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虚掩,娇声啼啼。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浴风……”在耿聚忠眼中,和硕柔嘉公主虽然长的倾国倾城,可是每次见面都冷若冰霜,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此时,她面色绯红,额上还浸着汗珠。双眼紧闭,浓密的睫毛微微扑烁,身子还不安地扭动着,嘴里一直断断续续吟着诗词残句,看来果然病的不轻。
耿聚忠伸出手轻轻放在她的额上,她忍不住打了个颤栗,想是踏夜而来的他,这手上自然带着些许的凉气,与她火热的额头相触,带给她不好受的感觉。
耿聚忠忙要收回手,没想到却被她牢牢抓住。
“不要走,你不要走。”她喃喃低语。
“公主。”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知道的,平日里我都是装出来的,我不是不想亲近你,可是……。可是我的苦衷……你是明白的。你为什么还这么狠心不理我!”她竟呜咽地哭了起来,面如梨花带雨,身如纤柳迎风,说不尽的楚楚娇媚。
微微蹙起的蛾眉,藏着*的风情。
风情?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耿聚忠觉得自己的脸也烧了起来。
往日的公主如同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对于他来说可以远闻其香,叹其观止,却不可亵玩焉。
今日的公主娇媚如杏,勾人魂魄,令人心惊。
不远处的香案上摆着一个小巧的香炉,从那里面飘散出如兰的香气,甜丝丝的沁人心脾,耿聚忠想要抽回自己被公主紧紧抓住的手,可是两人肌肤相触,他便被她点燃了一般。
夜色如墨,月光如银洒落在室内。
虚掩的帐子挡不住一室的迤逦风情,寂静的院落更将那此起彼伏的喘息与呻吟之声泄露出来。
院子一角站立的正是公主府管事齐阿岱和妍姝的教养嬷嬷章佳氏,章佳氏面色苍白,眸中带着七分惆怅,“这样做,好吗?”
齐阿岱冷冷一笑,“什么好不好?让太皇太后满意便是好。”
“可是……”章佳氏看他一脸冷漠,不得不将心中的话吞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室内的动静渐渐小了,仿佛一切重归平静。
常阿岱用胳膊捅了一下章佳氏,“去,该你进去了。”
章佳氏面露难色。
“快点,别耽搁了正经事。”齐阿岱的声音中透着威吓,让人莫敢不从。
于是,章佳氏悄悄推开房门,站在门口往里一扫,便马上闭上了眼睛,“额附,咱们公主年纪还小,初经人事,还请额附怜惜。”
一句话如同惊雷,耿聚忠立即清醒过来。
身下的女子,果然娇小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