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瑞送伊人去了医院。
“梁瑞,我妈没事吧。”
“她……”
“伊人没事吧。”子峰看见梁瑞吞吞吐吐,觉得又不好的事发生。
“我妈到底怎么了?”
“她患了癌症。”
苏婷愣住了,又笑了:“是早期吧。做了手术就没事了,就跟我一样,对吧。”
梁瑞没有说话。即便是早期,现在也没有钱做手术。更何况……
梁瑞又一次来找David。
“你为什么要封掉我的户口。”
“这还用问。我要不这么做,你肯定会拿钱去救你的心上人,我说得对吧。”
“你都得到钱了,为什么不肯放过她,蓝君如此,伊人也如此。”
David笑道:“你把我看得太神了。我又不是大罗神仙,让谁死谁就死。还有,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我早就告诉过你,做我们这一行的,就必须不带任何感情。你已经犯了规,没有资格再跟我讲条件。好好陪陪她吧。”
苏婷坐在伊人床边。伊人笑道:“怎么啦,今天哑巴啦。”伊人还以为梁瑞把事情告诉了苏婷,苏婷为这事生气,但看苏婷的神情又不像。苏婷趴在伊人身上呜呜哭起来。
“怎么啦这是,好好的哭什么?”
梁瑞走进来,“苏婷你过来一下。”
伊人叫住他“梁瑞。”
梁瑞笑道:“她有必要知道。如果你能原谅我,她也会。不是吗?”
苏婷有点好奇,不知道梁瑞要跟自己说什么。
“什么?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是的。从你到医院作检查,到我们相互喜欢,然后你患病,都是我一手安排的。”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的母亲,只有这样我才能跟你母亲在一起……”
“我不听,我不听……”
“对不起。我害了你,也害了伊人。”
“对不起,对不起,你就会说对不起,你把我妈还给我,你把我妈还给我。”苏婷伤心地跑开了。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快得让苏婷无法承受。
苏婷悄悄地走进伊人的病房。伊人正睡得香甜。苏婷用一双哀怨的眼睛望着伊人,慢慢举起手,一把明亮的刀即将查进伊人的胸膛。正在这时,梁瑞走了进来。
“不要。”梁瑞一把从后面拉住苏婷,与此同时,伊人也在睡梦中惊醒,她被押拿钱一幕惊呆了。苏婷像发疯一样向伊人刺去。梁瑞梁瑞使劲想夺她的刀,“快走。”梁瑞冲伊人喊道。“阿”苏婷变成了一只咆哮的野狼在寻找一个等待已久的目标。突然,梁瑞手上的刀深深地插在伊人的胸膛上。霎时,满地的鲜血染红了伊人的衣服。伊人用自己仅余的一丝目光看了一眼早已吓得昏过去的苏婷,又看着梁瑞,说了她一生最后的一句话,“照顾苏婷。”
思思第一次主动来找陆琪开。
“我想跟你谈个条件。“
”哦?”
“我用我以后的生命作为筹码,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会常伴你左右,到死为止。”
“条件是什么?”
“保释苏婷。”
“办不到。”
“为什么?你说过你不会报复他们。”
“那也不代表我就要帮助他们。”
“那你就当是帮我。”
陆琪开一笑,“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是我什么人?”
思思狠狠地看着他。陆琪开说道:“那一家人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是。”
“好。我答应你。我想把条件该一下。”
“什么?”
“我希望你下次面对我的时候,我能从你的脸上看到笑容。”
“你是第一次来看我的人。”
“也许是唯一的一个。”
梁瑞看着“面”前的苏婷,或许她早已不是那个说话大大咧咧,颠三倒四的假小子了。
“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
梁瑞笑笑,“放心,我在里面死不了。苏婷,我……”
“如果你是想跟我说对不起的话,那就不用了。我成孤儿是早晚的事,而你也因为我要在牢里过一生。所以我们之间很难说清楚是谁欠谁。”
“那你以后怎么办?”
“以后的路我会自己选择。”
苏婷在街上走着。这是她第一次以孤儿的身份面对这个世界。不远处,有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正在向一个年轻人要钱。苏婷忍不住多看几眼,忽然她忍不住失声叫道:“子峰,子峰。”叫花子的脚步停了下来,却始终没有回头。他停顿的几秒之后,又向前走去。
陆琪开的儿子终于来到世界上。正如子峰父亲的那句话,一个生命的消逝总得有另一个生命来补充。陆琪开给他儿子起了个名字,陆斯。
David从窗子里往外看,也许他正在构思下一个案件,也许不是……
(上半季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