,难道我也要跟着叫青姐吗?那女子抿嘴一笑,大方地道:“你好,我叫青花。我可是常常听李榕提到你。”青花这句又把李榕闹了个大红脸。
李榕拉了拉青花的手,不依道:“青姐,有你这么说的嘛。我那也是跟你谈公事啊。方言,你说你是不是很厉害,二十几个特种兵都不是你的对手。还不到十秒,全都躺在地上,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青花也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方言。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并且不是什么好事,而李榕却告诉了青花。那可以肯定,这青花不是与李榕关系特好,那就是和李榕一样,也是一个警察。
方言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青花突然加快语速,道:“这么说,方言你是一个修行人了?”方言一愣,对这个女子生起戒心,含糊道:“你说什么,修行人?什么是修行人?”青花强道:“方言,你也不用装。这世上修行的人,也不是少的像大熊猫,还是有不少人的。而我也是一个修行人。”
方言张着嘴巴,见李榕也是一副常态。李榕还点头自语,“哼,我早就知道方言跟你是一样的人。”方言一看,原来这里都是明白人啊,自己这点秘密人家早就知道了。方言也不是娇情的人,笑道:“呵,原来青花小姐也是同道中人啊。那李榕呢?”
李榕吐了吐舌头,道:“我可没有那个命啊。哼,那个臭道士说我没有悟性,不肯教我,只肯教青姐一个人。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青姐呢。”说完拉着青花的手道:“青姐,去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聊好不好,我的脚逛的都酸死了。我可是肉体凡胎,比不上你们这些在世神仙。”嘴巴轻轻嘟了起来,飒是可爱。
方言与青花同时笑了起来。青花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
青花去开车后,李榕看着方言似笑非笑看好着自己,伸手打了方言一下,道:“笑什么,没见过大美女啊,那怎么不跟上去,还在这里陪着我干嘛。”
三人找了一家茶馆坐了下来。青花问道:“方言,你不是最近杀了一个人?”方言神色一紧,自己杀天凶的时候明明只有那个周振刚与他的领导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孩也知道了。不过,想到她也有可能是警察,那就不足为奇了,略显紧张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方言不紧不慢地道:“我可都是听你们的安排做事的。难道,还要来个翻脸不认,定我的罪吗?”说完目露凶光。
青花轻笑一声,抿了一口茶,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因为,那个人也是我们正在跟踪之人。只是突然之间,断了线索,略微查探一下,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李榕在旁边被两人话给搞的稀里糊涂地,突然眼睛一亮,惊叫道:“是不是那个南市的杀人犯?青姐,你不是说那个人也是一个修行人嘛,你们已经派人把他抓到了吗?”
青花苦笑一声,道:“这你可就说错了,人可不是我们抓的。你这妮子又把我的话叉开了。这个人是一个邪道门派的弟子。他们门派一般只在海外活动,很少来到国内。前些日子不知为何进入我国境内,我们的人发现了他后,本想先跟踪他。不想被他发现,打伤我们的人后,不知所踪。直到南市发生连环杀人案后,我们才得知他的行踪。本想通知我们的人过来,抓他的。没想到被你们的黄局请到了高人,先我们一步,把他给杀了。”
方言道:“那你现在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想拿我回去吗?”
青花摇头道:“这事,我还得谢谢你呢,怎么会抓你回去。我只是想对你说,这个世界像你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其中一些人凭着这身本事,做一些危害着普通人的事,其中一些人就自发组织起来扼制这些人。而我所在组织就是后一种人。所以,我想请你加入我们,一起为守护这个世界。”
方言淡淡地回绝道:“对不起,我不是超人,而且我对你们这些事没有兴趣。我也不想加入什么组织。如果,你今天只是想谈这些,我看还是不聊也罢。”
青花轻轻地道:“看来你刚才是没有好好地听我的话了。我说那个天凶是一个邪道门派的弟子,也就是他们不只有一个天凶,还有无数个天凶。我知道你不怕他们,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我知道你的父母都尚在人世,而且是一个有良知的企业家。”
方言在杀了天凶后,心中何尝不担心天凶背后的人派来人对付自己的父母。只是从天凶的记忆中得知,天凶的门派人数众多,而且这天凶在这个门派也只是那种较低的弟子,以自己现在的实力给别人塞牙缝都不够,何谈斩草除根以消后忧。
青花看到方言脸色黯淡下来,知道自己已经摸到了方言的软弱之处,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道:“看来,你也已经想到了,那我也不再多费口舌。只要你答应加入我们,那么我们可以保证你父母的安全。”说完这句话之后,看着方言等着他的决定。
方言想到自己功法比青花所说的邪道的人物,还要邪上多倍,若是跟这些自命正派的人待在一起,那功法可能半分进镜都没有,一辈都要依靠他人来保护父母的安全,处处受制他人。只要自己再多杀几人,突破眼前境界,那些人来也不足可惧。
想到这里,方言回绝道:“我还是一个人自在些。”想了一想,又道:“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们。你们若是要找我帮忙,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方言绝对不推辞。”
青花见话说的这份上,也不再强求,道:“那好吧,我们也不会做强人所难之事。说到帮忙,正好我这里有一件事,有点棘手,而我们的人都有事在身脱不开身来。而凭我一个人又有点困难,正需要有一个人来帮忙。既然,你毛遂自荐了,我就勉强叫上你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