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杨岚上班了，带着昔日的微笑，眼神深处的悲伤，也许只有我看得懂。
一切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明显得，一种不自然在我和她之间已经形成了。
我明白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当一个22岁的女孩在她无助的时候想到你，让你进入她的内心世界，这首先基于信任，而这种信任，很容易发展成为亲近。
我习惯性地揣摩了她的心思，就像在揣摩客户的心思，但杨岚不是客户，情感比项目更复杂，这是我非常陌生的“雷池”。
也许仅仅是我在“自作多情”，如果换了客户那我肯定会继续公关，有的是这样那样的策略，但现在，我应该小心翼翼地保持住岌岌可危的平衡，坦白地讲，是克制内心的驿动。
日子还在一天天地过着，没有变化。
Z集团的项目前所未有的复杂，除了我们是软件模式厂商，国内外大牌的硬件模式厂商都来了。
他们主观上还是倾向于用硬件知名品牌，但我和张文强在拜访了信息处处长以后，凭借张文强的“三寸技术之舌”，和我的“两寸半应用之舌”，对方对我们产生了一定兴趣，这换来了可以参与的资格。
首先要分析客户的需求。
系统用于全国分支机构的远程业务培训，在一条从上到下2M的树状结构专线上运行，带宽没有问题。项目的特殊之处是并发数量庞大，要求达到520个，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没有哪家的系统召开过这么庞大的视频会议。
过去的开会模式往往是：从北京开到各个省，30多个点并发；或各省召集各个地市，一般不超过20个点并发。即中央传达到省，然后由省再传达到市。如果普及到县乡，那投入就太大了，网络、硬件等条件也还不具备，所以还没有什么单位做到这一步。这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一级网、二级网和****网项目。
一级网项目因为影响力大，且能直接关系到将来二级网甚至****网的扩容，所以是“厂家必争之单”，往往竞争激烈。Z集团相当于把一级网和二级网放在一起形成单个项目，其重要性就更大了。
说实话，我们没有太多是信心，品牌是最弱小的，技术上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能搀和进来，在这个国家一级舞台上露个脸，就很知足了。
赵本山当年不也是先在铁岭那疙瘩唱二人转，然后才到春晚演小品出了名，并成为每年晚会必不可少的明星嘛。我和张文强唱得这出二人转，能不能出彩就看硬工夫了。
必须要在产品上拿出真本事，那就是确保系统能承受520个点的并发能力，张文强组织技术部作为一个专题进行攻克。
对产品进行压力测试，结果不到160个点，出现了故障，系统崩溃！
这意味着现有产品根本不具备投标条件。张文强组织人彻夜找原因，确认是MCU转发机制上存在缺陷，立即修改，重新编程。
两天两夜，新的版本出来了，顺利突破了160个点，并上升到300个点，不等再进一步增加，新问题出现了，图象接收后显示的速度很慢，达到10几秒。又有了新问题，而且是无法接受的。
继续找原因，继续修改，张文强对技术部几个人发了火，责令他们尽快解决。
Z集团组织的产品测试眼看没几天了，产品还过不了关，我们异常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