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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曲鸟之诗

命运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奇妙的东西,虽然人们一直口口声声说着在抗争命运,但是往往却只能顺应着命运的轨迹,开始自己的道路,虽说不知道此时自己算不算是彻底臣服在了命运之下,但是林正很肯定,自己绝对是被那该死的命运给愚弄了一把!不过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就只能够蒙着头走到底,直到那没有结局的永远。

鸟之诗,鸟的诗篇,整片曲子就如同在天际飞行的鸟轻快而又灵动,做为《AIR》的主题曲,整篇曲子却又透着一种淡淡的伤感,这种轻快中透着伤感的感觉才让人欲罢不能,这首曲子林正已经练习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在人前弹奏过,原本以为会一直尘封,却没有想过竟然会在这种场合弹奏出来,这就是命运吗?

修长的手指缓缓的在钢琴上弹奏着,这只是整个乐曲的开始而已,舒缓而又明快的乐曲就像在述说一件事情,一件关于少年和少女分离的事情,这也是整篇曲子的中心,柔和而又婉转的音调在大厅中回响着,这朴实的音乐却发挥出了比那些传世之作还要好的效果,空灵的钢琴声让这首曲子更加能够进入人心。

渐渐的林正的手速开始加快,整首曲子也在不禁意之间激扬了起来,即将离开的少年少女笑着看着对方,离别,或许表面看起来并没有多少的忧伤,但是在那少年和少女的眼中却充满了泪水,但是他们却无力阻止,只能够顺从于命运之下,他们想要抗争,却完全没有抗争的实力,只是飞鸟从他们的头顶飞过,那小小的身影自由的翱翔在天际,但是他们却毫无自由,童年的记忆是那么的美好,但是美好的东西都是最快失去的,或许不久之后这份美好的友谊也将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的无影无踪。

淡淡的哀伤以及轻快的灵动感觉瞬间冲破了之前《命运交响曲》和《悲怆》所带来的悲壮与压抑交织气氛,这种轻快中带着忧伤的乐曲让在场的观众陷入了另一种沉思之中,关于友情,爱情,亲情,以及童年,或许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但是却没有想到在这首曲子的带动下全部从心中涌出,渐渐的在场所有观众看向林正的眼神开始转变了,轻视之色随着乐曲的进行已经完全的消失,剩下的只有一种惊叹,对于林正的技艺的惊叹,要知道坐在钢琴前弹奏的只是一个看起来都没有满十岁的少年,那么他的未来会怎么样?期待的感觉在所有人心中萦绕着,但是还是有更多的人将目光投向了站在卡拉扬身边的一位少女的身上,这些都是真正的天才啊!而且这些天才全部都是他们的国王卡拉扬大师的弟子。

“安妮,感觉还不错吧!我就说我的眼光就从来没有错过。”满意的说着,卡拉扬将视线转到了身边的少女脸上,希望能够在这个同样是天才的少女的脸上找到一丝他所期待出现的神色,例如,紧张,亦或者是淡淡的敌意与斗志。

但是让卡拉扬有些失望的是,不管自己怎么说,少女的清秀的脸上还是那样的平静,完全超越了本来年龄的平静,“还不错吧!”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少女还是冷着一张脸清澈的双眼盯在舞台之上已经彻底沉浸在音乐之中的林正身上。

“仅仅只是还不错吗?”虽然有些失望于少女的回答,但是卡拉扬的脸上还是带着一丝喜悦,同是天才,高傲的天之骄子,能够说出这种话应该是相当不错的事情了。

不过似乎不想让卡拉扬那一丝的喜悦持续,名为安妮的少女再度平淡的说了一句让他彻底无语的话,“哦!我只是说曲子而已,至于技艺,还是有些稚嫩,嗯,在这个年龄是十分难得的了,应该是一个不错的苗子吧!基本合格,老师,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如果有事的话让人来通知我就行了。”安妮背上一边擦得十分闪亮的小提琴,头也不回的向着后台走去。

“......仅仅只是好苗子吗?安妮你的要求还真是高呢!只是,安妮·苏菲·穆特,不知道你对自己树立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啊!”摇着头,卡拉扬看着少女的背影嘟囔着,这位天才同样让他费尽了心力,回首看了一眼正在演奏的林正,一个小提琴的天才,一个钢琴的天才,或许到了自己离去的时候这两个年轻人可以支撑柏林爱乐乐团的未来吧!

虽然不愿意离去,但是一切结果都已经注定,少年和少女还是迎来了那离去的一天,泪水不断落下,却说不出其他的话语,最终只能够互相定下约定,希望未来还能够再见,希望未来再见的时候不要忘记彼此,虽然只是愿望,但是他们坚信着,相见的那一天始终会到来,不论是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哪怕是来世,都会再见的。

有些酸痛的手慢慢的落下,林正的心还沉浸在其中无法释怀,当真正沉浸在音乐的魅力之中的时候,手就会随着音乐的进行自己动起来,虽然已经听过许多遍了,而且还真正的看到有人能够达到,可惜的是不论自己怎么努力却始终无法达到那种感觉,那时候自我安慰或许是因为技术还不足吧!但是这一次的成功让林正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对自己的压抑,虽然不想这样说,但是林正却一直在自我压抑着,强迫着自己,或许是到了该改变的时候了。

站起身,林正对四周的观众鞠躬致意,只是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此时的音乐大厅之中一片的死寂,没有人出声,就连嘘声都没有,如果不好的话一开始就会出现不满的嘘声才对,转起头,林正有些慌乱的向卡拉扬看去,这个时候能够指望的也只有这位极力推荐自己的大师了。

“干得不错。”这是林正通过卡拉扬口型看到的回答,还有那让人心安的大拇指,卡拉扬那满意的笑容让林正彻底放下心来。

而在观众席,“啪!.....”一声响亮的鼓掌声响起,带动的是整个观众席震耳欲聋的掌声,如同从漫长的睡眠中苏醒,那响亮的掌声持续响起着,【成功了】,闭上眼睛,林正感受着这一份荣耀,虽说这一份荣耀并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但是林正相信,未来这份荣耀终究会真正的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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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来表决一下吧!同意的举手,超过半数林正将会留在乐团。”柏林爱乐乐团的大办公室里,坐在会议桌最前方的卡拉扬说着,在他的下首,是柏林爱乐乐团能够作为代表出现的乐手们,这也是柏林爱乐乐团的规矩,大家来进行表决。

而林正则在一边期待的看着,刚刚的钢琴表演可以说是大成功,几乎所有的观众都在音乐会之后对林正赞不绝口,这也让林正多了一丝信心。

但是结果却并没有如林正想的那样瞬间就能够通过,在卡拉扬话毕后,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思考着,不知道心中到底转着什么念头,漫长的等待连带着卡拉扬也紧张了起来,如果决意没有通过的话,林正将无法呆在乐团里,即使现在乐团的总监是自己也不行。

“我同意。”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白嫩的手举了起来,稚嫩的声音让一边满脸紧张林正松了一口气,那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在注意到林正的目光之后,女孩对着林正笑了笑之后,将视线投向了乐团的其他成员。

安妮!卡拉扬点点头,这样就可以了,只要安妮能够先同意的话,其他就好办了。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在女孩之后,一只只的手举了起来,很快便超过了半数。

“那么.....我宣布,林正正式加入乐团,钢琴组学徒,希望钢琴组你们能够多教教这个孩子啊!”满意的笑容,在投票超过半数之后,卡拉扬立刻做下了决定,林正正式加入乐团。

一边看着这一幕的小泽征尔走到林正面前,满脸的祝福,他并不是柏林爱乐的成员,所以并没有资格投票,所以在一开始他也很着急,最后事情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才让他放心一些,“干得不错!恭喜你了,以后好好加油吧!”

“嗯!我知道了。”

“这就好,另外,我的提议还保留着,如果以后再柏林爱乐不顺心的话,可以随时到波士顿来找我哦!我随时欢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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