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城市的霓虹灯渐渐遮蔽了淡淡星光,一辆车标为KIA的黑色商务车停在了弘大的一条街边,车门打开,下来5位衣着朴素的少女和几名摄像师,正是Floverish的组合成员和节目组的人员,今天也是第二期出道节目的录制。
随后,一阵高级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豪华的保时捷跑车也停了下来,少女们看到自动车门升起,一齐围拢过去,一个带着墨镜,身材挺拔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欧巴,欧巴”五种不同的口味喊道。为了不区别对待,季竹林让所有人在外都可以称呼自己为哥哥。
“恩,公司给你们配的保姆车怎么样啊,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几个少女连连点头。
这辆商务车是韩国现代汽车集团旗下的起亚汽车制造公司目前推出的最高端的一款商务车,内饰华丽,造价不菲。即使是像东方神起等韩国当红明星也鲜有配备,当然不排除SM高层的无情压榨。
本来季竹林也无意配置这么昂贵的车,毕竟少女们才刚出道就坐这么好的车不利于以后的发展,而且也太招摇过市。但是,这辆车却是季竹林的圈子里的一个现代集团的二代目送的,这位姓郑的仁兄和季竹林小时候是小学和初中的同班同学,那时候没少抄季竹林的作业,两人关系虽然比不上SK集团这帮子发小,但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这次听说季竹林搞了个女团,就随手送了一辆当作贺礼。
一开始季社长是拒绝的,一是不想太过娇惯新人,二是不想开这个先例,以后再出新组合要按什么标准配备。郑仁兄却打趣道:“哥,你这第一个团还没弄明白呢,就想着第二个了。这车你就收下吧,我之前身边的几个小明星老是向我抱怨,什么自己资历浅,总有前辈故意刁难啥的。你把这车开出去,既能展示咱哥们的实力,又免了孩子们许多麻烦。一举两得啊。”
季竹林一听觉得有道理,若一个刚出道的组合没有大前辈罩着,在韩国这严苛的前后辈制度下,新人有时候确实举步维艰。虽然自己势力庞大,不怕有人惹事,但显示些实力,让一些不开眼的人知难而退,免去许多麻烦。又何乐而不为呢?。
“今天是2007年的最后一天了,有什么新年愿望,都可以讲来,我帮你们每人实现一个。”季竹林豪气的许诺道。
一听社长今天要大发慈悲,五个少女欢呼雀跃,争先恐后的说着自己的新年愿望。
“欧巴,我想要一身新衣服,我好久都没买过了。”韩胜妍指着自己皱巴巴的衣服说到。
“我想吃中餐,吃大餐”王霏霏可怜兮兮的,摸着肚子“欧巴,我都快1年没见过肉了。”
季竹林看着二人委屈的模样,大手一挥,说道:“好,我们先去吃中餐,再去逛街买衣服。”带着一行人走到一家自己经常来的中餐厅,大家围着圆桌坐定,一边点菜一边继续话题。
“智媛,你刚才说的愿望太笼统了,说一个你私人的愿望,比如想要什么,今天欧巴的卡随便刷,过了今天可就没有了。”
“是呀,是呀,智媛欧尼,希望组合大火也是我们的愿望,你要为自己考虑一下啊,说一个单独愿望。”孝盛也在一边帮腔道。
杨智媛露出为难的表情,目光瞥向别处说道:“那个,其实,我真没什么想要的。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希望欧巴您能原谅金部长。他平时待我们真的挺好的,这次是我们一直做的不好,金部长也是一时情急,才说出那些不好的话。”说完立马低下头看着桌布。
这话一出,整个包间热闹的氛围顷刻间烟消云散,所有人噤若寒蝉,杨智媛一时间感觉能听到自己的急促的心跳声,又暗自后悔自己的冒失。
方才情绪最高涨的孝盛这时候也大气不敢出的偷瞄着季竹林,但见社长脸色铁青,听见季竹林幽幽的声音飘来。
“智媛啊,有人拜托你向我求情?“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自作主张的,对不起社长,对不起。“杨智媛听季竹林语气不善,已经不敢再叫欧巴了。
“你们几个呢?尤其是霏霏,他骂的最多的可是你,你原谅吗?合着我帮你们出头,反倒是我的不对了?我处理我的员工,需要你们置喙吗?”季竹林快要气昏头了,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熟悉的季竹林的人都知道他越生气越是对着你微笑,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大条了。杨智媛已经被吓的快要的昏厥,其他少女也被季竹林凛冽的气场压制的不敢出声,还好摄像大哥是外公司的愣头青,跟个没事人似的提醒现在还在拍摄期间,让季竹林注意下态度。少女们纷纷投去感激的眼神。
季竹林这才脸色稍霁,看着一个个像犯了大罪而畏畏缩缩的少女们说道:“好了,好了,金部长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吃饭吧。”
众人雅雀无声的吃完了饭,季竹林看自己发火后,大家都有点放不开,无奈摇了摇说道:“公司临时有点事,我先回去了,你们去玩吧。放宽心,刚才我说的是气话,不是真的责怪你们。”说完放下一张信用卡,不顾大家的挽留,径直走了,留下五个拿着信用卡面面相觑的少女。
季竹林开着跑车,吹了一会冬天的西北风后,彻底的冷静下来。时间拉回到出道实录第一次录制那天,话说季竹林走到录音室门口,听到房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推开门走进去,金部长和录音师坐在桌前破口大骂着五个少女,季竹林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金部长一看老板来了,立马站起来问好,解释道:“社长,还不是这几个笨蛋,录了五天了,连歌曲第一节都没完成,我正督促她们呢。”
季竹林说道“我可不是聋子啊,教育孩子们是你应该做得,但是,要注意用词,怎么能在孩子们面前说那么肮脏的话呢?你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要文明的教导孩子们。知道了吗?”
金部长连忙陪笑道:“是,是,社长,都记住了。”
要知道韩国IDOL的地位很低,平常被管理人员打骂都是常事,这也是韩国整体生态环境,季竹林虽然个人改变不了大环境,但在自己公司还是规定了不准打骂艺人的条令。这次金部长犯错,季竹林也认为是其被周遭影响太深,一时间改不过来。所以只是口头警告了下。
但接下来的一幕彻底激怒了季竹林。季竹林教训完了二人,亲自坐下来帮助少女们录音,录制完成后,季竹林想要鼓励下几个少女,便伸出手拍了拍UIE的胳膊,想要以示鼓励。谁想,刚接触到,UIE就下意识的“啊”了一声躲开,季竹林诧异了一下,自己根本没用劲啊。
季竹林立刻意识到有问题,问道:“胳膊怎么了?”
UIE迟疑了下,目光躲闪的回答道:“前些天跳舞扭伤了。”
“出道曲的编舞我可不记得有什么高难度的动作会伤到胳膊,老实说,怎么回事?”季竹林不给UIE蒙混过关的机会。
“真的没事,社长,过两天就好了”UIE继续掩饰道。
“袖子卷起来,我看看。”季竹林眼神制止了一旁想说话的金部长,直接命令道。
UIE不敢不听,不情愿的卷起袖子,只见几块触目惊心的长条状淤青挂在大臂上,一看就是人为留下的痕迹。
季竹林顿时怒火中烧,暴戾的说道:“谁打的?是金部长吗?”季竹林又看向其他几人,问道:“你们有被体罚吗?今天我在这,都别怕,今天我就要煞一煞这不正之风。”
少女们害怕又急切的说道:“不是金部长,不是金部长,是教形体的朴大力老师打的”
这时金部长双腿一软,流着冷汗求饶道:“社长恕罪啊,是我管理不力,请社长处罚。”
季竹林冷笑一声:“金部长,你的能耐越来越大了啊,我记得这朴大力是你的外甥吧,欺上瞒下,玩忽职守,觉得我很好骗是吧?”
“不敢,不敢,我也是有苦衷的啊,社长,你听我解释。”金部长着急道。
季竹林强忍住揍金部长一顿的冲动,咬牙道“解释?好,别说我不教而诛,今天我让你解释个明明白白!马上通知这件事的所有相关人员来公司,我要彻夜查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