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点半,赵鲁道夫的房间里传出一阵十分急促的闹钟声,在这巨响的闹铃声里,还包含着赵鲁道夫他急匆匆地起床声。
赵鲁道夫起床后,将自己身上所有可以扭响的关节统统扭了一遍。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关节的“咔咔”声。随着脖子停止作响,赵鲁道夫也一步步地走向洗手间去刷牙。在刷牙的时候,赵鲁道夫突然想起他小学时的毕业照,便快速地刷完牙,用清水十分随便的在脸上抹了几下,随后冲回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个橡木制做并带着钥匙锁的盒子。
赵鲁道夫把自己桌子下面的椅子拖出来坐下,把盒子举在眼前。做了一个全方位地观察。观察完,将盒子放在桌子上并打开,把小学的毕业照片轻轻地放在盒子里,再把盒子用锁给锁上。又一次举起盒子进行全方位观察。在观察完两遍之后,赵鲁道夫把这个橡木盒子放入背包,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钟。
“四点四十五了!走啦!”赵鲁道夫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说完就把背包的拉链给拉上,提出房间,快速地走到客厅中央时,他又回头看了自己的房间一眼,冲过去将房门关上,再跑回客厅中央把包背上,慢慢地走出家门,把大门关紧并锁上,低着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叹完气就扭转头,沿着朝学校方向的路冲去。路途中,他遇上了维克多。赵鲁道夫在经过维克多身旁时拍了一下维克多的左肩,还在拍完后瞬间减速,若无其事地向前走着。维克多猛地一回头,发现没人,又扭回头嘀咕着是哪个没长眼地撞到他了。扭完头,眼珠子朝左边瞟了一下,发现了赵鲁道夫,心里暗笑者:“这家伙,吓了我还想装!看我不吓回去!”
维克多捂着嘴,悄悄地从后面靠近赵鲁道夫,在距离赵鲁道夫背上的包还有5厘米时,维克多突然将双手伸向赵鲁道夫的脖子的两旁,赵鲁道夫的余光看到两条细嫩的手臂出现在自己脖子的两旁,便立即向下一蹲,又迅速地向右走了一步,再起身,转向维克多,笑他:“哈哈!维哥!没有想到吧!”维克多又被赵鲁道夫的这一举动给吓着了,手臂自然垂下,目光呆滞地盯着赵鲁道夫,赵鲁道夫看维克多不动了,就走到他跟前,用手在他眼前,左右挥了挥。谁知,就在挥手时,维克多突然张嘴朝赵鲁道夫咬去,见维克多要咬自己,赵鲁道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维克多十分阴险地说:“作为交换,你得让我吓一回!”赵鲁道夫听后,骄傲地指了指自己的脸,不屑地说了一句:“吓我?!追着我再说!”说完赵鲁道夫又一次向学校冲去。为了达到自己的吓人目的,维克多也跟着赵鲁道夫一起向学校冲去。赵鲁道夫听到维克多跟过来的脚步声,便加快了速度朝学校冲去。
在最后一个路口,赵鲁道夫碰见了从对面走过来的徐莱茵,在徐莱茵无意识抬头的一瞬间,赵鲁道夫将自身的速度强制地降为0。维克多低着头猛冲,根本没有看到前面已经停下来的赵鲁道夫。于是。维克多撞到了赵鲁道夫的背包。不过好在赵鲁道夫人很重,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给推到徐莱茵面前,只是十分呆板地向前走了几步。
维克多见自己撞上了之后,赵鲁道夫没有反应,以为自己成功了,就拍了拍赵鲁道夫的脖子,炫耀地说:“跑不过我吧!”但是维克多发现赵鲁道夫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便往左边稍稍移动了那么一点点,他看到了刚抬起头的徐莱茵,吓得他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慢慢地缩回了原位。
徐莱茵抬头看见了呆在路边的赵鲁道夫,冷漠地问了句:“你在这里干嘛?”赵鲁道夫突然回过神,面对徐莱茵的问题,赵鲁道夫尴尬地回答:“我......我在比赛跑步!”赵鲁道夫往右边移了一步,“我和维哥比跑步。是吧,维哥!说完,就用左手臂顶了一下维克多,维克多颤抖地说:“啊——,啊,是呀!”
维克多刚说完,赵鲁道夫就接着说:“那——维哥,咱接着比哈!”说完赵鲁道夫又继续向学校跑,维克多也紧紧地跟上去。徐莱茵不解地说了句:“这两个人抽什么风呀!”
赵鲁道夫和维克多两人进入教室后发现自己来的还是有些晚,班上大部分人都到了,抄作一团,班主任在讲台上也没有阻止同学们,赵鲁道夫站在门口严肃地喊了一声“报告!”随后又示意维克多和自己一起进去。
在赵鲁道夫进教室后的十五分钟后,班上的人已经全部到齐了,班主任扫视一眼,用怀念的语气深情地说:“来三个人,把你们的毕业照发下去。”班上的人都很懵,朱效迪坐在位置上问班主任:“老师,这毕业照我们什么时候拍的呀?”班主任说:“就是你们刚入学来报道那天拍的。”“那西蒙·张灵,埃里克·彭虑距他们这些转学转到国外的呢?”赵鲁道夫记起了刚入学时和他玩的很好的彭虑距,便问班主任。“这个事你不用操心,我们昨天就以信封的格式把这些照片送出去了。”班主任耐心地答道。
在班主任说完话后的二十秒内,毕业照发完了,教室里又进入了喧闹的状态,每个人都在“讨论”照片上的人,说谁盯着某个女生看,谁的姿势特别逗。
这种喧闹的场面持续没十分钟就中断了,全班人都好奇地打量着站在教室门口,穿着整整齐齐的德国陆军军官服的人。待班主任发现这位军官后,才急急忙忙地请进教室,站在军官身旁,她总是有奇怪的感觉,为了掩饰自己,就十分紧张地对同学们说:“那个,同学们,欢迎长官来给我们讲话!鼓掌!”说完,她自己先强笑着鼓掌,随后同学们也紧跟着鼓掌起来。
在掌声响起的第五秒时,这位长官突然举起右手,手肘两侧的臂形成了一个九十度的夹角,掌心超前,人还是站在那里,没有移动,赵鲁道夫和维克多毕竟是略懂军事的人,见到这个手势,便不再鼓掌,他们四周的人见他们两人不鼓掌了,也都纷纷停下手。
长官的手一直举着,直到教室里没有一点声音后才放下,右手刚放下,又立马背到身后,左手紧握右手手腕。这个“长官”和蔼地说:“各位同学好,我不是什么长官,只是一个连长,前天收到上级的命令,来你们学校进行新兵审查和新兵训练。”赵鲁道夫听完就问:“那请问我们应该怎么称呼您呢?”这位连长保持原有的语气说:“我现在的官职是中尉,叫我中尉就好了。”赵鲁道夫听到答复后,满意地点了下头,但是维克多听完,十分骄傲地问:“那请问中尉,你的部队番号是什么?”连长一听到这个问题,马上十分流利地答道:“我是德意志第三帝国国防军第三装甲师第114工兵旅第81团第15营第一连连长。”一听到“国防军”三个字,赵鲁道夫连忙点了点坐在自己旁边的维克多,让他别问了。
这个连长见没有人提问了,便严肃起来,十分严谨地说:“我们的装甲运兵车就停在你们学校门口!一会儿!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就到我这里来测验!合格了,就带着自己的东西上车!男女同一趟车!”然后清了一下嗓子,把口袋里的名单拿出来看,大声地说:“现在开始点名!第一个!马克西米连·程宝!”
程宝听到叫他,马上提起自己的行李就疾步走到中尉面前,把东西一放,友好的和中尉握了握手,随后,测验就开始了,中尉在测试中一直和程宝在讲话,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二人自己知道对方讲了些什么。在对话过程中,中尉还会自己制造噪音,还会在中途中断,让程宝复述一遍刚才的话。
一个人的测验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五分钟后,中尉拍了拍程宝的背说:“过关了!小伙!我个人预测!你只要不出事,就有个师长的位子为你而空!”程宝满腔欢喜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拿着自己的行李,疾步走向校外。
在此后的一个小时四十分钟里,一班的人陆陆续续地从学校出来,慢慢地爬上运兵车,随后十分悠闲的像个老兵一样坐在那里聊天。唯独就是不见李光大出来。
“最后一个!李光大·马文!”李光大兴致勃勃地冲到中尉面前,中尉看了看自己眼前的这个小伙,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同学,你的身高未达标。”“啊!这!”李光大不敢相信自己不能和赵鲁道夫他们一起去部队里生活。中尉又说道:“我们部队里要求的身高是一米七,你的身高应该是一米六五左右。”
见着李光大垂头丧气的样子,中尉又说:“不过还有一个方法。”“什么方法?!”“你叫李光大·马文是吧。”“嗯!”“你家很有钱是吧。”“嗯!”“你爸爸有工厂是吧。”“那你去搞重工业的军工生产吧,就是造枪造坦克这些的。”李光大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我造好后干嘛?”“造好后卖给附近的部队。”“那武器的图纸呢?”“没有图纸,你得自己去找坏掉的。”说完中尉就转过身走出了教室门。
赵鲁道夫见到中尉走出校门,高兴地问:“中尉!李光大呢?”中尉抬头看了赵鲁道夫一眼,然后从装甲运兵车的侧面爬了上来,“李光大呀,他没有合格。”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