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蓝姗泡在热水里半天,还没有褪去身上的冰冷,她在热水里瑟缩了一下。
“小姐,你受苦了,不过等你跟少爷结了婚,以后您的日子就比现在好过了。”云儿说完向桶里不断的注入热水。
蓝姗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侮辱,就是二十一世纪,她也是家里的独生子女,心肝宝贝,要不是一朝穿越爱上了这个冤家,她哪会接受这样的对待呢。
第二天
“夫人,姨太太生病了。”黄绢兴灾乐祸的跑进门喊道。
“好,最好是病到结婚那天也起不来。”兰仙小人得志的笑着。
可是她的算盘并没有打准,蓝姗不仅病好了,而且如期举行了婚礼,打扮的异常的美丽,恍若仙子,惊艳四座。
白府娶个姨太太是张灯结彩,比娶兰仙的时候还要风光,摆明了是风光操办的婚宴。
连张连生都从上海赏脸来参加了,各界名人上流社会的达官贵族都争香到此,参加白大少爷的婚礼顺便得些上好的香料。
婚礼举行的异常热闹,白锌开心到了极点,这是在兰仙这儿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快乐笑容,满足、幸福,塌实。
然而面对漂亮的新娘子,兰仙还得装作一副大家闺秀、心胸纳百川的样子笑脸相迎每位宾客,招待礼貌周到,表面说她心胸广阔,不如说她不受宠。
“白夫人,像白少爷这样的人纳几个姨太太也是正常,我听说是你主动提出要续弦的啊?您可真是贤惠啊。”说话的是王老板,他是做药材生意的大老板。
“呵,那是,自己的丈夫高兴就好,他又是白家大少爷,能有几个好姐妹相伴,也不是什么坏事,谁叫我是白家的大夫人呢。”兰仙拿手帕擦了擦唇,虚伪的说道。
今天已经不止王老板一个人这么说了,兰仙快气炸了,她觉得自己是颜面扫地,吃到一半的宴席,谎称自己不适,提前退了席。
“气死我了,看后面我怎么整治你!”兰仙气的想发作,无奈外面全是酒席和宾客,她只能暗忍下去。
“夫人,她只是个姨太太,您以后想编排她还不容易吗?哼,咱们走着瞧。”黄绢看起来就是个坏丫头,比玉儿那时候还要坏,她也不喜欢蓝姗,嫉妒她的美貌和大好的性情。
新婚的婚宴终于结束了。
蓝姗坐在床边等待着新郎,白锌喝多了些酒,但是酒力很好的他,只是有些微醉,被几个下人扶到了婚房的门口。
“少爷,恭喜您了,娶了大小姐这样一位如花美眷。”
“都,都有赏,拿着。”白锌把钱分给了几个下人。
“谢谢少爷,您慢点儿。”几个人笑着道喜,看着白锌进了屋子。
这时却听到东南面不远的兰仙屋子里发出了东西破碎的声音。
“呵,肯定又是夫人闹矫情了。”一个下人偷偷的笑着说道。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府上的这位夫人火气大的很,你们说说,她除了家世能比得上我们这位姨太太,还有什么能比得上的?就知道整天拿下人撒气,耍小姐脾气,难怪少爷才回来没多久就纳了妾,要我说啊,活该!”一个胖子说完还对着兰仙远处的屋子吐了一口。
“就是,不过咱们哥几个做下人的就说说就行,走,拿了赏钱继续讨酒喝去。”几个下人一哧溜消失在大院内。
蓝姗听到开门声,她咯噔一下,欢喜白锌终于结束了酒宴,但是又对接下来的事很忧愁。
白锌踉跄着走了进来,关上了房门。
这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女人,如今已经成了他的妻子。
“姗。”白锌尽量平稳脚步走到蓝姗面前,男人特有的好闻味道夹杂着酒味,蓝姗并不排斥。
“你喝多了。”蓝姗拿毛巾放热水里搓了几下,给他擦了擦脸。
“我还好,要你等的太久了,抱歉。”白锌握上她的手柔声说道。
“没关系,以后别跟我这么客气,以前我们是敌人,后来是朋友,再后来我们是名义上的亲戚,现在你是我的丈夫。”蓝姗说完对他温柔的笑了一下。
白锌看着那甜美的笑容是他渴望以久的,因为蓝姗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笑过。
“你真美。“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多喝点水解酒吧。”蓝姗拿过一杯水递了过去。
白锌边喝水边看着杯底映衬出的秀丽俏脸,黑黑的大眼睛,粉嫩红唇,柔嫩脸颊,玲珑的身段搭配一身红色很是美丽,黑色的长发高高盘起,高贵而端庄。
“这点酒不会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事。”白锌委婉的说道,蓝姗低下头有些腼腆。
“小野猫还知道害羞啊?”白锌看出她的紧张,握住她的手心感受到已经冒汗,他故意冲淡这紧张的气氛。
“谁害羞了,净胡说。”蓝姗难得轻声娇嗲了一句。
白锌身体有了反应,他抱起蓝姗朝纱帐走去。
“锌。”蓝姗抱紧他的颈项,头埋在他的肩上,任由心爱的人把她放在了大床上。
看着镜子上和墙上到处都贴着的喜字,两人相视而笑,幸福无比,却忽略了床单中间放置着的一块白布。
白锌轻轻的吻着她,蓝姗一一回应。
“我们终于结为夫妇了,以后我会对你加倍的好,你放心吧,姗儿。”白锌深情的盯着她。
白锌像探索一件珍宝般,一一解除她身上的束缚,像看婴儿般疼爱的望着她。
美丽脸蛋、细长脖子、纤瘦柳腰、平坦小腹、她的每一寸,无一处不是上帝的杰作。
白锌痴迷了,他贪婪的欣赏着,带着艺术与爱慕之心欣赏着眼前的新娘。
蓝姗闭上眼,两颊绯红,她已经感受到他灼热的眼光。
白锌朝床铺上的单子望去,这才发现她的身下有块白布,正好被她压在身下,白锌渴望看到那块布上盛开起红色花朵。
“你的脸蛋真美,才喝了一点红酒竟然如此迷人,我醉了!”他不禁赞扬为她而痴迷。
半晌,当他们完全的契合之后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白锌楞住了,他觉得她好像不是处子之身,因为很容易的就进行了夫妻该有的节奏,这让他心里着实的不安。
白锌心里猛的一震,他条件反射性的迅速的撤离了,他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蓝姗觉得不对劲,她刚才太过投入,却忽略了先前矛盾苦恼的那个问题,而现在,真的存在于他们之间了,看着白锌疑问吃惊不已的表情,他到底还是发现了。
白锌望向那块白布,他不顾蓝姗的尴尬和阻止,又一次的尝试着,过了几十秒,依然没有阻碍,他断定蓝姗不是处子了,再看那块白布先前是什么样,这会还是什么样,他的渴望瞬间破灭,他没有机会再看到那盛开繁艳的花朵了。
“怎么回事?告诉我。”白锌声音虽轻,却有着愠火,他指着那块白布语气稍微冷漠的质问她。他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是处子,而且从头到尾,一直被蒙在鼓里。
蓝姗尴尬的坐了起来,拿被子遮住了身体,“锌,我……”
“说不出来?是不是我们认识之前,你发生过什么事啊?还是被大匪子和三匪子?”白锌猜测性的问出,已经问不下去了,表情十分痛苦。
“我……”蓝姗欲言又止。
“你不是说你没有被欺负吗?你是骗我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叫我有个适应的过程。”白锌是个大男人主义男人,他不能一下就接受心爱的女人被轮奸,但是他可以慢慢接受,毕竟那样的处境,她一个女人是阻止不了的。
“不是,我不是被他们。”蓝姗稍微激动的急忙解释。
“那是被谁?”白锌轻吼道。
“被……一个不认识的。”蓝姗说完低下了头觉得自己十分难堪。
“不认识的?”白锌立马联想到自己。
“是在哪里?”白锌抓着她的肩膀问道。
“在……”蓝姗如果说在大雨里,他肯定不相信,告诉他在大雨里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就这样侵犯了她,谁会相信呢?
她想了想,脱口而出,“在树林里。”
“树林?哪个树林?”白锌穿上衣裤在床下来回走着,边走边问,有种抓狂的感觉,像要杀人。
“在一座松树林里。”蓝姗撒了谎。
白锌清楚记得他霸占的那个女人是在一片香蕉林附近,而且那天下着大雨,那么蓝姗就不是那个女人了。
确定了这样的结论,白锌一拳捶在桌上,“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暴风雨前的压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不要再问了。”蓝姗一看白锌恼怒与挫败,她一时情急忘记了那个男人当时的状态,只是摇着头一脸痛苦。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若是有苦衷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瞒着我,你对我没有一点自信吗?”白锌说完穿上衣服开了门朝书房走去。
蓝姗坐在床上流下了眼泪,这样的结局她已经想到了,只是亲身经历这一刻看着白锌离她而去,心里始终还是那么难过,一滴眼泪滑落粉腮。